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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收回原本不該屬於你的一切。”

此話一出猶如一把利劍刺痛了慶皇,慶皇揮劍,怒指謝淩:“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對朕如此說話,這慶國的一草一木皆是朕的!”

謝淩看著暴怒的慶皇,嗤笑一聲:“這朝野上下恐怕知情的人不在少數,這皇位是你弑殺手足奪來的。”

看著雙眼血紅的慶皇,謝淩覺得這一刻無比的解氣,繼續:“嘉雲關被蠻族攻陷,太子自動請纓前往談和,我們一行人隨太子殿下,所背負的是整個慶國,所懷揣的是黎明百姓,原以為戰勝蠻族奪回嘉雲關便是贏了一切,誰又知曉,等待我們的是皇帝派來的冷箭!”

慶皇麵色漲紅,握著鐵劍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勾結蠻族煽動軍隊奇兵造反,你敢說你為的不是這皇位?”

謝淩的眼神一閃,反擊道:“身為皇帝卻刺殺功臣,將儲君軟禁於後宮之中,你配做皇帝嗎?”

慶皇看了一眼原白,怒極反笑,對著謝淩道:“哈哈哈好一個配不配,朕不配,難道你就配了?我們兩個很像吧,你為了的就是得到皇位還有璿兒,做人不能太貪心,天下有了,美人就不該是你的了。”

慶皇一口一個美人將謝淩激怒了,他看向原白,在發現原白的並未聽信慶皇所說的之後,才稍稍放下心來,他拔/出腰間的鐵劍,劍體泛著冷光指著慶皇:“不知悔改,來人,但凡砍殺慶皇者,封官加爵。”此言一出,謝淩身後的兵將立刻手握住了劍柄,蓄勢待發隻等一聲令下。

慶皇看著現在門口的謝淩,身形挺拔,一身盔甲在身,身後的是幾十精兵,臉徹底黑了下來,轉眼一想,突然將劍架在原白頸間,朝謝淩威脅道:“倘若朕不能帶他離開,那麼一起共赴黃泉倒也不錯。”說完還看了看原白,他沒有說謊,如果他不能活著帶原白離開,那麼就一起赴死好了。

此話一出徹底激怒了謝淩,謝淩瞬間目露凶光,惡狠狠的威脅慶皇:“你敢傷他一分一毫,我必讓你生不如死。”

慶皇挑挑眉:“哦?如果璿兒死了,我倒要看看,是誰生不如死。”慶皇沉聲道:“命你的人散開,退出百米之外,否則……哼我的劍可是隻聽我的。”

百米之外?如果隻留謝淩一人,慶皇一定會殺了他,雙拳難敵四手,慶皇人手眾多謝淩太危險了,萬一謝淩死了,自己真的要從頭再來了。

這時候腦海裡的係統煞風景的出現了:“是的。”

原白在內心朝他吼道:“沒有辦法就閉嘴。”轉眼看著謝淩,輕輕搖頭:“彆管我,不要讓兵將離開,他會殺了你的。”

謝淩看著原白的眼睛,又看著鐵劍與脖頸相交之處而劃破的皮膚,謝淩咬咬牙:“好。”轉身對身後的人道:“所以將士退居百米之外。”

身後的士兵擔憂道:“殿下,萬萬不可啊。”

謝淩的眼睛一隻盯著原白的脖頸,低吼一聲:“違令者,斬。”

要看著士兵慢慢退下,慶皇的眼裡一閃而過的凶惡:“來人,將他給我圍住。”

四名禁衛將謝淩包圍,謝淩沒有動作,隻是看著原白的脖頸:“把劍放下。”

目的達到,慶皇收了橫在原白頸間的鐵劍,看著謝淩道:“不管以後如何,朕現在就送你下地獄。”說完一個眼神,示意禁衛動手。

謝淩環視四人,嘲諷道:“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四名禁衛一擁而上。

慶皇眯著眼看著被圍攻的謝淩,對著原白道:“沒有人,可以違抗朕。今日,我便讓他在你麵前血濺三尺。”

原白焦急的看著謝淩,謝淩騎射功夫雖然不錯,但劍術卻很是普通,更何況現在還是四人圍攻著他,謝淩的動作很快就有些慌亂,慶皇勾了勾嘴角,就是現在!

抓起一旁的弓箭,對準了謝淩,這是慶皇第二次用箭射向謝淩,但不知為何,此時慶皇的手竟然有些顫唞。

這是他在這世上的唯一血脈了,現在他卻要親手除去。

又一次,慶皇的腦海之中又出現了那人的話:我詛咒你,你會愛上你永遠不可能得到的人,你會被你最厭惡的人搶走摯愛,你會被你的血脈親手殺死……我會等著……永遠……

在確定了原白並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之後,慶皇更加確定了自己會被謝淩殺死,所以,他一定要除去謝淩!

