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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目都是白花花的額,露出的肌膚,到處都是%e5%aa%9a笑和討好,莊原坐在椅子上很不自在。說起美女,前世電視見過太多,而現在的化妝大概不太合他口味,見著那白慘慘的粉紅豔豔的唇,莊原就覺得胃口全無。隻是這貨慣常溫柔習慣體貼,對著那些身世可憐的姑娘也沒冷臉,而是溫柔喝了兩口的酒再笑著和她們說上幾句的笑話,惹得一片的花枝亂顫。

說起來,這世裡他長得極好,有著精致眉眼又帶上了前一世柳樹精的風流婉轉,不惹一絲的庸俗氣,沒過多久幾個姑娘對著他倒是都紅了臉的希望能夠被他給看上。

若是和他春宵一度,不收錢也是願意。

莊原倒是根本沒有這種意思,他見著差不多便想離開,卻轉眼見到張贇已經摟著位姑娘在低低絮語,他搖搖頭,便想著和張贇說一聲就離開。

“莊少爺,你走了?還沒儘興呢。”

“我突然想起有事,先走一步,那,這裡有些銀兩我給你。彆到時候錢不夠被扒光衣服,到時候你爹不砍死你才怪。”搖搖頭,看著已經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張贇,突然覺得麵前這位張公子更有紈絝的潛質。

隻是他實在沒有興趣,也懶得再敷衍。

作者有話要說:  張大公子是個活寶哈哈

第49章

濃妝豔抹的女子在嬌笑著勸酒, 而不時會有男子帶著樓裡的女子進去房間。莊原揉揉太陽%e7%a9%b4,這般情景他還是看看吧, 實在是有點接受不了。

溫柔婉拒了身邊幾個女子的挽留, 莊原站起身,想和張贇說一聲。但是看著張贇那快溺死美人%e8%83%b8的樣子,他嘴角抽了抽。

“我和你們說,這李義山的詩那可是極好的。”張贇正搖著扇子賣弄才學“比如他寫的詩經,那幾句詩真是滿口留香,我背給你們聽。”

……

莊原望望窗外, 李義山?詩經?

張贇搖頭晃腦開始表演“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張公子真是好棒。”

“張公子果然才高八鬥。”

“張公子%e5%90%9f的李義山的詩果然好聽。”青樓女子嬌笑著非常的捧場。

莊原捂臉, 實在沒那個勇氣過去告彆, 隻能趁著張贇眼神過來做個手勢表示自己要離開。張贇有些不滿, 但在旁邊女子崇拜眼神中又飄飄欲仙開始說起了李太白的山無棱天地合。莊原看著張贇幸福冒泡小表情,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離紈絝的標準有點遠。

月已升星已亮, 路邊的住家也亮起了點點的燭光, 從打開的窗戶可見那些個忙碌辛苦了一日的人家都圍坐一起,孩子在嘰嘰喳喳說著話。

到底是承平歲月,算得上這日子安寧。作為這個小鎮的第一有錢人家, 莊原也樂的見到這邊的人都安居樂業。前兩年有水災, 看到那些佃戶慘淡到不僅交不出租子連飯都吃不上, 他便特特免了些, 還讓他們到第二年再交。不過是隨手小小的善意,不想竟然讓他連紈絝子弟的名號都收不到,真是悲催啊。

聽得有二胡咿咿呀呀, 不知是哪家的老藝人在練習。這邊江南的小調倒是纏纏綿綿如春雨雨絲。

莊原坐在轎子裡眯起眼,聽著那隱隱約約的曲聲,手輕輕拍著膝蓋打著拍子,恩,明日要不要去廟裡燒個香?雖說去過沒多久,但到底承了這個身體,總要把責任也接下。

這原主爹娘早逝,燒香祈福也不能少。莊原施粥行善也不是為了自己,總是想給原主,原主爹娘祈福,總想著可以多幫幫彆人就順手幫個一下。

其實記憶裡,莊原可以看到原主爹娘對這個獨子有多麼溺愛,真是他要去殺人,爹娘會磨好了刀子遞過來,原主說著讀書寫字太累,那原主爹娘便心疼的不舍得讓孩子再讀書了。

不然原主也不可能如此的不學無術。

想著要去廟裡,莊原回憶了下書房裡他抄的經書,雖說字醜的慘不忍睹一塌糊塗,但也是他的孝心。到時候拿到廟裡找個單獨密封的房間給供起來,看就彆讓人看到了,他還要點臉……

