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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閣主之一,當初將我打傷的人就有她。”

肖修樂頓時緊張起來, “她能認出你嗎?”

顏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許揚對顏峻說:“我害怕他們會認為這件事是我們做的。”

顏峻心裡也正為此感到擔心,說:“所以今晚更應該去雜技團看看。”

這時, 肖修樂聽到雜技團的宣傳車用喇叭播放著熱鬨的歌曲從街道儘頭一路過來,他抬頭去看,在五顏六色的宣傳廣告板一個角落看到了美女蛇, 他怔了怔,說:“真的有美女蛇這種東西嗎?”

祝天銳說道:“當然是假的, 人頭蛇身的怪物怎麼可能生得出來?”

“傳說女媧就是人頭蛇身, 古時候有許多關於人頭蛇身的傳說,並不能簡單說是真或者是假, ”顏峻說, “就像繩婆婆, 你也不能說她是人還是神仙妖怪。”

肖修樂想了想, “也許是人和蛇生下的孩子?”

“那少主你應該是人頭兔身才對啊,”祝天銳突然說道。

肖修樂深吸一口氣,狠狠剜了他一眼,“我謝謝你提醒!”

顏峻笑著對他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祝天銳感覺到自己惹了肖修樂不高興,有些茫然無措地看他們離開,賴武威手掌貼在他後背上,“走。”

他才回過神來,一邊朝前追一邊喊道:“少主,等等我。”

為了不要太引人注意,那天晚上吃完晚飯,顏峻和肖修樂兩個人去看雜技團的表演,他們八點多來到鎮西南的大片荒地,買了晚上第二場表演的門票,肖修樂給對方看衛溪翎的名片,果然給他們打了八折,不過仍要三十多塊錢一張票。

拿到票的時候,肖修樂向顏峻抱怨,“這也太貴了吧。”

“三十多一場表演,也不貴了,”顏峻勸他。

肖修樂一直對這種表演不感興趣,說:“鄉村歌舞秀而已,哪裡值那麼多錢!”他開始盤算這種表演一個晚上能賺多少錢。

第二場表演結束時間有些晚,來看表演的都是成年人沒有小孩子,而且人比肖修樂想象的要多。

兩個人坐在帳篷外麵供等待的觀眾坐的長椅上,頭頂掛著一盞明亮的白熾燈泡,飛蛾和蚊子不斷圍繞著燈泡打轉,還有許多蚊子圍著肖修樂的腿飛,時不時就想要衝過來吸他一口。

肖修樂不斷拍打腿上的蚊子,後來兩隻腳踩在椅子上,抱著腿,說:“咬死我了。”

顏峻穿著長褲,“誰讓你穿短褲的?”說是這麼說,他手裡拿著一張路上撿來的商場宣傳頁,不斷給肖修樂扇風,想把他腿上的蚊子扇掉。

肖修樂盯著聚在外麵等待表演開場的人,奇怪說道:“怎麼這麼多人。”

顏峻說:“可能有些彆的表演吧。”

“什麼?”肖修樂沒聽明白。

顏峻湊到他耳邊,用非常輕的聲音說道:“se、qing。”

肖修樂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突然有點興奮,“不會吧?”

第二場表演八點四十開始,八點半買票觀眾就可以入場。

表演的帳篷很大,中間是舞台,旁邊是個弧形的觀眾台,是可拆卸的木頭階梯,圍城了一個半圓型。門票上沒有限定座位,來得早就可以坐在前排,肖修樂和顏峻坐在了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

帳篷裡燈光很昏暗,舞台布置看起來古老而陳舊,就差沒在背景上掛上金色的亮片,他們進場之後,又有許多觀眾陸續進場,大家都挨著坐下,到最後肖修樂估計一場表演的觀眾可能有近百人,這麼算下來這個雜技表演團一晚的收入其實還不錯。

又等了一會兒,表演正式開始時,帳篷邊緣幾盞白熾燈也滅了,隻剩下舞台中間的打光,肖修樂轉過頭去看顏峻,發現顏峻的臉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一個主持人走到舞台中間,她臉上妝容濃豔,穿著低%e8%83%b8的禮服,裙擺卻又很短,露出兩條雪白長腿,一邊說話一邊還與現場的男觀眾打情罵俏。

肖修樂頓時理解了顏峻所說的意思,雖說並不是什麼真正的色、情表演,但是又打著擦邊球,搔得許多人心裡癢癢的。

第一個節目是貨真價實的雜技,一個看起來最多隻有十歲的小女孩表演柔術,她的表演當然比不上春晚那些精彩的雜技,可是也看得出來有些功底,現場親眼看著效果還不錯。

肖修樂皺起眉頭,湊到顏峻耳邊道:“我們可以報警,說他們雇傭童工嗎?”

顏峻笑一笑,輕聲道:“可以,這樣明天他們就會接受警察調查,不能順利離開了。”

兩個雜技節目中間,女主持人出來串場,依然是與觀眾開著一些帶著顏色的玩笑,甚至還坐到了前排一名男觀眾腿上,引得眾人大笑。

肖修樂也跟著傻笑,顏峻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節目一個接著一個,除了看起來年齡太小的女孩子,其他女性大多穿著比基尼上台表演。

肖修樂有點明白這種雜技表演的意義了。

中間一個串場的時候,女主持人走到肖修樂身邊,拿著話筒蹲在他麵前問他:“小帥哥你這麼帥,有女朋友了嗎?”

