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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僅存的皇族血脈,原白和自己都是慶皇的兒子便也算了,可偏偏原白是慶皇前太子謝辭的兒子,想也知道,若是自己將這個秘密昭告天下,那慶國的皇位一定非原白莫屬了,而那個時候,自己就更加不可能的獨占原白了。

說完那兩個秘密之後,寧秋便直接轉身離開,隻留下謝淩還在原地消化這兩個秘密。

過了許久,謝淩才回過神來,奇怪的是,自聰明寧秋離開之後,周圍的聲音倒是越發噪雜起來,遠處的營帳之中傳來了噪雜的喧嘩之聲,那是慶皇正在宴請參加春狩的將士們。

也正是因為慶皇十分清楚謝淩的性子,知道謝淩必然不會趁著原白昏迷的時候做些什麼,才會放心原白此時和謝淩待在一起,不過他也不會想到,謝淩確實不會對原白做什麼,但是原白是可以對謝淩做些什麼的。

天色漸漸的暗了起來,謝淩心中牽掛還在營帳之中的原白,直接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

離開之前,謝淩吩咐了原白/帶來的兩個隨從守在營帳外來,又讓其中一人去請了太醫查看原白的情況,見到謝淩回來,兩人也終於能夠稍稍放鬆了一些警惕,但或許是因為聽到太醫說了什麼,兩人的神色之間還是帶著一絲緊張。

謝淩朝他們問道:“太醫來過了嗎?太子殿下醒了嗎?”

其中一人回答道:“回殿下,太醫來看過了,太子殿下沒有大礙,隻是到現在還是沒有清醒,太醫說殿下的身體……有些損耗過度。”

他們是原白的隨身侍從,自然也是看的十分清楚,原白的身邊從來就沒有女人,有的也隻有這位謝淩皇子,現在太醫卻說殿下此時有些損耗,那殿下這是損耗到了哪裡呢?答案可想而知。

不過這兩位侍從也是在宮中生活了多年,知道這宮中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規律,有些事情就算已經知道也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此時他們也隻是將太醫所說的話對著謝淩轉告了一番,便從營帳的門外讓開了。

聽到原白沒有大礙,謝淩也稍稍放心了一些,但在聽到那聽到侍從說原白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清醒,竟然是因為身體損耗過度,他倒是有些詫異,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自己也隻是幫著原白擼了一次而已,原來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損耗嗎?看來自己下一次要注意一些才行。

這樣想著,謝淩直接步入了營帳之中,看到依舊在床榻之上安睡的原白,他原來還在胡思亂想的腦海頓時便沉靜了下來,像是害怕自己將原白驚醒一般,謝淩的腳步也放輕了許多,他來到原白的床邊,再次想到了之前寧秋所說的那兩個秘密。

怪不得哥哥和慶皇長的一點不像,也怪不得自己和哥哥長的一點都不像。

本來謝淩還以為是因為原白長的像傳說的那位寧宴皇後,誰知道真/相竟然是他和原白之間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

謝淩伸出手握住了原白的手臂,和自己緊實的手臂完全不同,原白的手臂白/皙而又細膩,完全就沒有練過騎射的合集,此時在橘黃色的燭光之下,甚至可以看到那在血脈中流淌的青色。

怪不得原白看上去永遠都是那麼的耀眼,他的體內流淌的是高貴的血統,而自己的體內卻是那個弑父殺兄的叛徒之人的血,而且,也正是謝淩的父親殺了原白的親生父親,慶國真正的主人——謝辭。

想到這裡,謝淩的心中越發痛苦了起來,他原本就有些自卑,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原白,此時再知道這樣的秘密,更加覺得自己難以擁有原白。

若是自己告訴原白,他們其實並不血脈相連的兄弟,自己就永遠無法成為慶國的主人,也無法讓原白的身邊眼裡隻有自己一個人,可若是自己永遠藏住原白身世的秘密,就算他能夠成為慶國之主,最算他能夠和原白在一起,他們也會永遠背負上兄弟亂/倫的汙名。

但是,為了能夠成為慶國之主,謝淩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強大起來,然後將本來應該屬於原白的皇位奪走,最後,他一定會為原白建造一間可以與彥國流水高台媲美的黃金屋,讓原白居住在那樣的宮殿之中,永遠在自己的身邊,也隻能在自己的麵前露出那樣迷醉的表情,發出那樣悅耳的聲音……

這樣想著,謝淩的眼神也越發陰沉了起來,就算是已經迷迷糊糊睡著了,原白還是隱隱約約聽到耳邊的係統提示:“恭喜宿主,謝淩黑化值增加10點,目前為30點。”

第二天醒來,原白就發現謝淩的黑化增加了10點。

謝淩和平日一般,睡在原白的床榻旁邊,隻是他的手卻握住了原白的手,就算已經睡著了沒有鬆開,原白想要將他的手掰開,卻發現這小子的力氣還挺大的,自己廢了一番功夫都沒有成功,也隻能作罷,反倒是探著身體觀察起了此時依舊閉著眼睛的謝淩。

在閉上眼睛之後,謝淩那張渾然不像十四歲少年的臉上終於能夠看出了一絲稚/嫩,他長的與慶皇有幾分相似,但五官卻依稀比慶皇更加深刻一些,散落在床榻上的黑發也帶著些卷曲,這讓原白不由懷疑,或者謝淩的母親有著塞外胡人的血統。

而在謝淩的腦袋之上,已經到達30點的黑化值更讓原白覺得詫異。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昨天晚上謝淩也隻是幫自己擼了一發而已,為什麼謝淩的黑化值會突然增加?不過謝淩當時幫自己擼的時候,還是蠻舒服的……

回想著那時候的感覺,原白的目光卻是若有若無的朝著謝淩的□□看去,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謝淩昨天沒有發泄/出來,按理說謝淩也已經十四歲了,要是放在尋常的百姓家中,十四的年紀都可以娶妻生子了,有點生理反應也是十分正常的,可是謝淩卻隻顧著給自己擼了……

不會也正是因為這樣,謝淩的黑化才會增加的吧?