還有施粥的事情先停了,等到天熱便可以提供些免費涼茶,這江南風景好,但夏天也是熱的讓人吃不消。

恩,還有什麼要想呢?當鋪?當鋪要叮囑著不能故意壓低價,看著彆人有難也要多幫幫。

放利息出去的高利貸的行當也要敲打敲打那些個催債的人,不能逼得彆人家破人亡。

……

悠悠晃晃,晃晃悠悠的腦子也是慢悠悠的想著,比閒庭散步還要慢上幾分。古代的節奏很慢,莊原也半眯著眼睛有一思沒一想的。

突然轎子停了,聽的家丁在說話,他掀開簾子,稍稍探出頭,輕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

“少爺,我們看到路邊好似趴著個人。”外表凶惡的家丁走上前回說“兄弟已經去看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現在天冷,少爺不要凍著了。有什麼事我們探明了就會來回少爺。”

“恩”莊原放下簾子,晚上到底有些涼,一陣風吹過還漏了幾縷往他的脖子裡鑽,冷的起了片的雞皮疙瘩。

莊原並沒有催促,而是繼續靠著腦子慢悠悠的想著。不知道今晚張贇會不會被發現,銀子不曉得夠不夠,還有那展現文采到底會是李太白的什麼詩句?

過了一會,家丁來了回道“少爺,前麵趴著的這人好像受了重傷,隻有出氣沒進氣。少爺我們要不要繞道走,省得晦氣了。”

“那……把他放到轎子裡,我們去大夫那裡。”莊原也沒考慮多久就下了決定,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總不成眼睜睜的看著人死吧。

“少爺,他身上都是血汙,會汙了少爺的袍子。”家丁倒是有些猶豫了“要不我們背著他也行。”

“人命重要還是袍子重要?”莊原笑了下,輕聲道“而且你們才多少身衣服,前幾日下雨你們衣服都沒乾吧,臟了怎麼換?還不如放到轎子裡。”

“謝少爺體恤。”滿臉橫肉的家丁笑的頗違和“少爺你也給我們做了不少衣服,我們的衣服不值錢。轎子若是臟了倒不好,而且這人身上都是血腥氣,也怕衝撞了少爺。”

“我哪那麼嬌貴。”莊原搖搖頭,毫不在意“先放進來,若是太難聞我就出來走走也行。”

“少爺就是太心善了。”

等到人放到轎子裡,哎呦喂真特麼的是個血葫蘆啊。

莊原目瞪口呆的看著那臉上身上基本都是血的家夥發呆,然後聽到那人好像□□了一聲。這人傷的太重,莊原都根本沒時間嫌棄他身上的臟汙還有難聞的血腥味。

“快快,快去大夫那裡,我記得這邊就有。”莊原急忙催著“快些,這人看上去傷得太重,你們跑得快些,啊,還要穩些。”

過了一條小巷便是大夫的診所。這大夫醫術不錯,前麵是看病的後麵則是住宅。雖說門已關,但莊原知道老大夫還是很熱心,若是晚上有人求醫總會出診。之前便是晚上他見著大夫出診回來很是辛苦,便讓下人幫著大夫拿些東西,再平日裡送點銀子什麼的。

咚咚咚,家丁去敲門,大夫披著棉袍拿著蠟燭過來開門,一聽說是莊家少爺,他特著急的開門,嘴裡還念叨著“莊少爺怎麼了?身體不適?你們的轎子呢?我快些過去。”

