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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來到奧布裡的身邊,兩側白皙的臉頰此刻卻因為有些紅暈,她有些氣喘地問道, “霍臨這是要去哪裡?”

“皇姐……”奧布裡喊了她一聲,“你不該把心思放在他身上。臨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一旦認準了人,他就不會再接受其他人的心意。何況,據我所知,他家那位…也是這樣的性格。他們之間, 你插不進去的。”

奧布裡看著消失在天際的戰機,這才轉回身。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嘴角泛起一抹似有如無的笑。

…臨,邇安。祝你們成功。

……

霍臨將戰機定位在了炎黃軍艦。奧布裡給他的戰機上,皇家標識實在太過明顯。他不能因為去求邇安,而連累到無辜的人。況且,若是真的救邇安出去,這樣的單人戰機也無法供兩人行駛。

為今之計,隻有回到炎黃,開回銀銳。

當霍臨重新步入炎黃軍艦內部時,克雷斯等人臉上都顯過震驚。

佩奇搶先出聲問道,“霍臨,你怎麼回來的?這段時間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受了點小傷,兩天前才醒來。邇安為什麼會被帶去軍部?!”霍臨開門見山直接問道。眾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這才由克雷斯開口解釋道。

“軍部說,邇安刺殺了科斯少將以及他的下屬。而且…科斯少將所乘的星艦上,有邇安的血跡。另外,還有一名士兵指正邇安,說他的確私改了飛行航線。最關鍵的是,可以證明邇安的,正確的飛行航線…私下被人清零了。”

“這怎麼可能?那日我也在現場,追擊科斯的,明明另有其人。”霍臨蹙眉,眼中是止不住的憂慮。

“我知道,但是艾倫那事……”克雷斯開口,又將另外一件事情說了起來,“霍臨,你告訴我,是不是艾倫傷得你?”

霍臨點了點頭,答案已經足夠清晰。

“邇安調取了延納星係周邊的星域監控,然後夜以繼日,一個個地看了過來。後來他發現了艾倫傷你的片段…所以這才去找了艾倫。邇安也承認過,艾倫這事情…的確由他所為。”

霍臨聞言,卻是沒有多話。他快速朝外走去,眾人一見他如此,又是急聲喊道,“霍臨,你要去哪裡?”

“去戰機艙,開銀銳!”

“你要回帝國?”

“對!一刻也不能等!”霍臨沒有轉身,疾步朝外走去。

克雷斯見此,立刻跟了上去,“霍臨,你彆衝動!邇安現在被關在軍部,你要怎麼救他出來!”

“就算是劫獄,我也不能讓他繼續待在裡麵!”

話音剛落,一旁的岩司突然衝了出來,“霍臨中校!我和你一起去!”

霍臨頓了頓步伐,側頭看向了岩司。兩人視線一對,岩司便又緊接著說道,“我自己駕駛戰機,跟你一起去。我的射擊準度還不錯,如果真的遇到事情…我肯定能幫你。還有…我也要把邇安哥救出來!”

邇安早在之前,就把前世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過霍臨。霍臨知道,前世的岩司和邇安,的確很有著很深的交情。這一世…邇安的身邊多了一個自己。但是就憑岩司的脾性,應該和上一世相差無幾。

“好,你跟我一起去。”

霍臨隻是猶豫了幾秒,便答應了下來。霍臨轉身,看著克雷斯等人,說道,“我知道霍訣現在受了傷,回帝都了……”

“所以,我現在以艦長的身份命令你們,這事…不允許告訴我父親!還有,誰都不允許阻攔我!”霍臨沉聲道,一瞬間,難以忽視的冷冽氣場卻是爆發了出來,“克雷斯中校。”

“…在!”

“回去給我準備打開戰機艙門,我三分鐘之後,要出發!”

克雷斯眉間閃過片刻猶豫,卻還是應了下來,“是,艦長。”

霍臨側頭,又是對著岩司說道,“你去一號艙,到時候跟上我。”

“好,我馬上就去!”岩司應道,立刻轉身朝著一號戰機艙跑去,霍臨見此,也不再多言,繼續朝著銀銳的專屬戰機艙走了過去。

…邇安,等我!

…………

帝國軍部審訊室。

班森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邇安,側頭問話道,“招了沒?”

“沒有…他…他一直不肯認罪。”一旁的士兵緊張得說道。

整整三天,帝國審訊室裡所有能用的招數,都在邇安身上試了個遍。但是對方卻仍是堅定著意誌,無論如何,都不肯鬆口認罪。

“致敏劑了?打了幾支了?”

“回長官…已經打了四支致敏劑了。”

一直致敏劑的藥效能夠維持兩天,而就在短短三天內,邇安就被注射了四支致敏劑,這前後藥劑的分量相加,藥效可想而知……

“再給他注射一支!”

一旁的士兵看見班森眼中的狠戾,卻是忍不住擔憂道,“長…長官,短時間內五支致敏劑疊加…恐怕犯人會難以承受。而且…他一直用強心劑吊著口氣,現在已經高燒不退了……”

“我讓你打你就打!要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是…是!屬下知道了。”士兵咽了咽自己緊張的口水,閉嘴不言。

他拿出一旁的藥劑,再一次走到邇安身邊。原本還算是白皙的手臂上,幾個針孔的印記還未消散。每一次注射,事後都不會幫邇安去止血,正是因為這樣…手臂上的淤青連成一片,很是顯眼。

士兵看不下去,打算換一隻手去注射,卻被班森止住了,“怎麼?你還於心不忍了?快點!在磨磨蹭蹭,我先把你解決了!”

