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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依舊穿著一身白衣,隻是在身側掛了一桶玉箭,看上去不像是去狩獵,倒是有些像是去為人占卜的,而在寧秋的身旁,彥國的公主此時也已經換上了騎裝,騎著一匹小馬,她像是有些不適應這樣的裝束,就算那匹馬相比其他的已經溫順很多,她還是難以將它完全掌控,一路隻能歪歪扭扭著東倒西歪。

時辰也已經差不多了,原白吩咐隨從吹響號角,隨著那一聲聲號角,狩獵也正式開始了,隨著一聲聲嘶鳴聲,幾十匹駿馬進入那獵場之中,誰都想做第一個獵到獵物的人。

狩獵的第一天,本來就不會去獵場的深處,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眾人所見到也都是野兔這種小型獵物,過了一會,一個眼力還算不錯的將軍看到了一隻麋鹿。

他想也沒想,搭攻便朝那隻麋鹿射去,隻是那一箭的準頭差了一些,不但沒有射中那一隻麋鹿,反問是讓它受到了驚嚇,直接朝著狩獵場的深處跑去了。

麋鹿大多十分靈活,跑的也很快,再加上經過了漫長的冬季也讓它越發警惕了起來,眾人也趕忙快馬加鞭的去追,一時間眾人有些分散。

不過那麋鹿大概是很久沒有找到食物了,所以它才會冒著危險來到這密林外圍,在和原白他們的追逐之中,麋鹿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眾人的距離和它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

這個時候,倒是沒有人射箭了,眾人放慢了速度,很快原白就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成為追在最前麵的那個了,就連騎射功夫一向都比自己出色很多的謝淩也隻是緊緊的跟在自己身後。

愣了下,原白也明白了,他們這是想把第一隻獵物讓給自己,不過原白也清楚自己的射箭到底是多差,他對著那隻麋鹿射了一箭,果然不負眾望的沒有射中。

就在原白準備射第二箭的時候,從密林一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原白聽出來那是寧秀的聲音,他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謝淩,想也沒想便放棄了那隻麋鹿,策馬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從進入狩獵場開始,原白便也沒有管過寧秀,畢竟此時他也已經知道了寧秋的身份,有了寧秋保護,寧秀也不會也沒有什麼事情,所以原白甚至都不知道寧秀到底是什麼時候從自己的身邊離開。

剛剛聽到寧秀的尖叫聲,原白也才突然察覺到寧秋和寧秀都不見了,此時匆忙趕來,他本來還以為寧秀遇到了什麼意外,看的卻是寧秀的小馬正不受控製的亂跑,眼看著便要將寧秀也摔下馬來。

又是一個不會騎馬還要硬騎的。

原白在心中想著,他想起謝淩剛剛練習騎馬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但謝淩和寧秀不同,寧秀是彥國的公主,她在慶國的這段時間裡是不能有任何差池的。

正是因為明白這點,原白不假思索的便已經上前,他控製著自己的馬貼近寧秀的那匹小馬,探著身體抓住了小馬的韁繩,好不容也才讓那小馬安靜了下來。

“公主殿下,你沒事吧。”

原白朝著寧秀問道,自己也已經離開謝淩一段時間,他需要回去才行,但看寧秀現在的樣子,她大概是不想再騎自己的那一匹小馬了。

寧秀看了看那隻此時終於安靜下來的小馬,有些怯生生的朝原白道:

“我沒事,就是我控製不好它……”

“殿下,冒犯了。”

原白不能將寧秀丟在這裡不管,他略微思索了片刻,將寧秀扶上了自己的馬,而他也翻身上馬,在寧秀的身後控製那隻馬,帶著寧秀重新和眾人彙合。

沒過多久,原白便又與謝淩彙合了,在看到原白的時候,謝淩的臉上剛剛才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卻在看清原白身前的寧秀後驀然沉下臉,還未等原白說話,謝淩便轉過頭去,手持拉弓射箭,一箭便射穿了那隻麋鹿。

寧秀詫異的瞪大了眼睛,看向謝淩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崇拜。

可眾人的神色卻有些古怪,他們追逐這隻麋鹿很久了,卻沒有人射殺這隻麋鹿,此時謝淩當著原白的麵將其射殺,在他們看來,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對太子殿下的挑釁,就算太子平日裡再怎麼仁厚,應該也不會喜歡這樣的行為。

就在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謝淩卻已經策馬上前,吩咐隨從將那麋鹿抬到原白的麵前,他則是定睛看著原白,緩緩說道:

“既然太子殿下今日有所不便,就由我為殿下狩獵。”

說完,謝淩竟然一個人策馬進入了密林之中,眾人呆愣了片刻,也隨著謝淩而去,隻留下還帶著寧秀的原白隻能慢慢的跟在後麵。

原白發現了,平時謝淩行事都是相當低調的,但今天謝淩今天就好像是吃了什麼嗶藥你、般勇猛。

“他這是在吃醋。”原白十分肯定的對係統道。

係統本來還擔心原白會猜不透目標人物的心思,此時聽到原白這麼說,倒是它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宿主是怎麼知道的。”

原白回答:“因為我知道,謝淩喜歡我,就算現在他隻是像喜歡哥哥那樣喜歡我,但卻還是不影響他為了其他女人的出現而吃醋。”

對於原白這種自戀無比的回答,係統沉默了很久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反駁,隻能麻木的讚同道:

“宿主說的都對。”

正如謝淩之前所說的,原白因為要和寧秀同騎,並沒有狩獵到多少獵物,反倒是全程十分溫柔的保護著寧秀,謝淩則是將滿腔的醋火都發泄到了那些無辜的獵物身上,等到狩獵結束的時候,隨從們都已經拿不下那些獵物了。

等到寧秀剛剛與原白道彆,二人剛剛回到帳篷中,謝淩突然轉身看向了原白,他朝原白問道:

“哥哥你喜歡她嗎?”