要不,他現在補償一下謝淩?

這麼想著,原白的目光變得更加灼熱了起來,此時,謝淩也突然察覺到了原白正盯著自己的哪裡,他有些震驚的朝原白看去,卻發現原白此時也已經移開了目光,他的目光朝著營帳之外看去。

營帳的外麵十分安靜,或者說安靜的有些不正常了。

“今日怎麼……”

原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喃喃說道,今日是春狩的第二日,春狩開始之前都是號角連連,營地之中也是眾馬奔騰的,可是原白卻看見那些馬都被拴在了營地的旁邊。

就在原白感覺十分疑惑著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侍從的高聲通報:

“陛下駕到!”

原白趕忙起身,與謝淩一起迎接不知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營帳之中的慶皇。

對於突然出現的慶皇,原白的心中還是十分忐忑的,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也清楚了自家父皇對自己的心思,當時是因為謝淩的及時出現,才讓自己逃過了一劫,此時慶皇出現,他又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謝淩心中也十分緊張,他清楚慶皇的性格,昨天慶皇沒有得償所願,今後大概也不會放過原白,隻是謝淩沒有想到,慶皇竟然會來得這麼快,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原白和謝淩絲毫不敢放鬆警惕,直到他們看到一群人跟著慶皇一起進了營帳,原白定睛朝他們看去,竟然是眾多參加春狩的將領就跟在慶皇的身後。

此時還在春狩期間,他們卻並沒有參加春狩,而且一個個麵色凝重。

“璿兒。”

和從前一樣,慶皇的目光就隻是放在了原白的身上,再加上昨天的事情之後,本來就不喜歡的謝淩的慶皇更恨不得謝淩直接消失,若是不因為謝淩是他的兒子,又沒有犯什麼打錯,慶皇一定會直接將謝淩處死,才能平複了他昨天被打斷的怒氣。

可此時看到慶皇,想到他之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原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但當著其他眾將領的麵,原白也不好表現出什麼,隻得強忍著心中的厭惡和慌張,對著慶皇跪拜行禮道:→思→兔→網→

“兒臣拜見父皇。”

慶皇上前將原白扶起,感覺到原白的身體正微微顫唞著,慶皇更加用力握住了原白的手,對著原白問道:

“璿兒身體不適,孤昨晚卻沒有來看璿兒,璿兒不會因此怪父皇吧。”

慶皇的語氣輕柔,儼然就是父慈子孝的一幕,隻有原白和一旁的謝淩知道慶皇對原白懷著怎麼樣的心思,原白的身體顫唞的更加厲害了一點,隻是被慶皇這樣握著手,便已經惡心的想吐,他對著慶皇低聲道:

“兒臣不怪父皇。”

慶皇像是感覺到了原白的恐懼,竟然將原白的手放開了,他問道:

“璿兒現在身體如何?”

對於慶皇這個舉動,原白倒是有些詫異,之前慶皇還在意欲對原白用強,他本來還以為慶皇不會放過自己,此時慶皇的態度卻軟了下來,這讓原白倒是覺得有幾分奇怪,但原白一時間也猜不到慶皇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隻得實話實說道:

“多謝父皇關心,多虧了淩弟的照顧,兒臣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聽到原白這樣稱呼謝淩,慶皇的目光變得有些陰沉,還帶上了幾分嫉恨,但此時他卻已經沒有心思懲罰謝淩,因為現在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聽到原白這麼說,慶皇眾多將領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笑容,慶皇也點了點頭,對著身後說道:

“過來吧。”

將領們分開,從後麵出現一位灰頭土麵,滿身血痕的士兵,剛剛見到原白,那士兵卻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著原白說道:

“太子殿下,嘉雲關……失守了。”

從之前慶皇的反應來看,原白也已經猜到了他是有求於自己,但原白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嘉雲關竟然失守了。

嘉雲關本來是慶國抗擊北部蠻族的邊塞要鎮,是建造在高山峽穀之中的要塞,隻要守住了嘉雲關,便可以阻止塞北的蠻騎進入慶國腹地之中,在四年之前,太子謝璿十二歲的時候,嘉雲關的將領與蠻族的幾個部落串通,裡應外合的圍攻之下,嘉雲關險些失守,慶皇派出大軍前往支援,而謝璿也正在其中。

慶國尚武,男子在十四歲之前便要立有戰功,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再加上那一次嘉雲關中基本已經將叛軍全部消滅,謝璿所在的那支大軍也隻需出城剿滅幾個蠻族部落,這樣的戰事既不危險,也非常容易立下戰功,所以慶皇才會派太子同去,大軍中的將領也知道這種情況,他們不指望謝璿真的能做些什麼,隻要能夠把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