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頁(1 / 1)

大唐晉陽公主 魚七彩 4493 字 6個月前

我的玩笑?”蕭五娘不敢相信地看著李明達。

“是不是開玩笑,等等看就知道了。”

李明達隨即吩咐人將蕭五娘帶到明鏡司,她的隨從也一並被帶走。一切都是安靜行事,並沒有聲張。

蕭五娘一路都不平靜,念叨著自己受冤,到了明鏡司之後,她就掙紮著跑到李明達跟前,態度沒有之前那麼敬重了,要和李明達好生理論。

“公主便是聖人最寵愛的晉陽公主,但也不可為所欲為,隨便冤枉人!我要見我父親,要見聖人,我要喊冤!”

“你現在誰都不能見,除了我。先在我跟前解釋清楚了,事情就能過了。”李明達道

“嗬,心涼了。枉我平日對公主十分尊敬,還掏心掏肺的把公主當成最好的朋友。我真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被自己的好姐妹冤枉是殺人凶手,而且是教唆了好幾個凶徒的殺人魔。”蕭五娘眼中寫滿了失望,滿臉憤怒,看起來她好像真得受到了巨大的冤屈和侮辱。

田邯繕冷眼打量受審的蕭五娘,螓首蛾眉,杏目含水,一張嬌嫩的瓜子臉賽過芙蓉之美。再看她風姿,那也是世家女之中的一等一。這可正經是一副誰見了都忍不住憐愛的模樣!

確實如蕭五娘自己所言,她這樣一個嬌嬌滴滴的弱女子,會是殺人魔?即便是現在親眼所見,田邯繕也還是想象不出來,蕭五娘這樣的女子去動手殺人的場景會是何種樣子。

田邯繕往自家公主身邊湊了湊,他有點緊張,很擔心公主這一次判斷失誤冤枉了蕭五娘。這可是大事,公主一下子動了蕭家兄妹二人,而蕭瑀又不是一個善茬,蕭瑀這廝要是真在朝堂上鬨起來,可是誰的麵子都不顧,連聖人臉上都不好看。

“你現在看起來還是平常的蕭五娘,敢愛敢恨,愛講話。”李明達總結道。

蕭五娘紅著臉看向李明達,“我不懂,公主這話什麼意思?”

“你真正的樣子,該是會更冷靜,更聰明。”李明達道。

蕭五娘垂著眼眸,“我聽不懂公主在說什麼,我就是我,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四年前,你在荷花觀修行,有半年不見了蹤影,是何緣故?”李明達問。

蕭五娘怔了怔,然後回憶道:“我出家修行可不像彆人家那些嬌滴滴的貴女,隻不過是換了個地方住而已,平常生活什麼都沒有改變,隻不過是換在道觀過富貴日子。我出家是,真正的修行,過得清貧日子,後來我父親出了事,我因沒了身份,自然更沒有太多的講究,就隨師傅出去雲遊曆練。我是跟她在外雲遊了半年,這件是清荷師傅可以為我作證,你們可以去荷花觀詢問清荷道姑。”

“正在路上,希望結果能如你說的一樣,也希望我這位道姑不要有什麼意外才好。”李明達道。

蕭五娘嗤笑,“能有什麼意外?我正大光明的,不怕查。”

“也對,凶手有預謀有計劃地下手,不提前做些準備才叫奇怪。但我相信隻要凶手犯案了,即便是有偽裝的不在場證明,其破綻也必然很多,假的就是假的,它真不了,一定可以揭穿。”

蕭五娘瞪大眼看著李明達,“公主這是認定我一定是凶手了?為什麼要這麼看我?我哪裡看起來很嗜血很凶殘麼?”

李明達沒理會蕭五娘,懶得浪費時間配合蕭五娘繼續做戲,轉即去吩咐屬下:“去把蕭鍇叫來。”

蕭五娘表情微變,轉而看到被帶上來的蕭鍇,急忙迎了過去,詢問他情況如何。

蕭鍇看到自己的妹妹在此,十分驚訝,疑惑問何故。

李明達拍了驚堂木,不許二人說話。倆人隨即閉嘴,一個疑惑一個氣憤地看向李明達。

“我問你話,你隻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可聽清楚沒有?”李明達對蕭鍇道。

蕭鍇點了點頭。

“眼睛一直要平視前方,看著房世子,不許看彆處。”李明達又補充一句。

蕭鍇應承。

“在季望身亡的前一天,也便是我們開始懷疑季望是屍骨案凶手的當天,你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給你妹妹?”

蕭鍇怔住,轉頭看向蕭五娘。

田邯繕立刻提醒他不要看。蕭鍇才想起來,趕緊又轉把頭轉了回來。

李明拿著時候,一直在觀察蕭五娘的神態,她微微揚起下巴,儘管雙?唇緊閉,但嘴角周邊的肉還是抑製不住地往上揚。

“不是。”蕭鍇回道。

“事關重大,你不能撒謊。”房遺直警告蕭鍇。

蕭鍇誠懇地表示他沒有撒謊。蕭鍇深知他五妹愛傳八卦,所以他對這句詢問沒有產生更多的想法,隻當公主等擔心消息是從他嘴裡傳到妹妹那裡,然後泄露出去。

思及蕭五娘消息靈通,李明達恍然明白了什麼,感慨一聲:“我該想到,消息未必是從你這裡傳過去的。”

蕭鍇不解地看向李明達,有點不太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三四年前的時候,你妹妹在荷花觀出家,而你後來隨了無道長在真雲觀修行。倆人距離都不算遠,期間是不是見過麵?”李明達又問。

“是,見過四五次。”蕭鍇道。

“說一下大概時間。”房遺直隨即道。

蕭鍇隨即就說了大概時間。這四五次見麵,都是凶手離開烏頭山之後才有的,也就是蕭五娘的‘雲遊’歸來之後。

“你妹妹和清河道姑出去雲遊的事情,你是否知曉?”李明達再問。

蕭鍇怔了一下,轉頭又看向蕭五娘,順便搖了搖頭。蕭鍇忍不住問蕭五娘,“你還出去雲遊過半年?”

