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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記 焦尾參 4233 字 6個月前

,今天天一亮就出去找楊大人對案情去了。”柳珣說。

“沒聽到門房回稟你出去了呀?”喬氏說。

“還太早,怕驚動你們,我就翻牆出去了。”柳珣說。

“翻牆?”喬氏頗有些受驚嚇。“到點吃飯了嗎,好餓啊。”

“等你哥哥嫂子過來就可以了,等等,你這昨天的衣服都沒換,先去換身衣服。”喬氏說。然後柳珣不肯就在她這換,又跑回自己院子裡去換。

奶娘跟著去了,但是沒進去,“太太也知道少爺的性子,不喜歡彆人在身邊伺候著更衣。我看得得兒都沒進去。少爺一個人換的。”

吃了飯柳梁想和柳珣談談,這個不知道是大清早還是大半夜偷溜出門的行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沒想到柳珣吃了飯,主動要求和爹,大哥去書房喝茶消食。

“爹,大哥,我們現在的處境實在說不上好。”柳珣開誠布公的說,從他這次斷案開始,案件一開始幾乎是無從下手,然後爆出了柳璟的事,然後才有幕後人給出的線索,按照他所想的結案。

“這一件事上,辯駁不清,如果到時候他倒打一把說我們是幫凶,後果將不堪設想。”

“還有一件事,當初的軍備案,也可以說是早早結案,難說背後沒有有心人的手筆。”

“從軍備案到私礦案,可窺見背後人在織一張多大的網,他什麼時候會收網?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柳珣憂心忡忡。

“要照你說的這麼嚴重,背後人隻差最後一步稱王登頂了?”柳梁說,他不是不相信,但是他真的想不到現在朝中有誰有這樣的能耐,當今聖上,能力疑心一個不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躲過他的耳目,偷偷布下這麼一張網。

“那也許是他在等一個黃道吉日呢?”柳珣說。

“他沒收網,往好了說,他肯定還沒準備好。”柳璟說,“不過背後有這麼一個人,也真是如棘在背,無法安生。”

“聖人沒有問罪,多半現在在考慮的就是給你的嘉賞,也許不多,都無所謂了,你可以出來走動了。”柳梁說,“還要期盼夷族那裡不要出什麼亂子,有心人一提,你就不好動。”

“夷族那出不了什麼亂子。”柳璟沉靜的說,“我已經和聖人交了底,夷族有能力作亂的人都被我殺的差不多,現在留下來位高權重的蠢貨,內鬥得鬥上許久,聖人若是有意,現在拔兵前往夷族,可滅國。”

“聖人不會想出兵的。”柳梁說。“你這裡是暫時安全了。”

“珣兒這個事有點難辦,那人告訴你線索的書信呢?”柳梁問。

“都燒了。”柳珣說。

“還有彆人知道你這件事嗎?”柳梁問。

“沒有。”柳珣搖頭,心裡有小小的歉疚,怎麼談個戀愛對爹娘還不坦誠呢。

“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柳梁說。

正事說完也是深夜,柳梁讓哥兩回去休息,柳璟倒是沒忘了,出了柳梁的院子,他對柳璟說,“昨晚上爬牆去找的楊嶠?”

柳珣眼巴巴的看著他,“哥,你要支持我。”

“我支持你什麼?”柳璟問。

“支持我和楊嶠。”柳珣說,“哥要是不支持我我會很難過的。”

什麼難過不難過的就讓我支持你和楊嶠,我支持你們兩乾什麼?風裡來雨裡去的硬漢被弟弟的撒嬌示弱弄得頭大。

半夜三更,楊嶠偷偷翻牆進來給柳珣換藥,柳珣用腳蹬他,“你是不是就特喜歡翻牆這一口啊。”

“那你出不去,我進不來怎麼辦?”楊嶠說。“牽掛著你也睡不著。”

