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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歸舟 江意難平 4302 字 6個月前

來!

她必須一試!

作者有話要說:  填坑的:“小小年紀就被男色所惑摔了個大跟頭,嫵姐兒啊嫵姐兒,你可長點心吧!”

嫵姐兒咬著五毒餅,“哼哼╭(╯^╰)╮”

☆、一促狹鬼

有小廝輕手輕腳地進來稟了一句,“定國公府陳二公子前來拜訪。”

才把江嫵喚醒過來。

江老太太聽了,眉飛眼笑地招了陳仲瞻進來。

江嫵隔著屏風望過去,模模糊糊地能看見一抹明豔地紅。

陳仲瞻隔著屏風向江老太太問安,江嫵透過屏風都能感受到陳仲瞻語氣中藏不住的欣喜。

江老太太見陳仲瞻不過比铖哥兒年長一歲,已比铖哥兒高了一個頭,今日還憑自身的實力,奪得了標,心中實是有些驚豔。

遂語氣真誠地跟陳仲瞻說了會話,本想賞些東西給陳仲瞻,但聽大秦氏說陳仲瞻近來不愛讀文學識,也不好送些文房四寶之類的。

四處瞥了一眼,見江嫵端端莊莊地坐在一旁吃得滿嘴都是餅屑,十分打眼。

又想到今日是端陽節,便也想應景,從香包裡翻出一個金子打的小老虎,喚了江嫵過去。

江嫵不知為何被點了名,急忙放下手中的五毒餅,小手胡亂地拍了拍嘴邊的餅屑,立時下了椅,朝江老太太走去。

江嫵見江老太太看了一眼桌上的餅,有些心虛地走到江老太太跟前,怯怯地喊了一聲,“祖母。”

江老太太見江嫵這幅不敢大聲出氣的樣子,倒有些好笑。

“嫵姐兒可莫要再吃了,來擦把手,幫祖母把這個小老虎給你陳家二表哥送去。”

江嫵見是要幫著遞東西,遂乖巧地點了頭。孔媽媽不知從何處拿了一塊濕帕子來,幫江嫵擦了擦手。

江老太太把金老虎放在江嫵手心上,讓江嫵過去了。

因著江嫵是府中幺女,僅三歲,在眾人眼裡還不過是個小孩兒。遂讓江嫵拿過去給陳仲瞻,眾人也並不覺著有甚不妥。

江嫵剛剛還想著要好好尋著機會就給陳仲瞻作提醒,沒想到這機會說來就來。

繞過屏風,江嫵便見到被曬成小麥色的高個兒立在屏風前。頭上綁了一條紅色緞帶,多餘的部分係在腦後,風從陵河上吹入,將那一段紅揚了起來,顯得陳仲瞻恣意風流。

江嫵低了頭心中暗歎一句,都曬成這般顏色了,仍是好看,真是男色誤人啊!誤人!

江嫵左右晃了晃腦袋,將腦中的想法晃走,才抬頭看著陳仲瞻走去。

陳仲瞻接了金子打的小老虎,便連聲向江老太太道謝,嘴巴可甜著呢,哄得老太太笑不攏嘴。

江嫵心裡還想著要同陳仲瞻說話,就四處轉悠,也不回去,一雙眼睛四周圍地轉,似是對屏風這邊的環境十分有興趣的樣子。

陳叔矚見江嫵掛了一個大大的五毒香包晃來晃去的,又想起春日宴那天江嫵從樓道摔了下去,就想過去問問。

“嫵姐兒,你莫不是摔了傻了罷,怎戴了這般大的香包來。”

