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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眉眉有些嗆到,覺得莫名其妙,直接懟回去,“成年男人怎麼就沒有可愛的權利了,你不也成年了,我誇你可愛你還會生氣?”

淮戈:“………………”

“我不會不代表彆人不會。”

“你不會那絕大多數的男人就肯定不會生氣。”

淮戈再次經曆了相當長一段的沉默,隨後“嘖”了聲。

“成年男人隻喜歡聽女人誇他們能乾。”

郝眉眉剛想說能乾和可愛也沒什麼衝突啊,還沒開口就反應過來話裡的內涵,老臉一紅:“呀!臭流氓啊你。”

淮戈一聲輕笑,喉嚨間發出的磁性聲音,以三維立體的方式從話筒裡傳出,即使兩個人隔得千裡迢迢,也能互相腦補出彼此現在的表情。

“你可以試試和杜行說。”

“……呸,我才不要,我又不喜歡他憑什麼衝人家說這些騷話。”

“你不喜歡他這……可愛類型的?”

郝眉眉翻了個白眼,知道他故意把可愛那詞空半拍說出來埋汰自己,把礦泉水瓶放回桌子上,趿拉著拖鞋往床的方向晃悠著過去。

“我喜歡踩著七彩祥雲迎娶我的大英雄。”

“那你還是接個玄幻古裝劇圓了你的瑪麗蘇夢吧。”淮戈的語氣變得輕鬆起來。

“哼哼。”郝眉眉摸摸索索的關燈趴在床上繼續和他聊著。

淮戈講了些他劇組發生的事情,在郝眉眉不停地追問下又無奈地提了幾句出演明星的性格脾氣,有些和節目表現出的活潑形象南轅北轍,有些人設倒和真實性格差不多,吸煙喝酒的不再少數。

無聊的晚上,有了淮戈的這通電話好像一切都變得豐富多彩起來。郝眉眉側趴著將手機放在耳朵上,雙手雙腳放鬆地大字型張開。

慢慢地伴隨著他的聲音,又閉上了眼睛。

有了上次聊天的經驗,淮戈聽到那頭沒了應和自己的動靜,說話的聲音漸漸消失,將手機放在耳邊傾聽了一小會兒她均勻地呼吸聲,他翹起唇角淡淡地說了句。

“晚安,笨蛋。”

……

自從上次兩人晚上聊天聊到郝眉眉睡著,淮戈隔三差五地就開啟了煲電話粥的模式,每次的時間有長有短。互相聊一聊每天劇組的生活,和微博上那些八卦,淮戈什麼感覺不知道,郝眉眉倒是把她的少女第六感不知不覺地證實了。

就像瑜佳說過的。

沒有哪個男生願意花每天玩遊戲的時間來陪你閒聊,除非他對你有非分之想。

淮戈雖然對遊戲不上癮,不過他這個大忙人每天拍戲就夠累了,晚上再抽出來時間和她聊天,說句非常不要臉的話,這樣的淮導如果不是喜歡她,那就是認清性彆想和自己做好姐妹。

證明了自己的第六感,郝眉眉就有點不知所措了。

每次聊完之後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嘴角從沒停止過上揚,連隔天拍戲助理小李還納悶她是不是晚上做了春夢,雌性荷爾蒙壓都壓不住地四處散發。

是喜歡吧。

郝眉眉在床上滾來滾去,用被子把自己包成大蝦。

心跳是因為接到他的電話,開心是聽到他的聲音,就連能呼呼大睡也是有他在電話那頭守著。

嗨呀。

她把臉埋在被子裡,心想著,冬天快過去了,春天就要來了,還不允許動物發發倩嗎,嘻嘻。

郝眉眉這麼想著,隨後就遇到了一個很大的困擾。

能認定對方喜歡自己,自己也喜歡對方,那麼問題來了,怎麼才能在敵先動我不動的情況下把這層紙捅破呢?

