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
總結:他舅舅果然是個禍水。
最後,直到淩晨時分,莊寅傑也沒能等來煎蛋麵,隻能滿含悲傷地回二樓,睡下。
他不知道,在一層樓板之隔的三樓臥室,林悠悠比他悲傷得多。
肖馳出差半個月,加上之前公司的事太忙,所以今晚,是他紋上她的名字後,兩人第一次親密。
天知道,紋身時,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狠狠上她。
那種細微痛楚,不強烈,但絲絲縷縷,滲進人的骨頭縫兒裡,又疼,又癢,抓心撓肺。疼痛每多一分,他對她的渴望便強烈十分,他要他的姑娘和他融為一體,以一切方式。
身下的人兒,雪膚透粉,雙頰緋紅,小眉毛擰得緊緊的,是一種青澀到極點的妖%e5%aa%9a,肖馳看她一眼,就連魂都被擄走,理智儘失。
他確定,這是老天爺派來收他的妖精。
他一口吞了她。
吃相偶爾粗野了。
小妖精便嬌滴滴地哭起來,柔弱又嫵%e5%aa%9a。
這副可憐的模樣兒,把他骨子裡的殘暴和破壞欲全勾了出來,但他怕她疼,仍舊忍著,%e5%90%bb著,哄著。
林悠悠在他懷裡軟成一汪春水,抽泣低%e5%90%9f,小小聲地咕噥抗議。
肖馳唇壓下去,在紅唇上輾轉深%e5%90%bb,手臂將她抱得死緊。
她被親得呼吸困難,軟噥著彆過頭,小金魚似的,大口呼吸。
迷糊間,他似乎在說什麼。
但她腦子裡隻剩一團漿糊,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方,更聽不清他嘴裡的話。
肖馳咬著她的耳垂,輕言低語,英挺的眉宇間擰成一個川字。
林悠悠哭得淚眼迷離,某刻,忽然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肖馳把她抱得更緊,仍舊低啞地,親昵地,在她耳邊說話。
這一回,林悠悠聽清楚了。
他在說對不起。
對不起……
她暈乎乎的,不知道他在對不起什麼,想問,但唇一張,卻拚湊不出任何完整的字句。她有點心酸地想,自己以後一定要提醒老媽子袁曉,不要找運動員,尤其是拳擊運動員當男朋友。
這體力,這耐力,這Size……
一般人哪裡吃得消T T。
雲雲雨雨,結束已經是不知幾個小時後。
深秋時節,天氣已經轉涼,她身子弓成一隻小蝦米,指頭動了動,沒力氣給自己蓋被子。於是委屈兮兮地皺眉。
肖馳把被子扯過來,一裹,連人帶被抱進懷裡,%e8%83%b8膛緊貼她後背。唇貼近她的小耳廓,嗓音低柔,“乖。睡覺了。”
小家夥安靜了幾秒鐘,忽然輕聲喊他,“肖馳。”
“嗯?”他%e5%90%bb她的頭發。
“你剛才說什麼?”
“什麼。”
“就是剛才……那個的時候。”她很難為情,兩隻小手無意識地絞緊被子,臉熱得厲害,“你在跟我說話,對嗎?”
肖馳摟著她,黑眸直視著窗外的夜和月,冷而靜。半刻,他回答,“我不記得了。”
“……我記得。”她當真傻裡傻氣,“你好像在說,‘對不起’之類的。”
肖馳揉捏她軟綿的小手,不動聲色,“是麼。”
“嗯。”林悠悠點頭,聲音有點啞,還帶著一絲好奇,“為什麼跟我說對不起?”
肖馳一時沒吭聲。
女孩子的心思,大多敏[gǎn],他不說話,反倒令林悠悠生出幾許不安。她咬了下唇,手輕輕覆在腰間有力的手臂上,問道:“你……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嗎?”
男人在床上跟你說對不起,這種情況,著實是太少見了。
肖馳是林悠悠的第一個男人,也是第一個喜歡的人,她沒有經驗可借鑒,琢磨來琢磨去,莫名就想起了最近胡來來在追的一部都市劇。
裡麵女主角的丈夫出軌,出軌後,丈夫非但沒有離開她,反而對她加倍地好。
不是因為愛,隻是因為心中有愧。
林悠悠嚇了一大跳,脫口而出:“難道你被外麵的狐狸精勾引,犯錯誤了?”
肖馳挑眉,被她逗得笑出一聲兒,“家裡這隻都伺候不過來,拿什麼犯錯誤。你當老子兩個銱。”
“……”男神開黃腔總是這麼猝不及防= =……
她腮幫鼓鼓的,一副正室拷問的架勢,“那你跟我說對不起。”
他埋頭,親她黑發下若隱若現的小耳朵,低聲威脅:“閉上眼睛睡你的覺,彆瞎想。再不睡接著弄你。”
這話很奏效。
果然,小家夥眨了眨眼睛,頓時就老實了,乖乖合眼。
懷裡的呼吸很快便綿長。
肖馳擁著他的姑娘,久久未眠,窗外濃雲侵蝕,吞沒月光,夜色漫無邊際,怎麼都看不到儘頭。
良久良久,他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e5%90%bb,而後,自嘲地苦笑。
這筆債,一句對不起怎麼還得清。
“要是哪天知道了……”
肖馳手指撫摸她的臉,眸色深沉如墨,喃喃低語,“你會怎麼辦。”
*
張航辦事極有效率,匿名郵件的事,很快便查到了一些眉目。
“給你郵箱發照片的IP,是雲城府西路附近的一家網吧。”張助理如實彙報,“我已經找過了那家網吧的老板,但是,他說這涉及到顧客的隱私,不能為我們調取當天的身份記錄。”
肖馳麵無表情地看他一眼,沒耐心:“直接說結果。”
“……”張航乾咳了一聲,道,“不過幸好,我有幾個朋友電腦玩兒得不錯,所以11月23號這一天的所有上網身份登記,我已經打印好了。”
說完,他把一份名單遞了過去。
肖馳垂眸,視線依次掃過那些身份信息,最後落在三個字上:羅喜敏。
他眯了下眼睛。
張助理說:“很巧,在這裡麵,我看見了一個TN的員工,羅喜敏。她是上個月《TN體育》新招進來的小記者,還在實習期。”
“我知道了。”
肖馳把名單扔回桌子上,語氣很淡,“出去吧,順便把秦主編叫過來。”
張助理微笑,“好的。”
幾分鐘後,高跟鞋的噠噠聲從走廊外傳來,輕盈而乾練。
秦杉抬手敲門,“砰砰。”
“進來。”
秦杉臉上習慣性地掛著職業微笑,道:“肖總,張助理說您找我。”
肖馳冷淡看她一眼,“坐。”
秦杉在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坐下,西裝裙下的長腿交疊,穿著黑色絲襪,修長纖細,“有什麼事麼?”
