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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地之城 天如玉 4746 字 6個月前

言蕭停頓一下,說:“就現在。”

“好,我送你。”他說完就回屋去了。

言蕭看著他的背影,他的肩背似乎更寬闊了,走動時腰腿間的肌肉都在賁張出力量感。她微微眯起眼,又把眼神移開。

昨晚他說:“原來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在你眼裡這依然是一段露水情緣,你厲害。”

言蕭反問了一句:“我把這當做露水情緣又怎麼樣,不當成露水情緣又怎麼樣?”

他沉默了很久後說:“如果這不是一段露水情緣,等這裡的事情了了,我會去上海光明正大地找你。如果是,我以後不會找你,也不會等你。言蕭,我不會求你。”

言蕭記得他當時的眼神,很狠,卻異常堅定。

他並不是要把她綁在身邊,他要的其實是以後,他以為他們還會有以後。

……

半個小時後,言蕭背著包上了車。

川子和其他幾個隊友都陸續回來了,但都去補覺了,正好,她也用不著道彆了,避免了很多尷尬。

關躍套了件襯衫在身上,拎來桶汽油加進車裡,然後開車上路。

天氣不好,沒有太陽,風也很大,一路都有沙塵,其實今天不太適合上路。

但言蕭還是會走。

大片的黃沙被甩在背後,荒涼的戈壁前方延伸,整個天地都是灰茫茫的。

他們一路上沒有說過話,甚至連簡單的眼神交流都沒有,就如同兩個陌生人。

直到一個轉向,言蕭眼角餘光忽然瞄見了關躍的小臂,衣袖卷起,他左臂那幾道刀傷隱約可見。

她忽然說:“關躍,你以後在這兒小心點。”

關躍有一會兒才開口:“我一直都很注意。”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一直待在這裡,但我知道你做的事是有道理的,你保重。”言蕭心裡有數,假如他有半點邪念,那座陷地之城早就空了。

所以即使李正海說他來路不正,她也願意替他遮掩。

關躍這次簡潔地回了一個字:“好。”

他沒有叮囑言蕭什麼,他相信她回去後會過得很好。

風更大了,陡然一陣沙塵拍上來,車身搖晃,一陣劈裡啪啦地響。

前麵一間低矮的木棚屋孤單地矗立在山岩下,這種廢棄的小屋,如今成了背包客落腳休整的地方。

關躍有經驗,知道這風是一時一時的,停下車說:“等這一陣過去了再走吧。”

言蕭下了車,背著包低下頭,走向那間小屋。

推開門的瞬間意外地發現還有彆人在,她看了一眼就要退出來。關躍跟在她後麵,察覺不對立即摸出腰後的槍。

已經來不及,裡麵的人早就等著了一樣,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先一步指在言蕭的額頭上,她被人拽了過去。

屋裡的人挾持著言蕭慢慢走了出來:“小十哥,好久不見啊。”

是朱矛,他似乎更乾瘦了,雙眼陰鷙地駭人。身邊是總跟著他的丁哥。

關躍手裡的槍對著他,他的槍對著言蕭。

“原來你躲在這兒。”

“是啊,被你們攆一夜,真是不容易,在這兒又遇上你們了。”朱矛陰陰地笑起來:“怎麼樣,沒想到老子當初沒給你們那破爛玩意兒射死吧?你他媽真有種,居然敢動五爺,老子早看出你不是什麼好鳥,果然是對五爺有異心。”

關躍注意著言蕭:“你想怎麼樣?”

言蕭很冷靜,至少臉上沒看出慌亂。

朱矛打開保險,槍口抵住言蕭的太陽%e7%a9%b4:“老子不像你,對五爺忠心耿耿。我要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替誰賣命,還要你找到的那個大鬥的位置。”

關躍雙眼沉沉地看著他,沒有開口。

“不肯說是吧?那我就拿你的女人開刀了。”朱矛扣著言蕭的那隻手伸進了她的衣領裡,摸著那截細嫩的脖子。

言蕭瞬間臉就冷了,眼神像結了霜。

關躍握著槍的手指暗暗使力。

“聽說獨眼拿她要挾你,發現你根本不在乎她?”朱矛冷笑:“你蒙得了他可蒙不了我,我可知道你當初為了這個女人單槍匹馬跑我那兒去乾了什麼,你說是吧?”

言蕭的衣領被他的手扯開,一大片雪白的%e8%83%b8口連同文%e8%83%b8都暴露了出來。

朱矛伸手摸進去,故意當著關躍的麵揉搓,甚至還在言蕭脖子上咬了一口:“你有種死撐,就看著我在這兒把你的女人給辦了吧。”

丁哥在旁邊臉紅耳赤地看著,嘿嘿笑起來:“朱哥你真是有口味啊!”

關躍咬緊牙關,看著言蕭。

她在抖,卻沒有看他:“我根本不是他的女人,你拿我威脅不了他。”

“勸你彆費心機了,你說什麼都沒用,這得看小十哥怎麼說了。”朱矛的手伸進她的褲腰。

關躍臉上沒什麼表情,眼裡已經變了意味,徹骨的陰冷:“放了她!”

朱矛的手收回去了:“肯說了?”

