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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樹精被泡成一汪的胖大海或是一鍋子柳葉茶前,那道士終於動了動。

“你待在水裡做什麼?”

聽到這話,莊原差點氣的噴他滿臉的血。是他想待水裡的嗎?也不看看是哪位家夥站岸邊死活不開口,他又不敢這麼光著身子上去像什麼樣子。即使他知道自己身材豆芽菜沒看點,也實在不想讓彆的人給看光了去。

又急又氣又驚慌下,莊原已經忘了自個的妖精身份,其實這種時間他可以用妖力變出身上的衣物,隻是會被浸濕,但也比光著要好看許多。但實在氣急加尷尬,他愣是沒想到。

“我……那這位能否先讓開一會,我先上來穿衣服。”說道後麵莊原的聲音輕如蚊呐,恨不得咬了舌頭。

馬丹的,怎麼會讓他遇到如此狗血吐槽老套的劇情?係統你丫快出來!!!快說說是不是你把女主Or女配的情節給塞到我醬油手裡了?

“你是妖精,我怎能保證我讓開了你不會趁機逃走?”陸沂蒙想要移開眼,卻怎麼都不能如願。隻想再多看看,多看看,貪婪的抓住一切的機會看著,月已高升,那小妖精如同發著光般的好看。

“我……我發誓我不會逃。”莊原十分無奈道“你,你也知道我沒什麼本事,要逃也逃不掉。”

“你們妖精一向會騙人,將人哄騙的昏頭轉向再各種利用。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哄我?”陸沂蒙收起了劍,悠哉悠哉的說道“你若是跑了,我又如何可以找到?”

莊原嘴角抽抽。

“恩,你倒是提醒了我。這裡你比我熟悉”陸沂蒙從懷裡掏出了一根紅線,也不知他念了什麼咒,那紅色鮮亮的繩子如同活了般閃電竄到了莊原的麵前,又一下在直接在他手腕上繞了幾圈打了個漂亮的結。這結甫成,莊原便感覺到渾身無力,和病了幾日一樣的虛弱難受,差點便軟倒在了池塘中。

“這繩索便是專門對付你們這些個妖怪,隻要被捆住,你妖力便被封,比平常人還弱些。”陸沂蒙看著那玉白手腕被紅色襯托的更加好看,沉了沉聲音“你先上來,我有話要問你。”

莊原心內悲傷逆流成海,他現在落到這個道士手上還有個好嗎?特麼的愈發想要趕快離開換個世界。

隻是現在也沒辦法多想,幸好雖說妖力被封,但衣服這些個東西還是可以勉強變出,其他的就真的啥都做不到。衣服鞋子都穿好,頭發實在沒那個能力弄乾,隻能濕漉漉的披著,莊原個人感覺自己應該和個從湖裡爬出的水鬼樣的狼狽可怕瞎人眼。

“那個……你有什麼要問的。”小小聲問道。

陸沂蒙回頭,小妖精穿上衣服愈發的……誘惑了。大概身上還沒乾,衣服黏在身上勾勒出了曲線,而濕漉漉的長發將%e8%83%b8`前背後更是弄濕一大塊。無比天真單純的誘惑,帶著那般清新的氣息,像是春日的第一支開放的蘋果花層層疊疊嬌嬌弱弱又單純可憐,比狐狸精那種魅人勾引愈發的讓人無法抗拒。

正想說什麼,陸沂蒙突然想起他拿的羅盤,想起了他來的目的。他聲音微啞“那狐狸精逃去哪裡了?”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說,狐狸精對他頗多照顧,莊原可不會隨隨便便的賣了他。

“不知道?”陸沂蒙再次看著羅盤,那針直直指向前麵的簡陋小屋。

狐狸精難道躲在這裡?但是下一刻他又推翻了這個想法。狐狸精身上有著無法掩蓋的血腥罪孽和因果報應,那是用任何方法都掩蓋不了。

這裡清雅幽靜,氣息安寧,月牙升到了林梢兒,鳥雀都安安靜靜的回了巢的安睡。山上夜間常見的那些個夜梟老鴉的在這裡卻不見蹤影,像是不想打擾這裡安寧的氣氛。

池塘邊的夜晚的花兒悄悄的開著,粗粗一看看不到什麼,而若是仔細了,倒是可以聞著濃厚的香氣找到白色星星點點。

這裡,不是狐狸精喜歡的地方。

卻那般的適合身邊這個乾乾淨淨的小妖精。

但羅盤指向讓陸沂蒙還是心中有著結,他看了那拘束的小妖精一眼,淡淡“那是你的屋子?”

