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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晉陽公主 魚七彩 4484 字 6個月前

一見李明達,照例要猛撲過來,立刻緊抱著李明達不撒手。

“十九姐這幾日為了破案,都不理會惠安了,惠安整日一個人好沒趣。”李惠安可憐兮兮地仰著頭,抽鼻子看李明達。

李明達按了她額頭一下,不領情道:“前兩日剛陪你玩過,我看你不是委屈,是有事要找我。說吧,什麼目的?”

李惠安被李明達點破心思後,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起來,“明鏡司都設立幾個月了,我天天看十九姐往那邊跑,忙著什麼大案子,羨慕至極。想想自己呢,沒什麼出息也就罷了,連明鏡司至今什麼樣子都沒見過。”

“你想出宮?”李明達審視李惠安。

李惠安忙挑眉辯解道:“不是為了出宮,我就是想去十九姐的明鏡司看看,好奇那裡到底是個什麼氣派樣子,也想看看十九姐辦案的時候是什麼樣。”

“好啊。”李明達笑著應承。

李惠安高興地要飛起來,立刻抓住李明達的胳膊,又意外又驚喜道:“十九姐同意了?”

“對,我同意了。不過我同意不緊要,要緊的是阿耶同意,你得先過他那關,我便帶你去明鏡司。”李明達道。

李惠安本來高興的臉立刻垮了下來,噘嘴:“十九姐對惠安不好了,竟說話繞惠安。阿耶那裡要是能同意,惠安還來找十九姐乾嘛。十九姐,你就答應人家——”

李惠安可憐巴巴地眨眼,拉扯著李明達的胳膊,晃來晃去,央求著李明達。

李明達並不受用,“乖乖的聽話,去問阿耶的意思,回頭我自然就待你去明鏡司。”

“可阿耶根本就不會同意,我以前又不是沒求過。”李惠安小聲嘟囔著,低著頭很是不高興。

李明達斜睨著李惠安,“瞧瞧,果然如此,自己覺得難辦的事就推給我來辦。”

“沒有,沒有,惠安不是這個意思,”李惠安還以為李明達生氣了,連忙擺手,緊張地和李明達解釋,“是十九姐比惠安聰慧,惠安就覺得自己解決不了的事,十九姐一定有辦法。再說阿耶最是喜歡聽十九姐的建議,所以這事要是十九姐提,還有成的可能,換我我提八百次也是被拒絕的命。”

李明達拍拍李惠安的腦袋,“阿耶之所以不同意你去明鏡司,不是因為他更喜歡聽我的話。是這案子太晦氣,明鏡司池塘裡挖了很多具屍骨,彆說你一個孩子了,就是大人見識到這些都覺得驚駭恐慌。所以不讓你去,就是存著護你的心思。”

李惠安略有些明白地點點頭,“可惠安不想做膽小鬼,惠安將來也想像十九姐這樣,做個比男兒還厲害的巾幗。”

“好,等回頭我幫你跟阿耶說說,但今天不行。沒阿耶的同意,我不能擅自帶你出宮。魏公昨日去了,阿耶心情必然不好,咱們不能在這時候不乖,再惹了阿耶心情不快,好不好?”李明達捧著李惠安白淨的小臉,耐心地勸慰她。

李惠安訝異不已,又問一遍,確認魏征卻是於昨日病故後,懊惱不已。李惠安覺得自己很不懂事,竟然在這時候過來給李明達添麻煩。她隨即就很懂事地給李明達道歉。

“你這兩日要是實在覺得無趣,就叫幾個宮外的姊妹進來陪你。你和房寶珠,程蘭如她們不是很要好麼?”李明達提議道。

李惠安想了想,“還是叫蕭五娘吧,她啊,嘴巴熱鬨,我喜歡聽她講各家的事,真有趣。”

李明達無奈笑,“這個五娘,總是改不了她長舌的老毛病。”

“卻也有分寸的,沒和我具體說是誰家,我也就聽個熱鬨,不深究。”李惠安笑嘻嘻道,隨即謝過李明達的提議,她這就打發人去給蕭家傳信,讓蕭五娘進宮來陪自己。

“去吧。”李明達道。

李惠安高興地蹦跳離開。

李明達含笑目送李惠安的背影,然後臉色才嚴肅下來,隨即吩咐人備馬,直奔了明鏡司。

……

梁國公府。

房玄齡一早上了朝去,正堂之內就隻有盧氏一人沉悶發呆。盧氏不安穩地坐著,整個身體都散發不忿的氣息,她緊緊攥著手裡的絹帕,儘量控製自己怒火不要波及什麼人什麼物件。但因為隱忍過度,她攥拳頭的手微微有些發抖,整張臉也有白轉青的趨勢。

房寶珠一大早來請安,瞧見母親麵色這般,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行禮之後,就默默站在盧氏身邊,等了老半天,她才冒出勇氣,試探地詢問盧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哼。”盧氏不爽地出了一聲,就狠狠地拍桌。

房寶珠隨即嚇得一哆嗦。

“阿娘,這到底出了什麼事?”房寶珠小聲試探又問,見盧氏眼看著前方,目光裡充滿了戾氣,一點都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房寶珠琢磨著今天早飯該是沒辦法一起吃了,遂慢吞吞地,小心翼翼地挪著步伐往外走。

“你要走就快點,彆弄什麼花樣惹眼!”盧氏斥道。

房寶珠僵住身體,忙愧疚地轉身給盧氏行禮,然後再轉身,幾乎是嗖的一下就躥到了房門外,趕緊解脫般地告訴門口的婢女,趕緊把門關上。

房遺則這時候正笑嘻嘻地邁著悠閒的步伐過來,看見房寶珠在這,奇怪問:“怎的出來了,不一起用飯?這麼急,要趕早去你小姐妹那裡?”

