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1 / 1)

女演員與大亨 蔣小韞 4259 字 6個月前

提出來了,他希望我簽給他,他想做點事情。”

“那我就陪他,”在孟哲的視線裡,這一瞬,席夢的神情中流露出的那一抹笑,像是美到了靈魂裡,“未來和成功都不在考慮範圍內。他待我以至誠,我回之以至誠,就這麼簡單。”

隨後,她又補充:“撇開這一因素,還有其他讓我無法抗拒的原因。我認識的江述,永遠都是驕傲的,完美的,富於創造的。他既有藝術家的感性,也有邏輯學家的理性,當他說他要做點什麼的時候,那一瞬間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折服,腦海中隻剩下一個念頭——追隨他,他做的事一定很了不起。”

在這一刻,孟哲無法說席夢單蠢而感情用事。二人不曾宣之於口的是,他們都知道,江述沒有成功推出藝人的案例,他隻有人脈和他藝術家的天分,還有他的家世,除了這些,他什麼也沒有。

也就是說,他可以為席夢拿到試鏡機會,但怎麼做藝人包裝、怎麼推出藝人、怎麼做形象維護,他都是外行,需要過河摸象。

隨後,兩人都沒繼續這個話題,又轉談演技。

毫無疑問,孟哲的演技是完美的。在片場,他永遠都能cover全場,席夢很佩服他,他說的話她並不會強要麵子地覺得難堪。

“現在內地大部分演員都是學院派和野生派。野生派不用說你也知道,容易出渣演技也容易出天才。而學院派,大部分演員的表演都中規中矩,不太會出戲,但也不容易出彩,有天賦的人通過琢磨也能成為一代大師。但僅僅靠學校教的根本不可行。”

他深入地剖析:“為什麼我覺得你有天賦,可塑性強?因為一開始,你呈現出來的演技是純熟的,是學校教出來的,不容易出錯的,典型的表現派表演,甚至超過了大部分表現派演員。可一旦遇到戲骨,就會顯得不那麼入戲,很浮。但我隻提醒了一兩句,你很快做了調整,拍第一場戲時,進步明顯,已經有了點體驗派的味道。我認為是百分之八十的表現派+百分之二十的體驗派。而很多演員,可能要拍好幾年的戲才能磨出這樣的進步。”

對孟哲的誇讚,席夢既高興又有些受寵若驚,但還是不卑不亢地和他請教。二人大約聊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才結束,後麵,幾乎就是各自靠著椅背閉目養神或者睡覺。

因他們去的影視基地就在B市某縣的某個鎮,是以小宋開了大約兩個多小時就到了市區。席夢剛進市區就在最近的地鐵口下車,並戴上口罩防霾,拖著行李箱轉乘地鐵,同時給江述發信息,告知他她已回到B市。

等進了地鐵車廂坐下時,她饑腸轆轆地啃著麵包,看著車廂內有學生打扮的人接聽電話,才想起除開工作號以外,她還有個私人號,於是裝上私號卡重啟。

上麵有很多未接來電,其中大部分是大學室友兼好友姚緋的,小部分是父母的,還有她弟弟席宇的。

姚緋還發了很多短信:

李老師辭職了,你也退學了,我從沒像現在這樣覺得這個世界太他媽不公平了。甄寅現在雖然頂著個豬頭,但人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對了,甄寅在群裡發了些很狗屁的話,李詩涵這個白蓮花對甄寅各種捧,還詆毀你,說早看你就不安分,會出事,還說你這樣的……就該被攆出學校。

……

你說微信短期內不會用,不讓我發微信,結果手機也關機,到底是怎樣?你該不會就這樣被打倒了吧?臥槽,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席夢嗎?渣男賤女這麼猖狂,你他媽倒是雄起啊,搞死他們啊。

“說真的,你還在B市嗎?將來你怎麼打算,還要不要拍戲?”

“真的好煩,李·白蓮·詩涵又在寢室各種秀她富二代男朋友送她的禮物,還說你裝清純,人品道德敗壞。要不是你之前讓我低調點兒,說我可能會被甄寅遷怒,我他媽真想罵人。”

“李詩涵說你的實力配不上演技,她才是真正的校花,才是真正的第一名,據說她最近得到一個演出機會。這世道,臥槽,賤人好容易出頭。對了,你一定不知道我看到了什麼,李詩涵的那個好基友陳玉,居然在辦公室給大禿頭口。”

“話說,你彆頹呀,你演技那麼好,不做演員多可惜。來啊,互相傷害啊!最近有一個富二代追我,我矜持了幾天,答應了。主要是他長得挺帥,還有範兒,看上去不錯。”

……

“我們做了,又痛又爽。”

“我簽了經紀公司,是光羽傳媒,最近要去劇組演個打醬油的女三號。”

“你回來啊,你外形條件和演技都比我有優勢,到時候我向公司推薦你,咱們姐妹齊心,肯定能大殺四方。”

……

“我從劇組回來了,累慘,另,大牌演員欺負人的現象幾乎不存在了,因為主演幾乎沒到場哈哈哈哈,媽個雞,簡直太酸爽。”

“甄寅好像走了背運,聽說他得罪人被封殺了,好痛快,就是李詩涵太得意,簡直讓人看不慣。”

“我回B市了,你在哪兒,姐姐來找你哈哈哈哈”

席夢看完信息,給姚緋回了個電話,因為保密原則,她沒說自己過去幾個月在甄寅劇組,隻說是在影視基地拍戲,最近已回到B市,並約好時間見麵。

等到家後,她才趴在床上給父母回電話。電話剛一接通,那邊劈裡啪啦地先責罵了一通,又咄咄逼人地問:“你怎麼不接電話?去了B市就翅膀硬了,連家裡人都不管了?我們好歹是生你養你的人,你連電話都不接,沒有我們哪裡來的你?老娘養你二十年,還不如養條狗,狗看到我們還知道搖個尾巴。”

席夢有些疲憊又有些頭痛,她淡淡地反詰:“那你們多養幾條狗唄,找我乾啥?”

