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就這麼失利了。”領航歎息,“開局不順。”
葉璟淡淡道:“人生不如意十之□□,這算什麼。”
維修區裡等待的李承哲,聽說葉璟翻車退出比賽,難以置信。他一拍大腿,篤定道:“謠傳,一定是前方傳來的謠言,想動搖我們的軍心!”
舒珂提前走已經讓他很沒勁了,這要是比賽沒拿到成績,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最後的事實證明,葉璟是真的退出比賽了。
另外幾個車手開的不溫不火,車隊唯一一個拔尖的種子選手就這麼隕落了。
晚上吃飯時,沒了前一天歡欣的氣氛。李承哲心裡不爽,比賽完就走了,都沒跟大夥兒一起吃飯。
葉璟還沒來,大夥兒坐在桌前等他,忍不住議論起來。
“葉神倒黴哦,被一棵樹坑了……”
“好怕葉神不開心……”
“不是路況問題,我跟他合作那麼久,沒見他反應這麼遲鈍過,不知道在想什麼,狀態很不穩定。”領航忍不住道。
張宗接口道:“老大不是神!他也是由普通賽車手成長起來的,才拿了冠軍就被你們捧成神,會有心理壓力的知道嗎?”
“就是,哪有什麼不敗的神話,何況葉……”某人把神字壓下去,“璟哥玩車也就這兩三年,出事故很正常啊。”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璟哥也不例外。彆把人過度神化,搞得他退賽跟天大的事一樣……”
“葉神來了!”
桌上的人嘰嘰喳喳議論著,隨著那一聲提示,戛然而止。
大家怕葉璟沒麵子,也怕他心裡不舒坦,都不敢在他跟前說什麼。
葉璟坐下來,慢條斯理的吃飯,與往常並無二致。
其他人左右閒聊,誰都不提今天的比賽,這種刻意的規避反而使得氣氛有一絲怪異。
片刻後,葉璟放下筷子,“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哎喲,那不是葉神?”
“什麼神?翻車掉溝裡的神?”
“不對,是花拳繡腿用臉比賽的神呐。”
王越跟葉璟的梁子是徹底結下了,幾人從桌邊經過時,他挑起話題,肆無忌憚的明嘲暗諷。
“我他媽……”張宗摔下手中的筷子,拍案而起。
第39章
“我他媽……”張宗摔下手中筷子, 拍案而起, 衝那邊人吼道,“你TM說什麼, 有種給老子再說一遍!”
“說什麼了?想怎麼樣啊?”王越一臉屌樣的懟回來。
葉璟站起來,走過去, 淡淡道:“吵什麼, 有什麼事不能心平氣和的乾一架解決?”
說完, 扯過尚在驚愕中的王越, 揪著他的衣領, 一拳揮去,結結實實的打在他左臉上。
這一下是真狠,旁邊人仿佛能聽到臉骨碎裂的聲音, 王越被揍得耳膜嗡嗡作響。
葉璟眼神舒爽,他幾次三番撩舒珂上次還想占便宜, 他早就想把他揍死了。
王越還沒從震蕩中回緩, 葉璟照著他的右臉又是一拳,一腳踢上他的膝蓋, 將他按捺在地。王越被打得鬼哭狼嚎毫無還手之力,他身邊的人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上前幫忙, 葉璟的哥們也不甘示弱,同樣加入陣營。
群架爆發, 旁人嚇得躲遠, 男人揮舞拳頭, 發泄著精力。
那幾人被打服,葉璟帶著車隊的人揚長而去。
雖然這邊也有人掛彩,但大家心裡是很舒爽的。
“艸!看他不順眼很久了,總算爽了一把!”張宗吐一口唾沫。
“璟哥戰鬥力滿級,66666……”
“嘿嘿,跟著璟哥乾仗躺贏啊。”
酒店的人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們離去,連報警都不敢。
聽說賽車的人脾氣火爆,沒想到爆成這樣?好在他們不傷及無辜,也不掀桌子摔盆子,就是掄起人揍。
急速車隊的首戰比賽就在葉璟退賽和熱熱鬨鬨的打一架之後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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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珂回去後,接連幾天呆在工作室裡做後期剪輯,做出了十來分鐘的視屏短片。
她把片子傳給於田湉後,伸了個懶腰,去浴室泡澡。
洗澡時接到於田湉的電話。
“厲害了我的姐,太熱血了,燃爆了!你不去做專業攝影師真的太可惜了!”
“謝謝誇獎啊。”舒珂懶懶應聲。
“不得不說,葉璟帥炸了!不愧是被你看上的男人,我都快要%e8%88%94屏了!”於田湉話音一轉,嬉笑道,“你是不是搞定了啊?”
“啊……”舒珂懶得說太多,含糊的應了聲。
“果然,我透過屏幕都能看到拍攝的人對他的特殊情感。”
“少來。”
“你的感情是不是從禸體升華到靈魂了?”
看到得不到的禸體?變幻莫測的靈魂?
想升華都升華不了。當然,她也根本不想升華。
之前一直心無旁騖的忙於後期剪輯,閒下來後舒珂在網上查看比賽結果。
才輸入比賽的名字,關於葉璟比賽失利的新聞一條接一條……
舒珂一愣,點開官方發布的一條新聞看。
“這兩年風頭正勁的明星車手葉璟在此站比賽中發揮不佳,惜彆賽場。葉璟接受記者采訪時,很平靜的告訴作者,勝敗乃兵家常事,下次繼續努力。看起來並未受到比賽失利影響。征途還在繼續,希望下一站比賽,葉璟奪得好成績……”
舒珂把新聞逐字看了一遍,又找到賽車發燒友論壇,討論這次比賽的帖子。
聲音呈兩極化,一種是極力捍衛葉璟,各種找理由,什麼車況不好路況不好搭檔不好。另一種從技術分析角度表示,葉璟作為一名成熟的車手,不該出現這種失誤。
舒珂越看心情越不好,甩開手機。
第一天的比賽她看了的,他的控車能力絕對屬於一流,確實不該出現那種失誤。
可是,誰又能保證每次都萬無一失?
