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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學生深夜獨自回家,失蹤七日後屍體被發現;
平海市某中學女生深夜獨自回家,被先奸後殺,拋屍化糞池;
女學生深夜獨自回家……
林悠悠:“……@#¥= =”她默默地收回視線,再默默把手機遞還回去。
肖馳從煙盒裡摸出一根,塞嘴裡,隨口問了句:“介意麼?”
“……還好,不介意不介意。”她乾咳著回話。
他不再言語,低頭把煙吸燃,林悠悠轉眸打量他,入目是一張英俊的側顏,棱角分明,下頷線硬朗,透出種生人勿近的冷漠。
時間分秒流逝,終於,X光的拍片結果出來了,萬幸,林悠悠的骨頭沒事。急診室的女醫生拿著X光片看了會兒,然後拿起筆,邊寫方子邊叮囑肖馳:“你家小姑娘的腿沒大礙,我開點兒藥給她,外敷內服,忌辛辣,不想留疤的話,最好再忌一下醬油。”
醫生隨口一句話,肖馳沒什麼反應,林悠悠卻麵紅耳赤。
走出急診室,已將近十一點。
肖馳去開車,林悠悠站在原地等,抬眼一瞧,男人手裡還拎著她的小碎花書包,看上去格格不入,有點好笑。
她趕緊一瘸一拐地過去,“書包我自己背著就好。今晚上耽誤了你那麼久,實在不好意思,我自己打車回家就……”
“上車。”肖馳打開後座車門,隨手把書包扔了進去。
“……”
長青路離林悠悠家不遠,不多時,黑色越野停在一個中高檔小區門口。
肖馳擰開車燈,昏黃光線瞬間驅走黑暗。
他點了根煙,把手機給林悠悠:“打電話,讓你弟弟下樓來接。”
“……哦。”她照做。
等待林毅的過程中,林悠悠忽然臉色微變,問道:“對了肖先生,今晚醫藥費多少,我馬上給你……”說著急忙從書包裡翻出一個白色小錢包。
神天菩薩,差點就忘了!她可不能給他留下貪小便宜的印象啊啊o(>_<)o。
一張照片從錢包夾縫裡掉出來,掉在肖馳腳邊。
他隨手撿起來,餘光掃過,眸色驟然一凜,竟遲遲沒有動作。照片上,一對中年男女笑容燦爛,男的手持相機,女的脖子上掛著記者證,郎才女貌。
肖馳把照片還給林悠悠。
她接過,趕緊寶貝似的收好,“謝謝。”
突的,
“林正青和陳蘭是你的父母。”平平的句式,不像疑問。
“……”林悠悠怔愣,然後才反應過來,笑道,“對呀。他們寫過很多關於你的報道,我就是通過我爸媽知道的你。我媽還采訪過你呢。”
肖馳沒回話。他看著窗外的夜,深吸一口煙,吐出來,濃白色的煙霧模糊了麵上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林毅很快就到,林悠悠再三道謝,然後才在林毅的攙扶下下了車。
剛一轉身,
“對了。”
“……”她回頭,有些困惑。
肖馳掃了眼手表,23點17分,今天還沒完。於是他勾了勾唇:“生日快樂,林悠悠。”
☆、第10章 Chapter 10
Chapter 10
“生日快樂,林悠悠。”
四下靜謐,夜風涼寒。
林悠悠白皙的雙頰漫上紅暈,欣喜之餘,衝他靦腆地笑:“……謝謝。”
“不客氣。”肖馳語氣很淡,說完便升起車窗,越野車平緩向前沒入深冬的夜色,最終完全消失。
她轉頭,呆呆看著那輛車遠去的方向,悸動久久未平複。
林毅站旁邊兒,也跟著伸長脖子打望,前方道路空蕩,隻有幾片落葉在風中打旋。他皺眉道:“鬼影子都沒一個,你看什麼呢。”
林悠悠這才回過神,咳了聲道:“沒、沒看什麼啊。”
“嗬。林悠悠,我看你最近神神叨叨的,”林毅半眯了眼睛摸下巴,逼近她,表情高深莫測:“老實說,你是不是……”
她驚到,條件反射地擺手否認,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不是不是!”
這回換林毅懵了,“你不是什麼啊,我話都沒說完呢。”
呃= =。
“……那你繼續說。”
於是林毅接著開口,憂心忡忡:“姐,老實說,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壓力太大,沒怎麼休息好?”
“……對,對,”她忙不迭點頭,“就是沒怎麼休息好。”
聞言,林毅歎著氣望天感慨:“學霸如你都被折磨成這樣,可見高三多可怕,嘖。”說完搖搖頭,稍頓,又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姐,我剛才是不是眼花了。我怎麼覺得,送你回家的‘好心人’長得像那個‘馳哥’?”
林悠悠被嗆了下,“好像……就是那個馳哥吧。”
“你說什麼?”
林毅瞠目,整個人都驚呆了,“那你們怎麼會在一塊兒的?”
林悠悠臉微紅,乾咳了聲才說:“我摔倒的時候,他正好路過,順便就把我送醫院去了。”
“真沒想到,”林毅撓撓頭,自言自語地嘀咕,“這人和咱家還挺有緣分。”
林悠悠沉默了會兒,側目:“你真的還是沒認出他是誰麼?”
“什麼意思?”
她表情格外認真:“肖馳。你有印象麼?”