這樣想著,慶皇也終於已經下定了決心,他拉弓的手漸漸用力,準備射/出這一箭,而這一次他也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他要用這一箭了結自己的宿命。

可就在這個時候,慶皇突然感覺到自己心口一涼,隨後便是一陣鈍痛,弓箭從無力的手中落下,慶皇轉過身來,看著原白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你……璿兒……”

竟然是原白將一柄長劍被背後刺進了慶皇的心口。

可是,原白是從哪裡得到的劍?慶皇看著原白手中的長劍,眼睛微微瞪大,心中無比詫異。

原白看著慶皇,好看的眉眼泛著冷光,他用隻有慶皇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我怎麼會讓你再一次傷了謝淩。”

這時候宮牆外傳來一陣陣腳步聲,原白知道,是謝淩的部下來了,隨著士兵一擁而入,慶皇的身體慢慢倒下,匍匐的趴在地上,雙眼因為痛苦和不甘睜瞪著,被鮮血染紅的手顫巍巍的伸出,他像是想要最後一次撫摸原白的臉頰,而原白也隻是冷淡的看著他。

見此時大勢已去,本來就已經搖擺不定的禁衛們也選擇放棄了抵抗,謝淩第一時間朝原白走來,將原白緊緊的擁入懷裡:“還好你沒事,還好。”說完抬起原白的下巴,仔細的檢查受傷的脖頸,隻是皮外傷。

謝淩看著還在地上垂死掙紮的慶皇,慢慢的蹲下/身來,看著他充/血的眼睛,一字一句:“不屬於你的,你終究得不到。”

慶皇口吐鮮血,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他的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原白,斷斷續續的艱難說道:“怎麼可能,璿兒,璿兒明明……”

隻是他這句話還未說完,人已經咽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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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慶國皇宮之中燃起了異常大火,足足過了半日才熄滅,而帶著兵馬的謝淩和足足消失大半年的原白也終於出現了,通過太子殿下的敘述,慶國的大臣們也終於知道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宮中混入了蠻族的細作,將陛下和太子殿下軟禁了起來,幸好二皇子謝淩殿下得到彥國兵馬的支持,又一路收編了慶國各個城池的駐軍,這才得以攻入了宮中,救出了太子殿下,但慶皇卻不幸在那場大火之中駕崩了。

本來原白不準備說這些是蠻族做的,畢竟謝淩此次起兵,雖說蠻族並未出兵,但紮答卻是答應了謝淩,他絕不會趁著嘉雲城兵力空虛之時來犯,這才讓謝淩帶走了嘉雲城中大半的兵馬。

但謝淩卻說,反正又不會有人真的跑到塞外去問問紮答是不是這麼回事,他便十分無恥的把所有的鍋都推到了蠻族的身上去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切都變得不真實,但事實卻是這樣的,慶皇死了,身為太子的原白理所當然的應該成為慶國的新皇,但麵對包括校尉和謝淩在內的人都希望原白能夠在國喪之後儘快即位,可原白搖了搖頭道:

“我是一個背負著弑父罪名的罪人,又怎麼能夠成為慶國之主。”

謝淩麵色抽/搐了一下,自己這個哥哥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於愚忠了,在他們從嘉雲關離開的時候,謝淩相信,以自家哥哥的聰慧,他不會猜不到慶皇會對自己下手,再加上謝淩那一次掉下懸崖之後,恰好落入了水中,又恰好被原白的手下所救,謝淩不相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他寧願相信這一切其實都是原白安排好的。

至於為什麼原白為什麼不和自己逃走,也隻是因為原白還對慶皇抱有幻想,他一直都以為慶皇會顧忌父子之情而放過自己,但他不會知道,慶皇從來就沒有把他當做兒子看待,或者說,慶皇根本早就知道了原白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直以來,慶皇都是將原白當做另一個謝辭來培養的,因為慶皇早就已經知道,原白是謝辭的兒子。

在場的所有人中,也隻有謝淩心中清楚,原白其實根本就不是慶皇的兒子,但既然慶皇都沒能將這個秘密說出,他又何必要說呢?

隻不過對於原白這種堅決不要皇位的做法,眾人也十分無奈,眼看著前來參加國喪和新帝登基典禮的各國使者都快要到了,慶國卻依舊沒有新帝,這不是讓其他幾國恥笑嗎?

心中異常的無奈,眾將領將目光投向了謝淩,當時也正是謝淩將他們集結在了一起,帶著他們向彥國求救,誅殺了暴君救出了太子殿下,他們也知道,謝淩也是慶皇的兒子,是太子殿下同父異母的弟弟,若是他們無法勸原白改變主意,那也隻有謝淩能夠做的到了。

注意到眾將領看向自己的眼神,謝淩也已經猜到了他們心中所想,之前一直一言不發的他此時突然起身,對著其他人說道:

“眾位今日也辛苦了,就先去休息吧,我與哥哥有幾句話要說。”

眾將領立馬心領神會,紛紛告退了,就連那些在一旁伺候的宮人,也在謝淩的眼神示意下告退了,很快,房間之中就隻剩下了原白和謝淩兩個人。

房間之中十分安靜,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原白坐在大案後麵一言不發,而謝淩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原白,他的神色異常的專注,就好像是要將這半年沒有見到的份給一次補回來。

自從之前在懸崖邊分離之後,這是謝淩第一次得意和原白單獨相處,當謝淩看到那囚禁原白的宮殿,那從牆壁蔓延到床榻之上的銀鏈子,謝淩就忍不住想要將原白攬在懷中,好好問問原白這半年的時間他到底是怎麼度過的。

至於皇位,從私心的角度,謝淩其實並不想讓原白繼承皇位,雖說這個皇位這本來就應該屬於原白,但若是原白成了慶皇,從此之後,原白是君,而他的臣,他就永遠也無法再親近原白,可是,偏偏這皇位又是非原白莫屬……

謝淩要求的不多,他起兵謀反也不是為了慶國江山,他為的隻是此時他眼前的這位美人。

若是能得到原白,哪怕隻是一夜也好。

心中這樣想著,打量著眼前的人,那比起之前更加清瘦的身體,稍稍顯得有些冷淡的神色,謝淩忍不住動了動喉結,他朝著原白問道:

“哥哥可還記得,那一次我與紮答比試贏了之後,哥哥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