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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鎮的附近有一個宗門,宗門的一個弟子在幾天前就發現了這城鎮中的魔氣變得異常的濃鬱,又將這個消息及時報告給了宗門,宗門也引起了足夠的重視,所以就在血潮爆發前的一天,城鎮的居民也已經被及時轉移走了。

太清宗並不是最早到的,包括淩霄劍宗在內的幾個宗門已經到達了魔境的入口處,見到太清宗的弟子們終於已經到了,靈器宗的長老迫不及待的道:

“血潮已經消失了,我們可以進入了。”

血潮是一種血色的洪水,但這和普通的洪水不同,血潮能吞噬所有的生命和靈氣,凡是漫過的地方都變成了一片荒蕪,在血潮之上甚至無法正常的使用靈寶和法器,也幸好血潮蔓延的範圍不大,隻一天便退了回去,他們也可以放心大膽的進入魔境之中了。

“這次魔境出現方式有些詭異,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但是對於靈器宗的提議,很快卻又其他宗門提出了不同的意見,從前魔境出現的時候都是血潮出現之後湧現大批的妖魔,可這一次血潮隻是出現了一天便退了回去,隨著血潮出現的也都是一些低級的妖魔,就好像是這一次出現的魔境在故意誘/惑他們進入一般。

“這有什麼好謹慎的?”

靈器宗不悅的說道,“這魔境都已經出現上千年了,這一次也隻是稍微有些不同,你們便怕了嗎?若是怕了你們大可直接離開。”

那宗門本來就不如靈器宗財大氣粗,被這麼一說便沒了聲音,,而其他宗門為了證明自己並沒有怕了,便也沒有再將心中的疑問提出,靈器宗的長老見大家都沒有了意見,臉上的表情瞬間得意了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既然靈器宗如此神勇,不如就由你們先進去探一探情況?”

靈器宗迫不及待的想要到魔境中掃蕩,但並不代表他們想去送死,聽到這個聲音,靈器宗的那位長老憤怒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但在看到原白的瞬間,他的目光卻好像是被一道冷光凍住了般,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臉上的表情也瞬間僵硬了,過了好一會,才從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

“楚道友這是說笑了,我們靈器宗隻是小門派,還是大家一起進入魔境比較合適。”

那位長老在腦海之中早就已經把原白碎屍萬段了一百遍,但無論他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卻不敢真的表現出來,畢竟這裡的修士中,隻有原白和疏星遠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元神期,他們實在是不敢得罪原白。

那人不敢得罪原白,可原白卻並不準備放過那人,他若有所思的朝著長老問道:“長老絲毫不擔心血潮會再次出現,莫非是靈器宗有什麼可以抵禦血潮的靈寶法器?”

原白猜的沒有錯,靈器宗之所以不畏懼血潮,正是因為他們的弟子帶著能夠抵禦血潮的靈器,所以這位長老才會這麼托大,一點不會擔心血潮會再次出現,反正就算血潮出現,損失的也不會是他們靈器宗的弟子,而是其他門派的弟子,等那個時候,他們反而成了其他門派弟子的救命恩人了,到那個時候,什麼天材地寶還不是隨便他們拿。

靈器宗本來是打著這樣的算盤,誰知道現在卻被原白一語道破,那長老其實也可以堅決不承認,可原白的目光看似冷靜平常,卻像是有著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般,對著原白的眼眸,他竟然就像是失去了說謊的能力,隻能愣愣點了點頭道:

“確實是這樣。”

靈器宗長老這短短的一句話,卻在眾多宗門的弟子中掀起了軒然大/波,靈器宗有這樣的靈寶,可他們有可不代表其他門派的弟子也有,可靈器宗卻從頭到尾不提這件事,隻是催促各大宗門快些進入魔境之中,他們安的是怎麼樣的心思,不用想也能夠猜到。

一些脾氣比較暴躁性格比較耿直的修士已經直接開口諷刺道:

“靈器宗是準備拿我們做炮灰嗎?”

“自己有抵禦血潮的靈寶,卻絲毫不顧及其他宗門,我現在倒是十分讚同楚道友的提議,不如讓靈器宗的弟子先進入魔境之中,反正他們也有靈寶,不怕血潮再次出現。”

靈器宗的長老一聽這話幾乎要哭出來,他們是有抵禦血潮的靈寶,但是卻沒有抵禦妖魔的靈寶啊,殺妖魔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靠著其他宗門的修士,他們就隻是輔助性的宗門而已啊!若是讓他們單獨進入魔境之中,估計不出一個時辰就能被妖魔滅個一乾二淨。

就連靈器宗的那些弟子也是一個個麵紅耳赤,不知自己之前到底是被什麼天魔給蠱惑了,才會同意宗門這樣的計劃,大家同為道友,本來就是應該互相扶持,這般自私自利還修什麼道呢?

