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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隻有故事的鬼啊,”朱赫也感歎一句,不過他的注意很快就分散給了窗外,他看到一個人影,並且被嚇了老大一跳,腳步都挪不動了。

可以說在這種環境裡,就是原本膽大的也得被弄得疑神疑鬼了。

朱赫拍拍丁澄的手,示意他也看看,丁澄也掃朱赫一眼,卻未去看,他走到房間內的梳妝台,找到一個木梳子,同樣把它放到他之前找到的大袋子裡,深吸口氣,他往外走去。

丁澄走出門外,回頭看向跟來的朱赫,語氣略為遺憾地道,“你死了,但我知道怎麼去找齊陵了。”

廣播響起,不僅朱赫死了,被齊陵利用個徹底的姚寒山也死了。而他到死都堅信自己是齊陵的同伴,是內奸“鬼使”,但其實節目組設定的規則裡根本沒有鬼使這個角色。

鬼王,天師,平民之外還有一個擁有複活術的祭師,但複活師隻能複活自己之外的人,並且複活師不能讓自己完整地照到鏡子裡超過五秒,一旦被鏡子照到並且時間超過,他就死了。

朱赫就是那個祭師,就在他被窗邊的影子嚇到,並且呆滯不動時,他就死了。同樣要開啟他死亡的條件,齊陵那邊也得做不少的任務。

到節目的最後,又隻剩了齊陵和丁澄了。

在朱赫被帶走之後,丁澄再次來到樓梯口處,他沒有再上樓,而是下到一樓後廳那邊,那裡已經再被布置過了,大紅色的一片以及滿地的白色蠟燭,真的很像是血腥鬼王的居所。

齊陵坐在最中央的木椅上,換上了一身舊時代的紅色衣服,麵無表情,加上光影在他臉上晃動,甚是符合“鬼王”的形象。

丁澄身上就隨意披了一件道士服,純粹當披風穿著,他看到齊陵,那些畏懼的神色從他臉上漸漸散去,如此他才有了幾分真正“捉鬼天師”的風範。

“齊陵,是我,我回來了,”丁澄目光在地上的蠟燭掃一眼,腳步停住沒再近前,他臉上揚起微笑,他的目光根本不用演,他看著齊陵的時候不自覺就是滿含情誼的。

他頓了頓,再補充了兩句,“我叫丁澄。”

“我喜歡你很久了,我想,你也是喜歡我的……”如果隻是一般的執念,這“鬼王”就不會存在了,又或者他們原本沒有彆的意思,可代替到他和齊陵身上,就是沒有,現在也有了。

他和齊陵之間兒時成長的友情,成年後傾心相許的愛情,長久相處之後的親情,可若要論那種感情最濃厚,那自然是愛情,無可替代的愛情。

丁澄無比確定,他和齊陵會相愛一輩子。

“對嗎?”丁澄說著,看齊陵點點頭,他臉上的笑意更明顯兩分,他微微彎腰吹滅了一盞腳邊的蠟燭,如此他才近前一步。

丁澄打開腰上的包裹,不斷往外翻東西,一本詩集,他給齊陵念了一段,得到齊陵的點頭,隨後蠟燭又滅了一盞,然後是幾封信,他一一念了,就這般一盞盞吹滅來到了齊陵身前三四步的距離。

這個過程,齊陵都安分坐在木椅上,眸光帶笑,靜靜地看著他,一點都不恐怖了。

而丁澄也把他的手段用儘了,有些房間,他實在太害怕,根本沒找到什麼東西,就落荒而逃了。如此他靠近前不了,就更不用說完成“捉鬼”這樣的任務了。

這時,齊陵轉身把一個托盤抬起,走到丁澄身側,“給……”

