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等回B市,泰泰迪迪會問我要禮物的。”
封霄低頭,看向她時,眼底的冷霜瞬間化成一汪寵溺。他親親她的鼻尖,“好。”
那種禁欲又寵愛的畫麵,和諧至極。
肖子涵又說,“商遲和白珊珊,還有葉孟沉,你都是認識的。白珊珊旁邊那個女孩兒你應該也認識。她是個大明星,正當紅。旁邊那個大帥哥是她男人。”
林悠悠皺眉思索片刻,一拍腦門兒,麵露驚喜:“我說怎麼那麼眼熟。那是尚萌萌啊!我看過她演的《大秦》!她老公是B市的商界巨鱷穆城,他們還帶娃上過一檔綜藝,特彆有愛。我追了好久呢。”
美豔絕倫女藝人和寵妻狂魔大老板的CP,在當年圈粉無數,至今都是娛樂圈綜藝界爭相效仿的模板。林悠悠有點激動,“我等下可以去找尚萌萌要簽名麼?”
肖子涵促狹地笑,“可以呀。你還可以去問她要電話號碼,反正是朋友,以後也會走動。”
哇。
o(≧v≦)o好開心。
又是一陣東拉西扯地閒聊。
林悠悠喝了酒又喝了湯,不多時,起身去往洗手間。一樓的衛生間今天供賓客們公用,她上了樓梯,徑直走向肖馳的書房。
一樓的喧囂逐漸遠去,被隔絕。
書房門沒有鎖,一擰就開。
古怪的是,窗前的遮光簾拉得死死的,整個屋子一片漆黑。林悠悠皺眉,伸手在牆上找開關,卻忽然,聽洗手間裡傳出一陣怪異的聲響。
細細的,是女人的聲音。
“……”林悠悠心一沉,朝那扇虛掩的房門走過去。
透過縫隙,裡頭的光線仍舊昏暗,地上零落散落著一條巴掌大的淺色小內褲,脫線走形,明顯已被扯爛。然後,她看見了兩道身影。
一個高大男人把一個嬌小的姑娘整個兒抱了起來,壓在牆上。
男人赤著上身,背肌挺括結實,沾著汗,隨他動作起伏延展,泛著一絲光。修長結實的手臂從姑娘腿彎處穿過,白嫩的小腳掛在他臂彎上,上下顛蕩。女孩兒咬著他的肩膀,哭得格外柔弱……
林悠悠愣住了,下一秒,看見男人肩背有一個黑龍紋身,張牙舞爪,死死咬在層層緊碩漂亮的肌肉上。忽然,那人右手死死鉗住女孩兒的下巴,抬高,聲音低啞,幾乎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不認識我?”
嗡一下,林悠悠的腦子裡炸開道白光。
知道這對男女是誰了。
她臉上一陣燥熱,飛快彆開眼,回身想要趕緊離開。走廊上卻響起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朝這個方向而來。
林悠悠擰眉,墊著腳飛奔出去,反手關上門。
一轉身,袁曉站背後。
“……”她捂住差點兒出口的驚呼,壓低聲音道:“一聲不響的,你想裝鬼麼?”
袁曉無語,“我哪兒一聲不響的了。你乾嘛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說著探首看書房的門,好奇兮兮的,探頭探腦:“這裡麵有什麼呀。”
林悠悠嚇得趕緊擋住,乾笑,“沒什麼沒什麼。”邊說邊勾住好友的肩膀,把她往樓梯口帶,“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袁曉皺起眉,嘟嘴踢了踢腳上的十二公分高跟鞋,說:“這破鞋打腳,我腳後跟都起泡了,疼得夠嗆。咱倆鞋碼不是差不多麼,我想穿你的平底鞋。”
“嗯好。你跟我去衣帽間選吧。”
袁曉點點頭,轉身提起裙擺上樓,不料,腳下一崴。
林悠悠大驚失色,高聲道:“小心!”趕緊伸手去扶,然而卻已遲了,袁曉身子後仰,摔了下去。
“呀!”