肖修樂說:“我都結婚了。”

女主持人有點詫異,“你成年了嗎?你都結婚了?”

肖修樂乾笑了一下。

女主持人說:“那你老婆今天一定沒來吧?”

肖修樂看了一眼顏峻。

女主持人伸手給他,“既然你老婆沒來,那麼下麵這個魔術節目邀請你上來配合我們表演可不可以?”

肖修樂不好意思拒絕一位女性向他伸出的手,隻好站起來,任由女主持人將他拉到了舞台中間。

女主持人說道:“下麵請欣賞魔術表演,大變美女蛇!”

說完,舞台的燈光一下子完全熄滅了,女主持人鬆開了握住肖修樂的手,將他一個人留在舞台上。

肖修樂的麵前一片漆黑,他下意識朝顏峻的方向看去,可是什麼都看不到,不過他還能聽到台下觀眾在小聲議論說話,角落裡好像還有人在偷偷抽煙。

舞台上響起了車輪滾動的聲音,有人把什麼東西推到了他的身邊,然後頭頂突然亮起一束射燈,在地上投射出一個圓形的光圈來,肖修樂就站在光圈裡麵,而他的身邊擺放著一個木頭箱子,木頭箱子的上方伸出來一個人頭,幾乎與他一般高。

燈光亮起時,那個人頭正轉過來看著肖修樂,是一個短發的女孩子,看起來還很年輕,兩隻眼睛細細長長的,那一瞬間,這個女孩子的模樣與肖修樂小時候看到過的美女蛇重疊了,他下意識想要往旁邊退開,走了兩步撞到一個人,他轉頭去看,發現是衛溪翎。

衛溪翎在舞台上穿著唐裝,長發披散下來一直垂到後腰,他好像沒有化妝,整張臉在燈光下麵看起來有些蒼白,他抓住肖修樂的手腕,說:“歡迎我們的觀眾嘉賓。”

觀眾台上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衛溪翎將肖修樂帶到了箱子的另一邊,上方的人頭就像一個上了發條的玩具,動作機械地轉了半個圈,仍是麵無表情地看著肖修樂。

衛溪翎對肖修樂說:“這是我們人頭蛇身的美女蛇,名字叫小玲,你可以跟她打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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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修樂盯著那個女孩的眼睛,深吸一口氣說道:“小玲?”

小玲張嘴,說話的聲音又輕又緩,“你好。”

衛溪翎說:“小玲,你給觀眾朋友講一下,你到底是怎麼來的?為什麼會是現在這個模樣?”

小玲緩緩轉過頭去看向觀眾台,那裡一片黑暗,一個人的臉都看不清楚,她說:“我媽媽懷我的時候,是一個夏天,她躺在農村家裡的涼席上睡午覺,一條蛇從窗戶鑽進來,爬到床上,從她腿、間一直鑽進了她的肚子裡,她肚子痛了兩天,之後把我生下來,我就是這個樣子。”

她講話的腔調很奇怪,不像是回憶和講故事,更像是在背課文,情感沒有絲毫起伏。

衛溪翎問她:“那你出生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小玲說道:“我家裡人很害怕,奶奶和爸爸想打死我,我媽媽舍不得,把我偷偷放到山上,我從小吃老鼠和野果長大,後來遇到上山打獵的人,把我抓起來下山賣給了雜技團的老板。”

肖修樂覺得這些話聽起來十分不可信,忍不住搶在衛溪翎之前開口道:“那你年齡多大?”

他想要拆台這場騙局,語氣不禁尖銳,衛溪翎站在旁邊卻沒阻止他,隻是笑了笑。

小玲回答說:“十九。”

肖修樂說:“你一直在山上長大,怎麼會記得自己的年齡?沒人教你,又怎麼會說話呢?”

小玲朝他看過來,過了一會兒,語調平靜地說道:“老板告訴我的,老板教我說話的。”

衛溪翎微笑一下,“小玲來雜技團那年隻有十二歲,年齡是老板花錢給她做的骨齡測試,說話是一點點教她的,所以她直到現在與人交流還有障礙。”

肖修樂問她:“那你現在吃什麼?”

小玲沉默了,她一直盯著肖修樂看,嘴角突然扯起一個非常輕微的弧度,說:“兔子。”

第75章 75

兔子肖修樂無聲地咽了一口唾沫,喉結上下滑動一下。

衛溪翎的手突然按在了他的肩上, 他猛然回過頭去, 看衛溪翎滿臉笑容, 對他說道:“現在你可以打開箱子了。”

“打開箱子?”肖修樂看向小玲頭下麵那個長方形箱子, 裡麵裝著的就是她的蛇身。

衛溪翎問道:“害怕嗎?”

肖修樂想也不想,說:“不怕。”

衛溪翎說:“那你來吧。”

肖修樂將手伸到木頭箱子的門上, 停頓了一會兒,用力將門給拉開。

箱子門一拉開, 現場便響起了觀眾的一片驚呼聲, 那箱子裡麵真的盤旋著一條大蛇, 蛇尾還在輕輕擺動。而與肖修樂兒時記憶不同的是,在人頭與蛇身之間沒有遮擋,他這個角度能清晰看到小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