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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撩神 霧矢翊 4324 字 6個月前

冰冷的琥珀色眼睛,恍惚間,她以為看到一隻兇猛的巨獸,瞬間動彈不得。

很快地,遲萻就看清楚那是一個坐在一張巨大的白色獸皮上的男人,接著就是倒抽口氣。

這男人生得極為俊美,五官輪廓深邃,長眉入鬢,鳳目瀲灩,大理石一般的皮膚,為他添了幾分冷厲的氣勢,他穿著一身赤色長袍,坐在那裡,氣勢非凡。

然而讓遲萻驚悚的是他額頭上的兩個暗紅色的犄角,上麵蔓延著金色的紋路,象徵某種神秘的身份,額間同樣點綴著金色的額紋,如點晴之筆,為這張俊美的容貌添了幾分邪異。

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男人懶洋洋地坐在那裡,一雙不像人類的琥珀色眼睛鎖著她,看似漫不經心,卻有一種教人膽寒的氣息,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他掃了她一眼,開口說道:「過來。」

這聲音低沉醇厚,格外地男人,聽得人耳朵都要懷孕。

遲萻心裡有些哆嗦,這個非人類看起來很可怕的樣子,額頭的那兩根角,彷彿某種怪獸的角。

「對、對不起,我走錯地方了……」她結結巴巴地說,扭頭就跑。

媽呀,這絕逼不是個人!

他身上那洶湧的血腥氣,絕非善茬,還是跑吧!

這一刻,遲萻直接認慫。

隻是她還沒跑兩步,身後一道力氣撲過來,遲萻整個人被撲到地上,摔在柔軟的地毯上。疼倒是沒有多疼,隻是她背後壓來的人,就像一隻撲人的凶獸一樣,壓在她身上,扼著她脆弱的脖子,讓她動彈不得。

接著,那人大力地將她翻轉過身,勾著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遲萻臉色僵硬,渾身緊繃。

近距離看這男人,遲萻受到的衝擊更大,發現這人的耳朵像精靈一樣的尖耳朵,上麵同樣有金色的紋路,甚至那勾著她的下巴的手上,也蔓延著金色紋路,宛若某種神秘的圖騰。除此之外,那手指甲不像人類的圓潤平滑,而是像動物一樣微微彎曲的爪子,鋒利非常。

他輕輕地摸著她的臉,仔細地端詳打量,最後手指滑到她纖細的脖子上。

那一瞬間,遲萻差點以為他要用尖銳的爪子劃斷她的脖子。

不過很快地,他抓起她的雙手按壓她的頭頂上,手指輕輕地撫著她右手上的戒指。

「這是什麼?」男人問道,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非常有誘惑力。

遲萻想將手抽回來,被他死死地壓住,壓下心中的驚悸,小心地道:「這是戒指。」司昂為她套上的婚戒,在這個世界,依然很不意外地跟著她穿過來了。

「戒指?」他低語,彷彿想到了什麼,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當著她的麵,很自然地套進手裡,然後垂眸打量自己的手指。

遲萻錯愕地看著他戴在手上的戒指,和她手上戴著的戒指一看就是一對。

突然,她猛地抬頭,盯著他的麵容,然後終於發現,這人的眉宇和司昂有點像,隱約能看出司昂的輪廓,隻是不細看的話,會顯得很陌生。

不會吧……

「司昂……」她下意識地叫一聲。

男人聽到她的聲音,眉稍微動,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悅地問:「司昂是誰?」

遲萻仍陷在「司昂又變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存在」的情緒裡,一時間沒有回答他。

接著就聽到他陰森森地道,「不管這司昂是何人,以後都不許提。」

遲萻:「……」總覺得哪裡不對。

他將她拖到懷裡,冷冷地道:「聽到了麼?」

遲萻對上那雙淺色的眼睛,這眼睛像獸瞳,某種猜測讓她有一種不知道怎麼說的感覺,在他緊迫盯人的視線下,點點頭。

男人的凜冽的神色稍霽,並沒有起來,反而就這麼臥在地毯上,懶洋洋地圈著她,說道:「以後你就住在這裡,你的任務是侍奉我。」

遲萻瞅瞅他,又看看周圍。

這房間比她今天住的那間要高檔許多,就如同五星級酒店和普通民房的區別,光是地上鋪的獸皮毯,就是某種凶獸的皮毛,沒有一定實力,沒辦法弄來這麼多。

於是她點點頭,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

男人十分滿意,接著拉她到那張獸皮上坐著,抬起下巴朝她道:「倒酒。」

遲萻轉頭,看到不遠處的矮幾上擺著的青銅酒爵,過去倒一杯酒遞給他。

他慢慢地喝酒,一邊喝一邊看著她,神色冷冷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情緒,被他盯著的遲萻卻總有種被某種凶獸盯上的錯覺。

她試探性地和他搭話:「我聽鶴童說了,是大人將我救回來的,謝謝你。」

他端著酒爵,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生氣的跡象。

遲萻再接再厲地試探,「不知大人怎麼稱呼。」

男人看她,漂亮的薄唇抵在酒爵上,抿一口酒,說道:「年。」

遲萻:「……」果然如此。

直到現在,遲萻大概明白這個世界的構造,也弄清楚司昂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實在是有點哭笑不得。上個世界,司昂變成非人非鬼的存在,這個世界,他直接變成年獸了,還真是挺喜感的。

遲萻兀自想得歡快,男人卻仍是盯著她,見她有些漫不經心的,頓時又不高興了。

「你想誰?」他不悅地問道,眼眸深處隱約出現一條豎線,像獸瞳。

知道他是司昂後,遲萻對他的瞭解瞬間提升到一個程度,他動動眉頭,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了。所以見他一副要犯蛇精病的樣子,馬上柔聲道:「想大人。」

這話讓他頓了下,將手中的酒爵遞給她。

遲萻以為他要讓她倒酒,正想起身時,就聽到他說:「喝了。」

遲萻:「……」

遲萻隻好就著他的手,將灑爵裡剩下的酒喝完,嘴角沾著一些酒漬,他伸手過來,原本是想拭去她嘴角的酒漬,哪知道尖銳的指甲劃過,輕易地在上麵留下一道痕跡,沁出淡淡的血珠。

遲萻感覺嘴角的地方微疼,還未反應過來,他已經湊過來,伸舌%e8%88%94去上麵細小的血珠。

遲萻瞬間懵逼,才剛認識,表這麼大膽奔放行不行?