關躍把手裡的槍扔在地上,踢過去:“你放了她我再說!”

丁哥接到朱矛眼神,馬上撿起那把槍。朱矛拽著言蕭走過來,手裡的槍口直抵到關躍臉上,終於推開言蕭。

關躍立即把言蕭擋在身後。

朱矛槍對準他,忽然拽著他的衣領,一腳踹在他膝彎裡。

關躍膝蓋一彎,卻還穩穩地站著,臉上還頂著那支槍。

朱矛冷笑著,朝旁邊的丁哥使了個眼色:“上路前給小十哥一點教訓,我們這些日子的罪不能白受了。”

丁哥拿出了把刀,一刀紮在關躍膝彎上,用力一踹,終於讓他單膝跪地。

“你他媽不是很能嗎,現在你再能啊!”

關躍撐在地上,像被拔了牙的猛獸,一聲不吭。

……

足足過了二十幾分鐘,言蕭的手機被搜走,人被留在原地,看著他們把關躍拽去車上,絕塵而去。

這陣風終於過去了,她坐在地上,摸出煙,顫唞著手點了一支。

關躍上車前已經渾身都是傷,那兩個人要留著他的命,又存心蓄意在他身上發泄著恨意,就當著她的麵,地上現在還留著一大攤血。

言蕭抽著煙冷靜下來想了想,忽然站起來就走。沒有手機,無法聯係上彆人,隻能走回營地,雖然很遠,但也許來得及通知川子他們。

不知道走了多久,後麵有車開過來的聲音。

言蕭轉過頭,看到那輛車又開了回來,立即朝邊上跑。

車直衝到麵前,車門打開,裡麵的人跳下來,很快就追上來,緊緊抓住她的手。

言蕭回過頭,看見關躍的臉。

他抓著她的手,劇烈地喘著氣。

言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不敢相信他居然這樣回來了,但看到他手裡還拿著把帶血的刀就明白了,他一定是冒險跟他們近身肉搏了。

“你怎麼樣?”言蕭抓住他的衣領,他身上血跡斑斑。

“死不了,我死不了。”關躍重複兩遍,大手扣著她的手腕,格外用力。

言蕭的%e8%83%b8口還暴露在外麵,彼此在對視中喘熄,如兩頭困獸。

陡然間,關躍扣著她的後腦勺就%e5%90%bb了下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言蕭被他用力抱緊,他狠狠地%e5%90%bb她的脖子,她的%e8%83%b8口,剛才被朱矛碰過的地方,全被他的%e5%90%bb洗刷了一遍。

言蕭敏[gǎn]地縮起身體,想阻止他,但被他按住了。

關躍一用力把她抱到車上,座椅被急忙放倒,兩具身軀緊靠在一起,一觸即燃。衣服在混亂中撕扯開,褲腰鬆開,底褲扒下,他抱著言蕭猛衝到底。

情.欲混著血腥味,他一聲一聲的粗喘,用力地深入。

關躍剛才在車上假裝昏死突襲,扣住朱矛的咽喉時幾乎要了他的命。

言蕭說她根本不是他的女人,他卻可以為了這個女人拚命。

好在她就要走了,以後都不會再來了,不會再有這種事了。

“關躍,你在流血。”言蕭的聲音在發顫,一半慌亂,一半情潮。

關躍依然在狠狠地進出,雙手揉搓著她的身體,像要揉進自己的身體裡,聲音發悶,咬牙切齒:“言蕭,我們之間就隻有這個是嗎……”

言蕭咬住唇,身體在車裡搖曳,沒有看他的雙眼,忽然伸出手臂抱住他,挺腰迎合。

關躍終於在她體內宣泄而出。

彼此都像是死了一回一樣。

“起來,你快止血。”言蕭輕喘著說。

關躍沒有動,喘熄著,身體沉重地壓在她身上。

言蕭連忙推開他坐起來,他身上的血都已經沾到了她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寫完這章,為毛我碼字這麼慢喲,頭疼~

補覺去,醒了再戰,困趴……

我覺得我已臻化境,不日即將飛升了~~

第64章

前前後後找遍了車上和後備箱, 沒有找到醫藥箱。

言蕭回到車上,把關躍翻過來, 他任她擺布,失血過多讓他微微古銅的臉都泛白了。

衣服早就淩亂不堪, 襯衫和長褲沒有費什麼力氣就扒下來了。

言蕭壓著劇烈的心跳檢查他身上的傷口,腿彎那兒的一道割傷不太深, 已經自己止了血, 肩膀和%e8%83%b8口那幾下是紮傷的, 一刀一個孔洞,紮得很深, 血往外淌, 到現在都還沒止血, 從他的身上滴到座位上。

言蕭拿了他的襯衣緊緊按壓住, 不停地喘氣:“關躍, 關躍!”

關躍睜著眼睛看著她。

言蕭移開眼, 深吸口氣, 又轉過來:“怎麼做,你教我。”

“就這樣壓緊,止了血就好了。”

他說得很平靜,言蕭才算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扔開那件染血的襯衣, 血終於止住了。

關躍從頭到尾都清醒冷靜,甚至還能掏出手機,撥了個號出去:“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