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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壓迫了一些聲音力道,“竟然有人不喜歡我?”

“你說說我哪裡長得不合你心意?”他可是全球票選最漂亮的臉蛋前十名!這是白恒宇很驕傲的事情。

好歹也算為國爭光!

拍戲他都敢不洗臉,誰不癡迷,誰不愛他?

宿塵看他一眼,摘下口罩,兩秒後又戴上:“懂了嗎?”

白恒宇看愣了:“啊……啊!懂了!宿醫生!你真好看!”

怪不得人家瞧不上自己,媽的,宿塵的模樣簡直就是!就是!

他詞窮了!

好好看啊,啊啊啊!

“我猜他更喜歡我這種有智商的,”殷絮鬆開白恒宇,往宿塵身邊貼了貼,好像看不到宿塵的嫌棄,%e8%88%94著臉問人家,“是不是?”

“我跟你說過,不要再出現我麵前。”宿塵懶得理他。

“嘁!你好意思,宿醫生明顯不咋喜歡你。好%e8%88%94。”白恒宇不屑。

他後知後覺知道人家年輕好看人善心美的宿塵讓自己脫衣服是為了驅鬼氣,結果自己鬨騰的這麼厲害,尷尬死了。

“過來。”宿塵手裡拿著一粒藥,喊他。

“誒,來了來了。”這次他長腦子了,全身上下就差脖子的纏繞感還在,這次一定是要給脖子上藥。

他走到宿塵身邊主動半曲膝蓋,伸長脖子等著上藥。

可他等了好一會兒,卻沒見宿塵動。

白恒宇抬頭,看到宿塵目光不悅。

“那個?我?又犯什麼錯了?”他有點不知所措。

平時被人追捧高高在上的大影帝,這會兒在宿塵麵前,氣場一點都立不起來。

“你覺得我很矮。”宿塵就不明白,怎麼一個兩個都要高他這麼多。講道理他自己也不算矮了,一米八六的大高個,可他站在殷絮和白恒宇中間,都要仰頭看人,他不開心。

“噗!”殷絮沒忍住笑,看他那不甘心的小模樣,真是可愛死了。

鬼王見風使舵,馬上訓斥白恒宇:“還不趕緊站起來,坐凳子上!”

“啊,好好!”白恒宇下意識聽話後,又馬上站起來,他擰著眉質問殷絮,“有你什麼事兒,一臭打工的!話好多啊!”

“我可不臭,我樂意給宿塵打工,羨慕嗎?”殷絮挑眉。

白恒宇:“……”

他看了一眼宿塵,屬實羨慕了,他也想給宿塵打工。

“你贏了!”白恒宇扭頭問宿塵:“宿醫生,還招聘嗎?我拍戲時間自己安排,想接就接,不想接,我就可以過來給你打工!”

陪在大美人身邊,主打一個賞心悅目。

宿塵揉了揉額頭,不想搭話。

他手指點著桌麵,等鬼來。

白恒宇身上千絲萬縷的鬼氣被宿塵清理乾淨,鬼本體會受到感應,必定會前來查看出了什麼問題。

等待過程中,白恒宇和殷絮時不時吵幾句,互看不順眼。

“鬼都嫌你們煩。”一般情況,鬼體察覺到異樣,會快速趕來。但宿塵等了十幾分鐘了,仍不見半分鬼氣。

看來是個沉得住氣的鬼,對於不莽撞的鬼,宿塵倒是敬它幾分。

有的鬼鬼力高深,卻不一定有腦子。

很多鬼的執念不是一般的深,死後它們會很執拗地認定一件事,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堅持己見,幾乎不會思考其他。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能混個小頭目當當。

宿塵看了一眼殷絮,像他和孟弈這樣的鬼,屬於稀有鬼種,跟活人差不多,會思考,不好對付,因為懂得逃跑。

和白恒宇較著勁兒鬥嘴的鬼王,看到冷貴的宿塵賞了他一眼,瞬間這個氣勢都躥升了數倍。他得意看著被忽略的白恒宇,仿佛翹起來小尾巴,美得很。

白恒宇:“……”

好氣哦!

