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娘吃的藥一樣，根本不是粥！”

方雨清低頭嘗了一口，果然藥味很濃，自己吃都覺得藥味太重。

袁氏怕女兒灰心，吃了一口說道：“哪有那麼難吃，娘覺得還好，可能隻是第一次做，不太熟練而已。”

方雨清知道她在寬慰自己，說道：“沒有啊娘，難吃就是難吃嘛，娘可以哄我，硬說好吃，可是彆人卻不會，所以還是要再精進才行，不做到好吃，咱這生意肯定會賠錢。”

袁氏倒也認同她的話，說道“可是用藥做出來的粥怎麼可能好吃，藥味就沒有好的。”

“那倒也不是，其實草藥裡有些東西味道很不錯的，廚子們做菜用的香料，多數都是草藥，他們卻越配越香，因為他們隻選香味適當的，不考慮其他，但我們卻是要有療效的，不能隨塔配。”

“那麼你這些人都是一定要放的麼？不行你也試試，隻放味道好的，把味道不好的換掉，反正你這是藥粥，效果沒有真正的藥那麼好也正常。”

方雨清點頭，說道：“嗯，娘說的有道理，我之前有點死心眼兒，想的就是怎麼把方子弄全，卻忽視了味道，按娘這樣說，我就把大貝，黃藥子摘出去，其他藥的味道就小多了，隻是這樣的話，那兩味道就白買了，這兩種藥還比彆的貴呢，有點可惜了。”

袁氏低頭又喝粥，說道：“像說你的，可惜了也總比賣不出去好啊，而且或許你可以弄兩種讓大家選，如果有人選味道重的，那就給她加這兩味藥，價格高一點，如果沒有病的來喝粥，就給他味道輕的，這樣應該也可以。”

“是啊，或許病重的恐怕還願意喝藥味重的呢，沒有味道他豈不要說騙人。”

說完她也低頭喝粥，畢竟做出來了，總不能扔了，該吃還是要吃的。

她們倆吃得下去，方雨曼卻發愁了，坐在舊邊說道：“姐，娘，今天真的隻吃這個？曼兒不想吃！”

她這一鬨，方雨清忽然想到自己還拿了雞肉回來，又跑屋外屋藏在碗櫃角落和裡的肉找出，端來給方雨曼，說道：“給，曼兒，這裡有好吃的，你和娘一人一半。”

方雨曼看著驚喜，問道：“姐，這是什麼肉啊，我以為你們不抓蛇就沒有肉吃了呢！”

方雨清笑眯眯地說道：“這是雞肉，隻是咱們悄悄吃就好，不要告訴彆人，不然會惹麻煩。”

方雨曼點頭：“嗯，我知道，今天大姐問我小西哥的事，我都沒跟他說，我知道不能告訴彆人的！”

袁氏愣道：“柔兒問你小西的事了？什麼時候？”

“就是我說出去找書兒，大姐追出去叮囑我的時候問的，她聲音可小了，和平常不一樣，我就沒告訴他，看到二姐拿小西哥的衣服的事！”

第142章 撕了你的嘴

這下方雨清也愣了，問道：“什麼，你看到小西的衣服了？”

“看到了，早晨找梳子時候看到的，後來姐掏走，我就知道了，可是我沒說！”

方雨清和袁氏麵麵相覷，母女倆都沒想到，曼兒竟然也會長這個心眼兒，知道分辨彆人的意圖了。

方雨清高興地稱讚道：“嗯，曼兒太棒了，懂得分辨好壞人了！”

袁氏把分給自己的那份雞肉又放回方雨曼碗裡，說道：“曼兒做得好，這雞肉娘不吃，獎給你了！”

方雨曼卻又夾回來，說道：“不，娘你吃，姐說有好東西要大家分享！”

方雨清也道：“是啊娘，你就吃吧，不過一點雞肉而已，以後咱們會有更多的，不行等過幾天，我們買幾隻小雞讓曼兒養著，秋天就有雞肉可以吃了。”

袁氏連忙說道：“買小雞多貴啊，你大姐拿來的雞蛋我留了幾個，咱自己孵就行了。”

“大姐拿來的怕不行吧，城裡人養的雞，誰知道有沒有公雞，而且現在天氣不夠暖，咱家的炕又不能燒，不方便孵，我看還是在鎮裡找托底一點人家再買些吧，等天熱了再孵，家裡的雞蛋都吃了吧。”

“可那不要再花錢麼。”

“我在賺呢，而且之前還剩下一些，買雞蛋足夠了。”

“那好吧……”

母女三人一邊吃一邊說話，竟然也把半盆藥粥吃光了。

飯後袁氏便出去轉一圈，找了家養雞的鄰居，告訴他給攢些能孵化的雞蛋。

回到家來後對方雨清說道：“清兒，王善友他們，今天找人回來得這麼早，這才中午就回來了，我還聽說，他們在小山包後發現了燒火的痕跡，懷疑小西根本就沒走遠。”

方雨清偷笑，說道：“小山包後就是我們燒雞吃的地方，他們找錯了。”

母女倆正說著，門外遠遠傳來楊氏的罵街聲：“哪個爛手的，敢偷我家雞，立刻給我送回來，被我知道是誰偷的，我把他家房子拆了當雞圈……”

袁氏轉頭向外看，說道：“糟了，你二伯母發現雞丟了，正在罵街呢，會不會找到咱家來？”