肖馳說,“拳盟聯賽馬上要開打了,秦主編最近忙麼。”
“……”秦杉眸光微閃,點頭,笑,“是挺忙的。我和展顏他們最近一直加班,昨天晚上,我十點才從公司回家呢。”
肖馳勾了下唇,眼底卻無一絲笑意,“是麼,我以為你挺閒的。”
秦杉莫名,“肖總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秦主編自己很清楚。”↙思↙兔↙在↙線↙閱↙讀↙
肖馳彎唇,嘴角的弧度涼薄而陰沉,“秦杉,你很有能力,也是一位優秀的新聞工作者,但絕不是不能取代。”
話音落地,秦杉臉上的笑容驟然便凝固了。
肖馳緩慢地轉動手裡的筆,盯著她,眸色寒冽,平靜道:“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乾好自己的本職,其它的歪腦筋,彆去動。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那種事,彆有第二次。”
辦公室裡霎時陷入死寂。
幾秒後,秦杉垂眸,很淡地笑了下,“我以為是什麼事呢。”然後深吸一口氣吐出來,打趣,“看了照片一點都不生氣,看來,肖總對那小姑娘是真愛啊。”
肖馳手指敲擊桌麵,臉色冷峻,一言不發。
秦杉也平靜和他對視。
然後,“肖馳,你變得不像你了。”
她忽然輕輕地彎起唇,“你以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但是在林悠悠身上,你在豪賭,儘管你知道自己必輸無疑——她的父母因你而死,試問,她怎麼可能原諒你呢。”
第58章
肖馳沉聲, 眼中寒光乍現:“秦主編。”
“怎麼,我說錯了嗎?”
她臉上的笑容一絲不減, “四年前, 你UFC失利,林悠悠的父母剛好在跟那場比賽。偏偏就那麼巧, 你剛一退賽, 他們就出事。肖馳,其實你心知肚明, 林正青和陳蘭是被你連累,他們是為你死的。”
肖馳沒有吭聲。
秦杉:“你說, 要是那孩子知道了這件事, 會有多傷心。”她滿目憐惜, 搖頭,“她每次看見你,就會想起她的父母, 想起四年前,他們是如何慘死, 他們家是如何白發人送黑發人。”
她話說完,他便冷冷吐出兩個字,“閉嘴。”
這語氣, 陰沉而平靜,顯然肖馳已經動怒。
“你彆生氣,我說這些,隻是為了提醒你一些往事, 沒真想乾什麼。”秦杉抬手,習慣性地撫了撫鬢發,還是那副雍容端莊的儀態,“也彆把我想得太壞。你放心,這些話我一個字都不會對跟林悠悠提。”
秦杉這個女人,是職場精英,也是新聞界人人稱讚的新秀。她為人,說不上善良,但也談不上歹毒,給肖馳的郵箱發那些照片,究其根本,無非是女人最常見的嫉妒心理。
她嫉妒那個小姑娘。
她觀察了很久,但凡林悠悠在的場合,肖馳眼中,便容不下第二人。他們相識數年,過去,她一直以為,像肖馳這樣的男人,天生傲骨,桀驁不馴,根本無法和情情愛愛扯到一起,沒有哪個女人有本事把他圈住,讓他臣服。
正如各路媒體所寫,肖馳是一個傳說,一個神話。
於是,為了能配得上他,她愈發努力,拚搏,二十六歲時便在新聞界站穩了腳跟,擁有了能讓他欣賞的資本,進入TN。
他要做最好的體育期刊,於是她在《TN體育》上耗費大量心血,竭儘全力。
有句話不是說了麼,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她想著,這樣默默陪在他身邊,完成他想做的事,也沒什麼不好。感情這東西強求不來,她可以用大把光陰來等。
可令秦杉怎麼都沒料到的是,林悠悠出現了。
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兒,實在太稚嫩,素麵朝天,膽子也小,言談舉止間,沒有絲毫女人味。身上唯一的可取之處是,很漂亮。
起初一段時間,秦杉根本不拿林悠悠當回事。
男人都喜歡獵奇。成熟妖豔的美女見多了,突然出現個小雛菊,自然會令肖馳產生新鮮感。更何況,那朵小雛菊還熱情似火——聽莊寅傑說,林悠悠是肖馳早年的數萬粉絲之一,暗戀他多時,倒追數日,終於成功逆襲。
那些勵誌又充滿少女夢的劇情,秦杉全當笑話聽了。
就連公司裡的員工,都在私下竊竊私語,說肖總千挑萬挑,到頭來,給自己找了個小閨女。這段戀情肯定不長久。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