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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結婚仔仔會被他們冷落,現在看來應該不會?邱媽媽拚命的給秦柏涵夾菜,臉上的笑容十分慈祥。本來覺得秦家門第太高,現在又覺得高門第裡更能容下這些事兒。大家什麼花花世麵沒見過?不就是帶個孩子再婚嗎?這有啥?!

一邊扒著米飯的邱荻食不知味,她總覺得自己就這麼被老媽論斤賣出去了。對方卻幫老媽數著錢,挑挑撿撿的審視著自己這堆五花肉。

飯後邱媽媽收拾碗筷,主動打發他們去邱荻的房間玩兒。邱荻便帶著仔仔和龐然大物秦柏涵回了房間,一關上門便大聲質問:“你有完沒完了?吃完飯了怎麼還不走?”

秦柏涵麵無表情的說道:“我覺得,阿姨對我的印象還不錯。”

邱荻急赤白臉的說道:“什麼跟什麼都印象還不錯了?你剛剛說的三天,我沒同意,也沒答應。合約是雙方的,你這單方麵的算怎麼回事兒?”

秦柏涵也不著急,直接說道:“那我們就算算這筆賬,你偷走我的精、液,帶走我的兒子。兩年的時間,是不是也該給我個說法?當初睡我的時候說要為我負責,睡完了你提上褲子就走了,欺負我當時被喂了藥大腦不清楚還是心存僥幸覺得我查不到你?自己說出去的話,是不是該負責?你說會疼我愛我寶貝我,這會兒卻把鍋甩得一乾二淨仿佛跟你沒有關係,我也是聽不懂了。”

邱荻:……

她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仿佛從來不知道,向來惜字如金的秦柏涵,竟然也有如此能言善辯的一麵。當年她喝醉了,有沒有說過這些話她也無從考證。但是事實證據卻擺在那裡,那麼大一個孩子了,她終歸是沒辦法賴賬的。

邱荻想了想,終於找到了辯詞:“你說我當年說過那些話,我就說過那些話了?你有沒有證據?我還說仔仔是你強、奸我生出來的呢!信口雌黃誰不會?要仔仔真是你強、奸的產物,那我肯定不會嫁給你!誰願意嫁給一個強、奸犯?”

秦柏涵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想證明這件事很簡單,哪天你喝醉了,我們錄個視頻,自己看一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畢竟信口雌黃都沒有證據,你不能證明我是強、奸犯,我也不能證明你是強、奸犯。既然如此,那就公平一點,我們喝醉一回吧!”

忽然邱荻覺得有些騎虎難下,她是深知自己喝醉後的德行的,萬一真的如他所說怎麼辦?那還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秦柏涵冷笑一聲,說道:“怎麼?怕了?”

邱荻嘴硬道:“嗬?我會怕?”

秦柏涵單手扶住她的肩膀,說道:“既然不怕,那就約個時間,好好喝個酒。”

邱荻支支吾吾的說道:“行……行啊,喝就喝,誰怕誰?”她也不是每次醉酒都會胡言亂語,有時候也會安安靜靜的睡覺。誰敢保證,她這次喝醉,就一定會胡言亂語呢?

於是,抱著僥幸心理,邱荻答應了秦柏涵。

秦柏涵眼中是不動聲色的得逞,他拂住邱荻的側臉,說道:“還是三天以後,怎麼樣?”

邱荻說道:“好,三天就三天。”

秦柏涵對她笑了笑,漸漸貼近邱荻的臉。然後,羽毛般的,在邱荻的唇角處親了一口。那是克製的,隱忍的一%e5%90%bb。

邱荻一把將秦柏涵推開,卻聽到仔仔在那裡一臉興奮的喊道:“親親!親親!親親!親親!”

