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們多奔波點,五爺都放在心裡了。”
“替五爺辦事應該的。”
他笑一聲,聽起來挺滿意:“這裡不方便多說,我就開門見山了。五爺叫我轉達,你儘快做好發掘準備,有條子盯著,他想儘快得到陷地之城。”
“已經準備好了,隨時能去。”
“還是你辦事靠譜。”齊鵬抬手拋過來一把鑰匙:“房間給你們開好了,後院有吃的,好好睡一覺,這兩天辛苦了。”
關躍接住鑰匙,看著他進了門,回頭去車上抱言蕭。
儘管很瘦,但言蕭身材高挑,抱在手裡也是有分量的。
上次她被麻醉.槍打中,關躍也抱過她,但那是在平地上走,從車裡走到帳篷也沒多遠。這回不同,他要抱著她一直走上樓梯。
還要找房間,抱著她走到房門口,他的呼吸就有點粗重了。
關躍抬起一條腿,幫著撐住言蕭的身體,騰出隻手開門。
門打開的時候,腿上的人輕輕動了一下。
很輕微的動作,關躍還是感覺到了。
進了房,合上門,他把她撐在門上,伸著一隻手去摸燈的開關。
言蕭的身體自然而然地往下滑,她又動了一下。
關躍低聲說:“你在裝睡。”
黑暗裡,一雙手臂纏住了他的脖子:“嗯,被你發現了。”
“故意整我?”
言蕭笑一聲:“不,我隻是在想,如果我今天真被黑狗弄死了,你大概就是這樣抱我回來了……”
“胡說什麼。”關躍忽然打斷她,語氣很冷。
言蕭頓一秒:“開個玩笑。”
關躍的呼吸似更粗重了,身體往前擠,把她緊緊抵在門上,頭猛低下去。
沒有碰到她的唇,他的嘴先碰到她的下巴,順著%e5%90%bb上去,狠狠含住她的舌,聽到言蕭的輕哼才放開她。
“彆開這種玩笑。”他的聲音過分低沉:“言蕭,我不希望你有事。”
安靜了幾秒,言蕭自己從他懷裡站了起來,手在牆上摸了摸,開了燈。
燈光亮了,她臉上淡淡的,摸一下他的臉:“嗯,我也不希望你有事。”
她也不希望他有事,不過是作為合作夥伴。
“我先洗個澡。”她轉頭進了洗手間。
關躍對著門站著,抬手抹了把臉,前一刻還跟他糾纏尋歡的人下一刻就冷淡了,他不會沒有感覺。
站了一會兒,裡麵水聲響起,他的頭腦似乎也衝刷淨了,開了門出去。
等言蕭洗完澡出來,門口置物櫃上放著隻大碗,裝了半碗米飯,上麵堆著菜,整隻碗就滿了。
關躍剛回來,站在旁邊說:“剛端上來的,吃吧。”
聽他一說言蕭就感覺到餓了,午飯就沒吃,一直耗到現在,這兩天過的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端起碗,看到飯上麵的菜黑乎乎的,連做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五爺在這兒就吃這個?”
關躍說:“為了錢有什麼是不能忍的?”
言蕭拿起筷子:“這老東西還真他媽勵誌啊。”
關躍一手掏出手機,往窗邊走:“我打個電話回隊裡。”
言蕭端著碗,就靠著牆一口一口的,吃了一大半。
放下碗,關躍這通電話還沒打完,聽起來應該是在跟石中舟說話。
她走進洗手間刷了個牙,出來一頭倒在床上,聽到關躍的聲音說:“你們先去沙地裡準備,用不了多久我就會過去。”
屋子又小又靜,浮著一股廉價消毒水的味道。言蕭閉上眼睛,關躍的聲音似乎也放低了,聽在耳朵裡分外催眠,疲倦往上湧,她很快就睡著了。
……
一覺到天亮,睜開眼睛,房間裡一片金黃。
沙漠地帶的小鎮隻要天氣一好,鋪天蓋地都是陽光,沒有遮攔地照下來,刺人的眼。
言蕭坐起來,看看身邊,關躍不在,但她知道他在這兒睡了一夜。
昨天後半夜她還覺得身上很沉,他半邊身體壓著她,她推也推不開,反而把她摟得更緊,總不可能是鬼壓床。
洗漱完出去,一路走到樓下也沒有看到人,客棧裡好像沒有彆的住客,特彆安靜。
言蕭走到後院,那裡有間廚房,煙囪裡正冒出白煙。
一個人站在門口朝她搖手:“姐!”
是許汝,穿著一身黑白間色的運動裝,一如既往的青春洋溢。
“聽說你們昨天晚上才到,我睡得早,也沒見著。”
言蕭永遠沒他那麼熱情:“嗯。”
“來吃早飯吧。”許汝把她迎進門。
言蕭轉頭看了看,沒看到關躍。
許汝看到了:“找關哥嗎?他跟我姑父在說話呢,好像是說參觀的事。”
言蕭點點頭。
許汝給她盛了碗粥,放在小桌上涼著,又給她搬張凳子:“姐,那個陷地之城到底是什麼地方啊,是不是跟樓蘭古城一樣神秘?”