“陳叔矚你不會說話就莫要說話!怎說得這般不中聽呢!”江嫵被陳叔矚不經腦袋的話氣得發鼓。

“誒誒誒你這姑娘家怎這般無禮!竟直呼彆人的名字。”陳叔矚覺得自己隻是關心地問一句,江嫵就直呼其名說他不會說話,遂氣氣地說了江嫵一句,便扭了頭,不理江嫵。

江嫵實是無法理解陳叔矚,也扭了頭,拿了桌上的五毒餅,又咬了起來。

陳仲瞻同一群人寒暄完,才往江嫵這邊來。

就見江嫵與陳叔矚雖站在一起,卻互不搭理。

陳仲瞻便知定是兩人又一言不合鬨了脾氣。

“嫵姐兒,上次在樓道摔得可疼?都摔著哪兒了?”陳仲瞻走到江嫵跟前,蹲坐在腳後跟上,同江嫵說話。

江嫵聽了是陳仲瞻的聲,便猛地轉過身來,氣鼓鼓地同陳叔矚說:“你瞧瞧你二哥哥!他這樣說話才中聽!你說你一上來就問我是不是摔傻了?你看看誰這麼說話呢?真的是!”

“我是說的不中聽,那你看誰又像你這般直呼彆人名兒的!”陳叔矚倒是認了錯,但又氣著江嫵,不肯全低了頭。

“我不管,反正我是不跟陳家三哥哥頑了。”江嫵說完,重新從碟子裡挑了一個好看的五毒餅給陳仲瞻。

陳叔矚聽了,立時笑得眼睛發亮地轉過頭來,“五妹妹,你剛剛可是叫我三哥哥啦!”

江嫵不做聲,又偏了偏頭,不看陳叔矚。

惹得陳叔矚發急,一直湊到江嫵跟前問,“是不是!是不是!你叫我哥哥了!”

陳叔矚倒是把方才的小氣鬨架全拋於腦後,忘了個遍,直哄著江嫵頑。

江嫵被陳叔矚煩的不行,連連皺眉,剛想走開,就被陳仲瞻抱著站了起來。

“三弟莫煩著嫵姐兒,等我問過妧姐兒在說。”

陳仲瞻同陳叔矚說了一句,陳叔矚就不追著嫵姐兒問了,乖巧地點了頭,便跑去同铖哥兒他們炫耀。

“嫵姐兒可有什麼想要的,說來你摔那一下,想來應是我喊的那一聲所致。這些日子,也不便去探病,我實是心中有愧。”

陳仲瞻眼眉中皆透露出真情實感的疚意。

江嫵聽了也頗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是被男色所惑,更是不敢占陳仲瞻便宜。

遂假裝思忖一番,便開口道,“無甚想要的,況我也無甚大礙,聽說哥哥想要去山東抗倭?”話頭一轉,將話又拋到了陳仲瞻身上。

陳仲瞻笑了笑,有些無力道:“倒是想去,但家中想必是不會放心讓我去的。怕是得再等上幾年。”

江嫵思忖了許久,才整了些話,“哥哥年紀還小,還是將武藝練得精些再去才好。這戰場凶險,哥哥去了也要多加小心。您還這般年輕,無須急的。”

陳仲瞻聽了江嫵的話,便輕輕低笑起來。

江嫵不明所以,“哥哥笑甚,我說的你可要放在心上啊,這戰場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不知有多凶險呢。”

陳仲瞻笑著點頭,“你方才怎的用‘您’這樣的字同我說起話來,真是好不習慣,莫非小孩子都這般有趣?”

江嫵言談之間不自覺地將前世陳仲瞻同今世陳仲瞻當成了同一人,說話時總會不經意地露出些敬意來。

江嫵嬉皮笑臉地打著哈哈,又瞥到屏風那頭隱隱約約映出來的月白青蔥色雲天水漾留仙裙。

遂有些促狹地同陳仲瞻說,“哥哥,你指腹為婚的新娘子在屏風那邊呢。我方才瞧著了,真真是極好看的,像仙女兒一般。”

“你說的是林家姑娘吧?我倒是真的很多年沒見過她了。”

陳仲瞻語氣中淺淺地夾帶了一絲悵然,江嫵聽了卻有些不以為然。

心想,你們現不過八歲,男女七歲不同席,不過才一年不見,便說許多年未見過了,真真是同話本裡說的一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

“哥哥羞不羞啊,不過才一年未見,莫不是相思成疾了。”江嫵搖了搖頭又侃了陳仲瞻一句。

“你個促狹鬼,小小年紀說什麼相思啊,淨學些亂七八糟的。”

