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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白卻是要和這樣的野蠻人議和,身邊還隻帶著十三人,還有一個謝淩,怎麼看都是凶多吉少。

不過即使心中是這樣的,但眾人也幾乎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原白的身上,畢竟早在兩年之前,原白就已經憑著自己一個人的魅力,勸說六個蠻族部落歸降了慶國。

在這種氣氛之中,原白與謝淩,帶著慶皇挑選出來的十三人往嘉雲關出發,眾人一個個麵色凝重的與原白告彆,但他們並不知道,這種在彆人看來並不討好的差事,在原白的眼中卻是求之不得的美差,這樣一來,他不但能夠離開慶皇的身邊,還能有機會和謝淩單獨相處。

從慶國國都到嘉雲關本來至少需要七天的時間,但原白那一隊人馬所騎的都是日行千裡的寶馬,僅僅用了三天,一行人便到了嘉雲關附近的一座城池。

那座城池與嘉雲關不過是幾百裡的距離,也是因為靠近嘉雲關,經常會有蠻族胡人來城中購買糧食和販賣馬匹,原本在占領嘉雲關之中,蠻族們本來是想與城池中的同族裡應外合,如法炮製的拿下那座城池。

所幸這位城池的駐軍校尉察覺到不對勁,在蠻族動手之前便已經先一步將城池中的蠻族全部捉拿,但他也沒有為難那些人,隻是將他們軟禁在自己的宅院之中,每天好吃好喝供著,倒是也十分滋潤。

在前往那座城池的路上,原白便也已經聽說了此時,所以剛剛進城,他便十分好奇的去見了那位校尉,也看到了那些在校尉家中被軟禁的幾位蠻族商人。

原白本來還有些憂愁,應該派誰去嘉雲城探一探那位蠻族首領有沒有議和的興趣,現在也不用想了,直接將這其中一位放回去,他們大概也會十分樂意。

從宅院中離開後,原白朝著那位校尉問道:

“為何蠻族沒有來攻打這座城池?”

那校尉其實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他原本是這嘉雲關附近的一位獵戶,四年之前聽說了一位十二歲的孩子竟然勸降了蠻族的幾個部落,大為震驚,在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選擇了從軍,因為長期在野外打獵,這位校尉的身手要靈活很多,對危險的接近還有敏銳的直覺,所以也不過是四年之後,他便已經從一位普通的士兵一路升為這個城池的駐軍校尉。

但對這位校尉來說,他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見到那位當年隻有十二歲的太子殿下,他本來以為,要等自己進京述職的時候才有機會見到那位太子殿下,誰知道有一日嘉雲關竟然會被蠻族占領,而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見到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校尉有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感謝蠻族了。

不過在見到原白之前,校尉自己腦補那位太子的形象應該是一位十分英武的少年,十二歲的年紀就與自己那麼高了,如果不是這樣,他又怎麼能鎮得住那些野蠻的蠻族呢?

所以在看到原白一行人的時候,那位校尉直接將謝淩當做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在行禮下跪之後,才被謝淩告知,謝淩旁邊的那位才是太子殿下。

當校尉看向謝淩旁邊的原白時,校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張了嘴巴,望著原白久久不能回神。

因為謝淩身邊的那人實在是太過漂亮了,漂亮的都有些不像話了,和校尉多想象出來的英武影響完全不符,騎在馬上的原白雖然穿著輕甲,但因為那張過於漂亮的臉,校尉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位可能是太子。

過了許久,他才看著原白脫口問道:“這位……就是太子殿下?”

看著他一臉的絕望,眾人仿佛聽到了那校尉整顆心碎掉的聲音。

不過在與原白相處一段時間之後,校尉也發現當自己看習慣了,其實也覺得這樣的設定不是不能接受了,而之前自己一直聽說的,太子殿下長的像那位傾國傾城的彥國公主也不是空%e7%a9%b4來風的傳聞了。

校尉在心中想了許多,這才也想起了原白的問題,他回答道:

“蠻族雖然占領了嘉雲關,但他們兵力暫時不足,還需等到有新的兵力補充進來,更何況嘉雲關中也沒有攻城的雲梯,就算他們想要攻下這座城池,也不是一日兩日可以做到的事情。”

聽到那校尉這樣說,原白點了點頭,也更加確定了慶國和蠻族和談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蠻族人口和兵力都不足,就算此時占領了嘉雲關,沒有足夠的兵力支撐他們南下,就算是占著嘉雲關,也早晚會被慶國大軍攻下。

而現在,原白要做的就是在蠻族部落在集結到更多軍隊之前,勸說蠻族與慶國議和,退出嘉雲關。

想到這裡,原白也直接將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告訴那校尉:

“既然蠻族和慶國僵持不下,不如將利弊擺在蠻族的麵前,滿足蠻族的條件,讓他們退出嘉雲關。”

那校尉的眼睛微微一亮,朝著原白問道:“殿下這是要和蠻族議和?”

