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戲,葉芳華和路玉軒跳舞。因為是跳探戈,有一些動作設計和情緒的轉換,席夢和孟哲所幸找了塊兒空地練了起來。
一舞畢,小宋遞給孟哲和席夢各一張紙擦汗。席夢將沾濕的紙巾丟進垃圾桶,忽覺哪裡不對,心臟砰砰直跳,轉頭時,便見槐樹茂密的枝葉掩映間,一個熟悉的身影長身玉立,他俊臉微微含笑看著她。
她睜大了眼,有些驚喜也有些不確定:“江述?你怎麼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有些粗糙,我白天來修,今天實在修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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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述
席夢將沾濕的紙巾丟進垃圾桶,忽覺哪裡不對,心臟砰砰直跳,轉頭時,便見槐樹茂密的枝葉掩映間,一個熟悉的身影長身玉立,俊臉微微含笑看著她。
她睜大了眼,有些驚喜也有些不確定:“江述?你怎麼在這裡?”
他身穿白色plo衫搭卡其色九分窄腳休閒褲,白色帆布鞋,身形瘦削,俊秀的五官比之五年前輪廓更分明了些。
他就站在樹下,等著席夢走近。待席夢上前時,他依然俊臉含笑地看著她過來的方向。
席夢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方回過神來,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她,斂笑道:“這位……女士,我們認識嗎?”
他忍著笑,一本正經。
席夢全沒看出來,當即氣悶地瞪他:“不認識!我看你長的挺美,過來調?戲一下。”
“我怎麼覺得,”他低頭,眸光幽深地看著她,“你像是來尋仇的。”
席夢抿唇鼓頰,轉身就走,才邁出一步,手臂就被江述握住扯了回去:“你走什麼,還沒說清楚呢。我們要真有仇,不化解化解,萬一你給我投毒怎麼辦?不過,我倒覺得你確實有幾分眼熟。”
副導演見狀,悄悄和攝影師道:“這世道,欸,這年輕人就是會玩兒,老夫的少女心,誒。”
剛剛和江述聊天的紀承平剛指導了一番現場布置,席夢見他看過來,便和他打招呼。紀承平應了,打量了席夢和江述一番,知道二人應該是認識的,不由笑道:“你小子,平時也沒見你這麼會欺負人。這是我老姐們兒的得意門生,你可見好就收吧。”
江述是盛華影視集團董事長江宏遠的三公子,紀承平早期是盛華旗下的簽約導演,和江宏遠私交挺好,後來自己開了工作室,仍然掛靠在盛華。
可以說,他是看著江述長大的,關係極好。
“紀叔,這您可冤枉我了。我說的都是真話。你看,”江述拿出手機,劃拉幾下,調出一張照片,“這是我五年前去寫生,認識的民宿老板家的女兒,後來成為關係特好的朋友,五年來一直在通信。這是她前不久發給我的照片,您看看,是不是很像。”
紀承平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席夢。照片上的女孩兒珠圓玉潤,穿著淺藍色碎花連衣裙,瞧上去頗為狀實,得有一百二十多斤。席夢這身板兒,瞧著不到九十斤,像是風一吹就能倒似的。然,二人的五官確實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是有些像。”
席夢也看到了照片,大囧。
那照片是她刻意P胖的o(╯□╰)o。
原因說來話長。
她家是開民宿的,父母生了她和弟弟倆孩子。但近些年民宿沒落,掙不到什麼錢。
她高中快畢業時,她父母想著,她弟弟席宇比她隻小三歲,眼看著就要讀高中了,讀書花錢多,等他大學畢業,還要給他在城裡買房買車才好娶媳婦,應該早點存錢,不然到時候措手不及。
且當地女孩子大多高中畢業就嫁人,他們便巴望著給她找一戶好人家,指著她賺一筆彩禮錢。
席夢自然不願意。她不願早早地嫁人,也不讚同父母那套“女孩子就該找個好人家嫁了結婚生子”的理論,更不願被困在那個小地方,以後怎麼生活全指著男人。
她在鎮裡網吧給江述發郵件時提及此事,江述就讓她去銀行辦卡,把賬號給他,由他一直資助她上學。
雖說她接受了江述的資助,但她並不覺得心安理得。從考上華都影戲學院後,江述打給她的學費和生活費她都儘量不動,一直利用課餘時間做兼職,再加上學校給的獎學金,她都存在一張卡裡。她想湊夠江述給她的錢,然後還給他。如此一來,她過得相當節衣縮食,身材也單薄。
和江述交換近期照片時,她怕江述知道她省吃儉用存錢,就刻意把自己P得營養過剩。
在場的都是人精,將江述和席夢的神情都看在眼裡,怎麼回事兒一目了然。紀承平讓人把盆景的位置改改,又和江述唱雙簧:“那姑娘叫啥?”
江述:“叫席夢,人和名字一樣漂亮。”
紀承平笑:“巧了,這位也叫席夢。”
江述訝然,漂亮的雙眸看著席夢,聲音低沉而性感:“你老家不會是在C市山水鎮吧?”
紀承平拍拍江述的肩:“行了啊,你小子見好就收。”
他說完,又和副導等人去忙著磋商演員走位和攝像怎麼運鏡。
席夢斜眼看江述:“不是。”
江述頷首,目若深潭:“是。”
旋即,他勾唇輕笑,摸了摸席夢的頭:“小樹懶,好久不見。要抱嗎?”
