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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說話,周翰就很認真的聽著,似乎已經把秦舒當作唯一能解決他迷茫的人,讓秦舒有些壓力山大的去想這個問題最好的答案。

“你拿陳丹峰做標準,提了一個比他還爛的男人,問為什麼這樣的垃圾貨,還會有女人死心塌地不要尊嚴的愛著?這個問題,恐怕你自己也有答案?”

秦舒啄了口可樂,反問周翰,周翰沒有回答,秦舒也就自己說出了答案。

“因為有的人,不管是女性,還有男性,在某些他們所謂的愛情裡,都愛的非常犯賤。”

秦舒停頓了一下,看周翰在聽才繼續道。

“犯賤的男女這世上非常多,我們作為親友看到這樣的人,一定非常非常憋屈,也想過去讓他們不犯賤。可是就如狗改不了吃屎,犯賤這樣的習性,有些人不吃到大虧,不大徹大悟,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改變。所以強行去為改變不了他們犯賤的事慪氣傷心,是不值得。”

“你什麼意思?”

周翰敏[gǎn]的聽出秦舒“不值得”的畫外音,讓秦舒繼續道。

“你以其問我為什麼能走出畸形的婚姻,而彆的女人不可以,不如問問你自己,為什麼不走出這個畸形婚姻下的家庭呢?”

秦舒看過紅色彈幕,知道周翰跟父母的一些經曆,所以明白他對周淑慎離不開李風旭這樣渣男的憋屈,明白他因為對周淑慎抱有期待,所以希望她選擇他這個兒子,放棄渣男,他們母子好好生活。

可是這個期望可能嗎?

一個在兒子被渣男打傷,都不願意保護孩子,也不願意離開渣男,甚至願意為渣男暴行做遮掩,拖延了兒子病情的女人,想讓她幡然醒悟不犯賤可能嗎?

秦舒做為外人,比周翰看周淑慎看的更清楚,知道她已經患了【離了男人就會死】病症晚癌期,病入膏肓,無救了。

所以周翰做為兒子對她擁有的期許,是錯付和不值得的。

林雅茹在秦舒眼裡雖然愛的失去自我,愛的卑賤,可是至少沒有完全失去母性,或者說人性,而周淑慎卻是愛的失去自我,愛的卑賤,還失去了人性。

李風旭差點打死周翰,這個她孕育的孩子,她對李風旭沒有任何怨恨不說,還能沒有任何母性和人性的想要包庇他的罪,做的出因為怕李風旭背虐待孩童的罪責,就可以狠心的看著傷重的小周翰不接受治療,就那麼傷重著,不選擇送醫院做搶救。

這是人能做出的事嗎?

秦舒看到紅字彈幕說了李風旭虐待周翰,而周淑慎選擇包庇時的反應,就是兩個都不是人。

虎毒不食子,李風旭惡毒虐打自己的孩子,不是人,作為幫凶的周淑慎一樣不是。

憐惜幼崽之心是本能,外人尚且會怕小周翰重傷死去,想要就他,她一個母親卻能為保護李風旭而選擇犧牲小周翰。

而且犧牲了一次,不及時送醫,讓周翰小小年紀失去光明後,也不對差不多被毀了一生的周翰擁有愧疚,還能跟李風旭勾纏在一起,最後還在未成年兒子和李風旭之間,選擇了李風旭,把才出醫院還沒有十六歲的孩子,逼的回歸不了校園,就得外出去討生活。

周淑慎若是在其間有一點點對周翰的母愛,有一點點正常的人性,秦舒也相信周翰不會眼睛失去光明,不會沒有一個正常的童年,不會小小年紀就輟學討生活。

“你去渴求她做改變,不如渴求你自己做改變。”

秦舒認真的看著周翰,把她想勸周翰的話說出來,並跟周翰坦白了她在彈幕中看過他童年的事,讓周翰知道他的過往被人打抱不平的爆到了網上,之後有個心理準備。

“那段你覺得畸形的婚姻,畸形的愛情,困住的不僅僅是你的母親,還困住了你。”

秦舒放柔聲音去開導把自己束縛住的周翰。

“你童年一次次被他們傷害,既然能放下父親,對他不抱有期待,那麼為什麼你不能讓自己也放下你的母親?”

“放棄她?”

周翰被秦舒突然提到話弄怔愣住。

“是的,放棄她,因為她跟你的父親一樣,都是無救的,你父親不會改變他的惡毒涼薄,你母親也不會改變她為了你父親願意犧牲所有的病態心理,你去糾結痛苦他們這樣畸形的婚姻和感情,做自我折磨,是很不值得,且有些傻氣的行為。”

秦舒評價著周翰現如今的自我束縛,並以自己對父母情感的選擇開導周翰。

“我們每一個人都沒有權利選擇父母,卻擁有選擇自己未來的權利。

所以我們出生後,倒黴的沒有得到一對好父母,因此要遭受他們影響。無法有正常的童年和成長環境,這很不幸,但是我們隨著成長,會擁有無數擺脫他們影響的機會,讓我們自由的去選擇自己未來要走的人生。”

秦舒的話,是想讓周翰知道,他已經長大了,可以選擇擺脫父母的負麵影響,去走獨屬於自己的路,收獲自己的其他幸福。

“我們每一個都是獨立的個體,你希望你母親能不為了她的愛情丟失自我,同樣,你也不應該為了親情,丟失了自我,你也該保持自己的獨立性,彆被父母的深淵給拉下去,那樣不值得,很不值得的。”

秦舒想到了自己,她在父母剛剛吸毒的時候,也曾傻傻的哭求,希望他們能為了自己走出來,可是早喪失人性的父母,如何能做到,所以秦舒選擇了割裂自己和父母的某些情感,讓自己對他們沒有任何期待,而沒有期待就沒有失望和傷害。

