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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嗎?”西歐壓低了軟弱的聲音,聲音中多了幾分沙啞。

小雄性卻又搖頭,這一次他倒並沒有支支吾吾,而是快速說道:“他不在這裡,他大概並不在城中,之前他來找你的時候,好像說要離開去什麼地方。”

西歐愕然,刀疤臉要走?

那卡拉呢?

“當時他身邊還有什麼其他人嗎?”西歐眼珠子一轉後又問道。

“有一個身穿披風的蟲族,不過我沒有看清他的長相,他把整個人都藏在了披風中。”小雄性偷偷瞥向身後站著的西歐,見西歐嘟著嘴不高興的模樣後,他小聲地說道:“你不應該來這裡的,這裡很危險。”

西歐之前離開得匆忙,他甚至沒來得及和西歐說上一聲再見。

不過得知西歐是跟著軍長的客人爾微瑪一起離開的,他心中由衷感激,他希望西歐能夠離開泰格斯院過得更好。

可誰曾想到,他居然會再次在這巨大的牢籠中看見西歐。

“那個人呢?”西歐立刻拔高了聲音問道。

如果此刻卡拉在身邊,那麼這一次的探查就變得簡單多了,如今他身邊並沒有能用得上的人手。

“那個人和那個臉上有刀疤的雌性一起離開的,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小雄性輕聲說道。

聞言西歐放開了小雄性的手,他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麵前被重重包圍的那一棟小樓。

之前西歐曾經在泰格斯院中呆過一段時間,也有不少雄性曾經見過他,所以西歐並沒有這樣一個地方長留,放開小雄性,並警告他不準把自己回來的事情到處亂說之後,西歐尋了個隱秘的角落停下腳步思索著該怎樣溜進去。

那是一處牆角,僻靜的牆角與牆外的樹冠在灼熱的太陽下畫出一片樹蔭。如今大部分雄性都圍在前麵的空地中,這邊倒顯得有些安靜。

圍繞在小樓外的雌性比他預料的多,西歐繞著牆角走了一圈,幾乎沒有看見任何視線死角。

正當他猶豫著是不是應該放棄這邊的行動,轉而去尋找爾微瑪時,小樓中有了動靜。

守護在外圍的那些遲訓蟲族紛紛回頭看去,但因為並沒傳出召喚的聲音他們並未離開崗位,這讓在牆角附近伺機而動的西歐有些失望。

“你又想溜進去?”那小雄性的聲音突兀得出現在神經緊繃的西歐背後,嚇了他一跳。

西歐回頭看去,小雄性一臉擔憂的神情。

“你到底是來這裡做什麼的?”小雄性拽著西歐不放手,“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如果被發現了他們會殺了你的……”

