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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壞也要他退學。然後他就吊死在了大學的樹林裡,正好那塊地是鎖陰地,他就被關了這麼多年。”

“真可伶,如果現在就不會這樣了。”莊原也有點唏噓。

萬謙注意著他的表情,之前他不顧他的意願強迫了他,一次又一次。現在看來,他並不排斥同性間的感情,如果自己努力努力,也許青年也會真的喜歡上他,真的願意身邊有他的陪伴。

晚上,宿管大爺做了個夢,夢裡他那在大好年華死去的獨子笑著站在他麵前。

“爸爸,對不起,我讓爸爸傷心了這麼久。都是我不好。”他的孩子笑的靦腆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爸爸。我讓你丟臉了。”

“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是我不好,你喜歡男人也沒什麼,真的。你永遠是我的孩子。”宿管大爺淚流滿麵。

“爸爸,再見。”帶著黑框眼鏡的青年認認真真“爸爸,我希望以後還是做你的孩子,然後好好的補償我的過錯。”

外麵陽光好,教室裡老師在講著課本上的東西,坐在後排的同學不知道在鼓搗什麼,反正是不務正業。而莊原認認真真聽著,認真做著筆記。

“子初。”不知從哪裡飄來輕輕的呼喊聲,輕的羽毛般,細若蛛絲,若有若無。

莊原一愣,他放下手中的筆。

“子初”聲音輕輕低低,如同從幽冥中來,如同從地底出現,帶著一股的黑氣和陰寒在不停的呼喚。

莊原隻覺得眼前有點發黑,他努力緊握住%e8%83%b8口的玉佩。一股淡淡的暖流緩緩滴入身體,驅趕了身邊的陰冷。

“子初”聲音有著欣喜有著執著,有著沉澱了幾百年的陰暗“子初,子初,不要再逃。”

“我找到你了。”聲音一遍遍的在耳邊回響,如同有個無形的人貪婪的看著他,充滿變態占有欲的在說著“你再也不能逃了,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朕的。”

頭腦發暈,搖搖欲墜,突然手像是被燙了下讓莊原恢複了清醒,他一個激靈,他聽到了什麼聲音?他有些無措抬頭左右看看,恩,左邊沒人,右邊也沒人。後麵的哥們正在呼呼大睡。

他是幻聽了,必須是幻聽了。

莊原低下頭,手死死捏住萬謙給他的玉佩。按道理說大白天陽氣這麼重,哪裡來的鬼怪。他肯定是聽錯了。

幸好接下來就再沒有這種奇奇怪怪的聲音,莊原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接下來上課他都有些疑神疑鬼,就怕那奇怪的聲音再出現。

等到下課,他匆匆忙忙的收拾了課本,就準備去下個教室。

“小圓子,你什麼時候回宿舍?”劉清哭唧唧“你不在的日子我是空虛寂寞冷。對了隔壁宿舍不知道倒了什麼黴,這幾天是天天不順,他們都商量要去哪裡燒個香拜個佛了。”

“呃,你呢?你有麼有覺得哪裡奇怪?”萬謙也說過,鬼雖然走了,但陰氣哪是那麼容易消除,特彆請過碟仙就相當於宿舍八字特輕,妖魔鬼怪都容易走過路過。

“沒呀。”劉清撓撓頭“雖然隔壁的那些人說老是聽到小孩哭,嚇的都快神經衰弱,我覺得我睡的很香,晚上根本沒奇怪的。隻是你什麼時候回來,再不回來當心我把你的床也占了。晚上我上半夜睡你的床,下半夜睡我自己的床。”

“恩恩,你儘管睡。”他暫時是沒辦法回去了。

“啊,萬老師。”回到家,想起上課時候的聲音,莊原問了一句“老師,你說我現在戴了玉佩,又是白天,那是不是就不會感覺到什麼鬼了。”

“當然。你難道遇到了什麼?但這不應該,明明鬼的話白天不可能出來,你真的遇到了什麼?快點告訴我。”

“沒沒沒,真的沒。”看到萬謙無比關心焦急的表情,莊原覺得很是感激,他連忙說“我就是問一下,這樣白天出去我也就更放心了。”

“要是有什麼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他不想再一次的失去他了。

“沒事,我真的隻是問問而已,這樣我就放心了。”莊原並沒有說,他以為大約也就一時的異常,可沒想到過了幾天,再次聽到那詭異的聲音。

“子初,子初”模模糊糊聽到耳邊傳來聲音,莊原想要睜開眼睛卻死活沒辦法,像是被魘住了一樣。

“子初,子初。”聲音嘶啞詭異,如同在地底等待太久太久,都不會說話“子初,我終於找到你,子初子初。”

手腳如同被困縛,根本無法動作,眼睛也死活睜不開。

“子初,我等你等了很久很久,我本以為再無法等到你。子初,我讓人給你打造的後冠你可喜歡?我好想看子初帶上後冠穿上皇後服的樣子。到時候我們再來個大婚如何。上次那個不算,我想真真正正的給你一場大婚。我找你,我找你,我找你找了很久很久。”

莊原搖頭,他很想吼一句大哥你認錯人了。他叫莊原不叫什麼子初子厚的。冷到刺骨的氣息在靠近,凍的莊原直哆嗦。突然%e8%83%b8口處出現了一股熱流,莊原猛地掙開束縛,睜開眼。

他原來在……圖書館啊,他竟然會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外麵還是大太陽仿佛在嘲諷他一般,莊原摸了下臉,都是冷汗。難道是陽光太暖?冬日太容易犯困?明明昨晚他睡的很香甜,也沒熬夜什麼。

再次想到那充滿了偏執的聲音,莊原打了個顫。左右看看,同學都很正常在看書,外麵路上也是有人大概快遲到了,跑的飛快,全然是青春洋溢的大學校園,哪有一絲的異常?