原白回答道:“是的,這便是我此行的真正目的,不過此時還需要將軍幫忙。”

雖然說原白的形象和自己腦補的嚴重不符,但這卻依舊不影響原白在那位校尉心目中的地位,聽到原白說需要自己幫忙,那校尉趕忙說道:

“太子殿下不必這樣說,殿下若是何事用的到我,我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原白見校尉說的這樣嚴肅,他不由輕輕的一笑,解釋道:“不用將軍赴湯蹈火,將軍隻需要放了被你軟禁的商人中的一位,讓他帶著我的議和信去見蠻族的首領便可以了。”

雖說校尉想到原白此次前來是為了議和,卻也沒有想到原白竟然會選擇直接與蠻族的首領見麵,原白之前遠在慶國的國都,自然是不知道蠻族近幾年的情況,但校尉卻是十分清楚的,他猶豫了一下說道:

“紮答的個性喜怒無常,殿下還需要謹慎才行。”

紮答是蠻族的首領,便是他在這幾年之中一統了蠻族各個部落,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的個性十分好大喜功,平日做事也不大按照常理出牌,校尉便是擔心紮答會對原白不利。

原白道:“無事,蠻族不敢將我怎麼樣,更何況我與蠻族中幾位部落的首領有些交情,我又是慶國的太子,紮答就算要殺我,也要足夠的勇氣才行。”

原白的語氣雖淡,但眼眸中透出的自信卻讓人一旁的校尉不由心跳快速,向原白的眼神中滿是崇拜的光芒,他轉身抓/住原白的手,單膝跪下道:

“殿下……”

可是還沒等校尉將話說完,謝淩的聲音已經從一旁傳來:

“你在做什麼?”

原白和校尉一路邊走邊說,此時也已經來到原白居住的府中,而校尉這個舉動也恰好被謝淩看在了眼中。

隨著這個聲音,謝淩已經來到了原白的身前,將原白和那校尉完全隔開,他一臉警惕的看著那校尉,目光中充滿敵意。

那校尉也是一臉的懵逼,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麼,最後還是原白說道:

“將軍先離開吧,這裡有我便可。”那校尉才離開了。

校尉雖然離開,但謝淩還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他也像之前校尉那樣拉住了原白的手,在發現原白竟然沒有拒絕之後,心中稍稍有些小雀躍,但表麵上他還是一副嚴肅的模樣,他對著原白提醒道:

“哥哥,我看那校尉看哥哥的眼神有些不對,我覺得他接近你……是另有所圖。”

為了防止原白多想,謝淩也沒有把話說得多清楚,也隻是這樣提醒道,其實他這麼說多是因為嫉妒,自己似乎都沒有在彆人麵前拉過哥哥的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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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白心中想著,他看的十分清楚,那校尉對自己也不過是崇拜之情,在謝淩眼中倒是變成了另有所圖,自己也不過是沒有帶他出門,現在就做出一副被拋棄小狗的樣子來爭寵,卻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藏不住狼尾巴了。

知道謝淩心中委屈,原白便也沒有管謝淩那隻還牽著自己的狼爪子,隻是對著謝淩解釋道:“校尉不是這樣的人,他是保家衛國的忠義之臣,若是將來你遇事倒是可以找他。”

聽到原白這麼說,謝淩心中更加覺得不爽了幾分,卻又暗搓搓的心想,若是他以後也會成為像校尉那樣保家衛國的人,哥哥是不是也會更喜歡自己一些?

但是,為了得到哥哥,自己也要成為慶國之主才行,自己還是要背叛原白,不過至少在那之前,自己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哥哥。

想到這裡,謝淩本來還有些小雀躍的心又慢慢沉了下去,就連拉著原白的手也漸漸放開了,他低著頭不去看原白,用可憐兮兮的聲音說道:

“哥哥,你能答應我,以後你去哪都要帶著我嗎?”

原白雖然不知道謝淩要這麼問,但他還是回答道:“我答應你。”

謝淩抬起了頭,漆黑深沉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原白,他突然開口對著說道:

“哥哥,我喜歡你。”

原白愣了一下,對謝淩笑著說道:“我也喜歡小淩。”

此時原白並沒有多想,在他看來,謝淩對自己喜歡也隻是兄弟之情而已,他也不會知道,謝淩對自己的喜歡到底是哪種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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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尉的安排之下,一位蠻族的商人帶著原白的親筆書信到了嘉雲城之中,不出原白所料,不過一天的時間,蠻族的首領紮答便已經派人回信,邀請原白到嘉雲城中。

對於這種情況,包括謝淩在內的眾人當然是堅決反對,此時的嘉雲城正在對方的掌控之中,原白就算是帶再多的人進入城中,幾乎也等於狼入虎口,而對方得到了嘉雲城又得到了慶國太子,就真的可以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了。

與紮答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就連負責傳信的那位蠻族商人都跑瘦了一圈,紮答終於答應在嘉雲城附近的一處村落碰麵,雙方都隻能帶十個人。

本來原白是不準備帶著謝淩一起的,畢竟萬一紮答真的不按照常理出牌,那跟著自己一起的謝淩無疑也會十分危險,隻是原白之前都已經答應了謝淩,自己到哪都會帶著他,此時想要反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到了約定的時間,雙方的人馬都到了那處村落,蠻族的人馬要比原白他們到的早一些,剛剛下馬,原白便已經從一旁的校尉口中得知,那個在空地上坐著的正是紮答。

紮答是一位典型的草原漢子,古銅色的皮膚,健壯的如同小山般的身材,他們也不像慶國人這般講究,就算他是蠻族的首領,此時還是來和慶國和談的,他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