“啊,我的醫箱。我這就去拿,你們快些我去給莊少爺看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大夫,不是我生病。”莊原已經受不了轎子裡的氣息,直接跑了出來透氣。他見老大夫焦急,忙走到前麵笑道“我這些日子身體還好,沒怎麼生病。吃的也好。”

“哦,不過莊少爺,這晚上冷,你怎麼不多穿些?這樣吧,老朽給莊少爺開兩個方子回去就熬了喝,省得著涼。”老大夫有些不讚同的看著莊原“莊少爺本來就體子弱,這樣從轎子裡下來豈不是吹了冷風?初春的夜風更是寒,哪能不小心?”

邊說著,大夫已經進了堂屋拿起筆墨直接下筆,順帶著還一條龍服務的抓好藥包好。

“我……”還沒等莊原說我不要,那邊的家丁已經是喜滋滋的接過去,小心將方子折了兩折,再把抓好的藥一起遞給了另外一人“快快些送回去熬上,這樣少爺到家就能喝了。”

莊原:……

他真的不想喝藥好不好,現在的藥都那麼的苦那麼的苦,讓他懷疑裡麵放了兩斤黃連,喝一次連骨頭縫裡都透出苦味來,幾天不散。但是看著家丁那般高興,看著下人那麼快的回去。他心中搖搖頭,算了算了,不過就是難喝了點,要是他堅持不喝,老管家會偷偷傷心。

他總不能去傷了人老年人的心吧,最多最多他捏著鼻子灌下去。

其實莊原這貨也不想想,他前世加上穿越的都加起來,年紀也不比老管家少了好不。真認認真真的細究起來,老管家還得喊他聲哥。

“大夫,我們在路上遇到個人,受了重傷。你看看還有沒有救。”怕大夫說著說著又拉上他講上兩個時辰的養生導致撿到的人都涼了,莊原隻能轉移話題“對了大夫,你先幫他看看。恩我想著春日容易風寒,到時候是不是要外麵放些薑茶什麼,到時候大夫幫我斟酌斟酌。”

“好好好,莊少爺真是菩薩心腸,做什麼都想著我們這些人。來來把他抬進來。”大夫在前麵走著,後麵的壯丁兩個就把個血葫蘆給抬了進去,放在一邊的廂房裡。

“莊少爺,這裡可能比較臟,莊少爺到旁邊坐坐。我給莊少爺泡茶。”將莊原引至偏廳,大夫還是非常客氣。

莊原笑著擺擺手“不用了,大夫。你先看看那人,我不礙事。我就在這裡也不妨礙大夫你。”

大夫去了隔壁,這時一旁壯實看上去很是凶悍的家丁默默從懷裡掏出了個小小油紙包,打開裡麵放著幾塊綠豆糕,完完整整,一點都沒壓碎壓扁。

“……”

“管家讓我們帶著,就怕少爺你出來沒吃飽。”

“……”這是多怕他餓著啊。

隻是鼻尖仍然有著血腥氣,仿佛還能看到那血葫蘆的淒慘樣子,再想想那人正生死不明的躺在隔壁,莊原實在沒胃口,表示不想吃。

“那少爺,我幫少爺沏茶。”家丁看到少爺不吃點東西,很是憂愁。

“彆人家裡,不要麻煩了。”莊原還是拒絕“反正等下便能回去,不要麻煩了彆人的好。”

過了一會,見老大夫進來,莊原站起身馬上問道“那人如何?”

“重傷,身上有武器傷,還有滾落的傷。我稍稍給他包紮處理,不過仍需要好好調理,一個不當心還是會失了性命。”老大夫皺著眉頭,表情嚴肅“莊少爺,這人,莊少爺還是不要理會的好。我也就仗著年長勸上個一句,這樣傷的人必定有什麼原因,還是不要扯上為妙。天曉得是不是犯了事亦或是什麼土匪強盜之類的惡人。這邊一向安寧,我都沒見過這般重的傷,應該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