那邊又罵了一通,席夢心下厭煩,冷聲道:“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我就掛了。”

那邊似乎仍然氣不平,但還是說出他們的訴求:“小宇考上了Q大,可給咱長臉了。本來之前還想讓你去接小宇,多照顧照顧他,結果你跟個死人一樣,電話怎麼都打不通。好歹你在B市也混了兩年了,我們也不求你彆的,平時多給小宇做點好吃的補補,那是你弟!那邊物價高,我們算過,每個月怎麼也得三四千才夠花銷,你彆吝嗇,多給點兒生活費。畢竟你也才出去兩年,學費就不用你給了。”

席夢隻覺額頭青筋直跳,險些要罵人,但她並沒有,直接掛斷電話。

隨後,她揉了揉太陽%e7%a9%b4,給席宇打電話。她和席宇小時候雖然打打鬨鬨,但關係極好。每次席宇都會在父母麵前維護她。

電話接通後,他先關心她電話為什麼打不通,隨後又叫她彆把父母的話放在心上,父母給了錢,每月一千塊,不需要她另外給,到時候他會和父母說她給過了。兩人又聊了聊席宇的學業和大學生活,她又傳授過自己的兼職經驗,這才掛斷電話。

席夢有氣無力地在床上躺了會兒,快到十二點時,剛想點個外賣,就聽到門鈴聲響起。

她頭發淩亂地爬起來去開門,便見江述提著外賣站在門口。她有些沒反應過來,她昨天和他約的是今天下午,一愣,隻聽他道:“炸毛的小樹懶,不請我進去?”

☆、江述再度調.教席夢

她頭發淩亂地爬起來去開門,便見江述提著外賣站在門口。她有些沒反應過來,她昨天和他約的是今天下午,一愣,隻聽他道:“炸毛的小樹懶,不請我進去?”

席夢眼中迷蒙漸去,倚著門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目光帶著幾分野性,笑容卻清純靈淨。

儘管她全素顏,不帶半點妝,卻姿容美好,周身氣質全無重逢那兩日的內斂沉靜。劇組像是一種阻隔,在那裡她壓抑天性,周身像是裹著重重疊疊的霧,讓人很難瞧見她的棱角。

而離開劇組後,在這可以全身心放鬆的地方,因不需抗爭,她沒了從前的叛逆和一針見血,卻依然狡黠靈動,這讓江述想到了《洛麗塔》的第一句:“洛麗塔是我的□□,欲.望之火……”

如果把“洛麗塔”換成眼前人的名字,正合了他此時的心意。

江述提著便利袋,隻和席夢對望,聲音低沉:“真不請我進去?”

約摸過了兩分鐘,席夢才懶懶地開口:“慢。”

她似乎是學了個三趾樹懶微笑的臉,無辜地看著他:“懶得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簡潔的幾個字,江述能聽懂,她的全意是:樹懶的特征就是懶和慢,反應慢,速度慢,奇懶。

她的行為,完全是在找補他叫她“炸毛的小樹懶”。

她話音落下,江述微蹲彎腰,手臂往她腿上一攬,單手把她舉起來,腳勾住門往後用力,“砰”的一聲,門緊緊地合上,席夢才被放下。

江述打量了一番室內的情況,顯而易見的是,席夢租的是單身公寓。

廚房、客廳、臥室連在一起的那種,客廳靠廚房的一角中用玻璃圈出4平米大小的一塊兒地方作為衛生間和浴室。

室內很簡陋,隻有一些必需的家具,打掃得挺乾淨,但是東西都還沒整理。

他走到餐桌前,把飯菜和飲品擺出來,讓席夢先去洗手。

隨後他也過來,他和她站在水槽前,水嘩啦啦的衝著四隻手,涼意像是要從手腕處的血管蔓延至心底。席夢怔怔地看著水中的手,晃了晃,恍惚間可見水光中似乎映出了父母樸實的麵容。

耳邊仿佛還響著從前她和席宇偷聽到的,她爸媽私底下談天的話:“當初就不該生她,要是不生大女,咱們家日子好過得多。”

血親嫌她多餘,而眼前這個非親非故的人,對她妥帖而細致。好似原本隻是一根草,到他麵前,都成了嬌嫩的花兒。

江述關掉水龍頭,席夢就將還在滴水的手伸到他麵前,被江述拍了一巴掌:“自己擦。”

好吧,嬌嫩的花兒偶爾也會受到摧殘。她有些不開心地仰頭看他,忽地一笑:“好啊。”

雙手直接摁在了他的腰側,在他的Polo衫上揩了幾下。

還是那麼壞。

江述既好氣又好笑,用她的毛巾擦手,去揉她的頭,她就躲開,在餐桌邊偏頭笑著看他:“我又不是貓,彆亂摸。”

她隻坐在椅子的邊緣,先猛灌了一口西瓜汁,兩人靜默了一瞬,卻聽江述問她:“怎麼回事?”

他看出她的情緒不太對。

席夢心裡的那口鬱氣怎麼都散不去,麵上偏要扯出一個笑,一句“沒事”還沒出口,便被江述語調平靜地堵了回去:“彆給我來‘一切都好’那套,你以為我還會信你?”

席夢頓了頓,不服氣道:“你問我話,我都沒出口,你為什麼堵我?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就知道我要說什麼?看把你能的,你咋不上天呢。”

她狠狠地扒了兩口飯,明顯心情不好,是在遷怒,網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