一樓大廳正言笑晏晏,見狀,眾人全都變了臉色駭然驚呼。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黑影不知從何處猛竄出來,動作極快,飛撲過去抱住她,用身體護緊了,顛簸著滾下樓梯。
霎時一室死寂。
後麵是莊寅傑最先反應過來,喊道:“囂哥!”衝過去,和林悠悠一起把嚇傻的袁曉給扶起來,憂心忡忡道,“囂哥,你沒事兒吧?傷著哪兒沒有?”
陸囂躺在地板上喘粗氣兒,左臂劇痛,咬咬牙,額角青筋暴起。然後擠出個笑,“沒事兒。”
“你……”林悠悠臉發白,“你的手臂……”
袁曉蒙了,須臾後回過神,蹲在地上使勁掐他腿,哭出聲兒來:“混蛋!混蛋!”
陸囂疼得冷汗涔涔,給氣笑,“救你還罵人,白眼兒狼?”
袁曉哭得話都說不清楚,心疼自責到極點,“誰要你救!下個月就是你UFC的資格預審賽,你腦殘啊你!”
整個大廳頓時亂成一團。
“閉嘴。”
突的,一道嗓音突兀響起,冷而沉,“送陸囂去醫院。立刻。”
“……”林悠悠抬眸,隔著數米距離望向肖馳。他眼神陰沉得可怕,唇緊抿,不知在想些什麼。
第73章
不知是不是天意, 從樓梯上滾落時,陸囂的手臂, 硌在了台階凸起處。CT拍完, 醫生麵色凝重地告訴一眾陪同的人,他傷得不輕, 左臂骨折。
治療方案很快便確定下來, 先外力複位,然後打夾板, 慢慢兒靜養。
袁曉擰眉追問:“那他什麼時候能痊愈?”
老醫生笑了下,一邊寫藥單一邊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孩子年輕, 身體素質好, 估計兩個來月就能活動了。”
“兩個月?”莊寅傑大驚, “可是囂哥下個月有格鬥比賽,那不是不能參加了?”
老醫生推眼鏡,撩起眼皮子看他, “格鬥比賽?想參加?行啊。”
大家喜出望外:“真的?”
他繼續:“除非他不要那條胳膊。”
大家:“……”
從始至終,陸囂垂著頭, 安安靜靜的,一句話也沒說。
老醫生又叮囑了幾句。隨後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醫生便走進了病房,小心抬高陸囂的手, 開始給他進行複位治療。手法熟練而專業。
走廊上,
袁曉埋著頭不停地哭,自責欲絕:“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我就不該穿那雙鞋……要不是我,陸囂就不會受傷了……是我害了他,也搞砸了你訂婚。全是我的錯。”
林悠悠見她哭得這樣傷心,抿抿唇,把好友抱進懷裡,拍著她的背安慰,“彆哭彆哭,我訂婚哪裡被搞砸了?很順利啊。而且陸囂隻是手臂受傷而已,養養就好。”
“但是,他要比賽啊……”袁曉眼睛腫得像核桃,“他是要去打UFC的,他準備了那麼久……”
話音落地,走廊便陷入一陣死寂。
林毅靠牆蹲著,抬手搓臉,眼睛紅得嚇人。莊寅傑爆了幾句粗,狠狠一腳踹在牆壁上。這兩個少年,平素和陸囂走得很近,是肝膽相照的好哥們兒。UFC對陸囂而言有什麼樣的意義,大家心知肚明。
林悠悠心裡堵得厲害,勾勾唇,強擠出一絲笑容來,“又不是隻有這一年。拳手的職業生涯很長,他還年輕,又不是沒機會了,大不了明年再上。我們彆一副被判死刑的樣子好不好。”
聽了這番話,眾人的心裡才稍微好受些。想想也是,職業拳手大多十幾歲出道,三十幾歲才退役,就年齡而言,陸囂二十一歲,將來機會大把。
莊寅傑靜半刻,深吸一口氣,抬頭,目光依次掃過眾人:“那今年的UFC,誰上?”