陳仲瞻見江嫵都有心情開頑笑了,就把江嫵放了下來。拉著江嫵到铖哥兒那兒去了。

婠姐兒一定了親,江大奶奶便派人去定國公府送了信。大秦氏知道後頗為不甘,因著府中事忙,遂無法過江府與江大奶奶深談。

這真是剛想瞌睡就有人遞上了枕頭。

被大秦氏逮住了時機,拉著江大奶奶在一旁談了起來。㊣思㊣兔㊣網㊣

“既然婠姐兒定了人家了,我看妧姐兒也不錯,模樣嬌俏明豔的,談吐也大方,看著是個有主張的,春日宴那天瞧著是深得老太太的心。”

大秦氏一心想同自家妹妹親上加親,況且文臣之家向來是大秦氏的首選,故此又問起妧姐兒來。

春日宴那天因著大秦氏先行離開了,未曾得知妧姐兒拍桌而起的事。江大奶奶本著一府事一府畢,不外揚的原則,就未在信中同大秦氏講。

但如今大秦氏對相看妧姐兒這件事露了些意思出來,江大奶奶權衡兩方,遂還是決計同大秦氏坦言相告。

江大奶奶將春日宴那日發生的事同大秦氏說了個一清二楚,又接著道,“妧姐兒平日性子是好的,隨機應變,為人處世皆做的很透。唯一一點不好,就是愛跟三弟妹打擂台,慪氣鬥氣多了,以至於在大庭廣眾之下,也忍不住性子。”

大秦氏聽了,低頭思忖片刻,便擺了擺手。

“罷了,還是替瞬哥兒再慢慢看吧。”大秦氏有些失望地朝妧姐兒方向望了望。

眾人再聊了一會,陵天樓前麵的街道已走了不少馬車,路也空了些。

大秦氏見江老太太乏了,便領著林夫人、林小姐同三個兒子一同告辭,回了鄰間廂房。

江昕便安排好馬車,眾人便打道回府了。

而此時,江府的門房小廝正同一梳著婦人頭的女子拉拉扯扯。

卯曉軟了聲音隻拉了拉門房小廝的衣角,央著道。“小李哥,趁今日府中主子皆不在,你便悄悄放我去罷。我不過是去離這兒最近的萬佛寺,為我那未能活下來的孩兒超度一番,望他好生轉世,來世能投到好人家。錯過了今日,我實是不知何時能尋著機會出去了。”

原先卯曉以為無緣留在江曄身邊伺候,便拖了府中的老媽媽給說了親,說的便是這小李哥。

小李哥對卯曉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清的情愫,見卯曉如今著實可憐,咬了牙把心一橫,便把卯曉偷偷從角門放了出去。

一輛黑漆齊頭平頂的馬車緩緩地走在官道上,衛氏眯著眼靠在大迎枕上,看著似是不太受得這馬車的顛簸,聲若蚊蠅地問了金梔一句,“這萬佛寺,可是快到了?”

☆、姨娘侍妾

日頭當空,午正方過。

兩行綠鬆在道路的兩旁分彆擺開,馬車噠噠得到了萬佛寺側門。

“夫人,萬佛寺到了。”金梔輕聲喚了一句,衛氏原就沒睡著,此時也聽說到了,便睜眼醒來。

各自戴上麵紗,楊姨娘見衛氏有起勢,便想過來扶衛氏起身,還未碰到衛氏,金梔就陰陽怪氣地刺了一句,“不勞姨娘費心了。”

金梔過來將楊姨娘從衛氏身邊擋開,金朵撩起了簾子,金梔便扶著衛氏下了馬車。楊姨娘此時就鬨了個大紅臉,硬著頭皮跟了下去。

主持大師兩天前就接到衛氏派人送來的信,聽聞馬蹄聲便出來迎接。

腳下的青石板階被磨得圓平,風穿過樹林誘起一片颯颯,風尾又挾來了一陣佛香,衛氏被這靜謐安詳擊中,實是一步也不願走了。

“夫人今年仍打算做道場麼?”主持大師如玉石之聲在衛氏身旁響起,衛氏這才又邁了腳步。

“是的,大師便如往年那般做吧。今夜還需叨擾一夜,煩請主持安排。”衛氏雙手合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