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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兒蟲核嗎……”

恬著臉的刀疤臉還沒說完,瘸腿的攤主已經臭著一張臉惡狠狠地趕人,“沒有,滾!”

“哎,你這瘸子彆給臉不要臉啊!”刀疤臉當即紅著臉挽起袖子就想要開乾,可氣衝衝的他在被瘸腿蟲族瞪了一眼之後便瞬間氣勢全無。

“你就幫幫我吧,我這也是迫不得已,不是這樣我又怎麼會找上你……”見來硬的不行,刀疤臉立刻放軟了態度哀求瘸腿的蟲族。

“哼!你不是天天都嚷嚷著要去泰格斯院嗎,這麼些年下來就沒存到點蟲核?”瘸腿的蟲族看都懶得看他的鄰居一眼。

他這話戳到了刀疤臉的心裡地痛楚,他哭喪著臉把下午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瘸腿的蟲族。等他話說完時,瘸腿的蟲族已經放下手中的工作看著他,瘸腿的蟲族麵色有些驚訝的問道:“你說你打不過他?一個雄性?”

刀疤臉哭喪著臉點點頭。

“……”瘸腿若有所思。

刀疤臉和他已經是好多年的鄰居,雖然這刀疤臉奸險狡詐沒啥良心,可是他的實力擺在那,這也是這麼多年來他橫行霸道無惡不作卻沒被人收拾了主要的原因。

刀疤臉見那瘸腿不說話,眼珠子一轉爬了起來,他從旁邊撈了個碗自己盛了滿滿一大碗米糊糊轉身就跑,跑得飛快。

旁邊屋裡,西歐這一覺睡得格外安穩。

一覺睡到自然醒時,屋內的桌上放著一碗早已經冷透了的米糊,簡單洗漱完後他自己倒了杯水,就著涼水全喝了下去。

刀疤臉不見了,但屋裡的東西沒有被動過的痕跡,他應該還沒有溜。

再出門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這個星球天空無時無刻不是彌漫著厚重的陰霾,入了夜之後,天空厚厚的一層厚重得有些壓抑。

站在院子裡西歐順著照亮了半邊天的泰格斯院看去,就算隔著很遠的距離西歐依然能夠聽見那邊不斷傳來的歡笑聲。

“你睡醒了。”刀疤臉搓著手從門外進來。

這裡的夜與白天截然不同,夜裡溫度低到嚇人,仿佛一天之內便經曆了夏和冬兩個季節。

“我有事想問你。”西歐臉上揚起笑容。

西歐那乖巧地笑容卻看得刀疤臉背脊一陣發寒,下午才差點兒死掉的他踉蹌著倒退了一步狠狠撞在門上。

西歐想問的很簡單,一共就兩件事。第一件事情便是想要問刀疤臉是怎麼看出他是個雄性,第二件事情則是關於這個星球的。

前一個問題的答案說來可笑,刀疤臉並沒有給太多理由,因為西歐的外形實在太好辨認,在身材普遍高大的這個星球恐怕有一半的人都能一眼認出他是雄性。

在這個星球上雄性並不少見,因為這裡有一個叫做泰格斯院的地方。那裡是整個帝國最為繁華的地方同時也是帝國最大的銷金窟,在那裡隻要你能給的起價錢就能獲得雄性的青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夠懷上蟲卵。

在刀疤臉的描述中西歐大概了解了這個星球,同時也打聽到了關於酋和燭的事情。

酋和燭的那一場戰鬥已經結束許久,燭勝了,大勝,就連後來他們星球派出去偷襲的那些蟲族軍隊也敗戰而歸。

那場戰爭已經成為人儘皆知的話題,因為他們星球的失敗讓上麵的軍長大發雷霆處置了好幾個舊的大隊長,而且這場戰爭已經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西歐清醒過來的時間不超過二十天,但戰爭結束卻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中間消失的那二十多天大概和他強行穿過裂縫有關。