“什麼小姐妹,是阿娘,不知為什麼來脾氣了。我勸你也不要進去,免得像我這樣,無緣無故被罵了一通。”房寶珠後怕地深吸口氣,拍拍%e8%83%b8口。

房遺則不解,“好好地來什麼脾氣?又嚇我。”

房遺則說罷,就挑眉告訴房寶珠彆想嚇他。隨即笑著進屋,不久之後,房遺則慌張一張臉跑出門。

“快把門關上!”房遺則出來之後,趕緊吩咐門口的婢女。他話說得很著急,就好像門關晚了,他就小命不保一般。

房寶珠在不遠處的廊下站著,她雙手被在身後,嘴角帶著笑,乍看乖巧的模樣,實則她在很純粹地等著嘲笑房遺則。

“不到黃河不死心。”房寶珠連上揚的眉毛裡都帶著對房遺則濃濃的鄙視。

房遺則青著臉瞪向房寶珠,有苦不得說。

倆人隨後出了正院。

房寶珠本來不開心,但因為看到比她還慘的房遺則後,她心情就沒那麼不爽了。

“行了啊,你!”房遺則受不了道。

房寶珠嘿嘿笑,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阿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因什麼緣故?”房遺則問。

房寶珠搖了搖頭,“我知道的不比你多,現在也懵著呢。不過趁著你去給阿娘請安的時候,我跟院裡的婢女打聽了,阿娘昨晚上一宿沒睡,好像和阿耶還吵了起來,鬨得阿耶後來一個人躲在書房裡了。”

“這種事你怎麼也打聽,不規矩。”房遺則責怪地瞪一眼房寶珠,緊接著問,“那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

房寶珠無奈地白一眼房遺則,“不知道。”

“彆生氣啊,快和我說說。”房遺則賠笑道。

“真不知道。”房寶珠加重音量,轉即她想了下,對房遺則道,“不過婢女們說,昨天宮裡來人了,關門問了話,然後人匆匆就走了。這之後阿娘就心氣兒不順,立刻叫人把阿耶叫了回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是了,一定是因為這個。”房遺則肯定道,“咱們趕緊查查什麼事。”

“不規矩。”房寶珠立刻把房遺則之前說她的話給還了過去。

房遺則笑,“我們這是關心阿娘,為表孝心,都是好心思。”

“行了吧,信你才怪。”房寶珠擺擺手,她可不敢摻和進去。才剛母親的脾氣她可見識了,這要再回頭惹毛了母親,她回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以後還指望有肉吃呢,你要作,自己作去,可彆帶上我。”房寶珠見房遺則還要勸自己,連忙阻攔他。

房遺則怔了下,隨即恍然想到什麼,對房寶珠瞪眼道:“我們可以找大哥問問,他哥他八成知情。就是不知情,讓大哥出馬,去和阿娘說話,也比咱們兩個好百倍。”

“這主意倒不錯。”房寶珠動搖了,隨即就和房遺則乾脆地敲定,倆人一起奔向房遺直的院子。

房寶珠和房遺則到的時候,房遺直正在安靜地用飯。

房寶珠動了動眉毛,“瞧瞧,我就說大哥就肯定知情,所以自己先吃上了,不像我們兩個傻子,跑去招惹阿娘。”

房寶珠說罷,就在桌邊坐了下來。房遺則附和之後,也跟著坐了下來,隨即瞧瞧桌上的菜,就叫丫鬟也給他們備碗過來。

房遺直吃完最後一口後,放下了筷子,抬眸看他們兩個。

房寶珠使眼色給房遺則。房遺則不敢說,又把眼色使回去。

房寶珠無奈,隻好壯著膽子先開口,“阿娘昨晚和阿耶好像吵架了,一晚上沒睡。”

房遺直沒說話,依舊注視著房寶珠。

房寶珠伸手撓了撓額頭,心虛地繼續把話交代全,“好像是因為昨晚上宮裡來人,說了什麼的緣故。大哥要不去關心一下,問問有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沒有。這一晚上不睡,到早上還生氣,肯定對身子不好。再者她還這麼生氣下去,咱們一家子以後也都不能好好吃飯了。”

房遺則連忙補充:“說什麼呢,要緊的是阿娘,吃飯算什麼事,你也提。”

“過兩日就好了,既然能把脾氣撒出來,就不會有什麼事。”房遺直說罷就讓房遺則和房寶珠好生用飯,他吩咐家仆備馬後,隨即就抬腳奔向正房,去給盧氏請安。

盧氏正頷首煩躁地揉腦袋,忽然聽說房遺直來了,盧氏怔了下,竟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隨後瞧見兒子如往常一般淡然地給自己行禮,盧氏心裡的慌亂才稍稍得以平定。

盧氏讓房遺直坐下之後,默默觀察了會兒房遺直,才探究地問:“昨晚睡得好不好?”

房遺直看向盧氏,“聽聞阿娘徹夜未眠,還和阿耶吵嘴了?”

“哪個嘴巴欠打的,說這些給你?”盧氏眉毛擰起來,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不過是關心阿娘的身體,才會說這些。”房遺直讓盧氏不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