林毅皺眉。隻覺這個名字耳熟,一時半會兒卻又想起不來在哪兒聽過。半刻,他眸光驀的一閃,驚乍乍道:“肖馳?UFC那個肖馳?”
林悠悠抱著小書包點頭,“嗯嗯。”
“我靠……”少年激動之餘忍不住爆出句粗口,興奮不已:“想不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見著一回活的肖馳!他可是我的精神領袖!”世界冠軍,民族驕傲,遠古神話啊!
林悠悠嫌棄:“切。馬後炮。”
偶遇了精神領袖的林毅同學表示心情不錯,懶得跟她計較了,隻伸手扶著她的隔壁往回走,邊隨口道:“沒見過騎個車都能把自己摔成這樣的。明天跟學校請個假,在家裡休息得了。”
“不行呢,最近複習的內容很多。”
“隨你。”林毅漫不經心地聳肩,餘光掃過林悠悠的側臉,詫異:“你這臉怎麼有點腫啊?”
她一滯,很快又恢複如初,笑道,“沒什麼。”說著把頭發撥到臉頰一側,掩住之前雞哥留下的掌摑印。
林毅垂眸,視線在她膝蓋傷處停頓數秒,皺起眉,“姐,你確定是你自己摔的?”
她笑眯眯的,“對啊,不然呢。”
後半夜,風吹散濃雲,月亮難得露出半張臉,如水月光傾灑一地。
林悠悠回到家,吃飯,洗澡,睡覺,一切如常。躺在床上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12:39,這個十八歲生日不知不覺便已過完。
她抱著枕頭,想起那個雞哥說的話——“是應瑤花錢要整你。”
林悠悠皺眉。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她性子溫軟,大多時候不願與人起衝突,但今天的事,隻怕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
林悠悠心裡琢磨著,半刻才翻了個身閉上眼。
好在……還有肖馳那句話能伴她入眠。
生日快樂,林悠悠。她在被窩裡輕輕對自己說,模仿他的表情,他的語氣,然後拉高被子彎了彎唇,睡下了。
*
城市另一端,淩晨光景,正是各大夜場最熱鬨的時候。Joker三層,VIP豪包裡一片黑暗,死一般的靜,和外頭的璀璨喧囂形成強烈對比。
清淡月色大半被擋光簾隔絕在外,偶爾瀉入零星半點,照亮室內。
桌上擺著伏特加,瓶子已空大半,烈酒味浮散在空氣中,濃得嗆鼻。
肖馳坐在沙發上抽煙,臉色冷漠,一根接一根,小片刻功夫,地上便已經躺了四五個煙頭。豪包隔音良好,一切的燈紅酒綠無邊繁華都被阻擋在外,他微掀眼皮,白色煙霧背後的世界光怪陸離,朦朧不真。
沒由來的,肖馳想起過去。
他少年得誌,十幾歲時便大敗世界頂級拳擊手,一戰成名,成為中國乃至全亞洲的一個神話。那段光輝歲月,而今回首,仍感到熱血而崢嶸。
可所謂神話,往往一瞬即逝。
二十三歲那年,仍在拉斯維加斯,仍是UFC拳擊賽場,無數人翹首以盼,等待神話再續傳奇。然而那一年,那一戰,肖馳從天堂跌入地獄——半決賽中,拳擊手套意外鬆落,導致他左手腕骨嚴重骨裂。
腕骨骨裂,無異於對一個拳擊手宣判死刑。
“……”他仰頭,杯子裡的伏特加一飲而儘,高濃酒精一路從唇舌燒透五臟六腑。
這時“砰砰”,房門被人敲響。
肖馳眼皮都沒抬一下,“誰。”
一個粗嘎嗓門兒從外頭傳入,恭恭敬敬的,“馳哥,是我,於勇飛。”
“進來。”肖馳應得冷淡,一摸煙盒,空了,他眉頭擰成個川字,隨手把空煙盒扔進垃圾桶。
須臾,大飛推門進來了,狐疑道:“馳哥,這黑漆漆的您怎麼不開燈呐。”邊說邊摁亮牆上的開關,“噠”,一室通亮。
肖馳視線冷淡掃過他,“什麼事兒。”
“哦,也沒什麼。”大飛邊說邊坐下來,“Tent那邊兒有幾個喝了酒鬨事兒的二世祖,龍洋問您怎麼處置,您不是沒接電話麼,就打給我了。”
“扔警察局。”
“好咧。”大飛點頭,給龍洋回了個電話。
半刻,肖馳問:“帶煙沒?”
“帶了帶了。”大飛說著,忙不迭從煙盒裡摸出一根遞過去,然後雙手拿火機給他點煙。
肖馳微傾身,虛抬了下手掩火,完後夾煙的手隨意一指,語氣漫不經心:“俄羅斯來的新貨,嘗嘗。”
大飛一下來了興致,湊過去聞了聞,被嗆得咳嗽,“馳哥,這喝純的也太烈了吧。”話雖這麼說,手上的動作卻沒停,自顧自拿起個空杯把酒倒滿。
兩人碰碰杯子,乾了。
肖馳沒什麼反應,大飛卻被辣得喉嚨冒煙,咂嘴半天才緩過來,道:“馳哥,今天什麼好日子,您居然有興致找兄弟喝酒。”
不知是酒精作用還是其它,短短幾秒,肖馳眼前中閃過一張年輕的臉,小巧白皙,五官靈動,看他時大眼晶亮,帶幾分羞怯,嬌軟又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