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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過程難以描繪。

他的手貼腰下行,她的身體仿佛是一張清透的白紙,邊角點入水中。他的掌心是那道橫平的水紋,一點一點攀升蠶食,帶來的卻不是清涼,而是熱焰。

她竭力維持平靜,心是沉的,像被死死地揪緊,像心口也布著一張嘴,緊緊地抵住下唇。可是緊繃到最後,又有幾分奇異的感受,如茶水回甘,絲絲麻麻地在喉嚨裡漾開。

溫凜艱難將這感受咽下去,接著聽見腰間鬆緊帶被撩開的窸窣聲響。

他的手有點涼,她下意識地向上瑟縮,又冷不丁碰到那一個凸起的點,更是癢得她一撅:

“彆碰……”

楊謙南把她在腿上放正些,唇息拂在她頸上,低笑著承諾:“不碰。”

他尋到那下方的開口,輕輕撥弄。

溫凜忍不住側身抓住他的衣袖,喉腔發出一聲輕嗯。

他指腹的冰涼被她的濕熱同化,仿佛融到—處,淺淺地流轉。

溫凜不自覺閉上了眼睛。

這讓她變得完全開放,仿佛能容許人為所欲為。

楊謙南用另一隻手把她的上衣捋走,乾燥的手掌代替了她的%e8%83%b8衣。裙子卻仍穿得整整齊齊,罩住雙腿,為她留有幾分餘溫,和隱秘。他下巴繞過她的肩,與她交頸,低頭吮弄。那白皙的皮膚之下,隱隱看得見青色的筋,和堅直的血管。溫凜的大腦完全被身體掌控,迷迷糊糊,卻在一片氤氳中莫名地心想,他即便做一隻吸血鬼也算得上溫柔,噬%e5%90%bb的力度能讓她的皮膚緊緊地吸附在他柔軟的舌,卻又不含半分暴戾。

她的喉嚨沒被咬斷,卻被吸淨了所有血肉。

楊謙南做這種事很專心,她幾乎能感覺到他的體恤。她注定在這方麵經驗匱乏,於是他紓解她的緊張,用儘了法子,把她化作一灘軟泥。

那地方的癢熱再也不容忽視,她的雙腿開始不聽話,漸漸收緊。

“楊謙南……”她在失控時分喊他的名字。

那聲音透著茫然與急切,像一個初逢月事的小姑娘,緊張地擔憂是場大病。

可又帶上了屬於她的,細膩柔婉的嚶嚀。

楊謙南鬆開吮xī的力道,溼潤的唇沿著她紅痕斑斑的脖頸,蜿蜒向上,指間的動作卻漸漸加快,在她的簌簌戰栗裡將她送至頂峰,嘴唇正正好好,擦到她的耳垂。若即若離的一下,癢到她雙肩一抖,長長地,在她肩頭喘熄。

他給了她幾秒,在她耳邊含三分笑:“還舍得起來嗎?”

