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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撩神 霧矢翊 4358 字 6個月前

冠,就重得難受。

十七皇子為她取下鳳冠,含笑看著她,一隻手輕輕地為她揉著後頸,柔聲問道:「很難受?」

遲萻嗯一聲,抱怨道:「這鳳冠上太多靈器,重得很。」

十七皇子笑著看了一眼那鳳冠,臉上露出意味不明之色。

宮人伺候兩人洗漱後,便收拾東西退下,將空間留給這對新人。

因為是皇室的婚禮,所以不興鬧洞房那套,宮人們離開後,周圍便安靜下來,隻有貼著雙喜字的窗口前的案桌上兩支嬰兒臂粗的紅色喜燭靜靜地燃燒著。

遲萻非常淡定地上床歇息。

這是她和他的在這些世界裡的第三個婚禮,比起在現世時的第一次的緊張、期待還有不知所措,現在她非常淡定,都是老司機了,淡定得很。

十七皇子也跟著上床,將她擁進懷裡,低頭%e5%90%bb她,一隻手要掩上她的眼睛。

遲萻眼明手快地抓住他的手,笑嘻嘻地說:「司昂,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嗯。」他含糊地應著。

「我不想在夢裡過。」遲萻一臉無辜。

十七皇子安靜地凝視她,那雙暗紫色的眼睛裡跳動著危險的焰火,彷彿在靜靜地看她怎麼作死。而遲萻也不負他所望,翻身坐到他的腰腹上,雙手撐著他的%e8%83%b8膛,笑嘻嘻地俯視他。

十七皇子靜靜地躺在那兒,就看著她傾下`身,%e5%90%bb住他的唇。

不一會兒後,紅色喜帳內傳來粗重的喘熄聲,壓抑不住的聲音從縫隙裡溜出來。

等這聲音終於平息下來,遲萻小心地摟著他,摸摸他泛紅的臉頰,在他有些血色的唇上親一口,繼續作死,「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不希望發生在夢裡,你明白麼?」

十七皇子沙啞地應一聲,繼續用那雙幽暗的紫眸看著她。

遲萻不由得有些心虛,咳嗽一聲,繼續道:「你別這樣看我,如果你有本事,我就躺平任你折騰,你讓我幹什麼,我都答應。」

「真的?」十七皇子問,聲音略微低沉。

作死的某人仗著十七皇子那破身體心有餘力不足,非常乾脆地點頭,一副不怕他折騰的樣子,就算他要折騰,那也是在夢裡,醒來後,完全沒有後遺症,所以不怕。

於是遲姑娘愉快地入睡,不用擔心今晚會在夢裡被他折騰。

夜半時分,遲萻在一陣雷聲中驚醒。

她醒來時,發現變天了。

窗台的燭火明明滅滅,倒映在窗紙上,屋外妖氣沖天,魔魅橫行,天邊時不時地電閃雷鳴,大雨將傾。

遲萻猛地跳起身,下意識地尋找那男人,發現以往在床上總要緊緊地摟著她取暖方才肯入睡的男人並不在,屋子裡也沒有他的氣息。

她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當下遲萻直接下床,抓起旁邊箱籠上放著的那襲大紅色的喜服套上,趿著繡鴛鴦的紅色繡花鞋,就這麼披頭散髮地衝出去。

剛出門,一陣劇烈的妖風撲麵而來,天空中電閃雷鳴,恐怖的驚雷一道道地降下,籠罩著皇宮上空。

這奇特的異象,使整個京城的人都驚醒,用驚懼的目光看著皇宮上空。

然而,遲萻更明顯地感覺到,那異象是衝著景陽宮而來的。

天降異象,妖魔降世!