方雨清不以為意：“怎麼可能，我都沒住家裡拿，她怎麼可能知道，她要是知道，就不是在大街上罵，早就跑到家裡鬨來了，娘你放心好了，彆說她找不來，就算真找來，我也有辦法對付她，不把她氣死才怪。”

袁氏抿嘴輕笑，這丫頭越來越強勢，自己心卻有底了，有孩子出頭，自己這娘仨個總算不再一直被欺負了。

楊氏或許也懷疑雞是被方雨清偷了，罵到方雨清家門口的時候，在房前屋後轉，像狗一樣蹲在臭水溝旁看，想找到線索。

方雨清看著有氣，又從院裡出來，站在大門裡問道：“喂，你蹲我家溝邊看什麼，莫非是在找蛆吃！”

楊氏氣得跳起來叫道：“你個死丫頭，你咋那麼惡心！你才吃蛆呢！”

方雨清說道：“不找蛆你蹲那兒看什麼！彆以為我聽不到你在罵街！我告訴你，立刻走遠點，敢在我家門前罵，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第143章 主動出擊

楊氏什麼也沒找到，又聞著方雨清家院子裡飄出一股藥味兒，根本就沒有做過雞的肉跡象，她找不到理由，隻好叫嚷道：“你個死丫頭，把你能耐的，敢撕我，看你二伯不打死你！”

一邊叫一邊向遠處走去，又繼續罵她的街。

方雨清在她身後看著，暗想難怪方雨菲那種樣子，都是跟她娘學的，就楊氏這樣，也就奶奶胡氏夠強，才把她鎮住，不然換了彆的婆婆，還不得反過來受她的氣，不過就她這樣子，估計以後奶奶不能動了，日子也不會好過，楊氏被她欺負半輩子，到老了會不找回來？

不過管怎樣，又有自己什麼事，那樣的爺奶，愛什麼下場什麼下場，反正她們拿了爹的銀子，爹對他們的孝心也算儘了，她們一心鋪在大伯和二伯身上，自己和娘對他們沒什麼義務了。

想著她又回到屋去了，繼續研究她的藥粥。

快到傍晚的時候，她和袁氏又做出一個口味來，這次她把有怪味的兩種藥剔出去了，又把山慈姑泡開，切成小粒加糖蒸熟，其他幾味藥也都切得碎碎的，放在粥時煮爛，待粥快出鍋的時候放糖漬的山慈菇進去。

這次再嘗，味道果然好了，就連方雨曼都說粥好吃了。

方雨清的心總算托底了一點，這樣的話，或許應該能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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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總在做粥吃粥，到晚飯的時候，三口人也都不餓。

袁氏一心幫女兒研究，琢磨著要是再放些豆子煮爛，味道會更好。

問過方雨清之後，知道不影響藥效，她便又去煮豆子。

方雨清見時間差不多了，沒和袁氏打招，悄悄把許林西那隻帶著雞血的鞋拿出來，一個人從家中出來，向王善友家走去。

正是晚飯時分，街上的人很少，這一路上基本沒遇到誰，便來到王善友家屋後。

她站在王家大門外向裡看了看，見王家似乎還在做晚飯，煙囪正冒著煙。

左右看看沒有人，她悄悄鑽進大門裡，把許林西的那隻鞋在門裡的柵欄邊蹭上些泥土，然後在站在門口踢了兩腳門板，大聲叫道：“王善友，你給我出來，你把小西弄到哪兒去了，你快把他交出來……”

傍晚時分，各家的人都回來，外麵又安靜，她這一叫，周圍的鄰居們都聽到了。

現在全鎮人都在關心許林西的去向，聽到她叫“小西”兩個字，立刻有人出來看，想知道是不是王善友真把許林西找到了。

王善友今天又帶人出去找了大半天，到中午累得不行，就都回來了，過午睡了一覺，這時才醒沒多久。

他在屋裡聽到方雨清的叫聲也愣了，又從後窗向外看，見到方雨清還在那裡叫喊許林西的名字，他對正在做晚飯的黃氏說道：“發兒他娘，你說這聾子在叫啥，怎麼跑咱家找許林西來了，她是不是急瘋了？”

黃氏也到後窗看，說道：“誰知道呢，這聾子就是和彆人不一樣，跟瘋子差不多，虧發兒還想娶她，可讓她麻溜滾遠點吧！”

第144章 配合

他們說話的時候，方雨清又在叫喊：“小西，小西你在王家嗎？是不是他們把你抓起來了！”

她隻在門口叫卻不進院。

躺在炕上的王瑞發聽到她來，心裡又癢癢起來，對黃氏和王善友說道：“爹，娘，她都叫半天了，你們倒是出去看看啊！”

王善友說道：“他娘，你去看看。”

黃氏沒好氣道：“我炒菜呢，出去菜就糊了，你躺在炕上像豬似的，就不能出去看！”

王善友沒辦法，隻好拱起胖身子，穿上鞋子，腆著大脖根兒出來。

到房山頭停住，朝方雨清叫道：“死聾子你吵啥，到我家找許林西，你是不是有病！我還想問你要人呢！”

方雨清見他總算出來，故意裝得好大火氣，叫道：“朝我要人？你是故意的吧，小西的鞋都在你家呢，你朝我要什麼人！快說，你是不是找到小西，把他藏起來了！”

王善友差點沒被氣吐血，躬腰朝她啐了一口：“我呸！我藏他乾什麼！他他娘的又不是金子又不是銀子，老子找到他就弄死他，我還藏他！我有病是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