他話還未說完,西歐就已經以手刀劈了過去。他動作利索乾脆快速的把那小雄性放倒,並把他放在牆角下利用牆角的花壇把他藏了進去。

這小家夥心地不壞,但如今西歐已經顧不上他。

做完這一切時,小樓那邊的動靜已經越來越大,守在樓外的雌性已經有一部分人耐不住性子,他們邁開腳步往小樓中走去。

神經緊繃的西歐伺機而動,在那群人亂了方寸時順著牆角也流進了小樓附近。

靠近小樓,西歐總算聽清楚樓中傳來的動靜,那是一陣打鬥聲,屋內許多東西都被摔碎。

守在屋外的那些人進去後很快被扔了出來,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一時間不知死活。

西歐眉頭微皺,他並未魯莽的直接衝進去,而是選擇出低矮的窗戶準備抬起頭朝裡麵張望。

西歐剛冒出頭,又連忙縮了回來,用兩隻手壓住自己因為興奮而自己豎起來的耳朵後,他這才小心翼翼的朝窗戶縫隙間張望。

縫隙中有一道紅光,那紅光讓西歐覺得眼熟。紅光前方,汀斯正狼狽地站在屋內一角,在他麵前是兩個正麵對麵對持著的蟲族。

對持著的兩人其中一個西歐很熟悉,就是之前他在刀疤臉家隔壁見到過的那個缺腿的蟲族。

此刻的他一如在自己家院子中熬粥時的模樣,麵色柔和,不見絲毫殺意。

西歐轉動著腦袋想要看清楚另一個人的模樣,但因為角度的原因他隻能看見對方的側影。

隨著西歐轉動腦袋的窺視,一具屍體出現在他視線中,他們這次的目標人物——那個軍長已經躺在地上毫無氣息。

再看看渾身是傷的汀斯,西歐並不難猜到發生了些什麼,應該是汀斯趁著軍長放鬆警惕下黑手把他給陰了。

軍長已死,汀斯卻還在這裡並未出門去主持這場戰役順便上位,這和他們約定的有些不同。

此刻西歐總算看清楚屋內那一抹紅光是怎麼回事,那竟是一道時空裂縫,但這裂縫比他們之前穿越星際的裂縫要小得多,看看隻夠一人通過的高度大小。

是那個瘸腿的階段三開啟的裂縫,所以他才會突然出現在這守衛森嚴的小樓中?

那屋內另外一個人是誰?

正當西歐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屋去找汀斯時,屋內對持著的兩人動起手來,鋪天蓋地的寒意至四麵八方傳來,瞬間讓西歐如置冰窖。

屋裡的兩人動作很快,他們的動作快到幾乎讓人看不見,這兩人的力量在其餘蟲族之上,兩人隻是正麵相交一次打鬥的餘波震在四麵牆上,牆壁上很快就出現裂痕,小樓搖搖欲墜。

西歐還來不及跑,牆壁已經被震碎碎石殘骸翻飛。

屋內渾身是血的汀斯也在這一波之下被震飛出來,狠狠撞落在另外的圍牆上。

這邊發生如此大的動靜,那些剛剛還在自哀自怨抱怨個不停的雄性嚇了一跳,下一刻那群雄性尖叫著四處逃開。

被波及到震得有些頭暈的西歐瞥了一眼那邊已經大打出手的兩人,轉身向著汀斯那邊跑去。

地上,牆壁碎石的殘骸下,汀斯吐出一口血抹了抹嘴唇後,他從地上爬了起來。

見灰頭土臉的西歐跑到自己身邊,汀斯沙啞地問道:“怎麼就你一人?”

按計劃,爾微瑪和西歐應該帶著人來幫他快速解決軍長,然後再按照汀斯的計劃故意輸給帶隊反擊的汀斯的安排。

這計劃中殺死軍長的時間是關鍵,太早太晚都不行。

“他去其他地方找你了,這邊動靜這麼大,他應該聽見動靜過來了。”拍打著身上灰塵的西歐話才說完,混亂的人群中爾微瑪已經出現。

泰格斯院精致彆致的前院,此刻已經在那兩個階段三的大打出手下化作一片殘骸,精致的碧瓦磚牆如今毀於一旦,隻剩下驚聲尖叫和漫天的灰塵碎屑。

那兩人卻還沒有停手的打算,動作間更見瘋狂。

見計劃亂作一團,爾微瑪並未再隱藏自己,他加快腳步快速來到西歐身旁。

“這是怎麼回事?”爾微瑪視線快速在西歐身上掃過,見西歐隻是灰頭土臉蓋了一身塵土沒有受傷後,他快速看向那邊大打出手的兩人。

“那個階段三是軍長身邊的人,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對我們出手,原本我還以為他不會插手這件事。”汀斯咳嗽著,一邊咳嗽一邊伸手扶住身後破爛的碎牆,他剛剛傷到了肺部,咳嗽起來時有幾分撕心裂肺的味道。

說話時汀斯看向一旁的西歐。軍長身邊的那個階段三比他料想得要更加固執也更加重情,那家夥居然虛偽的拒絕了他的邀請!