第93章為你入魔19

「姑娘……」

遲萻轉頭望去,就見站在門外不遠處的廊柱下的流音。她站在狂風中,漫天的妖邪之氣在宮殿中瀰漫,她的麵容陷在陰影中,教人看得並不真切。

「十七皇子呢?」遲萻問她。

流音並沒有回答。

遲萻見狀,當下抬腳就朝景陽宮而去。

流音忙伸手攔住她,說道:「姑娘別去,您在這裡待著,殿下會平安歸來的……」

遲萻猛地轉頭看她,這時天邊一道閃電劃過,伴隨著一聲轟隆炸響的雷鳴聲,也讓流音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睛。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亮得可怕,直勾勾地看著她,直到她不由自主地鬆開手。

「流音,我已經長大了。」遲萻深深地看她一眼,轉身投入黑暗之中。

曾經,在那男人進入密室時,她想去陪他,卻因為年幼,最後被人強硬地抱離。

如今,她已經長大成人,修煉有成,該她去陪他了。不管他最後是不是墮落成妖魔,不容於人世,她都會陪著他,不離不棄。

這並非因為他的強迫所至,也非她習慣被他馴養,而是她心甘情願如此。

迎著那劇烈的狂風,遲萻在皇宮中拔捉狂奔,身上火紅色的裙子在風中飛揚。

一路上並沒有見到什麼人,在這樣可怕的雷霆之威中,人人避之不及,宮人們早早地躲藏起來,被這突如其來的異象差點嚇破膽。

她一路狂奔,直到景陽宮的宮門外,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下來。

景陽宮外,宮廊之間,有幾個安靜在立在那兒的人影,一道閃電劃過,清晰地讓人看清楚蘭貴妃和老皇帝的身影。

周圍的那些宮人們臉上露出對這天降異象的不安與畏懼,老皇帝麵容平靜,一雙渾濁的眼睛緊盯著一牆之隔的景陽宮,眼裡是一種讓人看不懂的深沉目光。

蘭貴妃神色木然,正垂首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看到穿著一身緋紅色喜服的遲萻出現,兩人都一臉吃驚的樣子。

遲萻臉色平靜,彷彿沒有看到他們,就這麼直接穿過宮廊,進入景陽宮。

老皇帝望著她消失在宮門的身影,忍不住輕歎一聲,默默地眺望著景陽宮的上空,在那裡,是凡人肉眼看不見的妖氣和魔魅凝聚,妖魔齊吼,萬鬼齊哭,隻為逢魔一刻。

蘭貴妃咬著唇,在遲萻走進景陽宮時,終於抬起頭,一行清淚潸然而下。

她的兒子在裡麵受苦,即將要被妖魔吞噬,成為妖魔的容器,可她卻什麼也不能做。

遲萻沒有遲疑地走進景陽宮,當一腳邁入景陽宮的宮門時,才發現不過一牆之隔,卻變成兩個不同的世界。昔日寧靜的景陽宮已經變成妖魔橫行之地,怒號的妖風陣陣,魔氣橫行,明顯地將這座宮殿與外界隔離開來。