眼看著其他宗門對靈器宗越發不滿,疏星遠卻也明白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在內部起衝突,反正這一次過後,他也相信靈器宗已經得到了充分的教訓,不會再耍些損人利己的小招數了,他也乾脆當起了和事佬,對著越發憤怒的眾多修士道:

“既然已經靈器宗已經有了抵禦血潮的靈寶,長老恐怕也已經有所安排,隻不過沒有來得及告訴各位道友。”

這樣說著的時候,疏星雨啊小心翼翼的朝一旁的原白看去,他擔心自己的這一行為會讓原白不悅,也幾乎是同一時刻,疏星遠的聲音也在原白的耳邊響起:“楚師弟,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靈器宗,但現在我們還不能失去靈器宗的防禦靈寶。”

“我沒那麼小氣。”

原白隻是沉默了片刻,便也用神識對著疏星遠回答道,其實疏星遠說的道理原白也明白。

隻是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有些人會對彆人的退讓心存感激,甚至會反思自己的錯處,可有些人卻永遠隻會看到彆人為難自己的地方,永遠不知道從自己的身上反省錯處,通過和這位靈器宗長老的兩次相處,原白覺得他就是後者,所以就算此時自己放過了靈器宗,他們恐怕也不會心懷感激,反而會更恨自己,不過既然疏星遠都這麼說了,原白也自然不再說些什麼。

“是這樣的!我,我隻是忘記了告訴諸位。”

那位靈器宗的長老順勢這樣回答道,雖然這樣的話並沒有人相信,但有了疏星遠的調解,其他宗門也勉強原諒了靈器宗先前的作為,經過一番商討,靈器宗的弟子被分散到了各個宗門之中,不過之後各個宗門也會多分給靈氣宗的弟子一些天材地寶,這才讓那位長老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保證了眾多修士的安全之後,各個宗門便準備依次進入了魔境之中,按照本方世界的規定,修為越是強大的修士,越是要站在危險的最前麵,原白和疏星遠作為這麼多修士中修為最高的兩個,自然是要第一個進入魔境之中,他們的身上沒有來自靈器宗的靈寶,以他們的修為也足以能夠抵禦那血潮了。

原白的動作要比疏星遠快上了幾分,疏星遠便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但就在原白的右腳踏入魔境的瞬間,本來就還十分平靜的魔境突然爆出了一陣強大的魔力,幾乎是同一時刻,一道銀白色的劍光朝著疏星遠斬去,疏星遠顯然沒有料到這種情況,隻不過他的速度也足夠的快,他微微張口,一顆金色的劍丸便從他的口中噴薄而出,將那將劍光攔截住。

看著原白的半邊身體已經進入魔境,疏星遠也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他伸手想要抓/住原白,卻看到了那明明已經被金色劍丸攔截的劍光竟然分成了兩截,另外一截已經朝著他直直的斬了過來……

疏星遠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隻有原白進入到了那魔境之中,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他們甚至都沒有看清到底是什麼攻擊了疏星遠,但是他們卻也看清楚了,似乎那瞬間出現的魔氣,是從原白的身上爆發出來的。

看著再一次恢複平靜的魔境入口,若不是此時疏星遠還沒有醒來,他們隻會當作是剛剛就隻是自己的一場幻覺,不過到底是修真人士,也隻是瞬間,他們也便也反應過來。

“現在……怎麼辦?要進去嗎?”一個宗門弟子問道。

靈器宗的長老可是等這個機會很久了,之前若是沒有原白,他們靈器宗會落得那樣被其他宗門唾棄的田地,靈器宗長老憤憤的想著,絲毫沒有意識到明明是自己有錯在先,此時終於抓/住了報複的機會,還沒等其他人回答,他便已經迫不及待的搶著回答道:∫思∫兔∫在∫線∫閱∫讀∫

“我就知道這一定是楚浩宣的陷阱!他早就已經和魔族勾結在一起了!”

其他宗門的弟子沒有回答,卻也沒有人反駁,那長老更加肯定的道:“大家應該看的十分清楚,楚浩宣的身上是有魔氣的,是他傷了疏道友!如此喪心病狂,如此歹毒殘暴,簡直是人人得而誅之啊!”

周圍依舊是死一樣的平靜,聽到靈器宗的長老這般說,就連太清宗的弟子都有些猶豫了,他們看的可是十分清楚,原白的身上確實是有一絲魔氣。

淩霄劍宗的弟子雖然願意相信原白,但疏星遠此時狀況不明,他們也不敢貿然丟下疏星遠進入那魔境之中,可若是此時沒有人站出來為原白說話,就算原白能活著從那魔境中回來,恐怕也已經無法洗去與魔族勾結的嫌疑了。

“我相信楚浩宣不會和魔族勾結。”

就在眾人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相信自己所見的時候,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個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那是一個身姿挺拔的青年,他隻是站在那裡,挺直的脊梁就好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隻是看到一眼,便能感覺到刺骨般的銳利。

“你,你是……”

那靈器宗的長老覺得那青年十分眼熟,卻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在哪見過這青年。

“宿,宿師叔?”

趙開有些猶豫的對著那突然出現的青年喊道,他曾經在入門的時候見過金丹時期的宿初,當時的宿初就是這般模樣,銳利的如同出鞘的利劍,當時趙開還在心想,這大概就是劍修應該有的模樣吧。

青年點了點頭道:“嗯。”

“你恢複記憶和修為了?”

看到宿初點頭,趙開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他明明記得之前見到宿初的時候,他還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屁孩,現在竟然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模樣?就連修為也已經回到了金丹期,他到底是如何在一夜之間恢複前世的記憶和修為的?

其實在恢複了記憶之後,宿初的心情也是相當複雜,他首先想到之前薛華對自己說的什麼渡氣,再想到原白第二天的反應,就算宿初再傻也能猜得到,那根本就不是在渡氣,而是在雙修。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