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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放在心上。

而過了幾日,餘國平興衝衝的打電話過來“莊原,這次有個采風的機會,你要不要去?我也和彭導說了,他有點猶豫。我想和告訴你一下,就是這次我同事回老家,聽說有個老宅子會有奇怪聲音。如果你有空,有沒有興趣去看看?順帶寫個故事?反正差旅費什麼不用擔心,我都會幫你申請的。”

“恩,好,我和彭導商量一下。”莊原對於采風還是有些興趣,但他更清楚彭瀚文的不安,那種恨不得能夠讓他平平安安,穩穩當當就待在眼皮底下的心情。雖說不知道為何彭瀚文會有這種的忐忑,這樣的神經過敏,但如果彭瀚文不同意,他也不會倔著一定要和他對著乾。

等到彭瀚文回來,莊原就谘詢了他的意見。

“餘國平也和我說了,其實我一開始不怎麼同意。”彭瀚文說的直接“那裡比較偏僻落後,車子過去都要好半天,你的話可能會吃不消。但是我也不想直接拒絕,畢竟和你有關,我不能一句話都不說就給你做決定。無論你去或者不去,我都會讚成。當然了,要去的話,我和你一起去。”

“那麼你準備去嗎?”

“我想去看看,畢竟也是一個故事,如果隻是聽一句兩句話我根本寫不了東西。而且你也說了”莊原說的很輕鬆“反正你會陪著我去不是嗎?如果我有什麼地方考慮不到你總會為我想到,我還擔心個什麼?”

“對了,那是個什麼事情?餘國平也就說了兩句,沒有和我具體說。”

作者有話要說:  抱抱各位親親,外婆現在還在昏迷中……

然後本周上班也是事情多,明天培訓,後天一天培訓,大後天開會。爪子下班後家裡又是事情。

可能這段時間更新真的會少一些,希望大家諒解。

還有,這個文肯定不會坑的,一定會寫完。

再次抱抱各位

第96章

天邊晚霞一片,周遭的風景實在說不得怎麼好。幾個歪脖子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樹枝上連個葉子都找不到, 路邊瘦的看到的肋骨的臟兮兮野狗夾著尾巴在遊蕩, 在尋找食物果腹。

“不知道是不是快到了。”莊原遠遠看到村莊的大約輪廓,鬆了口氣。

到底不是柏油馬路,鄉村小路條件基本不會好到哪裡去,顛顛簸簸搖來晃去,莊原懷疑自己的骨頭都要抖的鬆散, 拉起來晃下就能直接掉兩骨頭下來。所以說, 到這種地方來采風完全不是什麼輕鬆的活計。

“恩,看地圖應該是這裡。”彭瀚文是導航加著從鎮上買來的地圖對照著。這種小地方, 天曉得導航是不是時時更新,有沒有準確路線, 要是一頭開進溝裡那就笑話大了。

答應餘國平過來采風也過了好幾天,期間準備東西, 找地圖, 加上零零種種的各種準備費了不少時間, 加上彭瀚文不舍得讓莊原受凍, 非要等到氣溫有所回升才出來,出門前還看了一周的天氣,據氣象局的預測,一周內都應該是天氣晴朗,最差也就是多雲而已。農村的話,若是下雨路上泥濘, 隻會將條件再艱苦上一倍。

這次,因為隻是采風,就兩人結伴而行。彭瀚文無情的拋棄了助理和下屬,隻是囑咐他們早點先到鎮上踩點,看看等真要拍的話住何處,器材如何運去,人就不需要出現在他和莊原的麵前了。

這次出來,都是彭瀚文開的車,一路開個幾小時就去休息站放鬆一下,他也沒讓莊原碰方向盤。知道自己開車那水平也就在城市裡轉轉,莊原沒有自不量力。

隻是這一路,他知道彭瀚文很累。

現在終於看到目的地,他想著到時候可以先讓彭瀚文好好休息一下再去找那會發出奇怪聲音的老宅子。

“這裡還真是偏僻,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去。”莊原看著路邊被繩子綁在樹上的一隻孤零零的羊說道“也不知道徐伯伯到時候病能不能好。”