林毅說:“TN CHINA不是還有那麼多厲害的拳手麼。”
莊寅傑翻個白眼,“UFC是終極格鬥冠軍賽,隻有最頂尖的拳手才能去那兒打。你以為是個打拳的就能上麼?”
林毅煩躁地擼腦門兒。
大家沉默了會兒,忽的,視線一轉,不約而同地看向於勇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大飛讓煙嗆住,忙忙擺手:“甭看我。三十幾的人了,一把老骨頭,兩輪下來就得散架。理論知識還行,實戰,乾不過。”
大家默,又去看龍洋。
後者露出個淺笑,說:“得了吧,我好些年沒摸過拳套了。現在隻會耍嘴皮子,除了談生意,彆的都不行。”
林悠悠閉眼捏眉心,有些煩悶。
這些年,TN CHINA把大半精力都放在旗下的《TN體育》上,三年來,隻新簽了四個拳手。如今的中國總部,老人闊彆拳台多年,退居幕後,再戰UFC毫無可能,而新人,除了陸囂外,又全都未成大器,處境尷尬。
肖馳培養拳手,向來求精不求多,看重陸囂,親自給陸囂當教練,傾囊相授。目的就是要陸囂在UFC上爭口氣,成為一個新的神話,向世界拳壇再次證明中國。
林悠悠知道,肖馳退役後,開創TN CHINA,廣納賢才,就是為了尋找能實現這個目標的人。
幸運的是,四年前,肖馳等到了陸囂。
不幸的是,距UFC隻有一步之遙的今天,他們的訂婚宴上,陸囂出了這樣的意外……想起他們過去多年的努力,一時間,林悠悠鼻子發酸,心裡五味陳雜。
這時,關著的病房門,被人從裡麵拉開。
眾人轉過頭,陸囂從裡麵出來。那隻傷臂已經包紮妥當,被幾塊夾板固定住,拿紗布吊在%e8%83%b8`前。除了臉色稍顯蒼白外,他整個人沒有絲毫異樣,目光寡淡,臉色冷靜。
莊寅傑看見他,瞬間就衝了過去,關切道:“囂哥,已經弄好了?”
“嗯。”
“那我和林毅去幫你辦住院手續。”
陸囂搖頭,淡道,“不用了,在醫院待著不方便。我回家。”
莊寅傑皺眉,“你手都這樣兒了回家乾嘛?都沒人照顧你。”
陸囂說:“小事兒,要什麼人照顧。”
“要不……”
袁曉支吾了下,試探道,“我來照顧你吧。”
聞言,莊寅傑和林毅都是一怔。陸囂挑眉,調轉視線瞟了那姑娘一眼,似笑非笑:“就你這大小姐,”收回視線,“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
袁曉臉微紅,反駁說:“我在紐約都是自己照顧自己。洗衣服做飯,沒什麼我不會的。怎麼不能照顧人。”
陸囂嗤了聲,“你做的飯能吃?”
袁曉瞪眼,氣得抓狂跺腳:“姓陸的!”
林悠悠在旁邊聽得無語,“我說二位,能不能彆一見麵就互懟?”看向袁曉,“你剛才不是還擔心得直哭嗎?”看向陸囂,“你之前不是為了救她命都不要嗎?”
陸囂側目,目光不著痕跡掃過袁曉核桃似的大眼睛,眉微擰,“我人又沒死,有什麼好哭的。”
袁曉兩邊臉頰更紅了,用力清了清嗓子,小聲說:“又不是我一個人哭。”伸手指指這指指那,“他們不都哭了嗎。”
陸囂抬眸掃一圈兒。果然,一群人眼底都是紅的。
大家尷尬,紛紛乾咳著撓頭,目光飄忽瞄彆處。
莊寅傑抬起袖子,胡亂擼了擼眼睛,說:“靠。我們知道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