席夢連忙跳開,嫌棄地皺了皺鼻子:“我不。”
開什麼玩笑,她一身汗味兒,抱啥?一抱,她的形象可就毀了。
江述歎了口氣,傾身在席夢耳邊輕聲道:“唔,小樹懶果然長大了……連汗味兒都有了。”
席夢臉爆紅!見長輩不在,抬手就在江述%e8%83%b8口錘了一拳,腳也在江述小腿上踢了兩腳,還把他的小白鞋踩出倆灰印。
她力道用得輕,跟撓癢癢似的。
她還邊打邊罵:“江述,你個混蛋。呸呸呸,我不認識你,誰認識你啊,大混蛋。”
江述捉住她的手,雙目沉沉:“你拿照片騙我,還有理了?”
席夢心跳驀地加快。她掙開他,心虛地撇開臉,退到幾步開外,口裡猶自控訴:“你就是欺負我沒帶手機!你發給我的照片,還不是油光滿麵的豬腦啤酒肚?”
江述雙手插在褲兜裡,頭上的槐樹葉襯得他容顏俊豔:“你都提前發福了,我怕真相太刺激你。”
反正,怎麼說都是他有理。
席夢想到了那張卡,她已經把錢存夠了。本來租房押一付三,花了她一萬多塊人民幣,又不夠了,但進劇組前,劇組付了百分之六十的片酬,剛好夠。
這廂,她擦了擦汗,叫住江述:“大樹……”
還錢的話還沒出口,江述瞥她一眼:“三個月。”
同時,手裡摸出一塊兒麵包乾遞給她。
席夢想起她看過好幾遍的郵件,江述說過,她敢提,他就生氣三個月。好吧,她不敢。她有些心虛,仰頭問他:“你來劇組乾嘛?你不是畫畫的嗎?”
江述垂眼懟她:“我畫畫的怎麼就不能來了?你管這麼寬。”▼思▼兔▼網▼
席夢:“……說正經的。”
江述:“有個朋友,對這行挺好奇的,我帶他來看看。等你收工介紹你們認識。”
正說道著,化妝師助理過來叫席夢去化妝。江述就到角落人少的地方用紙巾擦小白鞋,簡單處理後,室內的景也搭得差不多了,他就站在紀承平身後,一起看顯示屏。
在這個場景,上午席夢還有兩場重要的戲,原定於中午十二點的午飯時間,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可能要拖到兩點多。
江述看了看時間,並沒離開。
第一場戲是葉芳華偶遇路玉軒,二人共舞,產生心靈上的共鳴。隨後,路玉軒因對葉芳華求而不得,克製自己的情感借口有事先離開。
第二場戲是孔策直接來到舞會把葉芳華拉走,二人發生爭執。
雖然江述的到來讓席夢很高興,但紀承平給她和孟哲說戲時,她依然認真地聽,儘量去領會紀承平想要的效果,硬是撐住沒特意去看江述。
但她眼角的餘光裡,一直有他的身影,她知道他在看她。這讓她既緊張又驕傲,更多的是高興。她特彆樂意在江述麵前展示他不曾見過的魅力,如果她是一隻公孔雀,現在鐵定開屏開得招搖無比。
經過長達四十多分鐘的走位、彩排後,造型師理了理席夢的造型,確保她妝容嚴謹,化妝師再度為她補妝。在此期間,她笑%e5%90%9f%e5%90%9f地看向江述,得意地挑了挑眼尾。
江述知道她在讓他看她,唇角微翹,露出會心的淺笑。隻見小樹懶小姐像是開了屏的孔雀一樣,站在自己應該在的位置,鄭重地開始入戲。
在副導演喝令全場安靜、實拍提示、預備提示、錄音提示、錄音師開機回令副導演、大助回令後,場記開始報板,合板,攝影師助理表示焦點就位,伴隨著一聲action,席夢的第二場重頭戲開始。
在歌舞升平的舞廳裡,眾位摩登女郎和穿著西裝的紳士們在舞池中隨著音樂起舞,其中有一位男士的舞姿最為風度。他身形高挑,氣質溫潤,舉手抬足間,和衣著豔麗的舞女搭得極好,卻不似其他客人般揩舞女的油,一舞結束後,他含笑彎腰行西方禮節道謝,做儘了紳士風度。
路玉軒回到和朋友定的位置,轉頭看到一個梳著婦女挽髻、穿著七分袖梅子青鍛底繡花旗袍的少婦,眼神裡驀地帶了幾分驚喜。他三兩步繞過去,彎腰含笑:“芳華?”
葉芳華聞言抬頭,她妝容雅致,畫著柳葉眉,塗著紅唇,見來人不由展顏一笑,既有朋友間的熟稔,又有乍然相見的驚喜。她往旁邊坐了坐,一邊讓座一邊道:“好久不見……”
她台詞還沒說完,便聽到紀承平中氣十足道:“卡——葉芳華的表情太高興了。”
他表情嚴肅,這是席夢第一次NG,是以並沒勾起他的暴脾氣破口大罵,但說出的話卻叫席夢忒不好意思:“你正和孔策賭氣,是生氣鬱悶的,而且不是真心喜歡這場合。我知道江述在這裡你很高興,但現在是在拍戲,再高興也給我收著點兒。”
周圍高高低低響起不少笑聲。
席夢臉騰地一熱,不大敢去看江述的表情,忙和導演道歉。江述看著舉止僵硬的席夢,顯然是十分窘迫,就像是一隻樹懶,抱著大樹枝,扭頭默默地靠著樹乾,無聲地說:“好吧,我知道我錯了。”
很快地,在各項準備工作後,席夢又開始這場戲的第二遍拍攝。
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儘量保持專業。伴隨著副導演喊全場安靜的聲音,現場就隻剩下了各種準備提示、回令、報板合板的聲音。
導演發話:“Action!”
☆、厲害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