“徐伯伯年紀也大,這次醫生不是說了嗎?隻要好好休息就行。隻是,”彭瀚文搖頭“他對我還是不鹹不淡,我看的出他有多嫌棄我。”

“沒把你用掃帚掃地出門已經很不錯了。”莊原臉上帶著笑意。說起來徐伯伯一向對人禮貌,輕易不表露出情緒,也就對他一人親切和藹,如同子侄般的愛護,而對著彭瀚文那說話真是夾槍帶棒,各種的不中聽。完全是害怕彭瀚文把自己給帶歪了。也幸好彭瀚文是假裝聽不懂,各種話都過濾成了好話,反而讓徐伯伯愈發的不開心。

但莊原能夠體諒徐伯伯的心情,他現在和彭瀚文的關係,其實比朋友更親密些,說是戀人又差了那麼一步。而徐伯伯那個年紀,應該無法接受這種同性之間的感情,沒有開口直接說這樣不好算得上非常照顧他的麵子。

但莊原知道,這一步早晚會跨出。而彭瀚文大約是因為愧疚亦或是之前的悔恨,總是各種的顧及著他包容著他,隻要他不點頭,彭瀚文有本事繼續默默當朋友當個幾十年。

隻要他不點頭,隻要他不開口同意。

終究,他需要給他一個答複。

隻是到時候,徐伯伯應該是更不高興了。莊原無奈的揉揉太陽%e7%a9%b4,想想老人都一把年紀,下次去的話還是不要將彭瀚文這個潛在的危險因素帶過去,省得把老人給氣暈過去。

車子顛顛開著,速度不快。

過了一會才開到了小村前麵,都是土路,路上還可以看到乾掉的牛糞,一圈一圈疊著。

彭瀚文專注開車,找到個算得上是廣場的空地停下。

莊原跳下車,被冷風打了一個激靈,汽車內溫度適宜,沒想到外麵竟然這麼的冷,比在城市都冷上好幾度。

“外麵冷,你不要這麼快出來。”彭瀚文拿出圍巾仔細溫柔幫莊原圍好,又拍拍他的頭“怎麼帽子都沒帶?不怕冷?我雖然帶了點藥什麼,總是能不吃就不吃的好。”

莊原點點頭,戴上帽子。這裡真是冷啊……

“我們先去找人吧,餘國平是給了我號碼。不過這種地方應該先和他們村長什麼說一下,不然隨隨便便就去拍總是不好。”彭瀚文經驗老道,車子停好拿好包就去找村民問路。

雖說是晴天,但這裡看上去霧靄蒙蒙,一點都不通透。左右大約也就一百家不到的小村子,路都是高高低低,不見平整,而房子牆壁斑駁,沒什麼翻修新建的建築。就這麼一眼,看到的也是一些老人。

這裡的年輕人,大概都去城裡打工了,早早晚晚這個村落也會慢慢被遺棄,被遺忘。

彭瀚文問了幾個老人,他拉著莊原的手往村裡走,一路上,就根本沒見到太多人。而一些小孩子穿的臟兮兮的在玩著泥巴。

“恩,應該是這裡。”麵前的房子比起其他來說略微新了那麼一點,略微大了那麼一點。

彭瀚文抬高聲音“請問村長在嗎?我們是外麵來的,到這裡想要了解點事情。”

過了一會,看到出來個老人,年歲頗大,頭發花白,身上的衣服也是半新不舊,手裡拿了個古銅旱煙杆。

“你是?”老人有些疑惑。

“你好,我們是從城裡來的,電視台的。”彭瀚文禮貌說道“這次是聽說這裡有個宅子會有奇怪的聲音,我們台裡就讓我們過來看看。哦,這是讓我聯係的人,不過我覺得還是要先和村長你說一聲的好。”④思④兔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老人眯著眼睛看了下“這個呀,是我兒子的電話。恩,他和我說過,你們是城裡來的人。來來來先進來吧。他也快回來了,剛要去田裡看看。”