那些飄蕩在半空中的妖魔俯視著景陽宮,肆無忌憚地遊走在這座宮殿之中,歡喜地享受著妖魔之主帶來的妖邪之氣。

唯有人類進入這個世界,如同突然墜入妖魔之地,寸步難行。

那些飄蕩的妖魔發現竟然有一個大膽的人類敢在此時踏進來,紛紛朝她撲來,那些魔魅和妖鬼紛紛用貪婪的目光凝視她,覬覦著她鮮活的血肉,還有一身屬於天師的純淨靈肉。

修為越高的天師,靈力越充沛,也越受妖魔鬼怪的青睞。

妖魔吞噬天師,可以提升自身的實力,天師也是妖魔狩獵的對象。

「滾開!」遲萻叱喝一聲,手一抖,一把殷紅色的桃木劍出現在手中,毫不遲疑地指向那些出妖魔。

妖魔們被逼退,懼怕桃木劍的威力,它們不甘心地飄蕩在她周圍幾丈之外,重新等候時機。

遲萻將這些妖魔們逼退後,便沒有再出手,朝著雷電降下的地方而去。

遠遠的,就看到被黑色的魔氣籠罩的宮殿,那濃鬱的魔氣,將周圍一切都籠罩在黑暗之中,教人無法窺探一絲痕跡。

未知的黑暗,比所有的色澤都要絕望。

在宮殿前,站著一個仙風道骨的人,他身上的藍色道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他絲毫不受周圍的魔氣和妖邪所惑,那些飄蕩在半空中的妖魔們不甘心地蟄伏在周圍,數次想要攻擊他,卻又不敢輕舉妄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狂風掀起那人墨色的長髮和藍色衣擺,他的身姿如鬆,對周圍那狂嘯的颶風及不祥的妖邪之氣,絲毫不懼。

遲萻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放緩。

背對著她的男人慢慢地轉身,看到她出現,臉上並未露出驚訝的神色,平靜地看著她。

國師用淡漠的聲音說道:「遲氏女,你不應該來。」

遲萻冷笑一聲,反問道:「他到底做錯什麼,為何司氏先祖與太常山妖魔的約定,卻要由他來承擔?」

國師輕歎一聲,「他注定要經歷這些,因為他是太常山的妖魔挑選出來的人!為天下江山,人間太平,這是他該做的!」

聽到這裡,遲萻心裡憋屈得厲害,想要破口大罵,又覺得沒有意義。

她深吸口氣,繼續道:「他的生辰還未到,應該還有一個月。」

國師凝望她,在轟隆作響的雷聲中,輕聲道:「本是應該在他的生辰之日,妖魔方才會來取他的肉身,降臨人間,隻是……他提前觸發妖魔烙印在他身上的封印,自動迎那妖魔到來。」

遲萻吃了一驚,「為何?」

國師沒有回答,隻是用一種讓人看不懂的眼神看她。

遲萻突然明白過來,那男人為何會涉險。

既然命運無法改變,不如主動地迎難而上,以他的驕傲,不允許妖魔佔據他的身體,最後憋屈地被妖魔抹除自己的意識,讓一個妖魔用自己的身體活在這人間,甚至那妖魔會對她不利。

他素來驕傲自負,如何會願意讓一個妖魔佔據自己的身體?

或許,還有她存在的原因,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死亡的時候,她仍好好地活著,然後妖魔用他的身體,與她在一起,或做出對她不利的事情。

不管是哪種,這男人都不會允許。

遲萻深吸口氣,手持著那柄桃木劍,就要衝進那深沉的黑暗之中。

國師伸手將她攔下,「你不能進去。」

遲萻橫劍在前,麵色不善,「讓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縱是玄門第一人的國師,若要阻礙她,她依然選擇與他為敵。

「以你現在的修為,進去無異於送死!而且,你縱使能進去,也幫不了他什麼,反而會讓他分心,不如在這裡等結果。」國師的聲音非常理智,理智得殘忍。

遲萻默然。

然後,她依然選擇過去,走向那被重重魔氣籠罩的宮殿之中,忍受著被魔氣侵蝕的疼痛,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天師的身體是比普通人要乾淨的靈體,也最吸引妖魔鬼怪。修為越高的天師,越是無法忍受不祥之氣的侵蝕,那會給他們帶來一種宛若鑽心剜骨般的痛苦。

遲萻疼得身體發抖,卻依然沒有停下腳步。

望著那看不到盡頭的魔氣,她咬破手指,朝虛空中畫符。

血符生成後,破開那重重魔氣,終於讓她看清楚魔氣環繞的中心處,那坐在血池中的人。

他安靜地坐在翻滾的血池之中,穿著今日成親時的緋紅色錦袍,墨色的頭髮披散而下,血池中濃稠的鮮血已經蔓延到他的腰腹處,%e8%88%94%e5%90%bb著他的身軀,血池每漲一寸,便改變他身上屬於人類的氣息,讓他變成一種半人半魔的怪物。

他坐在血池裡,看起來就像睡著一樣,神色安祥,然而他身後浮現的巨大虛影,猙獰的魔頭,卻昭示著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