這個選擇讓秦舒有勇氣和決心,找到機會帶著弟弟逃離那個畸形的家,無數次救了秦舒和秦逸,讓他們姐弟躲過了來自於無良父母的剝削和壓榨,躲過了來源於他們的情感傷害。

“周翰,你的人生還很長,你該多為自己而活,父母的恩怨情仇,是他們自己的事,不是你的,你彆再困在你父母的陰影中,好好規劃你的未來,去成為你自己想成為的人吧。”

秦舒記起周翰十三四歲的時候就出社會,現在還沒有滿十八歲卻泡在茗樂坊當調酒師。

調酒師的職業,秦舒不知道是不是周翰的人生夢想或者喜愛的職業,覺得他現在還沒有十八歲,人生才剛剛起航,可以擁有更多的選擇,所以建議周翰擺脫掉父母的事,去認真想清楚自己未來要做什麼,是一輩子做調酒師,還是去做一些其他有意義的事,比如回歸校園,或者去學習一些其他的生活技巧,這些周翰都可以去考慮,然後去嘗試,不用困在父母的事中,讓自己錯付了自己的人生。

“你現在十八歲,正是該為自己未來拚搏的年齡。”

秦舒做教育拍陳奕鳴頭拍習慣,抬手也要給周翰來一下時,對上周翰完全不少年的眼神才記起對方不是她“兒子”,改為拍了肩膀鼓勵他,然後在周翰深思中,拿著燒烤店老板送上來的食物,大快朵頤起她那份。

“味道不錯,吃點吧。”

秦舒把她覺得味道不錯的烤肉,無辣的那份遞給周翰,周翰遲疑了一下,接過去慢慢吃了起來,兩人之後都沒有再說話。

“老板,在給我一樣來一份,一份要微辣,一份不要辣。”

“這些都沒有吃完!”周翰誤以為秦舒還要加菜,避免浪費的開口,秦舒卻笑著說要打包帶回去給她兩個兒子。

“一會再去買個布丁給閨女。”

秦舒關愛孩子的話,讓周翰想到自己的母親愣了下,秦舒看出他眼裡的某種空蕩,就淡淡的道。

“我們不能選擇擁有一對好父母,卻能讓自己成為好父母之一,在不被父母愛的時候,就自己把自己當孩子來疼愛,在成為他人父母的時候,努力讓自己成為一個好父母。”

秦舒的話,讓周翰有了某種領悟,秦舒看他眼神變的清明,不似之前那樣低落和迷茫,就陪他吃完這頓燒烤,搶著付了錢,然後拎著買回去的燒烤和去路邊買了布丁,在周翰的目送下,打車離開了。

“雅茹,你現在要回家了?”

秦舒在車上的時候,給餘枚打了個電話,讓還念著她的餘枚知道她的平安後,餘枚問她去做了些什麼。

“去做知心姐……去做知心阿姨了。”秦舒心情愉悅的告訴餘枚,讓餘枚說了句什麼鬼。

“阿姨我剛剛成功的開導了一個迷途少年,讓他有了人生的新方向……”

秦舒跟餘枚講電話的時候,車開到了家,秦舒付了車錢,沒有掛電話跟餘枚聊今晚的事,讓餘枚調侃她是個稱職的知心阿姨,讓兩個女人瞎樂起來。

“門口怎麼停了輛車?”◎思◎兔◎網◎

秦舒正跟餘枚說笑間,看到了家門口停的一輛車而知道家裡有訪客。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秦舒開導周翰的話,蠢作者也希望能給小天使們一個啟發,特彆是還沒成年的小天使。

很多東西,我們出生不能選擇,比如父母,比如童年,比如有些成長。

但是我們能隨成長,擁有無數的選擇機會,去過我們想要的生活。

而一切不好的情感,親情也好,愛情也罷了,都不是能束縛住我們的東西,記住我們是獨立的個體,隨時隨地能讓自己自由。

所以有些不愉快,有些不幸福都是短暫的,我們都能成為我們想要成為的人,自己讓自己幸福。

最後,永遠不要忘記,在任何時候愛自己!

給所有小天使比心o(^▽^)o

第46章 046商會

“你媽媽什麼時候才回來?這都幾點了?”

秦舒提著東西回家的時候, 就聽到一個等她等不耐煩的聲音。

“舅舅, 我跟你說了媽媽去茗樂坊錄直播了,可能會在裡麵玩到天亮才回來。”

陳奕鳴跟林雅茹的哥哥林宇橋,也就是他唯一的舅舅說話。

“你打電話讓她回來, 不知道我來了嗎?”

林橋宇架子有些大,讓陳奕鳴也有些不高興,再回話就帶了脾氣。

“剛剛不是打了嗎?我媽媽在跟彆人打電話。”

“那你現在再打,把她給我叫回來?大晚上都不在家見她,她怎麼做媽媽的。”林橋宇很不滿他來這裡沒有見到秦舒,開始數落起秦舒的不對,聽的陳奕鳴有些煩, 卻礙於對方是長輩不好反駁,隻替秦舒說話的道。

“我媽都把我們兄妹安排好了, 我和保姆看著弟弟妹妹, 她現在是出去工作……”

“什麼工作, 你說弄那什麼直播?拋頭露麵的, 就缺那些人打賞的錢?那有多少?值得她這麼低三下四的去做。”

林橋宇對林雅茹弄直播報了些輕視和誤解, 陳奕鳴聽的有些不高興,張嘴想說他媽媽沒有低三下四做事情,秦舒已經自己走進來反懟了林宇橋。

“你這種老古板不懂直播,就彆亂評價, 覺得我搞直播拋頭露麵,不想讓我做,你這做哥哥的倒是捐助點錢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