“最近聽說軍長還在不斷大發雷霆,帝國裡不少人都遭了殃。”說起這件事情刀疤臉還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這不,我今天出去的時候打聽到帝國有征用臨時兵的意思。”

這是個權力至上的星球,想要在這座城中生存,要麼有權要麼有力量。

刀疤臉目前住的地方是整個城市的最外圍,也就是所謂的貧民區。住在這一圈範圍內的蟲族大多實力一般或者在戰場上受了傷身體殘缺,他們靠著些卑賤的苦役勞工勉強糊口。

“臨時兵?”西歐疑惑。

“說好聽點叫臨時兵說難聽點就是敢死隊的,上戰場專門當肉盾趟雷的。這次戰鬥慘敗損失了不少兵力而且帝國沒撈到好處,所以軍長急了,他準備攻打另一個星球爭取在深冬之前搶回足夠的物資,因此需要一批先行部隊探對方虛實。”

見西歐的臉上帶著驚訝,刀疤臉嘲諷一笑,有點把自己的命當作玩笑的輕賤,“以往哪次不是這樣?從咱們裡麵招兵反正死了也沒啥損失,到時候還不用給傭金,多劃算。不過聽說這次帶隊的是新進的隊長汀斯,所以我要去,你呢?”

“汀斯?!”已經聽得也昏昏欲睡的西歐瞬間來了精神。

他耳朵一抖,眼珠子開始轉動起來,找到汀斯他說不定有機會回去。可蟲族生性冷漠,汀斯和他又沒有太好的交情,他未必會願意幫忙。

“除了去應征之外,還有什麼地方能夠見到汀斯?”西歐期待地看著麵前的刀疤臉。

無論汀斯會不會幫忙他都要去試一試,即使到時候汀斯沒有幫忙的意思,他也要爭取從汀斯的口中打聽到帝國什麼時候會再次打開通往他所在星球的時空裂縫。

不知西歐所想的刀疤臉臉上先是露出驚訝的神情,然後他打量了西歐一會兒,又露出個恍然大悟的神情來。

等他再開口說話時語氣中已經帶了些憐憫,他道:“我看你還是彆想了,汀斯現在可是軍長身邊的大紅人,整個泰格斯院都不知道多少雄性對他傾心恨不得倒貼上去,就你這小身板恐怕……”

“廢話少說。”西歐轉了轉肉乎乎的手腕,大有隨時動手揍人的意思。

“你這人——”刀疤臉瞬間氣紅了臉,可他也確實怕死,眼看著西歐已經拿起大刀他連忙開口道:“泰格斯院就能見到他,而且能夠經常見到,據說他經常去那裡。”

聞言,西歐一張臉皺成包子。

但他很快下定決心,他雙手緊攥成拳起身向著門外走去,“走吧!”

“去什麼地方?”刀疤臉疑惑了。

“泰格斯院!”西歐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

“哈?”刀疤臉傻眼了,這小惡魔又想做啥?

難道是他已經搶上癮了?那可不成,他可沒蟲核在給他搶了,而且這泰格斯院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地方,這小惡魔豈不是逼著他去死嗎?!

“你不是認識泰格斯院的人嗎?想辦法送我進去。”西歐腮幫子氣鼓鼓地說道。

那泰格斯院一聽就知道不是個什麼好地方,若是平時西歐打死也不願意踏入一步,可如今卻沒有更好的辦法,畢竟想要憑借加入部隊而找機會見到作為軍長身邊紅人的汀斯恐怕幾乎不可能。

“哈?”刀疤臉大腦一片空白,這小惡魔剛剛是不是說讓他賣了他?

“對了。”走在前方的西歐突然停下腳步,黑暗中他回頭威脅地衝著刀疤臉舞了舞肉乎乎的拳頭,惡狠狠地說道:“賣掉的蟲核歸我,全歸我!”