這一晚上舒珂睡不太好,做夢都夢到葉璟在開車馳騁。
他一路狂飆,前麵就是懸崖,她在後麵拚命叫喊,可是那輛車子以無法阻擋之勢衝過去——
車子摔下懸崖的那一刻,舒珂從夢中驚醒。
她靠在床頭,給自己點了一支煙,莫名的憂心。
比賽還有幾站,這一次失利不會影響他的後續狀態吧?
想給他打個電話,了解他的情況,又知道這是很滑稽的做法,瞬間被她的理智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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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哲看到短片後,約舒珂出來吃飯。舒珂爽快的赴約了。
日式料理屋,裝飾典雅的包間內,兩人相對盤膝而坐。
“你出國是學攝影的?請你拍攝這錢,花的可真不冤。”李承哲笑道,“我就指望這片子搞搞形象拉一波讚助了。”
舒珂微笑:“過獎了。”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太短了,再長點就好了。後麵還有幾站,可以再拍幾場嗎?”
“後麵可能沒時間。”舒珂婉拒。
“你們一個兩個的……”李承哲長歎一口氣,“老同學都不給我紮場子,不給力啊!葉璟那小子也是!”
“他怎麼了?”
“比賽比的一塌糊塗,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整我。明知道車隊運轉就是在燒錢,我爸那邊也不再多支援,急需讚助,他還比出這種成績,不是給我砸招牌?誰要讚助不能拿獎的車隊啊?”
舒珂還沒開口,李承哲繼續自顧自的吐槽,“他也算小有名氣了,有財大氣粗的車隊對他拋出橄欖枝,他在這邊搞砸去其他地兒重振雄風,我還玩個毛線?⊥思⊥兔⊥在⊥線⊥閱⊥讀⊥
“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不能要求他一次失誤也沒有。”舒珂放下手中筷子,點了一支煙,接過話,“你也是,既然你們是朋友,這點信任都沒有?”
“那家夥行事作風詭異,壓根不按常理出牌,鬼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對了,離開前一晚,他還帶著車隊的人,跟人打了一架。”李承哲吐出一口鬱氣,拿起舒珂放在桌上的煙盒和打火機,也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吐出一口煙圈,繼續道,“他現在就這吊兒郎當的樣兒,賽車也像是在玩。說起來我都不知道他混的好好的,為什麼腦門一熱跑來玩兒賽車。但那家夥就是有天分,什麼都能玩的溜。”
舒珂想起葉璟對她說過的話……
人在不成熟時會有很多不切實際的想法,然後經曆一次又一次摔打,被教育,被清醒,被放棄。
至少關於賽車的夢,我想抓住。
“人都有夢想,或許這就是他年少時的夢。”舒珂說。
“他?”李承哲腦子裡浮現出學神當年的模樣,嗤嗤的笑,“他年少時的夢是當科學家吧。”
“你要相信他。”舒珂看著李承哲,篤定的說,“沒有所謂的吊兒郎當。隻要選擇的路,就是內心的向往。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去做一件事,更何況是需要付出大量財力和精力的事。”
李承哲被駁斥的啞口無言。
一頓飯吃完,舒珂婉拒了李承哲去酒吧坐坐的邀請,率先離去。
李承哲瞅著她曼妙的身姿,眼神愈發玩味。
她到底有沒有認出來葉璟就是當年的劉瑾,怎麼話裡話外都是袒護?
還有,他越來越覺得這兩人……
如今的葉璟,可像當年的舒珂,囂張跋扈,肆無忌憚,愛咋咋地,什麼都玩,一身痞氣。
而如今的舒珂,像是當年的劉瑾,冷靜克製,舉止有度,不愛社交活動,連笑都變得不是客套就是冷豔,哪還有當年校花隨性活潑哈哈大笑的樣子。
思及此,李承哲不由得微微歎息,相處了一段時間,都沒感覺拉近距離,同學少年的那段時光好像是真的回不去了。現在的校花,很有距離感啊。
物是人非,最叫人感傷了……
李承哲獨自喝了幾口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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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睿對舒珂發出邀約,舒珂以各種理由拒絕。她以為兩人再也不會見麵,結果還是在家宴中遇上。避無可避。
梁思睿趁著舒珂在花園中透氣的功夫,跟過去。
“我經過認真思考,得出了一個結論。”
“嗯?”她懶懶應付。
“我不在意你的過去。”
舒珂:“……”
她有什麼過去,輪到他來在意?
梁思睿醞釀一番,將腦子裡預演了無數遍的話,聲情並茂的表達出來:“就算你有情人有約炮史,都是過去了。人要往前看,不能拘泥於曾經。我還是喜歡你,我能包容你的過去。我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攜手走向未來,一個美好的幸福的未來。”
舒珂轉頭看他,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他們總共約不過三次,她沒有釋放任何交往信號,他怎麼就腦內了八十集的人生情景劇?
第40章
舒珂保持禮貌的微笑, 把話挑明了講:“我很感謝你對我的欣賞, 不過,我認為我們倆不適合做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