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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調。這是唱的哪一出?她也是納了悶了,同樣是拆鬨,怎麼到她這邊就成了供祖宗了?

這邊王芬芬還沒納悶完,那邊她的工地就出事了。她這塊工地地形不好,又剛好在居民區域,拆遷戶多。好在她給的拆遷費高,不過成本也是高出不少。但看這一片區域的發展,隻要拿下了地,就隻賺不賠。

王芬芬一邊打著小算盤,一邊算計著彆人的工地。

剛算計沒幾天,她工地上就傳來了釘子戶事件。一開始她還不敢相信,她給那麼高的拆遷費,怎麼會還有釘子戶?過去一看,人數還挺可觀,浩浩蕩蕩幾十口子,每個人都舉著牌子站在那裡示威:黑心開發商,強拆強蓋,泯滅良知。

王芬芬立即開車殺了過去,要說起來她給的拆遷費,可是周圍所有開發商裡最良心的,什麼叫強拆強蓋,泯滅良知?王芬芬下車,立馬被人給圍住了。她沒有隻身前來,幸好帶了保鏢,保鏢將她圍住,一群老百姓不能進前,隻好指著她開始罵罵咧咧。

王芬芬也怒了:“你們把話說清楚點兒,拆遷款我早就給你們撥下去了,你們也簽字蓋章了,什麼叫強拆強蓋?”

☆、第 97 章

居民們也怒了:“要是你的拆遷款真的撥下來了, 我們也就認了。比周圍低了至少四成不說,到現在錢還沒有著落,說好的先讓我們租著房子隨後就安頓我們, 都拖了多長時間了還沒安頓?我們一家上下老的老小的小, 到現在還住在棚戶區, 你倒是給個解釋啊!”

上前說話的是居民代表, 是一個身材中等的中年人,但看上去人很可靠, 也很有想法。看得出這次組織居民來鬨事的,應該就是他。

王芬芬一聽這話, 心裡立即犯起了嘀咕,她上前問道:“等等, 你剛才說什麼?低於周圍七成?怎麼個意思?”

她話問完還沒等對方回答,立即有人帶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將鬨事的群眾給圍了起來。一個領頭人來到王芬芬身邊, 喊道:“姐,你怎麼來了?這裡不安全,你先進屋休息休息。”

王芬芬沒聽她弟弟的話,隻問道:“慶慶,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早就把拆遷款給撥下來了嗎?他們怎麼說沒到手上?還有, 我明明給的拆遷款和這周圍的開發商持平, 怎麼又成了少了四成?你給我解釋解釋。”

王慶慶一臉肥油笑得十分諂%e5%aa%9a:“姐, 這些市井小人你還不知道嗎?能多摳一個是一個, 能多要點錢就多要點錢, 這種事兒還少嗎?怎麼到你身上反而不淡定了?”

王芬芬聽了王慶慶的話,心裡的疑慮還沒有完全打消,於是問道:“真的?你沒背著我搞什麼把戲?”

王慶慶拍著%e8%83%b8脯保證:“姐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了,我可是你親弟,怎麼可能給你搞什麼把戲?你連自己親弟弟都信不過嗎?”

說實在的,王芬芬還真信不過她弟弟。畢竟從她手裡摳錢的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的事兒如果不是她弟弟弄出來的,打死她都不信。可是事情已經出了,她也沒辦法,也不可能不再用她弟弟。要說起來,這世界上她也就這麼一個親人能用了。爹娘年紀大了,而且小時候對她極不上心,也就是因為她嫁進了秦家才變得熱絡起來。

至於親生兒子……這孩子從小被她寵著含著慣著長大,怎麼可能乾得了這些粗活累活?思來想去,也隻有她弟弟能乾這些。而且但凡他自己捅出什麼簍子,一般都能自己搞定。

即使他不在這些事情上麵摳錢,沒錢了也會找自己要。既然這樣,倒還不如讓這錢出在彆人身上。她心裡明鏡似的,她弟弟也心裡有數。於是她看了一眼被控製住的群眾,說道:“彆鬨出人命,趕快處理好了。”