思考這個問題,再加上慢慢開始增加的拍攝量讓郝眉眉肚子裡的油水搜刮得乾淨。終於忍不住嘴饞的她在進入劇組一個月後和小李跑去賓館附近的燒烤攤擼串,原本想喊上磨合一個月漸漸有了劇組友誼的杜行。

誰知準備回賓館的杜行默默地搖頭,和往常相比,今天看上去格外緊張。

“我有……有點事情,就不去了。”

“哦,那要不要給你帶幾串回來吃?”

杜行心不在焉地“恩”了聲,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郝眉眉的詢問,用圍巾把自己腦袋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個眼睛,然後插兜有一下沒一下地點頭,隨著他助理小哥的催促,不怎麼情願地爬上了保姆車。

郝眉眉看著保姆車絕塵而去的背影,每次思考出頭緒就將他的反應拋到腦後,喊上小李兩個人開開心心地去擼串了。

擼串的時候還順便喝了點紮啤增加氣氛,夜幕降臨差不多有九點左右的時候,兩個人拎著還熱乎的烤串,嘻嘻哈哈地往回走去。

回到賓館的時候,感覺到比以往要多的來回走動的人,想著這個地方大多都住著拍戲的明星熱鬨些也正常,就沒有在意。

按下她住的樓層數後,電梯間裡還在和小李聊著八卦呢,等“叮”的一聲門打開後,邁出去步子的郝眉眉首先就被映入眼簾的場麵震到了原地。

第61章 前男友

一個走廊裡密密麻麻擠滿了人和設備, 十幾台機器黑黢黢地直衝著走廊電梯口,在補光燈的照射下,不遠處站著的兩個人的背影看上去莫名眼熟。

這這這是錄節目?

郝眉眉被紮啤麻痹的大腦短暫複蘇過來,立刻轉身要躲開鏡頭,左右張望。整個樓層就隻有這一個直直的走廊,要越過十幾台機器後麵才會有兩條分叉路——

當機立斷伸出手指狂按電梯鍵, 她胡亂地將羽絨服上的帽子套在腦袋上,將自己扮作誤闖鏡頭的路人甲,小李也意識到現在的情況, 兩個人像木樁似的一直在電梯口處當背景板, 然後……神情麻木地看著樓層數一層一層地上升。

無路可退了。

而此時節目製作組似乎也發現不遠處人影晃動, 站在十幾台機器後的工作人員們小聲交談的聲音引起了攝像機前兩個明星的注意。

“其實我們今天……”

正在努力和杜行溝通的寧遠順著工作人員的目光往後飛速地瞟了一眼,自然而然地扭回來繼續說道, “有個遊戲要……”

他說話的聲音停下來,似乎感覺哪裡不太對,愣了愣神,又重新回頭。

那個焦慮地在電梯門口點腳的羽絨服背影怎麼看怎麼像一個人。

攝像機後的主製作人用紙板示意杜行把郝眉眉請過來。杜行看到紙板上的內容後, 瞳孔微擴, 一雙藏在袖口裡不停摳動的手指緊張的攥成了拳頭,不自覺地憂慮出現了自己預想之外的戲份, 滿腦子都是“要鎮定,要鎮定”。

相比之下, 開了不少演唱會的寧遠臨場反應能力要快速得多, 雖然短暫地停止了話頭, 不過餘光瞄到製作人高舉的牌子後,克製地勾起唇角,再次側過身後表情已經變得不好意思,微紅著臉湊到杜行的身邊,拱了拱他,用話筒收音能聽得到的聲音小聲問道:“行哥,行哥,把主力喊過來唄。”

“呃……”杜行無聲的張張嘴,還在做著天人交戰。

寧遠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抓著他的肩膀表情絕望道:“要不然和你玩遊戲,我真的會輸啊,其他組的人都進行的特彆順利,一到我這裡……這一路就彆提多倒黴了。”