這個時候原白才突然發現,其實謝淩的身高早就已經高過自己,此時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原白,竟然透著一股讓人無法呼吸的壓抑氣場。

原白沉默了一會,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聽到原白的這個回答,謝淩的目光微微一沉,眼眸之中多出了幾分痛苦。

在和原白相處的兩年中,本來應該什麼都不在乎的謝淩,此時的眼中卻已經多出了一個人,而謝淩此時也明白了,終有一天原白會離自己而去,就算自己不會娶妻生子,原白也會的,他是慶國的太子,五國之中不知有多少貴女想要嫁給他為妃,謝淩之前就已經聽說了,這場春狩其實也就是慶皇為原白安排的,為的就是讓他能夠挑選慶國中的待嫁貴女為妃,而現在更是多了一個彥國的公主。

想到原白將來會娶彆的女人為妃,謝淩的心中便忍不住一陣陣的緊縮起來,謝淩隻希望原白能夠永遠屬於自己,他的目光隻能在自己的身上,他的眼中就隻有自己一個人……

原來人心是會越來越不滿足的,一開始的謝淩也隻是希望原白在自己身邊,他現在已經希望原白完全屬於自己一個人。

“哥哥,我……”

謝淩對著原白說道,他朝著原白走近了一些,他的心中像是有無數的話語想要對著原白傾訴,可就在這個時候,慶皇身邊的貼身太監進入了帳中,他朝著原白說道:

“太子殿下,陛下召你入帳中。”

在狩獵結束應該是在慶皇在主帳之中宴請參與春狩的將士們,原白不知道慶皇為何會召見自己,但對於自己這個便宜爹的命令他也不能違抗,沒有辦法,他正準備隨著那太監離去的時候,謝淩也已經說道:

“我也去。”

那太監看了謝淩一眼,用冷漠的聲音表示道:陛下隻召見太子殿下一人。”

謝淩卻說:“我隻在帳外等候。”

慶皇雖然說隻召見原白一人,卻也沒有說不許其他人一起,再說謝淩不管怎麼樣也都是慶皇的兒子,在此次的春狩之中又是收獲頗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可能很快就會得到慶皇的重用,那太監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得罪一位皇子,便也沒有阻攔謝淩一起。

原白和謝淩跟著那太監到了慶皇所在的帳篷之中,此時雖然還未到傍晚,但帳篷之中卻安靜無比,帳外是兩位身穿鎧甲的禁衛士兵。

將原白帶到之後,那太監也沒有進入,隻是對著帳中伏地道:“陛下,太子殿下已經到了。”~思~兔~在~線~閱~讀~

帳中安靜了片刻,隨即慶皇的聲音從帳中傳出:

“讓璿兒進來,沒有孤的命令,其他人誰都不能進來。”

原白猶豫了片刻,回身看了一眼謝淩,便朝著帳中走去。

慶皇的帳中寬敞無比,華麗程度和慶國的皇宮之中不上下來,空氣之中更是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很快,原白便見到了慶皇,此時慶皇正斜躺在床榻之上,他閉著眼睛似乎正在小憩著,單薄的衣衫微微敞開著,露出了大片結實的%e8%83%b8口。

原白隻是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他跪地對著慶皇道:“兒臣叩見父皇。”

“唉,我討厭古代世界,動不動就要跪,下個世界能不能安排一個不用下跪的世界。”

就算此時要麵見自家便宜爹,原白還不忘對著係統吐槽,聽到原白的聲音,慶皇依舊閉著眼睛,也沒有起身,他開口說道:

“起來吧,到孤這邊來。”

“父皇。”

原白起身跪到了塌邊,聽到從耳邊傳來的聲音,慶皇這才睜開了眼睛,他定睛看著原白的那張臉,目光一寸寸的從原白的身上掃過,像是要從這張臉上尋找某個熟悉之人的影子。

最終他還是收回了目光,朝原白問道:“今日你和彥國公主同騎了?”

原白心中微微一驚,沒想到慶皇連這種事情都要管,但他還是回答道:“是。”

慶皇問道:“你喜歡她嗎?”

原白回答:“談不上喜歡。”

會帶著寧秀一起騎馬,純屬是因為寧秀不會騎馬又不想回去,再說了寧秀現在才十四歲,彆說原白不喜歡女人,就算他喜歡也不會變態到喜歡十四歲的幼女。

可慶皇並不知道原白的想法,他又朝著原白打量了會,問道:“若是孤讓你娶她為妃呢?你願意嗎?”

原白道:“為了慶國,兒臣願意。”

原白明白作為太子的責任,慶國若是想要變得更加強大,便一定要和彥國聯姻,在他之前,每一位慶國太子都是這樣做的。

慶皇放在身側的手捏緊了一些,他想到了在十幾年前,當初也是這樣,為了慶國,身為太子的謝辭就可以娶一個自己根本就不愛的女人回來……

想到這裡,慶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