蕭五娘抿著嘴點頭,“因為是很久的事了,之後又怕父親母親和兄長們擔心,我就沒有說。”

“你一個女孩子,隻跟著一名道姑出門,太危險。”蕭鍇歎蕭五娘當年太魯莽。

李明達拍了一下驚堂木。

蕭鍇嚇得哆嗦了一下,才想起剛剛公主的警告,不許他隨便和蕭五娘說話。

“公主,我能提出一個疑問嗎?”蕭鍇試探問,他很想知道為什麼剛剛提出的這些問題都跟他妹妹有關,這和案子又有什麼關係。

“現在不能,回頭再說。”李明達又問蕭鍇,“四月二十八這一日,也就是季望身亡的這一天早上,你是否在家?”

“是,我在家。對了,這件事有很多人都可以,我家眾多家仆都看到我了。這是不是就可以證明我不是凶手?”蕭鍇忽然高興了。

“不好證明,因為季望的死亡的時間推定在早上,包括天亮之前的一個時辰,那時候多數人都在單獨睡覺,你也是。”房遺直道。

“啊!”蕭鍇一臉失望。

“那你五妹呢,在不在?”李明達繼續問。

“我五妹?”蕭鍇不解,轉頭又要去看蕭五娘,這時候田邯繕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把大扇子,直接展開擋住了蕭鍇的左側,剛好可以避免他去看蕭五娘。

蕭鍇隻好轉過頭來,和李明達道:“這我不清楚,我給父親定省的時候,沒有看到五妹,可能是睡懶覺了。不瞞諸位,我的這個妹妹很愛睡懶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蕭鍇半開玩笑的說完之後,忽然反應過來這話可能對一個女孩子家的名聲不是太好,又連補救道:“你們可不許外傳,其實誰都有累的時候,我更愛睡懶覺。”

“放心,在場的這幾位沒有亂說閒話的。”李明達雖然覺得蕭五娘根本不在乎這句話是否外傳,不過還是耐心地給蕭鍇一個安慰。

蕭鍇點點頭,“瞧我,也不動腦子,自然是相信諸位。”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顧念你妹妹的名聲。”李明達感歎一句,轉眸看向蕭五娘,問她覺不覺得虧心。

“為什麼這麼說?”蕭鍇打個激靈,之前他就奇怪公主為何要一直圍繞著她妹妹提問,這會兒又聽這句話,他心底隱隱不好的預感終於清晰了,但理智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你們該不會是覺得我妹妹才是真很正的幕後凶手?這……這也太……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石紅玉的案子你還記得麼?”房遺直問。

蕭鍇愣住,“可……可……”

蕭鍇想說她妹妹不同,但是話到嘴邊,忽然發現自己甚為她的兄長,說這些話有點太沒有說服力了。所以嗑巴之後,就決定閉嘴不言了。

“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該是什麼人故意針對我們蕭家。”蕭鍇隨即提出自己的懷疑。

“你之前既然說相信我們,就隻需好好配合調查,靜等結果。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我們給你的交代,一定是證據齊全,毋庸置疑的。”李明達給蕭鍇保證。

蕭鍇又怔住,心裡更加忐忑起來,甚至開始有些懷疑凶手會不會真的就是自己的妹妹。他默默轉頭,看向蕭五娘。蕭五娘早就已經落了淚,委屈至極。

蕭鍇張了張嘴,要哄她,卻聽到公主下令,讓他退下。

“你彆傷心,有公主這句話了,咱們就不怕。反正我們是清白的,不怕被查。”蕭鍇臨走之前,對蕭五娘解釋道。

蕭五娘看著蕭鍇,乖乖點頭,目送他。

待蕭鍇下去之後,蕭五娘就哄著眼睛瞪李明達,“還要審什麼,儘管痛快問,我一定知無不言,但也請公主審案判罪的時候,拿出鐵證來,彆隨便冤枉好人。”

“回公主,荷花觀的清荷道姑請來了。”衙差回稟道。

李明達:“把蕭五娘請到內間,讓她進來!”

蕭五娘愣了下,然後不得不聽從安排,在左青梅的押送下進了內間。左青梅用布纏住了蕭五娘的嘴,“多有冒犯,還請蕭五娘見諒,我們也是怕您在關鍵時候,出什麼聲來,擾亂公堂審問。”

蕭五娘皺眉,要反抗。

左青梅兩根銀針下去,蕭五娘的左右胳膊就麻得抬不起來了,隻能老實地坐著了。

清荷道姑進門之後,就給李明達請禮,樣子有些惶恐。

李明達開門見山提問,清荷道姑的回答和蕭五娘一樣,說法都是出去雲遊了。

“去得那裡,吃住在什麼地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