言蕭坐下來:“說不清楚。”
“這樣啊……”許汝好像有點失望:“可惜我姑父不肯帶我去看,就隻肯帶他的老板去。”
言蕭順嘴問一句:“你見過那位老板的臉麼?”
“沒啊,那老爺子感冒一直沒好,遮得嚴實,也不出房間,我還真沒見過。”
跟她想的差不多,五爺那個老狐狸縮得比誰都深。
許汝忽然說:“不知道我姑媽有沒有見過。”
言蕭問:“你姑媽?”
“對,這兩天是她每天端飯送水給那老爺子的,在幫我姑父照顧他呢。”
正說著,外麵走進來個中年女人,許汝看到她就指著言蕭說:“姑媽,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姐姐。”
作者有話要說: 修仙更文~
第51章
第51章
那女人明顯上年紀了, 盤著頭發,穿黑底刺繡的中式上衣,挺有氣質,衝言蕭客氣地笑笑:“言小姐吧,我叫許恩葉。小汝跟我提過你好多次了, 終於有機會當麵謝謝你了。”
言蕭客套一句:“彆客氣。”
許恩葉眉眼細淡, 笑得也淡, 沒多說彆的,轉頭去灶上盛了一大碗粥,端著往外走:“你慢吃。”
言蕭知道她是要送去給五爺, 問:“那位老板感冒好了?”
許恩葉捧著粥在門口停了一下:“還沒呢,瞧著挺嚴重的。”
言蕭看著她出了門,回頭問許汝:“你跟你姑媽不親?”
許汝一愣:“你怎麼知道?”
“猜的, 因為從沒聽你提起過她。”
許汝訕訕:“還真是, 我姑媽太嚴厲了,對我什麼都管得死死的, 加上年紀大了, 我跟她實在沒什麼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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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蕭心說難怪:“看你姑媽的年紀也不算太大啊。”
許汝小聲說:“六十多了,看不出來吧?”
言蕭有點意外:“是麼?那還真看不出來。”
“她的黑頭發是染的,我姑父比她要小三四歲,她嫁過去的時候都快四十了, 也沒能生孩子。不過他們倆感情是真好,我姑父這麼多年從沒在外沾花惹草,對我姑媽可好了。”
言蕭很想冷笑, 齊鵬可真能演,對手下無情無義,一到家就是個好姑父好丈夫了。
粥放涼了,許汝往她跟前推了推:“吃吧姐,我給你拿點鹹菜。”說著站起來去了小木櫥那裡。
言蕭端著白粥喝了幾口,看見關躍走進了後院,放下碗走了出去。
許汝剛找到鹹菜,轉過頭,廚房裡已經沒人了。
太陽刺眼,關躍一路走過來時微眯雙眼,兩條腿邁動,在地上拖出清晰的身影。
一直走到院牆的角落裡,他彎腰撥拉一下,拎出一隻汽油桶,轉身看見了言蕭。
“吃過飯了?”
言蕭也就喝了那幾口粥,但並不餓,就說:“吃過了。”
關躍拎著汽油桶往回走:“我給車加點油。”
言蕭跟上他:“跟齊鵬談好了?”
“嗯,馬上就動身。”
穿過客棧前廳,到了外麵,車停在路邊上,一夜過後落了一車頂的沙子,加上之前撞的地方,看起來又臟又狼狽。
關躍彎腰給車加油,看她一眼:“有話說?”
言蕭跟著彎下腰,湊近他:“齊鵬把他老婆也帶來了,你見到了?”
“見到了,那是五爺的意思,要齊鵬拿全家旅遊當幌子給他做遮掩。”
言蕭輕翻一眼,覺得這老東西真夠陰的,不過她要說的不是這個:“齊鵬老婆在照顧五爺,也許……”
話沒說完關躍就搖了一下頭:“沒可能,剛才她端粥過去我就在那兒,她連門都進不了,是齊鵬接手送進去的。”
“……”言蕭還打算從許恩葉這邊找機會探一探五爺的相貌,聽了這話就知道沒可能了。
一桶油全灌進去,關躍直起腰:“不要緊,隻要他肯親自去陷地之城就行了。”
“為什麼?”言蕭湊得更近,就快貼到他身上:“你是不是早就計劃著在那兒把他……”
關躍把空桶扔在一邊,拉開車門:“上車說。”
言蕭坐上車,他跟上來,把兩邊車窗閉上。
“從這裡過去,靠陷地之城最近的地方叫風廟村。齊鵬會把家人留在前麵,夜裡帶著五爺去風廟村跟我們碰頭,然後跟我們去陷地之城,到了就直接發掘。”
“這都是五爺的安排?”
“對。”
言蕭耐著性子等他說重點:“然後呢?”
“風廟村是個不錯的地方,我的隊友都等在那裡了。”
昨晚他跟石中舟打過電話,言蕭的第一反應是考古隊裡的隊友,接著就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文保組織裡的那些隊友。
他是打算在那兒就製住五爺,那樣一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