無疑,這就是丁澄遺落在那些房間裡的道具,而齊陵提前給他完成並帶到這裡來了,齊陵對於被丁澄“捉”到,毫無負擔。

鏡頭那邊的陸銘等人無奈搖頭,齊陵對丁澄的寵,幾乎沒有底線到讓人發指的地步。

丁澄接過,然後拿起托盤上的紅色衣服換上,又把一個玉佩戴在脖子上,再把一個紅色紅綢布抓住,最後那三盞阻止他靠近齊陵的蠟燭也滅了。

但後廳裡的亮度依舊夠,隻是略微朦朧了些,丁澄足以將齊陵的表情看得很清楚,他低眸掃了自己一眼,又掃了齊陵一眼,他怎麼覺得他和齊陵像是穿著舊式的喜服呢。

“在你收我之前,先完成我一個夙願,可好?”齊陵抬起手稍稍給丁澄整理了一下衣領,如此他才側開一步,再又握住丁澄的手。

丁澄眸中應著燭光,輕輕點了點頭,“好。”

其實從他知道齊陵是“鬼王”開始,他根本就不舍得去“收”他,即便這隻是一個遊戲,一個故事,他都覺得不舍。

齊陵握住丁澄的手上前,將後廳裡麵的一片紅布拉下來,一片紅燭紅光讓後廳裡的氛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原本是給人血腥可怖的感覺,現在是滿滿的喜氣和溫馨。

隻因為紅燭應出大廳裡拿巨大的雙喜圖案,以及桌案上正在燒著的紅燭,這無異是一個布置好了的喜堂,可以拜堂用的喜堂。

“鬼王”齊陵的夙願就是等到他的愛人,並和他結成連理,丁澄已經徹底改裝成了“鬼王”的愛人了,但這對於齊陵丁澄來說又不止是這樣的意義。

曾經的他們並沒有過這樣的儀式,他們的婚禮隻是登記,以及一個極其簡單的婚宴,沒有喜服,沒有紅燭,沒有雙喜字,更沒有現在傾心相許的感情。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他們沒有再多說話,丁澄和齊陵在紅色蒲團上三拜起身,鏡頭和遊戲對於此刻的他們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他們的認真和鄭重一眼就能感受出來。

丁澄壓抑住有些失控的心跳,他近前抬起齊陵的左手,從腰包裡拿出一根紅繩,一圈又一圈地纏住齊陵的無名指。

他抬眸,腳尖踮起,親了親齊陵的唇,再無比溫柔地道,“收了。”

遊戲結束,但他們的互動卻沒結束,齊陵低頭跟下來,同樣%e5%90%bb住了丁澄,他的%e5%90%bb得很認真,也帶起了丁澄的動情,他們旁若無人地接%e5%90%bb,深%e5%90%bb,再緊緊地擁住彼此。

齊陵揉揉丁澄的後頸,許久才放開人,視線碰上,他低聲道,“爺爺和爸爸都說下周六是個不錯的日子,澄澄,我們結婚好嗎?”

齊陵低語,這些話也一並被收到收音器的話筒裡,等於他當著全國人的麵和丁澄告白求婚了。而且用的還是這樣曲折又特彆的方式,不僅丁澄一輩子都記得,就是夏國人也都會記得今夜。

齊陵用一個“鬼故事”,完成他和丁澄之間兩世的交代,同時也對他們的未來做一個美好期許,相愛相守,永不分離。

“好,我們結婚,”丁澄點點頭,莫名地,眼眶裡帶點溼潤,感動又有些不知來由的感觸,他又再親了親齊陵的唇,“我愛你齊陵,好愛好愛你。”

“我也愛你。”齊陵回應了丁澄的話,又再%e5%90%bb了一下丁澄的額頭。

後廳的門打開,那些被齊陵折騰“死”的嘉賓們,終於被放出來了,同時他們也第一時間分享了齊陵和丁澄的好消息。

下周六是他們的婚期,今天隻是一個求婚和預演,但同樣是一個幸福而美好的時刻。

至於丁澄一開始要給齊陵懲罰的“分房睡”,也早拋到腦後,一場特彆的求婚,讓“鬼”故事籠罩的氛圍徹底散去,成為了獨一無二的情趣。

半年期結束,他不再是丁澄的貼身保鏢,是他法律和婚俗上都認可的終生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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