堂屋很暗,牆麵上貼著□□的畫像,而一邊還掛著些玉米辣椒什麼。沒有地板都是土麵,而凳子也是有些疙疙瘩瘩滿是油膩的長凳。彭瀚文正想拿出紙巾擦擦,莊原抓住他的手,自己很自然坐了下來。

“哎,我聽我兒子說了。你們是上麵的什麼電視台的吧。其實就是我們這裡的一個宅子,離這裡有點遠,現在總是會有奇奇怪怪的聲音。”老人敲了敲旱煙“都說了,會不會是有鬼呢。”

正說著,老人的兒子回來了。叫做張建國的中年人看上去黑瘦但非常精乾,他看到彭瀚文和莊原就趕快手在褲子上擦擦,握手。村長見到兒子,就讓兒子陪著莊原他們,自己去給兩人安排住處還有讓兒媳去準備晚飯。

“沒想到彭導你們真的過來了,我還想這麼小的事情也許電視台不會在意。”張建國去廚房拿了兩個寫著東方紅的搪瓷杯出來。莊原看了下,裡麵的水有些渾濁,他沾沾嘴唇並沒有喝。

“恩,電視台也很重視。這是編劇,我是陪莊編劇過來的。”彭瀚文直接將杯子放在了搖搖晃晃的桌子上“具體也要聽聽你們這裡是怎麼說的,對了,我看你們村子人不算多?”

“是呀。”張建國苦笑,一屁股坐下“村子裡的年輕人,能走的都走了。其實我也想走,不過我爹在這裡,我如果走了,這個村子以後怎麼辦?我能撐就撐著,看看能撐多久吧。說句老實話,我是能待著,但我的兒子我還是想送出去,不能給他留下這樣的負擔。”

“我兒子也快要上小學了,這裡沒什麼學校。到時候可能還要送他去鎮上讀書。”

“恩。”彭瀚文點點頭“我們會在這裡住個幾天,然後去那個宅子看看。這裡有兩千你拿著,就算是我們這幾天的夥食費。”

“不不不不”張建國慌亂擺手“哪需要什麼錢?你們能過來已經很好了。我不能收錢。”

“還是收下吧。”莊原開口“我們過來已經算是麻煩你們了,而且如果真的有什麼故事,可能後續還會有劇組入場,到時候還要麻煩張先生。這些錢說起來還是不夠的,我們到時候會補上其他的費用。”

張建國有些臉紅,不過因為他比較黑看不出來。他手搓了搓,又搓了搓。

兩千塊錢,對於這裡來說是筆巨款了,他留在村裡,除了種地也沒有其他收入,而兒子也快要上學,錢真的非常需要。

可是無功不受祿,他不能白白拿了彆人的錢。他最後還是搖頭“不行不行,我不能收。”

“那,這幾天的夥食費住宿費總要收的。”莊原笑笑“不要推辭了,對了,聽說你有兒子?我們這次正好還帶了些瑞士糖還有巧克力,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張建國這些真的開心,他站起來“那個……糖的話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住宿費什麼你們不要給我。村裡去鎮上也遠,要買這些糖果也困難。真的謝謝了。”

“那個我讓我媳婦準備下……對了,不知道彭導你們有沒有什麼忌口?”張建國更加熱情。

“我們不吃辣,其他都沒什麼。”看著張建國跑去廚房,彭瀚文從雙肩包裡拿出一瓶水,遞給莊原。

“這裡的水質可能會稍微差點,你還是喝礦泉水吧,省得到時候鬨肚子。”彭瀚文輕聲說道“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