班森的脾性自從在受傷後,變得暴躁。而他對於邇安,自然不會多加留情。

士兵無奈,隻好小心翼翼地將注射器再一次推入邇安的手中。原本這樣的注射,對於邇安來說,完全算不得什麼。但如今,致敏劑的藥效還未過去。即便是這樣小心的戳破刺入,也會帶來極大的疼痛折磨。

邇安緊閉著雙眼,但是對於疼痛卻仍是止不住悶哼了一聲。

也是因為致敏劑和強心劑的雙重疊加,邇安隻覺得腦袋疼到快要炸裂,卻仍是無法真正陷入昏迷。就是這樣的狀態,更為讓他覺得折磨。他費力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班森,卻是顯出了幾層重影。

“你…你還真的…堅持…不懈。”邇安吐出幾字,卻像是費了極大的力氣。

班森直接捏住他的下巴,使得邇安被迫抬頭。腦中的暈眩因為這一大幅度的動作變得更甚。

“看看你如今這個模樣?”班森笑道,“我越發有力氣陪你玩下去了。”

邇安想要掙脫班森的鉗製,但又因為如今力氣不足,隻像是在做無用功。下巴弄出一抹紅痕,每一次接觸都疼得驚心。

“我知道,你會吊著一口氣。”班森冷笑著在邇安的耳邊說道,“你這種人,沒那麼容易死。不就是陪你耗時間?我樂意。”

班森鬆手,邇安卻像是失去了支撐點,瞬間就低下了頭。他的眼睛似閉未閉,卻是沒了動彈。

班森看著再度沒了動彈的邇安,不屑地笑了笑,“再給他注射強心劑,吊著他,彆讓他死了。”

班森就是讓要折磨邇安。見他快不行了,然後再給他注射強心劑,以此吊著邇安的命,慢慢折磨。

“……”

身後的士兵沒有回答,班森一個轉頭,腳步卻是猛然中了兩槍,一下子就跪倒在地。而就在不遠處的門口,霍臨卻是帶著滿臉殺意,直接朝他衝了過來。

班森雙腿受了傷,行動早已沒了之前方便,哪裡還是霍臨的對手。

霍臨像是發泄一般,瞬間就將他踹倒在地。而後,又是拉扯起班森%e8%83%b8口的衣物,連拉帶拽直接朝著班森揮拳而去。每一拳都用儘了十足的力氣,班森便霍臨打得毫無還手能力。口中還湧出了不少鮮血,霍臨見此,這才又一把將他踹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找死!”

這一腳,力道十足。班森直直被踹摔在金屬牆麵上,隨後落地,又是大嘔了一口鮮血,這才沒了動靜。

霍臨見他如此,這才微微平複心緒。他快速走到在邇安身邊,不管不顧地便半跪了下來。

邇安正低著頭,臉色蒼白得可怕。原本一向俊秀的臉頰上,滿是狼狽和疲倦。霍臨的視線向下,發覺手臂上的淤青紅印無數,手腕甚至腳踝處便禁錮的地方,都磨出了一道血印。

霍臨隻覺得自己心疼到快要窒息。隻是短短幾天的時間,自己放在心尖上去疼的人,竟成了這副模樣。霍臨伸手,想要去觸碰邇安,卻發覺自己的雙手正抖得厲害。眼前的邇安生氣全無,他想要去撫摸,卻又怕傷了對方。

“…安安?”霍臨終是開了口,巨大的恐懼在他的心裡彌漫開來,難以遏製。他的手觸上邇安的臉頰,卻發覺對方體表的溫度,高得嚇人。

霍臨捧起邇安的臉頰,對方卻仍是沒有響應。

“…安安,你彆嚇我。”霍臨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邇安,“醒醒?”

“嗯…?”邇安發出輕微地響聲,霍臨見此又是喊了幾聲。

邇安睜眼,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俊顏,卻是有些恍然,“霍臨?”

忽然間,他勾了勾嘴角,輕聲道,“現在的…致敏劑都能…都能讓人出現…幻覺了?”

“…班森,我勸你…勸你死了這條心!我…我不會招的……”邇安撇了撇臉,似乎還想要從這手掌的撫摸中掙脫而出。

霍臨眼中的自責與愧疚越發濃重,他捧著邇安的臉,直接仰頭親%e5%90%bb了上去。

唇上突然傳來的觸?感讓邇安下意識地緊繃身子,隻是隨即而來熟悉的氣息,卻讓他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霍臨?

…真的是霍臨嗎?

霍臨的%e5%90%bb並沒有持續多久,他離了些許距離,極為小心翼翼地嗬護道,“安安,是我。我回來了…我帶你離開這裡。”

邇安確認了來人,強行提起了幾分精神。他想要伸手去觸碰霍臨,這一動,才發覺自己的雙手還被電子鎖扣禁錮著。

“霍臨,我……”邇安看見自己的樣子,再次看向霍臨時,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無措,“我…打不開它。”

“我來,我來幫你打開,你彆動了。”霍臨看著邇安手腕處被磨出的血痕,心疼的意味不甚明顯。他起身快步走到班森的身邊,往他的軍裝口袋裡摸索了一會兒,就找到了電子鑰匙。他回到邇安的身側,這才將禁錮著他的電子鎖扣解開。

邇安沒了禁錮,整個人這才鬆了下來。

“霍臨…盒子裡麵有致敏劑……”邇安看著倒地的班森,輕念叨,“幫我…全部…注射到班森體內。”

邇安對於敵人,從來就不是心慈手軟之人。

霍臨乍一聽致敏劑三字,蹙了蹙頭。不過很快,他便反應過來,“他對你用了致敏劑?!”

“嗯。”邇安點了點頭。

霍臨自然是站在邇安這方,班森將邇安折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