王慶慶樂嗬嗬的應了一聲,便跟著他叫來的人一起出去了。

王芬芬隻覺得鬨心,家裡沒有一個省心的,外麵的事也不順。自打老秦死了以後,她的日子就沒有一天好過過。手裡是有點錢,可這錢是有數的,她也沒有分紅,就兒子手裡有為數不多的一些,也就勉強夠娘倆緊巴巴的度日。

當然,她的緊巴巴和尋常百姓家的緊巴巴不能比。

王芬芬心氣兒高得很,她想過好日子,一輩子過好日子。當初傍上老秦的時候光顧著他有錢了,卻忘了他本身年齡就不小了,而且身體也不太好。結果又突然得了疾病,搞得她那麼年輕就守了寡。

其實他活著和死了,她都跟守寡沒什麼區彆,不知道多久沒過過夫妻生活了,她心裡也厭煩。死了倒是方便了她,想找什麼樣的找什麼樣的,誰也挑不出理來,隻要背著點兒兒子就好。就是他死了乾淨,自己的經濟來源也斷了。這個項目來得也是一波三折,能賺點小錢,可也是有限的。

心高氣傲的王芬芬,不想拘泥於這點小錢。於是,又在琢磨彆的出路。

開餐館是不可能了,因為鳳城兩大餐館分庭抗禮,邱家老菜館和秋荻巷已經讓彆的餐館沒有發展的餘地。西餐廳也有幾家上口碑的,還有一些特色餐廳,都是紅紅火火。王芬芬沒把握,又操不得這個心,於是作罷。

這幾天她在跟進一個貴金屬的項目,雖然對方說得天花爛墜,可是一想到鳳城有個火到沒邊兒的秋荻飾品,王芬芬也覺得沒什麼錢途。

聽著外麵的嘈雜,又想到眼前的困境,王芬芬更心煩了。乾脆扔下這裡的爛攤子,自己開車去做臉。

邱荻低頭看了看時間,講台上的老教授便說了下課。她收拾好書包,秦柏涵的電話便打進來了。邱荻接起電話,說道:“你怎麼那麼及時?你是及時雨宋江嗎?”

秦柏涵低低的笑了笑,說道:“不,我是神算子鬼穀。逗你呢,我就在你樓下呢,看到你教室裡有學生起來收拾東西。”

邱荻了然的哦了一聲,問道:“怎麼親自過來接我了?不會是有什麼活動吧?”

秦柏涵俏皮道:“老婆大人明鑒,今天老爺子叫我們回家吃飯,我接你一起過去。不是我不提前通知你,是老爺子搞了突然襲擊,我也有點措手不及。本來還打算帶你和兒子去吃點新鮮的,北城那邊新開了一家露天燒烤,你這兩天不是說想吃烤串兒嗎?我帶你過去吃。”

邱荻一邊背著書包往下手,一邊說道:“哦,我知道了。我也沒準備準備,就這麼過去嗎?你跟我回去換身衣服吧!”

秦柏涵說道:“不需要,都是自己家裡人。更可況,我媳就長這樣,我自己喜歡,不需要迎合任何人而裝扮自己。再說了,本來就挺漂亮了,不需要再收拾。”

邱荻真心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秦二哥哥是什麼時候從一個冷若飛霜的霸道總裁,變成一個甜到頭發絲兒裡的寵妻狂魔的?邱荻忍不住笑意,甜得讓周圍的同學忍不住遠離她,簡直虐狗虐到暴擊的程度。

邱荻無奈的掛斷了電話,對同學們攤攤手。同學們哄笑著跑遠了,孤立這個虐狗的壞人。卻一邊跑一邊喊:“受不了了牙都要掉了啊!你必須得請我們吃飯以補償我們每天在你身邊掉的血。”

