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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演員與大亨 蔣小韞 4256 字 6個月前

這就說明,如果經紀人沒有好的眼光和形勢判斷,很可能給演員接的劇都沒法兒和觀眾見麵,悄無聲息地就撲了。有個童星就很倒黴,他大三出來拍的好幾部戲,都沒能播出。

是以,席夢要在娛樂圈長足發展,就需要有一個會判斷形勢的經紀人為她接能和觀眾見麵的劇本,同時經紀人還得為她做發展規劃……

但她並沒答應。如甄懷所言,這個圈子,外表有多浮華,內裡就有多糜爛。先不說在學校被甄寅下藥,就這種大家都習以為常的性.交易她都沒法兒習慣。雖然她的性.觀念比較開放,認為隻要男女雙方自願就可以發生.關係,但這並不意味著她讚成靠性去換取一些東西。

很多人羨慕明星的光環,一頭紮進這個圈子,真正出頭的人能有多少?

她真的要走這條路嗎?

席夢委婉地拒絕:“不用,我暫時沒考慮這個問題,等有需要,再請你幫忙。另外,我沒生氣了,就隻是,因為你之前的行為,我對你的印象好不起來。或許我們可以把這事放一放,順其自然,先準備拍戲。”

新的場景還沒搭好,於是她和甄懷就去找孟哲對接下來的戲。

今天上午的戲沒拍太久,12點多就開始收工了。席夢下戲後,正要跟著大部隊去排隊領盒飯,江述就走了過來:“小菜鳥。”

席夢累慘,她有氣無力地半眯著眼看他:“我之前提議聚一聚,你總說忙,這兩天怎麼就這麼閒呢?難道你見我長得越發標致動人,就起了色心?”

江述眼神淡淡地瞥她:“你還沒出戲?”

席夢不答。剛剛的話,隻為聲東擊西,她真正要說的是:“對了,我剛剛聽你在叫小菜鳥,鳥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江述根本懶得回答這種問題,席夢怏怏地結束這場失敗的自辨。她跟著江述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江述打開一次性飯盒,把食物擺在他和席夢中間,邀請她開始就餐。

說起江述在盛華旗下電影公司任職的事,她有點兒遺憾地問:“你不畫畫了?”

江述慢條斯理地咽儘口中食物:“畫,怎麼不畫。但同時,我想做點彆的事。”

席夢有點好奇:“你想做什麼?”

江述:“弄好了告訴你。”

隨後,江述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是工作人員給他的電話。

席夢和他離得近,依稀聽見好像說是什麼資格證明許可證明啥啥的手續辦好了,見他掛斷電話,不由詫異道:“你要開公司?”

江述點頭。

席夢:“我感覺這和你的氣質不符。”

江述:“你對我有什麼誤解?”

席夢:“難道你不是一個富二代藝術家?每天最大的煩惱,就是怎麼獲得靈感去創作?”

江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說:“這次我想創作一點不一樣的東西。對了,你未來有什麼打算?是繼續做演員還是考慮轉行?”

席夢垂頭,沉默下來。這個圈子,她算是才接觸,就已看出水深得很。她不知道如果繼續一頭紮進去,將來的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且前路渺茫得很,哪怕江述願意靠他家裡的關係為她鋪路,她也不一定能混出什麼名堂,遇到競爭彆人要整她還是會整。

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能適應圈內的勾心鬥角。當然,萬眾矚目星光璀璨對她而言是具有吸引力的,可進圈兒要承受的風險和壓力、拍戲的辛苦也是客觀存在的問題,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她最想要的,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多遠。

但。

席夢認真地說:“還是做演員吧。主要是除了這個,我也不會乾彆的。”

這是一個來錢快的行業,要在B市站穩腳跟,徹底且永遠地擺脫原生家庭的束縛,她需要錢,也想成名。至於未來,走一步看一步唄。

她說完,對江述露出特彆燦爛,特彆狡黠難馴的一笑:“畢竟,顏值越高,責任越大。我這麼漂亮,不做演員簡直暴殄天物啊。”

江述眼神加深,麵孔冷峻而漂亮:“你最好彆對我這麼笑。”

席夢偏頭看他:“為什麼?”

江述脊背挺得筆直,雖然長手長腳的,但坐姿特彆好看:“因為,這會讓我產生一種衝動。”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28號早上8點40之前看的親們需要重看,因為末尾情節有調整還增加了幾百字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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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紀約的選擇

江述眼神加深,麵孔冷峻而漂亮:“你最好彆對我這麼笑。”

席夢偏頭看他:“為什麼?”

江述脊背挺得筆直,雖然長手長腳的,但坐姿特彆好看:“因為,這會讓我產生一種衝動。”

席夢眼睛眨了眨,心跳驀地加快:“衝動,什麼衝動?出於人性本能最原始的衝動?其實我能理解,畢竟你是正常男人,而我是一個有魅力的女人。”

她唇角微翹,自信飛揚,卻見江述用“你想多了”的眼神看著她,說:“我說的是,藝術創作的衝動,顯然現在我沒畫具,我們都不具備時間和空間。”

席夢雙手抱膝歪著頭打量他,目盼神飛,緩緩一笑說:“等拍完戲我可以繼續給你做模特。”

江述回想起席夢第一次給他做模特的情景,嗓子有些發乾。

他撇開頭,一邊收拾垃圾一邊若無其事地說:“我定了今天下午的票。介於你還很菜鳥,有事或者需要做決定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席夢“嗯”了聲,說:“昨天你還說我很聰明來著。”