她體型勻稱偏瘦,但坐久了,他也會覺得有點沉。

溫凜本就泛粉的麵頰霎時飛起兩抹紅雲。她渾身都浸著酥軟,下地的姿勢很丟人,一點一點蹭下去。楊謙南笑著把她撈起來,抱去臥室。

這裡她也布置過,味道還是清冽的,床頭還放著一瓶香檳。

楊謙南解了扣子,把脖子上的係繩解開,擱了塊東西在上麵。溫凜側躺在床上,看了一眼那塊青色的翡翠,是葉蕙欣給他的玉佛。

他把它摘下,從此不再是慈佛。

溫凜還沒收回視線,他已經束起了她兩隻腳腕,將她拖到床沿。

接著,分開。

楊謙南的動作很利落,沒什麼猶豫,也沒什麼在這種事上多餘的浪漫。她的準備早已足夠,褪去遮羞的布料,那裡淋漓儘致一覽無遺。

給她的是荷槍實彈。

無論方才怎樣動過情,她依然難以清除自己的緊張,雖然強自鎮定地向他開敞,然而那一瞬間的裂痛還是令她猛地逃脫。溫凜幾乎轉了半個身子,喊疼。

他沒怎麼安慰,甚至不動聲色地蹙了蹙眉,捋了一捋,便再次將她的腿拉回來。

那些用言語安撫兔子的,到底是少年獵手。

楊謙南低頭用手指幫她擴了擴,便再次嘗試。

那天也不知怎麼的。溫凜在來之前告誡過自己,不要太過推拒,可是還是抵不過身體真實的疼痛。這種疼痛令她難以想象,是每個人都會經曆一遍嗎?如果是的話,旁人都能淡然處之嗎?

這困惑始終伴隨著她,藏在她每一次的皺眉和哭求裡。

“好疼,楊謙南……好疼。”

楊謙南暫時放過了她。

說不出來,他鬆開她雙腿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裡是失落還是劫後餘生。

她奇怪地發覺,是失落多一點。

楊謙南開了那瓶香檳,給自己倒了點酒,邊暍邊看著她,嘴角的弧度裡藏著她讀不透的意味,“我們凜凜的珍珠殼閉得有點牢。”

他還有心思跟她開玩笑。

溫凜羞憤地轉了個身。這動靜令他非常受用,輕輕地笑起來。

她此番背對著他,也就沒看見,他從鎮香檳的冰盒裡撿了一塊方冰。

楊謙南把它咬進齒間,複又撲上床,含住她的%e8%83%b8脯。刺骨的冰涼隨之而來,冰塊堅硬而平整的截麵和她挺立的那一小點相觸,壓得她疼。溫凜雙腳在床單上曳出幾道淩亂的痕跡,咬牙:“你做什麼……”

他用行動告訴了她,還有更過分的。

方形的冰塊被含圓了棱角,他將它取出來,塞進了她的甬道裡。

刺裂,冰凍,仿佛在極寒之下裂開的冰蓋。

她一並感知那種痛。

她開始急劇地收縮,痛苦地蠕動,想要將冰冷的固體趕出去。然而他拽著她的手腕,跪在她雙腿之間,從冰涼的舌%e8%88%94舐她的腰腹。

冰汲取著她的溫度,用她的柔軟將自己融解,有時緊貼著她的內|壁,有種膠帶撕裂般的疼。她將這些痛楚悉數感知一遍,哭鬨著怎麼掙都掙不脫,漸漸覺得自己的神經末梢在壞死,幽幽地冒著生冷寒氣。

那塊東西終於被融化了,剩下橢圓的一小塊,隨著大片的液體一起滑出來,淌在床單上。

那感覺很像失禁。

她已經掙夠了,也痛夠了,此刻滿臉縱橫的是眼淚,是恥辱,也是恐懼。

這些情緒一直伴隨著她,迎納他的進入。

或許是麻木了,又或許疼痛在此時顯得不那麼重要。她被填滿的那一刻,心裡想的是——不是那樣的。

不是每個人都會經曆一遍。

這些冰涼與痛楚,是他這裡獨一份。

楊謙南將自己推進她身體裡的清涼,刺激直抵後腦勺,緩了好一陣。

他也許對她說了幾句情話。那些下流的話到他口中便會變得好聽,可她已經不在聽了。

五感好似被封閉了。她的臉頰有點皺,那是眼淚凝結之後的瘢痕,眼睛是灰的。

溫凜沒有再喊疼。

一切感覺都不再那麼靈敏,隻有身下的冰冷不容忽視。

他給了她一個漫長的初次。

漫長到她的身體已經先於她接納他,漸漸蘇醒,漸漸在風雨飄搖時分,喉嚨裡發出破碎的音。楊謙南到興頭上,跪立在她身前,那是個方便發力的姿勢,她明顯感覺自己承受不了,在越來越快的頻率裡抖抖索索,滲出一點淚:“不要了……”