邱荻:……

秦柏涵:……乖兒子。

邱荻表示這兒子真是白養了。

兩人達成共識後,秦柏涵便告辭了。那個親子鑒定的文件袋被留在了邱荻那裡,時刻的提醒著她,自己有了一個怨婦般的債主,在等著她負責。這件事讓邱荻決定戒酒,不論任何場合,她絕不會再喝一滴酒。幸虧她本來就不饞嘴,否則萬一哪天再喝醉幾次,給仔仔搞出個弟弟或者妹妹的……

邱荻不敢想象,戒酒勢在必行。

秦柏涵走的時候又找邱荻要了些蘋果,倒不是他嘴饞,是向來沒什麼口腹之欲的大哥要的。每天一個邱荻的蘋果,成為秦鬆濤的必修課。

第二天天氣晴好,秦鬆濤閒來無事便去了爺爺那裡。老爺子二線以後就養養花種種草,秦家老宅裡倒也安靜漂亮。隻是他一進門,就看到一輛紅色瑪莎拉蒂停在了門口。這一看就知道是誰的車,誰的風格。秦鬆濤身邊的老管家看到那車臉上十分不快,生怕秦鬆濤見了,又莫名添堵。

秦鬆濤卻淡淡笑了笑,對老管家說道:“沒事,進去吧!”

老管家便推著秦鬆濤的輪椅,朝院內走去。走到一處綠化牆附近,就聽到對麵有人在交談。秦鬆濤仔細一聽,不正是王芬芬和老爺子嗎?

王芬芬把姿態擺的十分恭敬,笑的也十分溫柔:“沐陽的女朋友催著他訂婚呢,唉,現在的年輕人,我也管不了了。這才二十出頭,就著急著訂婚,真是……”

老爺子沉穩內斂的聲音傳來:“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拿主意吧!”

王芬芬笑道:“是是是,您老啊,看得開。我這個做媽的,還是恨不得把他彆到褲腰上。唉,說起來沐陽和連家的小女兒交往也有小半年了。這孩子啊,經常夜不歸宿的,你說……該不會是……要不然,他怎麼那麼著急著訂婚呢?”

老爺子低低笑了笑,說道:“現在的年輕人,比原先放得開多了。”

王芬芬立即接話茬兒道:“誰說不是呢。”

老爺子又說道:“訂婚倒也不急,他兩個哥哥都還沒著落呢。”

那邊王芬芬有些欲言又止,終究還是裝模作樣的說道:“唉,有句話啊,我知道不該說。可我這心裡,還是不吐不快。您說,當年劉半仙給算的那一卦,是不是應了?鬆濤三十多了,柏涵也眼看著奔三十去。他倆,一個……唉,另一個,連個把女朋友都沒談過。您說這讓人著急不著急?該不會真應了那句話……兩門絕戶……”

這時,秦鬆濤的輪椅出現在綠化牆的另一端,溫潤如玉的俊美臉龐上露出一個如沐春風般的笑意。朗潤的嗓音突兀的傳入王芬芬的耳中:“絕不絕戶,就不勞王女士操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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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一句話沒說完的王芬芬忽然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嘴一般, 硬生生的截斷了自己的話頭。關於這個批命之言,本來就是王芬芬搬弄是非。她自認為是這個成就了她的婚姻, 其實並不是這樣。如果不是秦灃那裡的天平本來就偏向王芬芬, 她絕不可能那麼輕鬆的嫁入豪門。

怪隻怪,秦灃貪圖美色, 王芬芬也確實長的標致。

至於結婚後她露出來的那些真麵目, 全無婚前的天真爛漫溫柔體貼。反而事事錙銖必較,一直在為自己和自己的兒子謀福利。如果這些是情有可緣的話, 那她擅自跑去秦柏涵母親那裡耀武揚威就是犯了秦灃的大忌了。

雖然秦灃和元配夫人結婚為的不過是一樁聯姻,準確來說是秦儒琛做主報答自己年輕時的一份恩情。如今他發達了, 就讓自己的大兒子娶了恩人的小女兒。想不到恩沒報成, 卻反而是害了她。本來離婚的事他堅決反對, 但是秦柏涵的母親卻親自找上他,告訴他說:“與其在一個有形無實的婚姻裡苟延殘喘,倒不如圖個清靜利落。”$思$兔$在$線$閱$讀$