反正都是呆在部族後麵拿著部族的供奉做著部族的吸血鬼,他何必如此虛偽?

從誰手裡拿走該拿的供奉又有什麼關係?

蟲族天性冷漠暴戾,誰不自私自利?

他自私,所以他才能活到現在,而且比大多數蟲族都活得更好。

看慣了冷漠血腥的相處方式,汀斯此刻隻覺得被惡心得想吐。

如果不是西歐之前讓他去找那個瘸腿的蟲族,恐怕他早已經死在那人手下,這一點上他倒是該感謝西歐。

“對了,屋子裡那個……”

“該死!”汀斯猛地睜大了眼睛,他快速向著屋內跑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西歐和爾微瑪有些驚訝,兩人也加快了腳步跟隨著他衝進屋子,他們進屋時,那一人高的時空裂縫中正有人向這邊穿行。

那是個穿著風衣的雌性。

聽見聲響,他抬起頭,看到正進門的灰頭土腦的西歐,他微微一愣。

第65章 難道還怪他不成?

那人聽見聲響之後, 抬頭見到西歐之後微愣了一下,隨後他徹底通過那條裂縫,走到了西歐的麵前。

“你怎麼會在這裡?”西歐有些驚訝, 因為在他麵前的赫然就是卡拉。

說話時西歐微微歪著小腦袋朝著裂縫張望, 但目光所及之處均是紅得發黑的縫隙縫隙,並不能看見裂縫另一頭的場景, 也無法得知這條裂縫的另一端通向何處。

兩人正說話,裂縫中又探出一隻腳來。

正打量著裂縫的西歐嚇了一跳, 他雙眼猛地瞪大, 反射性的伸手摸向背後背著的大砍刀。

待到手在身後撈空, 西歐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武器留在了外麵,並未背進來。

西歐炸毛這一瞬之間,從裂縫中穿過的那隻腳已經落地, 一個身穿著和卡拉一樣披風的蟲族從那裡麵鑽了出來。

看清楚在披風下的那張臉,西歐頓時就樂了,而在披風下的刀疤臉,在看清楚西歐那張白淨的臉頰之後頓時苦不堪言地衝著他苦笑起來。

刀疤臉後悔了, 已經從裂縫中穿過半個身體的他猶豫了,他回頭朝身後看了一眼,不知道他現在把腳收回去還行不行。

“你怎麼也在這裡?”西歐把刀疤臉臉上那一抹牽強地笑容看在眼中, 心下卻是樂開懷,因為這刀疤臉如今的模樣有幾分狼狽,還有幾分滑稽。

刀疤臉身材雖不算高大,但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市井流氓般的痞氣, 再加上他臉上那一條幾乎橫穿了整張臉的猙獰刀疤,他整個人看上去頗有些駭人。

特彆是那一條刀疤,看得西歐都好幾次動心想在自己臉上劃上一條。

但此刻的刀疤臉已經沒了往日的痞子氣,此刻的他眼圈發黑,嘴角腫了一大塊,半張臉上都有紅腫的痕跡。

見到西歐之後他牽強地扯出一抹笑容,那笑容直接扯到了他腫起來的那半張臉,扯到傷口,直接讓刀疤臉捂著臉直吸冷氣。

刀疤臉苦不堪言,他回頭畏怯地看了一眼站在他麵前的卡拉,努了努嘴,他並未回答西歐的問題。

感人的相認並未持續太長時間,甚至還未等到卡拉開口回答西歐的問題,便被無情打斷。

那打鬥著的兩個階段三在毀掉半個泰格斯院後,向著這邊移動過來。

大出手的兩人並未注意到在屋裡的幾人,此刻的兩人已經殺紅了眼,能力高於其他蟲族一個階級的他們並未把周圍的戰場放在眼中,他們眼裡此刻都隻有對方。

泰格斯院那精致繁華的建築在他們手下如同豆腐,衣袖一揮,便倒塌一片。

“我們先離開這裡。”卡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