她好像真的說不來狠話。在這種時刻的求饒,也似一句%e5%90%9f哦。

這是她送過最貴的禮物。

昂貴到,溫凜覺得她已經把自己的一部分,割下來送給了他。

在那之後,再也沒什麼力氣了。

她軟在床沿,麵朝那麵玉佛。

床鋪已經混亂成不知什麼樣子,然而那塊翡翠依然是純淨的,安然的模樣。

那是市麵上最好的老坑玻璃種,剔透得像世上最清澈的溪水。

她最痛再純的血肉,也沒有它昂貴。

楊謙南進洗手間清理完自己,換了一身西服,連領帶都特意翻了一條出來。看得出來他晚上有很正式的場合需要出席,這場□□並不在他的計劃裡。但他看上去心情不錯,俯身拍了下她的[tún]瓣,在她耳邊說:“我晚上有個局,你一個人在這?”

他是想問她走不走。如果她有安排,他說不定還會送她一程。

溫凜搖搖頭,有點委頓,說:“我睡一會兒。”

楊謙南笑了一下,想給她一個告彆%e5%90%bb。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溫凜把他擋住了。他目光瞬間有點錯愕。但她略顯乾燥的嘴唇很快抿開,微微一笑:“生日快樂。”

明明不是的。

但楊謙南落下了這個%e5%90%bb,說:“等我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的BGM放微博了。

鄭欣宜的《渺小》,其實還蠻好聽的。

第22章

作者有話要說:  ①鎖龍井部分參考自網絡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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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凜沒有睡著。

黃昏斜暉在床畔漸漸推移,她的眼睫浸在愈來愈沉的陰影之中。

那是她在這段關係裡對一次對自己產生懷疑。這真是她想要的嗎。如果真的是, 為什麼她積蓄的力量都已喪儘。謀篇布局這麼久, 此刻卻渴望前功儘棄。

主觀陷入懷疑,而客觀上, 一切卻仍在預定的軌道上緩緩前進, 光明,前途似錦。

入夜時分, 她接到付總監助理的電話。對方表示一個剛上線的片子招了點麻煩,時間緊急,需要出一篇公關稿。他們團隊加班加點, 但寫出來不儘如人意。助理打這個電話求助, 說:“溫小姐的水平我信得過。”並向她透露, “之前幾篇稿子我們總監很喜歡, 他說這回你要幫得上忙, 他考慮在會上向老總提一提, 和你長期合作,讓你單獨帶一個團隊。”

這實在算得上殊榮了。

溫凜永遠是不高不低的一句問話:“幾點前要?”

“八點二十。掐黃金時間,再晚效果要打一個折扣。”

“要什麼樣的?”

“影評。基於影評, 添加軟性的形象維護,給公眾一個不是在辯駁,但有反轉效果……”

助理的敘述有點混亂,溫凜邊點頭邊總結,他們那邊的思路其實還不夠清晰。

她說:“那您還是照舊,把資料都發到我郵箱, 我七點半以前擬一個草稿給您。”

“好,好。”對方一邊操作著鼠標,一邊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我把之前的公關稿發你幾份。你作為參考。”

“嗯,麻煩您。”

溫凜推開被子起來,簡短衝了個熱水澡。

下`身是酥軟的,熱水淌過去,還是會有奇異感受。不知是不是著了涼,她微微有點頭疼,很快關了水擦乾,披一件浴袍,去查收郵件。

浴袍是楊謙南的,有點大。電腦也是他的,沒有密碼。

他好像是個毫無秘密的人,放心地向世人袒露,我的齷齪就隻有那麼多,不必費心窺伺我。

溫凜登進自己的郵箱,電影資料都已經發了過來。她根據公司的描述,去網上掃了幾波輿論事態,又大致拉了兩遍片子,開始動筆。

這中間,打電話到前台,要了盒頭痛片。

酒店前台訓練有素,記得所有住客的資料,一接通就禮貌地向她問好:“楊先生您好,有什麼需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