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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這裡呆幾天?!”

毛氏眼睛瞪得老大,說道:“他是我兒子,他乾什麼要這裡呆幾天?你們這狗窩一樣的地方,也是他呆的!”

方雨清火了,說道:“狗窩怎麼了,狗窩也是你大兒子住的地方,你大兒子能住狗窩,小孩子怎麼就不能住!說你大兒子住的是狗窩,你又是什麼東西,隻有狗才會生狗吧,還是說你大兒子不是你生的!”

毛氏也怒了,叉腰叫道:“你個臭丫頭,我怎麼說我兒子,關你什麼事!你管是不是我生的,大兒子小兒子都是我的,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想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我告訴你,彆以為小西看上你,你就了不得了,隻要你跟了小西,你就是我的兒媳婦,跟我這樣叫吵吵,你就是不孝順婆婆,小心全鎮子的人都來罵你!”

“好啊,讓他們來罵啊,我倒要看看,你真把人找來,到底是罵我還是罵你!偏心偏到你這樣,也配給小西當娘!要不是親生的就直接承認,非要占著當娘的名頭,卻不對小西好,還死賴他是你兒子乾什麼!”

毛氏氣得擼袖子,說道:“嘿嘿,你這死丫頭可真夠狼的,我兒子沒說不認我呢,你就替他做主了,我還就不信了,你這當小的能鬥得我這老的,今天我要不是教訓你,你是不知道誰是婆婆了……”

方雨清本想從她嘴裡套話,看許林西到底是不是她生的,結果這老妖婆根本不談正題,上來就要打架,行啊,打架就打架,當自己真會在乎她,彆說沒和許林西成親,就算是成親了,這麼不講理的婆婆,自己也不會慣著她。

想著她也把袖子一擼,就要動手教訓毛氏。

可是還沒等她伸手,胳膊卻被人抓住。

轉頭看去,正是許長樂。

許長樂滿臉不耐煩,對毛氏說道:“娘,你能不能不鬨了,我在我哥這裡住幾天能怎麼,你非讓我回家乾什麼,我手沒好利索,回家也不能幫你們乾活兒,在我哥這裡吃飯,還能省下家裡的糧,你們不是會算賬麼,還找我乾什麼!”

毛氏見他出來,又把注意力轉向他,叫道:“什麼找你乾什麼,你是我兒子,天天往外跑,連個招呼都不打,就不行我找你了,你當家裡真差的那點糧吃咋的,說不回家就不回家了,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娘!”

第259章 誰對我下迷[yào]

許長樂有點火,說道:“我不回家有什麼不行的,我在我大哥這裡,又沒去彆處,我不回家也是為你們好,你一共有三個兒子,為什麼非得盯住我,大哥不回家,也不見你找一次!”

毛氏每次說話必定被許長樂嗆,都有些習慣了,見他又這樣,過來便揪他的耳朵,叫道:“你個小兔崽子,怎麼跟我說話呢,老娘愛找誰就找誰,我說找你回家,你就得跟我回去!”

她這一抓卻沒抓住,許長樂嗖地跑到旁邊,叫道:“都說不能跟你回去,你非讓我回去乾什麼,告訴你,我長天花了,回去住你們全都躲不了!”

毛氏頓時呆了,說道:“啥,你說啥?你怎麼會得天花的?”

“你管我怎麼得的,反正我就是得了,我在這兒讓小清姐給我治病,回到家沒人治不算,還會傳染你們,你要是還覺得我應該回去,我這就跟你走!”

毛氏站在愣了半天,突然往地上一坐,拍大腿哭起來:“哎呀,老天瞎眼啊,咋能讓我兒子得天花呀,我的長樂啊,你要是沒了,娘可咋辦啊!”

許長樂氣道:“你叫什麼,我還沒死呢,你這麼叫是嫌我死得慢吧!”

毛氏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繼續叫道:“哪個相惟獨死,可是得天花就是要死人的!你說你咋得上天花了,你可是娘的老兒啊,娘還指著你養老呢……”

許長樂無語,氣得一頭紮回窩棚躺著去了。

方雨清也不願看毛氏哭天抹淚,轉頭往鎮裡去了。

她離開窩棚,便不知道毛氏那裡怎麼樣,是走了還是繼續哭之類的,隻想回去告訴娘這裡的情況,讓她看住妹妹,這些天千萬彆過來。

她還沒走到自家門口,便見方靖書紅著眼睛從前麵過來,看樣子剛才哭過。

方靖書見她回來便站住,等她走近問道:“二姐,大姐到底怎麼了,你能告訴我嗎?”

方雨清不忍記他傷心,囁嚅著說道:“沒、沒怎麼,也……挺好的,你彆擔心,過兩年她就回家了。”

“可是她明明是嫁到劉家的,怎麼變成仆人了?我聽那個劉少爺說,大姐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然後他還叫你‘六姐’,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姐你告訴我!”

方雨清低了低頭,知道再怎麼也瞞不過他,而且如果自己不對他說出真相,回頭大件和方雨柔對他說的時候,肯定要歪曲事實,扣自己一身不是,與其到時候讓方靖書誤會自己,不如現在對他講明白。

她咬了咬唇,把方靖書拉到路邊一個石墩上坐下,說道:“書兒,其實這事我真不想對你說,不過既然你問了,那也就隻能告訴你,反正你早晚會知道,其實、其實大姐出嫁那天夜裡,發生了很多事,隻是被你迷[yào]迷暈了不知道。”

“我被迷[yào]迷暈了?!”