她低頭和他一起收拾,隨後將垃圾扔進垃圾桶。

聽到她的話,江述腳步一頓,故作詫異:“難道你沒聽出來那隻是安慰?畢竟,太打擊你顯得我不夠朋友。”

席夢惱羞成怒,水潤的雙眸瞪他:“是的嘛,全天下就你最聰明,你全家都聰明。”

江述忍笑。

席夢身上穿著戲服,因戲服不能洗,她連著穿了兩天,總覺得周身都是汗味兒。天氣炎熱,她的鼻翼額頭已析出汗珠,戲服隱隱有汗濕的跡象,感覺整個人都像是進了蒸籠。

陽光照在人身上,像是在燒灼人的皮膚。

席夢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走在江述旁邊送他出去。她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像是這炙熱的陽光不存在一般,眼睛被陽光照得微微眯著。△思△兔△在△線△閱△讀△

等到走過這條街,到達街口時,因時間限製,她已不能再送,便祝江述一路順風。江述走出幾米後,回頭,見席夢依然盯著他,唇角微微含笑,瘦弱伶仃地站在樹下目送他走遠,一如五年前分彆的模樣。

五年前,她送他走時,明明雙眼含淚,卻揚唇笑著問他要承諾:“大樹,你說過的,你說我們是朋友,對吧?那你回去後,不會不認賬,不會不回我郵件吧?你不能忘記我啊。我,我就隻有你這一個朋友。”

但是,她話一說完,笑容便維持不住,變得泣不成聲。

現在,她依然送他,經過歲月的洗禮,她變得堅強許多。此時,她並不顯得悲戚,周身的氣息中,隻帶些兒淡淡的失落。裹挾著熱量的風吹過,合身旗袍的裙擺和七分荷葉袖在風中輕輕飄擺,兩鬢間垂落的幾縷碎發向著風的方向,襯得她如詩如畫的麵容美得不像話。

再一次地,江述聽到了自己的%e8%83%b8腔內,和五年前一樣,劇烈的心跳聲。

#

席夢過著每天早上五點起、下午七八點收工的生活,偶爾遇到有夜戲,會拍到淩晨12點。常常在片場累成狗,回到酒店主演們偶爾還要去導演的房間商量第二天的戲怎麼拍。

等事兒都完了還要洗頭洗澡洗衣服,有時候她恨不得直接倒頭就睡,但實在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兒,堅持每天洗澡。

她戲份不多,劇組演員結構簡單,除開她、孟哲、甄懷和幾個老戲骨、不大出名的配角演員以外就是群演。

如此,不具備競爭關係,席夢並沒機會體驗演員間的勾心鬥角。她在劇組和主創們關係都處得不錯,各種聯係方式都已經交換,是看見能坐在咖啡館喝幾杯咖啡的這種關係。

她和甄懷、孟哲,則成為能一起出去吃飯喝幾杯的朋友關係。

經過半個月的拍攝,席夢、甄懷、孟哲的戲份已經殺青,劇組又要迎來第一個故事的主演。

殺青這天,下午五點就沒了戲,副導演組織第二個故事殺青的主創們聚一聚,但邀請的,就隻仨主演,編劇,導演、副導、總攝影師、倆老戲骨、製片人等十多個人。

大家敘了一番離彆之情,又挨個兒感謝了一番,說了些場麵話,就開始互相勸,很快地,大部分人都已喝得微醺。

女編劇白浮生是性情中人,酒興上頭,竟不由老淚縱橫地向紀承平敬酒道:“老紀,我得敬你一杯,感謝你願意拍這個故事。”

她一杯酒下肚:“說真的,我特佩服你,現在都是流量小花小生當道的時代,她們演戲都不必有演技了,隨便演個所謂的大IP改編的劇,就有粉絲買單。誰他媽還去管影視劇的價值導向,誰他媽還會用新人!”

她指了指席夢,說:“就你,現在還願意起用新人擔主。就你,還願意拍點有意思的片子。”

她說著,竟是哭道:“現在我們的影視劇市場,真的,太讓人絕望了。這兩年出的那些電影電視劇,都是些什麼破爛玩意兒!大家都在講IP,都想著圈快錢,在網上找本有點名氣的小說,稍微改改,就直接拍了。我們不是沒有好劇本,是沒有人願意投資拍好劇本。就說我這個本子,找了好幾個導演投資商,人家都說沒市場。就你,就你願意拍它。”

紀承平也歎氣道:“我現在不也頂著一頂轉型失敗的帽子?都說我隻能拍藝術片,拍不了商業片,事實上,國內有幾部合格的商業片?那怎麼辦?還不是得受著,繼續再乾唄。我拍這個故事,是因為劇本視角獨特,也確實寫得很好。來來,老白,傷心的事咱不多講,喝一杯,等這個故事寫完,咱繼續再整個好故事。”

倆人碰杯,一飲而儘。

副導演道:“現在,也不是沒有演技好的年輕演員,而是缺少認真做事的班底。早兩年,大家都看到了,粗製濫造的電影電視劇全他媽都能賺得盆滿缽滿,這樣一來,大家意識到,嗯,其實不必那麼較真,隨便拍拍,過得去賺它一筆就行了。導演、編劇和投資商都是這個心態,演員誰他媽還琢磨演技,也變懶了。——管它的,反正隨便拍拍錢就能到手。”

老戲骨也歎:“有時候咱們去拍戲,也真是覺得沒尊嚴。一部電視劇拍下來,幾乎連主演都沒見過兩麵,對手戲全和替身演。就化妝組給替身做倒模,化裝成小鮮肉小鮮花的樣子,和他們對戲。早兩年年輕演員還親自到片場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