也是秦儒琛做主, 給了她不少的股權,也給了她兩個兒子不少股權。這加起來, 能占到百分之二十五了。想想秦灃,也不過占了百分之三十。剩下的零零散散的都持在他的其他兒孫和各股東手裡,可見秦儒琛對秦灃的元配夫人也算是偏愛的。

隻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 他也越來越看得開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當年強行把老大和老友的女兒撮合到一起,導致他們的婚姻以失敗告終。所以小輩們的事,隻要彆太出格, 他一般都不會去乾涉。

王芬芬見坐在輪椅上的秦鬆濤幽靈一般的出現在綠化牆附近,立即有些心虛。但還是強打著精神笑了笑,說道:“喲,鬆濤來了?我剛剛還跟你爺爺說,挺長時間沒見你了。這鬆濤也真是出息了,偷聽長輩說話可不是乖孩子啊!”

秦鬆濤仍然笑得一臉如沐春風,說道:“聽說在背後說人是非要下拔舌地獄,王女士可要有心理準備。”

王芬芬氣得臉紅脖了粗:“你……”

秦老爺子看了她一眼,說道:“好了,你不是還有事要忙嗎?早點回去吧!”

王芬芬當著老爺子的麵不敢再多說什麼,隻好陪著笑臉離開了,心裡卻不知道有多堵。她年輕時的天真爛漫與溫柔乖巧,此刻的毫無長進,則變成了沒頭沒腦,也失去了那幾分的溫柔乖巧。秦老爺子雖然沒說什麼,眼中也是有幾分不耐煩。今天她來的目的是想給秦沐陽在公司裡找個職位,職位不難,隻怕他坐不住。

秦儒琛看向秦鬆濤,作為秦家的長子長孫,秦鬆濤的地位可是不一樣的。按理來說,不論如何秦氏也該是由他來繼承。但他的身體,也的確不太合適。由秦柏涵來繼承,也是他的主意。王芬芬的作,加上秦鬆濤有意的推波助瀾,更重要的是秦柏涵的雷厲風行。順利拿下秦灃股權的秦柏涵,又繼承了母親的遺產,以及大哥拱手相讓的部分股權,穩坐秦氏第一把交椅。

但對於秦鬆濤,秦儒琛仍然是愧疚。他空有一副智慧的頭腦,卻拖著個孱弱的病軀。所以在看向秦鬆濤的時候,秦儒琛多數情況下都是慈祥的。

秦鬆濤對秦儒琛笑了笑,十分禮貌的對爺爺點了點頭,說道:“爺爺。”

這個長孫不論從外形上和氣質上都是和他最像的,也是他最器重的,可惜……

秦儒琛點了點頭,說道:“最近身體怎麼樣?上次那個美國來的醫療團隊還行吧?”

秦鬆濤說道:“還不錯,不勞爺爺掛心了。我這身體,也就這樣了。今天來看看您和奶奶,順便給您送些水果過來。”

秦儒琛接過管家手裡的一袋水果,有七八個的樣子。個兒不小,沉甸甸的一大包。秦儒琛笑著接過,說道:“家裡什麼都不缺,你還要大老遠的拿過來。”

秦鬆濤不動聲色的說道:“我這也是吃著這蘋果好吃,才想著拿過來孝敬二老。爺爺您不知道,這是柏涵從他女朋友那裡硬搶來的。打著我的名義,從人家那裡搶東西,也真是不太像二弟的風格。”

然而秦儒琛的重點卻並不在蘋果上,而是秦柏涵竟然交了女朋友?他一臉驚訝的問道:“柏涵的女朋友?柏涵有女朋友了?”

他這兩個大孫子,一個三十出頭了,一個二十七八,從來沒有紅鸞星動的意思。倒是最小的秦沐陽,頗有乃父風範,二十一二歲就已經交過幾任女朋友。今天猛然聽到柏涵有女朋友了,還真是讓他有些意外。

秦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