方靖書驚得目瞪口呆,說道:“我怎麼會中迷[yào]的,誰對我下迷[yào]?”

“是……大姐。”

第260章 你恨她?

方靖書更愣,本能地說道:“不可能,你騙我,大姐怎麼會對我下迷[yào]。”

方雨清無奈地攤手:“就知道你不信,可就是這樣,她不隻對你下迷[yào]了,對我也下了,告訴我你受傷了,把我騙到你家,就在你房間裡把我也迷暈,穿喜服替她出嫁,我直到在劉珂房裡醒過來才知道怎麼回事,然後跟劉夫人和劉掌櫃說了,答應幫他們救劉珂,這才沒事。”

“那劉珂叫你六姐是怎麼回事,你要是替大姐嫁了,你應該是他妻子才對。”

“劉家都知道娶錯人了,而且小西還到他家去大鬨,他們知道我和小西定親,哪裡會娶我,所在劉珂醒了之後,劉夫人和劉掌櫃認我當乾女兒了,大概也是為了挽回一點顏麵吧,不過大姐的做法,他們實在很生氣,就把大姐留在府裡當仆人贖罪了,對了,事發第二天,你爹和你娘還有大姐都到劉府認錯來著,你爹和大姐還在被留在劉府好幾天,你不知道麼?”

方靖書說道:“我知道爹不在家,娘說爹辦事去了,很擔心的樣子,我沒想到他是在劉家。”

“就是這樣了,所以你沒什麼好不信的,劉家不是不講理的人,如果不是大姐把事情做得太過份,人家哪會把娶進門的兒媳婦當仆人,就算是衝喜,人家原本也是打算真正當一家人的。”

方靖書垂頭,說道:“我說呢,大姐成親那天,我一直睡到過午才醒,醒了就見娘一直哭,問她怎麼了,她說是想大姐,原來是這麼個‘想’法。”

方雨清又勸道:“書兒你也彆傷心,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既然大姐做這事了,那也就怪不得劉家生氣,幸好劉家不是讓她一直做仆人,三年之後就會放她回來,所以也沒什麼大不了……” 思 兔 網

她嘴裡說著,心裡在還在想,做三年仆人和做一輩子仆人沒什麼區彆,畢竟方雨柔就算從劉家出來,也沒什麼指望了,不過好在方靖書太小,理解不了大人的心機,便給他個寬心丸吃。

這招兒果然有效,聽說方雨柔三年之後就沒事了,方靖書輕鬆多了,說道:“這樣還好,隻是這三年也夠大姐受的,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我幫她想辦法呢,她出嫁之前就問我,有沒有什麼藥,是能讓人生病,看起來很嚴重,卻不會死的,我還幫她問過你,結果沒問到,她卻想出這辦法……二姐,你是不是很恨大姐?”

他這一說,方雨清也想想起來了,當初確實是有這麼回事,原來方雨柔之前想過彆的辦法,沒成才算計自己的,不過也該著她倒黴,怎麼做都是栽在自己手裡。

不過方靖書問的話卻讓她為難,說不恨方雨柔,明顯是假話,就算對小孩子,也不可能這麼違心,但若說恨,那畢竟是方靖書的親姐姐,如實讓他傷心。

“呃……說恨太嚴重,但要一點不怪也不可能,不過她在劉家這樣,也處得到教訓,我也就不和她計較了。”

第261章 我幫你們

“二姐,你人真好,如果大姐能像你一樣就好了,我知道她其實心很高的,不像二姐這樣踏實,二姐可以喜歡小西哥,可是大姐一定不會的,大姐連開茶樓的都看不上,一直想靠嫁人出人頭地。”

方雨清抿嘴笑了笑,她又能說什麼呢,雖然方靖書這個當弟弟的這樣說,可是自己若和他一樣說,他還是難過,所以也還是隻能勸。

“書兒彆想那麼多了,每個人要怎樣,都是自己的選擇,大姐比你大好幾歲,她的路要怎麼走,她自己知道,她覺得那樣的是好的那就由她,你把自己活好就行了,哪怕是親姐弟,有些事情也不是你能左右。”

方靖書吐氣,說道:“我知道,可是大姐弄成這樣,我還是很難過,那是我的親姐姐,做出這種事,既傷害你,又害了她自己。”

“沒關係,我都說了不會和她計較,她那裡能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等以後日子久了,慢慢適應了,就沒事了。”

方靖書抬頭看著她,說道:“二姐,你說我爹和我姐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攀富結貴呢,自己好好的不行麼,還逼著我讀書,想讓我走仕途,才算光宗耀祖,讓我開開心心當郎中不好麼。”

方雨清笑了,說道:“那是他們想不開,他們那樣想,你也未必一定要按照他們的想法活,不喜歡就不做,想當郎中就當,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正說著,許林西從街口拐過來,看到她和方靖書一起坐著,過來說道:“小清,我找遍全鎮子的牛,也沒找到長痘的,而且按個母牛***看,還被大夥兒嘲笑。”

方雨清沒想到會是這結果,說道:“怎麼,全鎮的牛都沒有長痘的?難道真要去城裡找?”

方靖書聽了問道:“二姐,小西哥,你們在找什麼?牛也生病了嗎?”

方雨清說道:“不是,我在想辦法控製天花往鎮子裡擴散,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