帥哥醫生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窗戶外的天忽然黑下來。

“要下雨?怎麼突然就陰天了。”白恒宇吐槽,“明明手機上的天氣預報,說今天大晴天,最高溫度能達到28度。”

他話音剛落,眼前一片朦朧,接著頭疼了一下。

白恒宇跌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眼睛。

“嗯……”怎麼回事?他緩緩清楚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大片紅紗帳。

“這是什麼?”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診所怎麼突然變成了……

這好像是古代房子。

而且變成了夜晚,有點冷颼颼的。

層層紅紗帳中,暖黃色燈籠懸掛,還有淡淡熏香味道彌漫。

“宿醫生?”不知所措的白恒宇喊著,“這是怎麼回事兒?”

可沒有人回答他。

不是宿塵聽不到,而是不想回答。

他坐在椅子上看著睜眼失魂一樣在診所裡慢慢拖著腳走,僵硬如提線木偶。

外邊的黑,可不是什麼陰天要下雨。

那是鬼氣將診所團團包裹,製造幻境,讓白恒宇深陷。

“這鬼還行,幻術玩得挺溜。”殷絮湊到宿塵身邊小聲說。

他們兩個平時都習慣隱藏靈力和鬼力,來的這鬼把他們當做普通人,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咱們不進去玩玩兒?”殷絮提議。

宿塵看他一眼,神色稍微動了那麼一動。

那自然是要進去看看這鬼給白恒宇演的什麼幻境,他不就是要抓鬼,坐外邊抓什麼?

殷絮點頭:“懂,你歇著,我帶你進去。”

殷絮本身是鬼,以他的鬼力可以悄無聲息融入任何一種鬼氣之中。

他給宿塵用自己的鬼力掩蓋氣息,轉瞬之間進入白恒宇幻境之中。

隻見這人正被兩個紙紮的童男童女引著,走到一個衣架旁邊,雙目呆滯伸手去穿一件大紅長衫。

“挺氣派。”殷絮看著環境中的紅紗質量,說:“好歹也是個大家閨秀,不是名門就是官宦人家,這手感,貴啊。就是搭配紙紮房子有點不好看。”

宿塵跟著動作遲緩的白恒宇走,穿過富麗堂皇的小廳,長廊,經過荷花滿池,樓台高聳的後花園,進入正廳。

一切所見,皆是紙紮。

“除了紅紗帳,就沒彆的裝飾,有點單一。”殷絮評價。

“還有紅燈籠。”宿塵補充。

“都是紅的,不明顯,不好看。”

“那應該掛白燈籠?”

“對嘛!燈籠上不要貼金黃喜字,用血寫,哩哩啦啦吊著血線,才有感覺!”殷絮點頭。

宿塵也點頭:“這鬼倒是講究,以往遇到的拉活人成親的,基本都是你說的這個配色。”

陰森嚇人,新郎官被斷頭少腳的小鬼童生拉硬拽,踩著白骨台階,喝著人血交杯酒,活生生能嚇死。

“這也許是真愛。”殷絮打趣。

宿塵看他一眼,倒也沒反對。

鬼的執念千奇百怪,誰知道它們想的什麼。

“弄不好又是什麼前世糾葛。”殷絮也是見多了這些事兒,覺得無趣。

“新郎官來啦!快,快點!”稚嫩小童的聲音,帶著歡喜。

宿塵循聲望去。

一個紙紮小童,語氣歡喜迎來,可麵容僵硬不動。它手中提著一個花籃,它使勁兒撒著花瓣,還招呼著身後五六個和它長相幾乎無差彆的紙紮人,趕緊出來撒花道喜。

忽然之間,正廳以及偌大的後花園裡,憑空出現熱鬨的酒席。

盛裝出席的古裝男女們,看起來都是非富即貴,他們紛紛抱拳道賀,也是麵容無法變動,看起來十分怪異。

閉著眼,氣氛熱鬨喜慶,睜開眼……

呃……好像音頻和影像配錯了。

“新娘子呢?”殷絮到處找。

“大概是那位?”宿塵看著一個紙紮小童懷裡抱著的一個排位。

“誒?有意思。”殷絮拉著宿塵往紙紮鬼堆裡走了走。┇思┇兔┇網┇

離得近了,他念出排位上的字:“愛女宋雨晴之位。”