莊原點點頭。

“裡麵有些什麼東西?”也不待莊原回答,他已經抬腿往那裡走。

“你若是不跟著我想要逃跑,這繩索可是會讓你生不如死。”淡淡的話語飄過讓莊原是恨的牙癢癢。

再次的,特麼的他怎麼就穿成了個妖精呢?

屋子不大,攏共就一間房。修道之人目光比一般人銳利許多,即使沒點蠟燭隻有透過小窗口的光,他站在門口便能將所有的東西收入眼底。

木床一,四方木桌一,椅子一。太過簡陋太過寒酸,完全不適合小妖精。

陸沂蒙兩步便到了桌子前,掀起了上麵的葉子,他突然轉身抽出劍對著莊原的眉心。

“這東西怎麼在你這裡?”那死人的東西,那狐狸精給拿去的東西,為什麼在小妖這裡?明明小妖精一身的乾淨,怎麼就收了狐狸精的禮物?

“我……這個是……”額,莊原早就知道這兩樣東西不乾淨,現在好了,直接被抓了個現行他連分辯都無法分辯。怎麼說?說是狐狸精送的?

那為何送他?因為他長得很路人很安全?鬼才信。

“那狐狸精送你的?你可知這些東西哪裡來的?他吃了人又把彆人的東西給搶了來,你倒是高高興興的收下?還真是妖精。”陸沂蒙越說越氣,狐狸精想的是什麼?對小妖精這般的上心又圖的是什麼?是耳鬢廝磨還是更深的交合?什麼都捧來獻寶。他拿著那小瓶子看看便知道是精進修為的藥,狐狸精不吃卻拿來給這小妖?還有手鏈,是,特彆適合那小妖精。不知道柳樹葉子掛在那白皙細瘦的手腕上晃晃蕩蕩會是如何風情,若是掛在腳腕上,當伸直了修長的腿,玉雕般的小腳繃緊那又當是如何的好看。

或者換上金色鈴鐺,每一動作便叮鈴鈴響個不停,那該是多麼的美妙。

風細細香輕輕,聲音軟軟鈴鐺陣陣,旖旎婉轉靡開十裡。

狐狸精見到那風情了嗎?

曾記得他仍是垂髫小兒,%e8%83%b8`前是金累絲平安鎖,小小的胳膊藕節一般,他的娘親抱著他在廂房講起了金屋藏嬌。當時他昏昏欲睡,完全不懂,為何要用金屋來迎娶新娘。但是……若是麵前的小妖精,他有那能力,也會以金屋藏之,以金屋困之。碧玉珠為簾,紫檀桌,焦尾琴,汝窯筆洗,紫檀臥榻,大紅的錦緞被上繡著鴛鴦蝴蝶。

藏之,困之。

突然,陸沂蒙一個激靈,他都想到了什麼?在之前二十多年的生命裡這種涉及情愛的東西他想都未曾想過,竟然在這個時候,動了心恍了神失了分寸忘了周遭。

這小妖竟然有如此魔力?為何如此輕易便挑動他心弦。若是有其他妖精藏在一邊,他這樣的晃神早就沒了命。

隻是心中翻江倒海不個消停,他臉上倒是平靜無波,仍然一副的棺材臉。

他回頭看著那站在門口不安無措的小妖精“這是你待的地方?今天我在這裡等著,看那狐狸精會不會過來。若是他不過來,過個幾日你跟我下山。”

“哈?”莊原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那個……你說的是一起下山?”

