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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晉陽公主 魚七彩 4473 字 6個月前

,便是李景恒對她再黏糊寵愛,石紅玉仍是會堅持每隔十二天才到李景恒府上一趟。她既不留戀王府的富貴,也不聽信李景恒的許諾,她做的一切都他自己的章法。

但石紅玉接近李景恒的目的到底為何,李景恒還是不說。但相較起石紅玉,李景恒更好對付一些。

房遺直觀察到那邊的李明達眉梢一挑,料知她那邊有收獲了。房遺直翹起的嘴角忍不住浮現出一絲絲驕傲。

……

再說田邯繕帶著李景恒的幾個侍從,去了西廂房休息,臨走時特意問他們有沒有吃早飯。得知沒有,他忙就安排人送了早飯過來,然後田邯繕就離開了。他剛出門,外頭就有人跑過來告知田邯繕。

“世子招供了,屋裡頭那幾個隨從也有參與。貴主和房世子的意思送入大牢,回頭儘快秋審判決,反正幾個賤奴的命也不值錢。儘快處理了,省得占用牢房的位置。”

田邯繕應承,轉即就推門再入西廂房。

李景恒那幾個仆從聽說這話,都嚇得撂下手裡的筷子,慌忙忙跪地懇請田邯繕饒命。

“奴們幾個什麼都不清楚,冤枉啊!”

“還撒謊,你們一個個都逃不了乾係!李景恒是什麼人,郡王世子,我們主人若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哪會有底氣將他召回。”田邯繕頓了頓,再開口時語氣更加嚴厲,“我們早就派人盯著你們了,你們今天早上去做的事,還真以為沒人知道?”

幾名侍從怔了下,都哆哆嗦嗦地縮著脖子。唯有兩名鎮定一些,看起來應該是位分高一等的忠仆。

“都不說話?好啊,來人,都給我送入大牢!”田邯繕話出口,就有幾個侍從忙磕頭哀求不要。

田邯繕就使眼色,令人先把兩名忠仆帶走,關押到後院的柴房去。

剩下的人見狀,態度果然更加鬆動了,但還是猶猶豫豫還是有些不敢。

“江夏王功勳赫赫,聖人想處置他,還不是照樣處置?你們幾個算什麼東西?而今不過是看你們識趣,可憐兮兮的求我,我才給你們一次機會。再不說都痛快去大牢,我可沒耐心應對你們。”

田邯繕說罷就要走,幾名侍從連忙拉住田邯繕,表示他們願意交代。

“奴們在郡王府不過是些跑腿兒的三等侍從,世子從來不打發我們去做什麼密事。但今晨奴們隨世子回長安的路上,世子倒是奇怪,特意繞路去了一片林子附近。世子打發文書,文竹二人上山,我們則陪著世子在路上等。誰曾想他二人上山沒一會兒就喊起來。世子這才讓我們去上山查看情況,結果發現他二人誤入陷阱,掉進深坑裡爬不出來了。我們將他二人救上來之後,就被他們倆從山上打發了下來。後來過了一段時間,他們人就從山上下來,我們就騎馬直奔長安城了,到了此處了。”侍從之中有一個嘴巴伶俐的代表大家說了經過。

“就這些?文書文竹二人從山上下來之後,是否帶了什麼東西交給了你們世子?”田邯繕問。

“啊,想起來了,是有一樣東西,羊皮卷起來的,原本外頭裹著一張枯樹皮。給了世子之後,世子就把那張枯樹皮給丟了。”

田邯繕點了點頭,也便是說而今那卷羊皮就在李景恒身上。

田邯繕又是仔細問了那林子具體所在的地方,聽其形容方向,樹林邊還有高粱地。田邯繕恍然大悟,那裡正是當初尉遲二郎‘偶遇’石紅玉的地方!

柴房。

衙差剛把李景恒的貼身侍從文書和文竹鎖到柴房之後,就有人過來給他們送飯。倆衙差就乾脆同送飯的人,去不遠的廊下坐著,邊聊邊吃。

文書和文竹隔著門縫兒往那邊兒瞅了瞅,確認門口沒人之後,二人就互相看了幾眼,忍不住就當下的情況議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但看剛剛田公公的架勢,是想從咱們這些是從入手,逼問些什麼。”

“不能說。我們和那幾個不同,我們妻兒都隨著郡王南下了。若是我們兩個供出什麼不利於世子的事情。就不是我們兩個沒命,家人都得跟著死!”文書道。

文竹點點頭,“我看這事兒,也未必有我們想的那麼嚴重。如果真的是世子被拿了證據,剛剛在堂內他們必定不會那麼客氣地對待世子,早就拿下`身份清楚了。”

“你的意思他們在詐我們?想從我們的身上著手,拿到證據去對付咱們世子?”文書問。

文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他,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恐怕是如此。”

“那可怎麼辦!我們兩個還好,必然不會把世子和石紅玉的事說出去,但是那些被田公公留下的人,他們可都是……”

文竹:“他們不知情。每次石紅玉與世子相見或是聯絡,都是由你我二人悄悄負責,外人並不知道。隻要我們倆穩住,世子那邊必然不會出什麼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不過世子加入‘互相幫’的事,其實也不算什麼丟人的說不出口的東西,為何要躲躲閃閃的,我鬨不明白。”文書撓撓頭,十分不解。