“嘖,牌子都是梨花木鑲金的,底座是翡翠鑲金,這戶人家確實有錢。”

“這排位是梨花木,為什麼不是紙紮的?”宿塵問。

考我?殷絮自信笑著,他選擇裝傻,“是啊,為什麼排位和紅紗帳是真的,其他都是紙紮的呢?”

很大可能,牌位就是鬼的寄宿之處。

這時,一位娉婷女子身著鳳冠霞帔,挑著紅蓋頭快速往白恒宇這邊看了一眼,輕聲嬌羞地喚了一句:“郎君。”

白恒宇呆滯地眼神動了一下,緩緩朝著聲音方向看過去。

“誒!”他隔了幾秒才應聲。

“啊,不是跟牌位成親啊。”殷絮隨意瞥了遠處的女鬼一眼,有點好奇。

宿塵也覺得有幾分新鮮感。

“我們去拜堂吧!”女子雙腳懸空,離地兩寸,飄了過來。

他拉著白恒宇的手,滿眼都是愛慕之情。

“郎君,你要記得我的名字,我叫宋雨荷。”

“宋,雨,荷,是,我,的,娘,子。”白宇恒機械說著,他雙目放空,反複重複這一句。

“宋雨荷?”殷絮又看了看紙紮小人抱著的牌位,“她不應該叫宋雨晴嗎?”

宿塵搖頭,他暫時也不懂。

他告訴殷絮:“這夏雨荷,是活人。”

女人隻不過穿了一身紙紮婚服,臉色塗抹太白,腮紅過重,猛一瞧見,很像紙紮人。

殷絮疑惑“嗯?”了一聲,認真去看女人。

自從進入幻境,他的視線基本都在盯著宿塵看,彆的什麼,他才不關心。

這會兒他轉頭過去看著宋雨荷,發出來一聲“嘖”。

“奇了怪了,她還真是個大活人。”

第20章 好辦法

“走啊走啊,我們跟著他們。”殷絮趁機拉著宿塵的手腕,追上快要進入正廳的白恒宇和新娘子。

宿塵“啪”一下打開他出過來的鬼爪,嗤之以鼻,“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殷絮嘿嘿嘿笑著,摸了摸鼻子:“我怕你跟丟了。”

宿塵懶得回應他,繞過鬼王走進正廳。

隻見廳堂正東方向擺著一張方形大桌,擺放著喜糖瓜果,依舊是紙紮而成。而爹娘的位置,卻是坐了兩幅森森白骨。

夜色深深,燈籠昏黃的光暈投映在骷髏之上,頭骨上的局部陰影,讓它們看起來好像在笑。

“阿爹,阿娘,請喝茶。”宋雨荷端著紙紮小童送過來的空碗,拽著神誌不清的白恒宇給骷髏敬茶。

“阿,爹,阿,娘,請,喝,茶。”白恒宇跟著宋雨荷說著。

“倆骷髏怎麼喝茶?”殷絮沒有在這兩具白骨上找到任何鬼氣,甚至存活過的人氣都沒有。

他走近仔細端詳,上手摸了摸,“嘶”了一聲,對宿塵說:“是標本,假的。塑膠,很逼真。”

宿塵:“?”

他也上去摸了摸,還真是假的,並非人骨。

“要不要玩兒玩兒?”殷絮對他使眼色,接著附身進入了一具骷髏中。

“乖女兒,終於嫁出去咯!”骷髏坐正,上下牙一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