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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去誰家的。”

方雨清也起身向那邊看,見那上果然來了一駕馬車,走得十分平穩,車外還跟一少年仆人,車子那邊走了一個穿裙子的女仆人,但是被得隻能看到膝蓋往下,看不到全身。

不過就算看到了也沒用,離得太遠,看不清麵孔,誰知道那是什麼人。

想著轉頭向許林西看去,說道:“管他是誰家的呢,隻要不是咱村裡的就行,好了,你快去洗碗吧,我再給長樂摸摸脈,看現在用的藥方子要不要改一改。”

許林西拿著碗走了,方雨清抓過長樂的手摸脈,許長樂便趁機抬頭看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看得方雨清又全身不自在。

第252章 丟人丟回老家

許長樂的天花剛起,脈象變化不大,還不能確定以後會向什麼方向發展,方雨清摸完之後思忖了半天,還是決定再加兩味藥,試試能不能病毒的危險降低一些。

她這裡琢磨著藥方,方靖書守在她身邊看,想學習一些,站來站去無意間往那邊的馬車看了一眼,正好見到馬車拐彎,走在車那邊的侍女露出身影。

他稍微愣了一下便跳起來,大聲叫道:“姐,那是我姐!我姐回來了!”

方雨清聽不見他的話,還在那裡琢磨。

許林西和許長樂卻都被他的話音吸引,轉頭向那邊看去。

許林西看了一眼之後立刻推方雨清,說道:“小清,方雨柔回來了,那駕馬車,會不會是劉家的?”

方雨清這才向那邊看。

隻是她看的時候,方雨柔的身影又被馬車擋住了。不過她卻看出來,走在馬車這邊的那個少年仆人是劉珂的書童劉順。

她小聲喃喃道:“難道是劉珂來了?”

許林西也這樣想,聽她說應道:“或許是,不然劉順不會跟來。”

方靖書疑惑地問道:“二姐,你們說的劉珂是誰?好你大姐夫也叫劉珂,難道是大姐和大姐夫一起來了?”

方雨清和許林西不知道怎麼對他說,就算是劉珂來了,方靖書可能也沒資格叫他大姐夫,因為方雨柔在劉家的的地位根本不是少奶奶,人家沒承認她,不然也不會劉珂坐在車裡,方雨柔走在車外了。

許林西拉方雨清的手,說道:“走,小清,我們過去看看。”

方雨清本能地不想讓方靖書知道方雨柔現在的處境,說道:“書兒,剛才姑找你回家吃飯,你快回去吧。”

都已經見到方雨柔了,方靖書哪會再走,跳著向前跑,說道:“我去看大姐,一會兒和她一起回去!”

說著已經跑到方雨清和許林西前麵。

方雨清無奈,隻能跟許林西一起向那裡走。

許長樂對這些沒興趣,轉頭到窩棚裡躺著去了。

方靖書跑到近前,見馬車邊走著的果然是方雨柔,他一頭便撲了上去,叫道:“大姐,真是你,我老遠就看出來是你了,你怎麼回來了?車裡坐的是姐夫嗎?我想看看姐夫長什麼樣!”

方雨柔這些天在劉府不知怎麼過來的,被支使來支使去不說,還被下人們嘲笑,一直生活在強烈的羞辱之中,每天連頭都不敢抬。

今天一早聽說劉珂要到秋風鎮來,而且還要她帶路,她簡直都想去死。

從前自己回秋風鎮,鎮裡的人都會高看自己一眼,就算自己爹隻是個開棺材鎮的,也是在城裡混生活的人,都以為自己會嫁個讓人羨慕的好夫家,現在倒好,自己是進了劉府,卻連衝喜的都沒當成,被人當奴才使,要是被鎮裡的鄉親知道,自己的臉可真是丟回老家了。

但是沒辦法,劉家這樣吩咐了,她就隻能回來,多丟人也得跟著。

一路從城裡過來,連劉順都可以和車夫一起坐在車外,隻有她是全程走過來的,在家中嬌生慣養的她頭一次走這麼遠的路,到此時幾乎要累暈了。

第253章 她不會

方靖書撲過來就抱住方雨柔,方雨柔卻差點沒被他撲倒。

又累又餓又委屈的她一肚子火沒處發,把方靖書用力推開,啞著嗓子說道:“書兒你能不能彆鬨!沒看到我已經很累了麼!”

方靖書被她凶得愣住,問道:“姐你怎麼了,你不是坐車來的嗎?”

方雨柔轉頭向馬車看去,見車夫和劉順都在看自己,她更覺得屈辱,小聲說道:“不是,你彆問了,快回爺家吧,我還有事。”

方靖書仍然沒意識到姐姐的處境,問道:“姐你不去嗎?你來難道不是要去看爺奶?”

方雨柔怕耽誤得久了被罵,隻能說道:“不是,你快點走。”

說完小跑幾步跟上馬車。

這時方雨清和許林西也來到近前。

劉順看到兩人立刻向車裡叫:“少爺,六小姐來了!”

擋得嚴嚴的馬車簾子被人從裡麵挑起個縫,露出一張長著點點紅疤的臉,看到方雨清叫道:“六姐,六姐!”