“噓,小心隔牆有耳。”文竹把食指抵在嘴唇上,示意文書注意,他看看門外,把聲音壓得更低,“之所以不能說,是因為咱們世子為‘互相幫’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出力’。”

“如何見不得人了?我也和你一起做事,我怎麼沒覺得咱們世子乾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文書撓了撓頭,怎麼都想不出來。

“那是你笨!總之記住不要亂張嘴,儘好我們做下人的本分就是。”文書囑咐道。

文竹趕緊點點頭,緊閉著嘴,表示自己不會亂言一句。文書也跟著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李明達左耳聽完之後,右耳又聽。她最後將西廂房和柴房的話都聽乾淨之後,目光再看李景恒時,就多了一分堅定。

房遺直觀察到李明達的變化之後,,就等著看戲。

“景恒哥,你的羊皮地圖掉了。”李明達忽然對那邊侃侃而談的金李景恒說道。

李景恒一邊往地上看,一邊本能地摸了下%e8%83%b8口。隨即他在%e8%83%b8口摸到了他所尋的東西,再抬眼在看李明達和房遺直那邊,忽然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他慌張的情緒,還有羊皮地圖,都在他們的眼前暴露無遺。

李景恒定了心神,就眯起眼睛,聚光重新去打量李明達。仿佛在很好奇地去看一個他素未謀麵的陌生人。

李明達則以同樣好奇的目光反觀李景恒。但她不是看李景恒的臉,而是他的%e8%83%b8口。

“是我們搜還是你自己交出來?”對於郡王世子,隻有李明達敢這樣說話命令他。

李景恒勉強扯起嘴角,用不太友善的口氣回答:“我可是禦封的郡王世子,想搜我的身,可有聖旨?”

“沒有,所以才會問你一句。你如果不願意主動交出來,我倒也不介意麻煩,先暫且命人把你看守在此,然後我進宮去請旨。”李明達解釋道。

李景恒聞言,氣得五官有點猙獰。

“晉陽公主果不愧是聖人躬親撫養的最受寵的一位公主。我等小人物的確比不過,也得罪不起你。”李景恒無奈地笑一聲,感慨不已,隨即就從懷裡掏出一款羊皮來,“我是有一卷羊皮地圖,但這是我父親即將前往的州府的地圖。貴主如果不信,大可以拿去看看。”

李景恒說罷,就把地圖交到了李明達手裡。李明達打開一看,竟然真的不是金礦地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李明達失神,愣了一下。

李景恒見到李明達驚訝又失算的反應後,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房遺直側眸瞟了一眼,轉即正色看李明達。

李明達見房遺直的眼色不對,猜測著地圖上可能會有什麼貓膩,她轉眸再瞧這羊皮地圖,發現這地圖的皮子邊緣被一層白線包了邊。

李明達隨即用手指撚了一下地圖的厚度,然後伸手遞給了房遺直。方遺直的做法也和李明達一樣,隨後就要人取剪子來。

李景恒臉上的得意之態立刻消散不見,改為驚慌了。

田邯繕這時候進門對李明達耳語一番,他話說完了還特意看了李景恒一眼。

“景恒哥不必裝了,你的那些屬下都已經招供,說你今晨去了石紅玉‘打獵’的小木屋。”李明達歎。

李景恒怔了下,發現自己這次是徹底暴露了,無奈地苦笑,“貴主不必再譏諷笑話我了。罷了,罷了,我認了。我與石紅玉除了皮肉關係,還有這一層羊皮地圖的關係。這就要提到‘互相幫’。”

“我正想聽這個。”李明達終於聽到她最想聽到的事了。

“這一次我好好坦白,公主請聽聽看,如果我坦白得好了,就瞧瞧能不能給我一次改錯機會。”李景恒歎道。

李景恒隨後娓娓道來。李景恒之所以加入“互相幫”是由於太過好色,沒有經得住石紅玉的引誘。他對於漂亮女人的執著,就像有些人喜歡收集名家字畫一樣。癡迷之,便欲占有之。

兩年前他偶遇石紅玉時,隻得了嫣然一笑,和一抹倩影。對此念念不忘,滿城尋找,卻一無所獲。後來他忽然想起之前收到的一封假冒名的信來,內容說的就是‘互相幫’。當時李景恒本覺得好笑,就扔在一邊。後來因為這事兒,他就嘗試一下,沒想到數天後真的到了回應,令他找到了石紅玉。一次與石紅玉淺嘗輒止之後,石紅玉又消失了,他反而更加心癢癢嘴饞,於是就答應了加入‘互相幫’。他能得到‘色’,享受人家對他提供美色的‘幫助’,他則及時地給對方提供一些朝廷消息作為‘出力’。

“你被算計了還心甘情願?”

“沒辦法,那個時候滿腦子裡隻有她。”

“你都提供了什麼消息?”李明達再問。

“都不是什麼緊要的事兒。一些刑部罪案,死刑犯名單。吏部人員調動消息等等。反正都不是什麼機密大事。”李景恒道。

房遺直:“但對有些人來講就是大事。”

“能有什麼大事,就比如說這死刑犯的名單,他們拿了能怎麼用?難道還能劫獄救人不成?”李景恒不解地看向房遺直。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