“有意見?”陸沂蒙再次拿出劍。

“我,我不想下山。”感受到劍上的寒氣和壓製,莊原微皺眉頭,身體顫唞勉強道“我下了山不舒服,而且我才化形沒幾日。不能隨便接近人類的山村城鎮,會被衝的回複原形。我在這裡便很好。”

“而且你也不用擔心我去禍害人,我根本連出都出不去。”莊原本不想多說,但他心中更是不想和這道士一起離開。怎麼的狐狸精大爺對他都是多多照顧,哪像這個,見了麵兩次,兩次拿著劍對著他。

天曉得什麼時候就準備在他的%e8%83%b8口開個洞,即使沒被捅死,天天對著棺材臉他也會早夭。$$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陸沂蒙先是將手鏈和小瓶收了,再看了看他,道“我睡地上。”

這理所當然的樣子和個大爺一樣,莊原非常想拿起掃帚把他掃地出門,可是他不敢。奇奇怪怪的紅繩還綁在他的手上,這大爺要是不解開,他根本連妖力都用不了。

形式比人強,他現在隻能慫。

“晚了,先休息。”陸沂蒙淡淡,直接裹了衣服便躺在地上。

莊原妖力有限,地上沒法變成青磚鋪砌,仍然是泥地。這麼躺著必定不舒服。對於道士幾次三番的威脅他的命,莊原說沒怨氣那是不可能,但他原本對於這些感情便非常淡,淡的都固定在小小的玻璃瓶裡。見著道士躺地上,再想到他之前重傷,莊原有些不忍心讓個傷病員再遭罪。

怎麼說……他不過一匆匆過客,而這裡其他的人都是真實要經過一生。能對彆人好些,他便對彆人好些吧。

“你……”莊原猶豫再三“你睡床吧,我平時睡不睡也沒差彆。”

陸沂蒙驚訝睜開眼,卻發現小妖精眼神清澈,並不是哄騙他。隻是這般純善太會被彆人騙,特彆是那狐狸精。

幾日過去,胡汶並未露麵。莊原也是鬆了口氣,若是狐狸精大爺和道士大爺麵對麵他都不知道該幫哪個的好。隻是現在這道士偏偏不肯放過了他。

“這個給你。”

莊原接過道士扔來的瓶子,打開一看,裡麵是一些丸藥,他聞了聞,沒聞出所以然來。

“這些可以增加你修為,雖然我封了你的妖力。但你仍然可以吸收月華,隻是你無法使用法術而已。”陸沂蒙冷著張俊臉“這裡我已經轉過一遍,看起來主要是那隻狐狸精在作怪,但你和狐狸精相熟以後免不了被他帶壞。以後你就跟著我。”

“我……你可以把我放到彆的地方。我可以發誓不做壞事。”莊原弱弱的提出意見,可惜被無情的拍死“我說了跟著我就是跟著我。按照你這種樣子,不是被修行的人給抓了就是被彆的妖吃掉,要麼就是給帶壞以後手上都是人命。”

“過幾日你就和我離開這裡”

明明,明明他應該一劍殺了這小妖,省得他以後作亂。偏偏卻怎麼都下不了手,看到這小妖的眼睛陸沂蒙的心就亂了。總覺得那小妖一言一行都在勾引他。

“我……”

“要麼和我走,要麼我殺了你。”十分的不耐煩。

大兄弟,你就沒有第三個選擇嗎?這種強盜邏輯到底是誰教你的?莊原垂頭喪氣焉了吧唧的。晚上他也沒睡,隻是呆呆的坐在窗口看著外麵,看著月亮。總是覺得有點小憋屈。

陸沂蒙看在眼裡,知道這小妖應該是不願意離開,但一直和狐狸精在一起也不是個事情。這次是他放過了他,但如果是彆人,哪會理會這妖精到底做沒作惡?直接一刀下去解決。狐狸精手上滿是人命,以後來殺這妖孽的人隻會越來越多,小妖留在這裡早晚送命。

這幾日下來,他更能確定小妖身上的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