邱荻揮手和大家再見,喊道:“好,改天一定好好給你們養養膘。”

秦柏涵倚在車門上,帥氣的側臉好看的讓人向往。見她出來,上前走了兩步,又看到她在和同學們道彆,於是沒上前打擾。直到邱荻轉身朝他走過來,他才上前去迎了迎小媳婦。結果仔仔先他一步衝上前抱住老媽大腿喊道:“媽媽,我們都等你半天啦!”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仔仔的語言能力都是突飛猛進。可能和他最近所處的環境越來越多元化有關,老媽隔三差五帶她去餐館,他就仿佛個吉祥物一般在大堂來回竄。本來琴姨怕他跑丟了不敢讓他去,結果吃飯的食客們都認識他了,每次看到了他還跟人家打招呼。老媽見這樣能鍛煉他的社交能力,也就沒再阻止。

邱荻把他抱了起來,十分吃力的說道:“臭小子你怎麼這麼沉了?媽媽都快抱不動你了。”

秦柏涵上前接過兒子,對仔仔說道:“輕點兒撞媽媽,媽媽肚子裡現在有個小妹妹,彆嚇到小妹妹了。”

仔仔一臉開心的說道:“我要小妹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邱荻一臉無語:“你怎麼就知道是小妹妹?萬一再是個小弟弟呢?”

秦柏涵想了想,說道:“我先這樣期待著,萬一再是小弟弟……那就小弟弟吧!”

邱荻笑笑,心想秦柏涵倒是不挑。不過她也希望自己能生個女兒,兒女成雙,也就不求什麼了。這輩子老天爺對她的饋贈已經很多,不再有彆的奢求。這樣想來,上輩子吃的苦也不覺得冤了,也許一切的波折,為的都是這一世的安穩。

秦柏涵把仔仔塞進車裡,給他係上安全座椅的帶子,自己去開車。邱荻坐到副駕駛,孤獨的仔仔已經習慣了,仿佛是這世界上最大的虐狗暴擊抵抗者。

一家三口開車來到秦家老宅門口,秦鬆濤剛好和連曦一起到了。這次的家宴老爺子叫得還挺齊全,不但叫了秦柏涵一家,還叫了秦鬆濤一家。

雖然除了他們幾個知道事實和真相之外,外人都以為秦鬆濤睡了連曦,讓她懷孕了的。最嘔的其實是連曦,白白背了這個名,卻沒有這個實。要是這件事是真的該多好啊!大叔就不會一直想著他的初戀了。

今天小丫頭的打扮倒是挺乖巧,仿佛一個鄰家女孩。說起來,邱荻和連曦的風格倒是挺像的。就是未來這位小嫂子,性格更跳脫一些。

幾人互相打了聲招呼便一起進門了,仔仔今天倒了穿了一身小西裝,帥氣得像個小大人兒。不過今天的重點來賓本來就是仔仔,恐怕老爺子做夢都想抱抱仔仔了。畢竟老爺子八十多歲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上了年紀的人,就更看重子嗣,不論兒子還是女兒,都比後繼無人要好。

秦鬆濤坐在輪椅上走在前麵,仿佛大家長似的帶著一大家子。如果一年前有人告訴他,他們家裡的人會人口激增,從兩個增加到五個,他打死也不會相信。但是事情就是這麼戲劇般的發生了,竟然真的從他們孤家寡人的倆光棍兄弟,變成了拖家帶口的兩大家子。

雖然他這個家,還有點烏龍沒處理。不過,總有一天會處理的。

老宅今天也不是一般的熱鬨,老爺子一向生活的清靜,從來都是讓家裡的老廚子給隨便做一點,今天竟然叫來了外麵的廚師。和平常看淡一切的樣子也有些不太一樣,老爺子榮光華發一般,果然淡定從容什麼的都是在沒有的前提下。一旦擁有了,還是會開心得像條老龍。

☆、第 98 章

一看今天的菜色就知道, 是專門為兩位孕婦準備的。就連喝的東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