腔調簡直就是在哭訴。

剛才在錄製時,杜行還糾著眉頭特彆認真地解釋自己遊戲玩不好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寧遠表現極其崩潰。這下銜接上前麵的內容,寧遠主動幫他甩鍋,杜行覺得頭大的腦袋瞬間輕鬆了不少,就順著製作組的示意,回頭喊了聲,“眉眉啊——”

“……”

一個多月的劇組友誼也沒見杜行這麼懇切地喊過自己小名。

郝眉眉等待的姿勢僵住,想了想現在抱頭鼠竄估計不太可能。拿視線去找小李,結果小李全程拿羊肉串擋住自己的臉,抱頭鼠竄。

她:“……”

穩住心神,她尷尬地轉過身,順著杜行揮手的姿勢禮貌地彎彎腰,然後小碎步地跑過去。

跑到一半,看到了寧遠那明晃晃地笑容,郝眉眉的腳步差點一扭轉身跑開。●思●兔●網●

杜行和寧遠什麼時候有交情的?這是什麼節目?沒聽說過啊——

短短的十幾米硬是冒出來上百種念頭,跑到他們跟前時,還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寧遠就像遇到救星似的捂著%e8%83%b8口長長鬆了口氣。

“這次的遊戲行哥是指望不上了,你可一定要幫幫我。”

眉眼之間帶著熟稔和輕鬆,似乎並沒有刻意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或者表現出對她過於親近的態度。前幾個月那個在廁所裡連環壁咚的人在鏡頭前收起了恣意任性的模樣,給了郝眉眉足夠的時間去做整理思路。

郝眉眉順著寧遠的態度,停頓了一下,一臉懵逼地摘掉帽子:“什麼遊戲?行哥什麼遊戲不行啊?”

她看向杜行,杜行則撓撓後腦勺,被寧遠插嘴嚷嚷道:“什麼遊戲都不行,我都要變成倒數第一名啦。”

他伸長脖子,趕忙把郝眉眉的身子扭過來,低頭還看到她手中提著的塑料袋,鼻子動了動,有些絕望:“我一天都沒好好吃飯了,太糟心了,快,快點開始遊戲,我是不是一會兒還能湊個夜宵吃。”

寧遠表現出勝負欲很強的模樣,沒畫眼線的妝容從給人強烈印象的回憶裡抹去,變得乾淨純粹了許多,而郝眉眉就這麼在他渴望的目光中,冷漠地把羊肉串遞給了鑽進安全區域中的小李。

小李在後麵偷偷地發短信,不知道在給誰報告消息。

工作人員因為兩個人這一小波互動笑出聲,主要還是特寫寧遠被郝眉眉故意無視後無語的神情。

然後主製作人給他們介紹了遊戲的規則。

很簡單的你比我猜,一分鐘之內要求猜出十個食物的名字。

平均下來六秒鐘就要猜對一個,這個規則厲害了。

杜行拿著寫有食物的牌子,來做翻詞板的人。得到了這麼個既露臉又不需要即興表現的活,他的神情立刻輕鬆下來,甚至要比之前積極得多。

擼串喝酒之後莫名其妙地被拉來做遊戲,郝眉眉站在猜詞的位置上還覺得像是做夢。

她扭頭問製作組:“輸了有什麼懲罰嗎?”

製作人特彆儘責地解釋,這個輸了估計就沒有翻盤的機會了,最後的懲罰很厲害。

“哦,那這就是決勝點嘍。”郝眉眉說的意味深長,讓寧遠背後一涼感覺到一股危險氣息。

“加油加油。”寧遠拍拍手不知道是給自己還是給大家鼓氣。

杜行舉著牌子隨著開始的口哨聲掀開第一個詞。

食物是冰糖葫蘆。

寧遠著急地兩隻手一起比劃,嘴巴上不停:“圓圓的,一個一個串在一起,就像這樣的圓圈……”

“葡萄!”

“不是,這樣一個一個……”

“核桃!”

“不是!!”

“山楂!”

“快了接近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