男人將那道傷口的血珠%e8%88%94完,看到傷口還在,頓時有些不開心,嘀咕道:「人類真是脆弱。」

遲萻無言以對。

男人往周圍看了看,接著他站起身,走到窗台的地方,就跳下去。

遲萻嚇了一跳。

天色已經暗下來,屋頂上鑲著夜明珠,光線柔柔的,照亮四周。遲萻走到窗台,已經看不見那男人,不知道他去哪裡,她朝下麵看了看,發現這窗台離地麵也有幾十丈高,往下張望,這高度實在讓人頭暈。

不過一會兒後,男人又回來了,他輕飄飄地踩著山壁的凸起就跳上來,手裡拿著一株凝著露珠的草。

男人將那草掰斷,斷口處沁出清淡的汁水,他將沁出來的汁水抹到她的嘴角邊的傷口上。

清涼舒適的感覺替代傷口處細密的疼痛,遲萻雖然看不到,但能感覺到傷口好像在癒合,看麵前的男人垂著眼睛給她擦藥的模樣,忍不住抿嘴笑起來。

「笑什麼?」男人問,語氣冷冰冰的。

遲萻雖然還沒摸清楚他的性格,但對付這種潛在蛇精病的人很有經驗,柔聲道:「大人對我真好。」

他打鼻腔應了一聲,像是接受她的話。

接著,男人又懶洋洋地趴回獸皮上。

那臥趴著的模樣,就像某隻大型的凶獸,吃飽喝足,半瞇著眼睛懶洋洋地休息。

他朝她招招手,在遲萻走過來時,就拉著她躺在上麵,一隻手輕輕地掩著她的眼睛,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睡覺。」§思§兔§在§線§閱§讀§

遲萻被他困在懷裡,動一下就被他壓著,隻好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就這麼靠在他懷裡睡去。

遲萻一覺睡到天亮。

天亮後,男人已經不見了,被窩裡隻有她一個人。

鶴童坐在不遠處,雙眼猛地盯著她,打量片刻,嘟嚷道:「你一個凡人,竟然被允許留在大人身邊侍奉,不知道大人怎麼想的……」

遲萻就著鶴童打來的熱水洗漱,笑著道:「鶴童,大人呢?」

鶴童警惕地看她,「你問這個做什麼?」

遲萻見狀,就知道這鶴童雖然天真單純,但對人類仍有一種天然的防備,這或許是非我族類的防備之心。她也不惱,笑著問:「鶴童,早餐吃什麼?」

「肉脯和菜湯。」鶴童說道。

等遲萻吃過早餐後,鶴童收拾好東西就要離開時,她忙道:「鶴童,我想到外麵逛逛,可以麼?」

鶴童擰起眉,上下打量她,眼裡透著鄙視的神色,「外麵很危險的,有很多豺狼虎豹,你就不怕它們吃了你?」

遲萻看向外麵仙鏡一般的地方,實在不太相信這裡會有這些危險的東西,不過仍是很識趣地說,「那我就在這附近走走,不會過那條小溪。」

鶴童看她片刻,說道:「跟我來吧,旁邊有一條可以下去的通道,你自己記住,以後要下去就走這條通道。」

遲萻朝他笑著謝了一下聲,跟著他走出門。眼睛適應昏暗的光線後,便看到旁邊還有一條岔路,走了幾步,就看到一條往下蜿蜒的階梯。

沿著階梯往下走,不一會兒,果然就到達地麵。

鶴童將她送下來後,就離開了。

遲萻不敢走遠,她現在沒有什麼厲害之處,而且還是個禸體凡胎,這個世界比上個世界還要危險,她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周圍走一會兒,便讓她大概地將這裡的環境弄清楚。

這地方應該是神山中的某處穀地,因為地理環境的原因,這裡四季如春,宛若人間仙鏡,是神山中的世外桃源。所以縱使外麵冰天雪地,大雪不止,這裡依然溫暖得如春天。

而住在這裡的「年」,應該就是這神山裡的神,而且是唯一可以鎮懾夕獸的存在。

除夕和年獸的故事嘛。

想到這裡,遲萻又想捂嘴笑。

遲萻在附近走一會兒,發現這裡果然是人間仙鏡,生長著很多傳說中的珍貴草藥,甚至有一些是上個世界的玄門中人記錄的藥材,可以用來煉丹的那種,非常珍貴,在上輩子已經絕跡的那種。

因為現代世界人類繁衍發展,不斷地擴大生活空間,壓縮大自然的空間,導致很多珍貴的草藥都絕跡,沒有草藥,玄門的煉丹術也因此沒落。

遲萻饒有興趣地轉一圈,接著就弄了一些草藥回去,準備煉丹。

見她捧著這些草藥回去,鶴童一臉不屑地說,「這些草藥都是最低級的,沒什麼太大的作用,好的草藥在山的那邊,如果你想要,叫大人幫你弄。」

遲萻笑道:「這些我是拿來煉手的,鶴童,能不能幫我個忙?」

「什麼忙?」鶴童雖然不太高興大人對遲萻的另眼相待,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