第40章 那你先賒賬好了

西歐那紅潤的嘴唇好像兩片帶露的花瓣, 他嘴角微微下垂,神色間還帶著幾分不安。

燭火搖曳的泰格斯院後門,西歐乖巧地站在一旁, 而在他的身旁是一張臉都扭曲了的刀疤臉, 還有那個下午曾有過一麵之緣的小雄性。⑥思⑥兔⑥網⑥

小雄性此刻已經被嚇壞了,他哭哭啼啼的直用手抹眼淚, 他不明白下午好不容易才送走的這兩人怎麼又回來了?

要知道,下午得知他身上帶著的蟲核都被搶走之後, 他可是被上麵的哥哥罵慘了。

而且因為是他造成的失誤, 他必須彌補回來。所以接下去一個月的時間他都不得不到後麵院子裡幫忙, 泰格斯院並不是所有地方都那麼光鮮明豔,後院也有一部分地方是肮臟勞累的。

“對不起,下午我不該嚇唬你。”西歐低著頭, 他嘴角隱約掛著一絲絲歉意笑意。隨著他嘟嘴道歉的動作,他那還帶著些嬰兒肥的麵孔在燭火的餘暉中越發可愛。

“可、可是……”被拉到角落的小雄性因為太過震驚已經忘記哭泣,眼淚掛在他臉頰上搖搖欲墜。

“所以你能幫我這個忙嗎?”西歐連忙上前一步拽住小雄性的手,他故意眨了眨眼睛, 企圖露出更加可愛的表情來。

雖然西歐覺得自己大概八竿子都跟可愛這個詞打不上關係,不過非常時刻非常做法,如果軟的不行他就隻能來硬的了。

“我、我沒有蟲核了……”見到靠近的西歐, 小雄性嚇得又要哭了。

聞言,西歐一張小臉揪成一團,他萬分不甘地大度地說道:“算了,那你先賒賬好了, 以後記得還我。”

“……”

刀疤臉木然地站在一旁,他此刻臉上已經是一片茫然,他甚至是都忘了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自己又到底是誰。

直到看著西歐半拉半扯的拉扯著那小雄性進了泰格斯院,刀疤臉這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他似乎把這小惡魔送走了!

這麼一想到,刀疤臉臉上頓時露出一個燦爛至極地笑容,他熱情地衝著西歐的背影晃了晃雙手,希望這小惡魔能走快點,走得更快一點。

臨到門口,西歐卻又停下腳步,在他身邊的那個小雄性不願意走了。

“我真的不能帶你回去,如果帶你回去,被哥哥他們知道了,他們肯定要怪罪我的……”小雄性還想要反抗,可是看到西歐麵無表情的拔出背後背著的大砍刀後,他連忙改口說道:“我可以帶你進去,但是泰格斯院的規矩很多……泰格斯院,不允許帶任何武器進去,你……”

西歐動作停頓了下,他打量了一會兒,麵前顫唞著臉色慘白的小雄性,確定對方並沒有欺騙自己後,他這才糾結地看了一眼自己十分鐘意的大砍刀。

片刻後,西歐取下心愛的砍刀戀戀不舍的摩蹭了會兒後向著刀疤臉扔了過去,他道:“暫時先放在你那裡,我忙完了就回來取,好好收著,要是丟了有你好看。”話說完,西歐還衝著他晃了晃自己肉乎乎的拳頭。

一張粗狂凶狠的臉上正露出極大笑容的刀疤臉瞬間笑不出來了,那笑容還沒來得及扯下,又因為接住的砍刀太重而扭曲去了。

看著西歐和那小雄性進了泰格斯院,刀疤臉不可思議的掂了掂手中他就連舉起來都有些困難的砍刀。那砍刀現在又一頭還垂在地上。

另一邊,西歐拉扯著那小雄性進了泰格師院後並一直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泰格斯院應該已經建立了有一段時間,牆壁上地上都有歲月的痕跡。這裡的建築風格與城市中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用的都是最好的石料,路旁還擺著許多這在星球不常見到的綠色植株。

除此之外,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