這個夢實在是太驚悚了,他匆匆想要收拾課本趕快逃回老師的家,突然在看到書頁的時候動作僵住。

原本空白的書頁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圖案,雖然小,但莊原能看出那是博物館展出的景帝陵寢出土的後冠,十二花枝,栩栩如生。精巧細致的畫出了上所有的花紋圖樣,還有上麵嵌著的寶石和珍珠。那次去博物館,因為後冠特彆精美,明明是金絲寶石做成卻仍有一段的風流,他看的很仔細。

而上麵書頁還有個人,一個戴著後冠的淡淡如同水色暈開的人影。

看不清五官,卻穿著皇後的朝服,戴著後冠……

莊原的手如同被蛇咬了般驚慌的扔下了書本。

難道不是夢?為什麼會有奇怪的東西在他的書頁上畫上後冠?

還有喊著子初的聲音,說著找到他的聲音……

莊原要跪了,鬼大哥你要找你的什麼子初請戴好眼鏡,不要隨便遇到個八字輕的就喊老婆行不行。真被你老婆知道了當心以後就不理你了。莊原有些煩躁,聽上去那聲音很是偏執,怎麼竟然連人都會認錯?

莊原看著那後冠就心煩,直接撕下了那頁刷刷撕成幾片扔到垃圾箱裡。他不敢在圖書館多待,帶著幾分狼狽的逃了回去。也許以後還是少來圖書館吧,這個鬼怪太過厲害,竟然連玉佩都有些擋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  【摳鼻】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79章

自從書頁上出現後冠和淡淡水色人影, 莊原越來越覺得身邊仿佛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在纏著他不放, 蟒蛇般的充滿了占有欲。走在路上,莊原都會突然覺得好像身邊有什麼東西,有無形的視線。

回到家裡這種讓他難受的感覺會消失的一乾二淨,渾身清爽沒有負擔,但出了門又重新黏上來, 無論多穿多少衣服都阻擋不了寒意的入侵, 無法消除。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幾天下來,心神不寧外加神經緊張,吃飯都沒胃口,加上寒流襲來, 溫度急速下降, 莊原的身體本來就有點弱,一下子的雪上加霜,莊原連著幾天都感覺有些不舒服了。

拿了杯水捧在手裡,無精打采的喝了一口,呆呆看著窗外鐵灰色的天空, 大約又要下雪?有點冷, 不過空調已經打的很高了。莊原一點精神都沒有, 書也不想看, 電視也不想碰。

“你這幾天不太好,到底怎麼了?”看著青年蒼白的臉,萬謙無比擔心“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看看?難道是受涼了?我先去預約下,你哪裡不舒服?還是說被陰氣給影響了?”

“沒事。”莊原勉強笑了笑“大概是這幾天天冷, 加上看書看的晚了點。沒事的,偶然身體不適過兩天就會好。老師就不用擔心了,我知道自己身體。周末多睡睡多喝點水,馬上又能活蹦亂跳。”

看著青年沒有血色的嘴唇,萬謙眉頭皺的愈發緊,但他暗暗用法術探查也沒發現什麼異常。隻能趁著莊原回房,再度加固房子的法陣,確保青年的安全。周末兩天,他也是沒出門,就守在家裡,就怕莊原有個頭疼腦熱,他可以第一時間送他去醫院看病。

“喝點水吧。”萬謙拿著白開水進來,他看著莊原靠在床上有些萎靡的樣子,歎了口氣“你要不要去看看醫生?還有你想吃點什麼?直接和我說,身體不好更要補充營養。”

“我真的沒什麼胃口,老師。”莊原搖搖頭,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現在的樣子不是感冒發燒,而是被陰氣給影響了。反正在家裡沒感覺,他還是不要說出來讓老師擔心。

“那我等下給你下點酒釀圓子,多少吃一點。”

莊原笑著點點頭。

老師對他已經很好,何必再說些其他的讓老師擔心?反正不過是些幻聽,他當沒聽見不就得了?一次兩次不習慣,幾次下來他應該可以當做耳邊風。

反正……那鬼叫的是子初又不是他。

周末的兩天時間莊原就和犯懶的貓樣窩在被子裡,足足睡了兩天,睡的是不知今夕何夕,連自己是誰都差點忘了,到了周日晚上終於恢複了過來。

“老師,這些?”看到桌上的粥還有小菜,莊原一愣。他是知道萬謙廚藝基本是負數,做出來的媲美黑暗料理。這點東西應該是老師喊了外賣買的?都是粥呀還有清淡的小菜,莊原看得出這都是為他點的。

“我的手藝沒你好,就點了外賣買了些回來。這家店很不錯,上次我帶回家的烤鴨什麼都是這裡買的。”萬謙很熟練的摸摸碗“這溫度差不多,你來吃點。這兩天你也沒吃什麼東西。”

“謝謝老師。”莊原很不好意思。

“你和我彆這麼客氣,身體好了就好。我真怕你突然生病。”萬謙真是後怕,突然想起曾經,想起莊原曾經煤氣泄漏被活活給燒死……

這些年,這麼幾個世界,青年就這般煢煢孑立,這般一個人的生活,沒有一人走近他身邊,進入他的生活。要是生病受傷,又有誰去照顧他?在意他?

漫漫路途,一人走過。

不過以後的日子,他會陪在他身邊,再不讓他一人孤單。

“這個粥不錯,你多吃點。還有奶茶,我不會做,請彆人弄的,還是熱的。你喝點。”萬謙從保溫瓶裡倒出香噴噴的奶茶“我看你也喜歡吃珍珠的,特地讓他們做了做,不甜,半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