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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修樂才小聲問蔣玉:“顏峻媽媽,你覺得你兒子這個星期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嗎?”

“不尋常?”蔣玉努力瞪大眼睛,很認真的模樣,“沒有不尋常啊。”

肖修樂遲疑一下,說:“比如說性格、吃飯的口味、外表,任何細微的地方。”

蔣玉轉開視線開始回想,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搖頭,“沒覺得啊,老師,他是惹事了嗎?”

肖修樂不知道該怎麼說,按理說母親是最了解兒子的,如果兒子占用原來的身體換了一個人,作為母親是不可能不發現的,可是現在蔣玉態度懇切地回答他沒發現顏峻有什麼異常,那就是他的變化真的隻有肖修樂一個人看到,而沒有在其他人麵前表現出來。

也許有兩個可能:他瘋了,或者假顏峻在演戲。

肖修樂開始認真考慮他自己記憶錯亂這件事情,他對蔣玉說:“方便給我看一看顏峻以前的照片嗎?”

蔣玉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給彆人看自己孩子小時候的照片本來是許多母親的愛好,雖然有些突兀,她還是欣然接受了肖老師的要求,站起身朝樓梯走去,要回房間給肖修樂找照片。

肖修樂一直看著她的背影。

蔣玉上樓的時候一隻手扶著扶手,被裙子妥帖包裹住的%e8%87%80部隨著她爬樓梯的動作左右搖晃,身材雖然不苗條可也不是太胖。走了四五格樓梯,蔣玉右腳的拖鞋不小心掉了下來,那時候她已經抬起右腳踏到上一格樓梯了,又連忙把腳收回來去穿拖鞋。

樓梯光線有些昏暗,肖修樂突然發現蔣玉伸回來穿鞋的並不是一隻腳,而是一隻長滿了褐色長毛的爪子,那爪子連接著上麵一截小腿同樣都是圓滾滾毛茸茸,分明不是人類的腿腳。

肖修樂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他動作太大,撞到了麵前的茶幾,上麵咖啡杯晃動一下碰撞著下麵的小碟子發出清脆的聲響。

蔣玉回過頭來,看著肖修樂奇怪道:“哎呀?怎麼啦肖老師?”

肖修樂心臟跳動得厲害,他冷靜地說道:“沒什麼!我有點事情先走了。”說完便朝著大門方向走去,他聽到蔣玉急急忙忙下樓的聲音,動作更加迅速,走到門邊上打開鎖一把拉開大門。

外麵的陽光照射進來,驅散了房間的陰冷和晦暗,肖修樂這才察覺自己額頭上冷汗淋漓,他聽到蔣玉喊他:“肖老師什麼事那麼著急?”

他卻是不敢再逗留,也不回答她,按緊自己的小挎包鑽進了溫暖的陽光下麵,大步朝著外麵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章出場的人物可能比較多,但都是為主角發展感情服務的,暫時沒有計劃寫副cp

阿戟扔了1個地雷、李從嘉扔了1個地雷、言於青扔了1個地雷、咯咯噠的小淺扔了1個地雷、咯咯噠的小淺扔了1個地雷、咯咯噠的小淺扔了1個地雷、西紅柿特彆好吃扔了1個地雷、某人某地扔了1個地雷、你問我資持不資持扔了1個地雷、木瓜扔了1個地雷、木瓜扔了1個地雷、努力四個月後看結果扔了1個地雷、臉紅教大護法扔了1個地雷、從流扔了1個地雷,(づ ̄ 3 ̄)づ

第4章 4

肖修樂一直走一直走,等到冷靜下來,發現自己已經跨越過大半個城鎮,從北邊來到了南邊。

已經上午十點半了,整個小鎮這時候都熱鬨起來,老城區狹窄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尤其是這南邊靠近城郊有一座尼姑庵,是鎮上唯一的小廟,十裡八鄉的老大爺老太太們都愛到尼姑庵裡燒燒香拜拜觀音。

肖修樂突然心裡一動,朝著尼姑庵方向走去。

他在鎮上待了兩年多時間,打從尼姑庵門口經過過許多次,進去燒香還是第一次。他在觀音塑像前麵上了一炷香,又學著旁邊的大媽姿勢磕三個頭。

從觀音殿出來,肖修樂看到許多人在院子裡寫紙箋點蠟燭祈福,他於是捐了五十塊錢請了一個觀音玉佩,用紅繩子掛在脖子上。

肖修樂摸著脖子上的觀音玉佩,越摸越覺得這玉佩大概是塑料做的。當然他也沒想過五十塊錢能買個玉佩,無非是買個心理安慰而已。

離開尼姑庵,肖修樂看時間已近中午,打算找個地方吃午飯。

他把手機放回褲子口袋裡,突然聽到旁邊有人叫他:“帥哥,留步啊。”

肖修樂轉頭去看,見到尼姑庵的外牆根下有個青年靠牆坐著,那青年穿著皂色對襟短褂和棉布長褲,腳底下踩一雙布鞋,臉卻長得有些洋氣,鼻梁高挺雙目深邃,一頭短發蓬鬆卷曲,乍看起來有點像混血兒。

青年坐在一個小矮凳上,身前地麵平攤開一張紙,上麵寫著看相、算命。

尼姑庵門口看相算命的人不少,一排看過去唯獨他最顯得不倫不類,難怪沒有生意。

被他叫住的肖修樂覺得有些丟臉,不太想搭理他,那青年卻又說了一句:“我看你印堂發黑,近況不妙啊。”

肖修樂又一次朝他看去,見那青年坐在太陽光下麵,臉被陽光照得微微發紅,神情卻是真切誠懇的,猶豫一下在他麵前蹲了下來,“我額頭都被擋完了,你怎麼看我印堂發黑?”