在劉府的時候,劉珂病得太重,即便他醒了之後,也沒和方雨清說過幾句話,方雨清對他的聲音都不太熟悉,現在突然被他叫“六姐”十分不習慣。

她轉頭看了看許林西,無奈地轉回頭,來到馬車旁邊,問道:“劉少爺怎麼來了,你的病還沒痊愈吧,就趕這麼遠的路,身體吃得消麼。”

一路都不敢見人的劉珂從車裡出來,說道:“六姐,你怎麼還叫我劉少爺啊,爹娘都說了,他們認你當乾女兒了,你是我姐,叫我弟弟就行……”

方雨清有點尷尬,自己根本不想承認劉家乾女兒這身份,可是劉家人卻都當真,連劉珂都這樣親切地叫自己六姐,弄得好像自己真是他家人了一樣。

劉珂見她不說話又說道:“六姐,我是來找你治病的,你能幫我把疤治好麼?現在太醜了,我自己都不敢看。”

方雨清發愣,讓自己治疤,可是疤痕那是那麼容易消除的,就算在醫學和科技發達的現代,也不敢有人說能把那麼多疤痕完全去除,自己在這裡用草藥金針,根本不可能達到這療效。

她正為難著,卻被許林西抓住向身後拖。

許林西站到她前麵,笑眯眯地對劉珂說道:“劉少爺,想治疤怎麼能來找你六姐呢,你六姐不會治疤啊,你應該找城中那中專治跌打老大夫才對。”

他在劉府裡經常給劉珂換藥,劉珂當然也認識他,知道他和方雨清的關係,說道:“六姐夫,你不是說六姐得到過奇遇,有一本十分醫書秘籍,那上麵記載了好多神奇的醫術麼,那上麵難道沒有治療疤痕的方法?”

許林西聽到他叫自己“六姐夫”,心裡舒服了一些,卻還是搖頭,說道:“沒有,那醫書上隻寫了怎樣治療天花,沒寫治疤痕的。”

他跟方雨清練了這麼多天養生功,早就知道,原來那本書上一點關於醫術的記載都沒有,隻是那麼一本普通的小冊子。≡思≡兔≡網≡

劉珂十分失望,道:“那這麼說我的疤痕是治不好了,以後隻能是這麼一副醜樣子?”

第254章 你不能進鎮

方雨清在許林西身後站著,雖然看不見許林西說什麼,卻能從劉珂的話中猜出,見劉珂這樣說又向前兩步,說道:“義弟,你不要灰心,疤痕雖然很難治,卻也能恢複到一定程度,就算不能完全消除,也不至於一直像現在這樣,這隻是剛剛出現,看起來嚴重一些而已。”

劉珂垂頭,說道:“城裡的郎中們也這樣說,我還以為六姐能有好辦法,專門過來找,結果還是一樣。”

方雨清不想他失望,想了想說道:“如果你信不著彆的大夫,一定要我治的話,那我就試試,我倒是知道一種草藥,治療疤痕的效果比其他藥強,隻是不知道咱們這裡有沒有,沒有的話,恐怕要到很遠的地方去找。”

劉珂眼睛發亮,問道:“六姐說的是什麼藥?我爹就是賣藥的啊,如果咱們這裡沒有,我爹也可以讓收藥的人找。”

方雨清倒是把這茬兒忘了,見他這樣說點頭:“嗯,這倒是可以,那我把藥名告訴你,你回去問問你爹。”

“六姐快說。”

“同一種草藥,到了彆的地方,可能就叫彆的名字了,我知道的這種藥,一般叫它‘盧會’,但是也有的地方叫它蔑草、龍蔑草、龍角之類的,我看我是把它的樣子畫下來,你帶回家去問你爹吧。”

劉珂高興地說道:“好好,那六姐給我畫吧,走,咱們去你家。”

方雨清猶豫起來,半天沒點頭。

許林西不知是看出她為難還是出於什麼心思,又過來說道:“劉少爺,你進鎮可能不太好,小清說得了天花的人要隔離,我和她照顧過你,回來之後都在鎮外呆了好些天,哦,對了,就算那樣,我弟弟也被傳染了,你是真正的天花病人,實在不好進到鎮裡去。”

方雨清也是在擔心這個,雖然劉珂的病已經好了,可是傷口上結的痂才剛剛脫落,應該也還有傳染性,她答應帶劉珂到家,隻是實在不好意思拒絕,打算讓他隻呆在馬車上不下來,許林西這樣說,確實替她出了頭,把得罪人的話說出來了。

劉珂聽了許林西的話愣住,說道:“竟然這麼嚴重,那我還是不進去了,六姐去拿紙筆幫我畫吧,我就這裡等著。”

方雨清點頭說道:“嗯,好,我這就回去給你畫,小西,你在這裡陪義弟吧。”

她不把劉珂帶進鎮,許林西安心多了,說道:“好,你回去吧。”

方雨清轉身飛快地跑走了。

劉珂轉過頭來,十分不好意思地對許林西說道:“六姐夫,你剛才說你弟弟被傳染的事是真是假?如果他真被傳染,那豈不也是因為我,真讓我過意不去。”

許林西雖然從心裡往外不想讓劉珂出現在自己和方雨清眼前,但見劉珂的人品確實不錯,重病剛好,就想著彆人,還跟自己道歉,他想討厭也討厭不起來,說道:“是的,但也是長樂自己不注意,我們都說讓他離我們遠點,他偏不聽,得病也怪他自己,不過小清說了,他的問題不大,應該沒事的……”

第255章 我不是你姐夫

旁邊的方靖書聽了半天,從一開始方雨柔那樣對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