青年擺一擺手,“不是那麼看的,你印堂黑氣籠罩,隻是頭發如何遮擋得住。”說完,青年伸手從屁股底下扯了一個小凳子出來遞給肖修樂,“先坐吧。”

肖修樂這才發現他屁股下麵有兩張小凳子,給了他一個還剩一個,於是接過凳子在他對麵坐下來。

青年先自我介紹道:“我叫侯宇信,是七星閣十八代弟子。”

“七什麼閣?”肖修樂仿佛在聽聊齋。

青年侯宇信說:“七星閣。”

“什麼星閣?”

“七星——”侯宇信說了一半不說了,他微微沉下臉色,“我也看過電影的好吧?帥哥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不要攪和我生意行嗎?”

肖修樂衝他笑了笑,“不要生氣,開個玩笑。”他說著,抬起手把額頭上的劉海全部都掀上去,“大師,你看清楚了,確定我真的印堂發黑?”

侯宇信原本懶洋洋靠牆坐著,在肖修樂掀開劉海之後,突然坐直了身體死死盯著他,語氣裡帶了些驚疑不定,“你和七星閣什麼關係?”

肖修樂愣了愣,隨後意識到侯宇信指的是他額頭的七星胎記,於是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從來沒聽說過什麼七星閣。”

侯宇信似乎有些不信,朝肖修樂伸出一隻手,“我可以摸摸嗎?”

肖修樂一把打開了他的手,冷聲道:“不可以。”

侯宇信縮回手看著他,神情依然疑惑不解,他摸了摸自己被打紅的手背,說:“你真不知道七星閣?”

肖修樂把劉海撥弄回去,“真不知道,這胎記從小就有,未必跟你那什麼七星閣有關。”說完這個,他不想繼續自己胎記的話題,轉而說道,“可我最近遇到了一些怪事。”

侯宇信的注意力被他轉移回來,“什麼怪事?”

肖修樂心裡盤算著顏峻那件事情,覺得自己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也覺得麵前這個青年神神叨叨奇奇怪怪,未必那麼可信,便搖搖頭道:“說不清楚,就是心裡感覺。”

侯宇信盯他看了半天,一隻手反複撫摸另一隻手背發紅的地方,許久後說道:“我送你一張辟邪符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肖修樂當然不會以為“送”就是免費送的意思,他始終提防著這些神棍們,立即便問道:“多少錢一張?”

侯宇信抓過丟在腳邊的一個黑色小包開始翻找,一邊找一邊說:“不用錢。”他從包裡扯出來一摞黃色符紙,手指一捋,翻看符紙上麵的圖形,似乎是試圖尋找到他的辟邪符。

肖修樂本來不對他抱多大希望,現在瞬間就完全絕望了。

侯宇信說:“我學畫符也不久,有多大效力實在不敢保證,你拿去用著,有效果的話可以回來告訴我。”說完,他終於在一摞皺巴巴的符紙裡翻到了一張黃符,興高采烈地抽出來看了看才遞給肖修樂,“這是我個人畫的最滿意的一張,你收好了。”

肖修樂看著他手上的符,根本不想接。

侯宇信卻是一臉熱情,他沒注意到肖修樂的微妙態度,而是盯著他掛在脖子上的觀音,說:“廟裡求的?”

肖修樂下意識抬手摸那塑料觀音,點了點頭。

侯宇信說:“戴著彆摘,你等等。”他說完,把辟邪符放在旁邊,又低下頭開始翻他的小黑包,翻了老半天找出來一個拇指大小的錦囊,他伸手向肖修樂要塑料觀音。

肖修樂看他如此認真周到的工作態度,實在有點不忍心拒絕了,於是把自己五十塊錢祈福來的塑料觀音摘下來遞給他。

侯宇信把那塑料觀音用辟邪符裹了裹,一起塞進錦囊裡麵,拉緊了繩子遞還給肖修樂,“你掛在脖子上不要摘,關鍵時候也許能保你性命。”

肖修樂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了,他接回來把那個錦囊掛在脖子上,說:“我會遇到什麼呢?”

侯宇信低頭整理麵前的一摞符紙,說:“這倒是說不清楚。”好不容易整理好了,侯宇信把符紙塞回小黑包裡,掏了個手機出來,對肖修樂說道:“掃個二維碼加好友吧,後續情況你可以告訴我。”

一瞬間,肖修樂快要懷疑他在策劃後續一係列的詐騙了,經過深思熟慮之後,肖修樂還是加了他微信好友,說:“……有事聯絡。”

***

星期一上午第一節結束,肖修樂跟著同學一起下樓梯朝後麵學校操場走,準備今天的課間操。

這個時候是全校學生最集中的時候,整棟樓所有學生都擁擠在樓梯間往樓下走去,中學生活力十足,即便下樓梯還免不了打打鬨鬨推推搡搡的,肖修樂習慣性貼著牆壁慢慢走,不願意與那些學生們擁擠。

“顏峻!”

肖修樂聽到身後傳來喊聲,他下意識加快了腳步,顏峻母親那隻毛茸茸的爪子到如今還是他的心裡陰影,保持距離總是沒錯的。

顏峻與班上三四個男生一起小跑著下樓,他們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便走到了肖修樂後麵,肖修樂清楚聽到了顏峻的聲音。

他沒有轉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