兩人膩膩歪歪一陣,楊嶠又要翻牆出去,就碰到等著他的柳璟,兩個人對手了幾百個來回,眼見打不死他,天又要亮,再打下去要引人注意。柳璟恨恨的收手,“你若是下次再敢翻牆來,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作者有話要說:  荒廢了近兩年的手速,不是短短的幾天說能上來就 上來的。現在全天窩在家,也就碼了一兩千字,好焦灼啊還得勸自己彆著急。

話說我手機碼字軟件怎麼突然不能小黑屋了。看來隻能小黑屋能拯救我。

第81章 過渡(二)

柳璟的旨意下來了,聖人說他是自三年前就接受秘密任務潛伏, 如今是完成任務還朝, 論功行賞, 任命他為虎威將軍, 封三等爵,即日赴東山大營赴任。還賞下不少良田黃金,嗯,還有美妾兩名。

這些都是其次。

主要是聖人給柳璟的行為定性。既然現在說了是有功,籠罩在柳家的陰雲消散了大半, 至於封官加爵,那是意外之喜。

柳家門庭熱鬨起來,所有的親朋好友好像是第一次知道柳璟死而複生的回來了都來慶賀一二。孟氏跟著喬氏忙裡忙外的招呼親人, 一天好不容易靜下來, 喬氏捶著酸痛的肩膀,還要安撫孟氏, “那兩個人,聖人賞的,好吃好喝的供著就是, 你不要太往心裡去。”

“娘, 我不在意。”孟氏綻放一個笑容說,“隻要相公能回來, 隻要相公能平安無事,我就什麼都不在意的。不怕娘笑話,這些天, 我總疑心自己還在做夢呢。”

“傻孩子。回去抱著他好好睡一覺,醒來後他還睡在你身邊,這不是夢呢。”喬氏說,“正好釗兒也大了,可以給釗兒添個弟弟妹妹。”

孟氏羞赧的說是,等回了自己院裡,柳璟也是剛剛從柳梁的書房回來,“釗兒已經睡了,我過去看了一眼,睡的很好。”

孟氏點頭,“釗兒還怕你嗎?”

“應該還是怕的,隻是裝作不怕了。”柳璟笑說,他摸了臉上的疤,“若沒有這個可能不會怕。”

“你怕嗎?”柳璟問。

“我怎麼會怕你。”孟氏說,“釗兒隻是從來沒見過你。我給他看你的畫像,他一直以為他爹長的該和小叔差不多的。”

“就是從前,我也沒有珣兒俊美的。”柳璟說,“少不得是你情人眼裡出西施,給我美化了再給兒子說,讓他有了不切實際的聯想,現在才會這麼失望。”

孟氏低頭輕笑,下人送來熱水讓兩人洗漱,“聖人賞的那兩個人就好吃好喝的在後院養著吧,也不能彆的處置。”柳璟說。

“你不過去看看,十分之可人呢。”孟氏故意說。

柳璟捏她的手,“我不在的這些年,一個人帶大了釗兒,你受委屈了,我保證,這會是你這輩子受過最後的委屈。餘生,我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孟氏笑中帶淚。“隻要你不要再離開我和釗兒,什麼都不算不得委屈。”

“明天去本家,姑姑說不定也要來。你什麼都不要說,隻站在娘身後就好。”柳璟說。

剛開了葷的男人總是心癢難耐,就算做不成事,膩在一起親一口摸兩把都能解心火,可是柳璟在,楊嶠想爬牆進來,柳珣想爬牆出去,都是奢望。最近家裡賓客如雲的,每天隻到衙門點個卯就走,更彆說和親親愛人能膩歪一下。◎思◎兔◎網◎

得得兒成了鴻雁傳情的信鳥,一天跑三趟柳府到刑部,柳府到楊府,不知道的人還道柳珣是多麼心係工作。

明日去本家,之後這些時日的慌亂都可告一段落,步入正軌。總感覺已有幾秋沒見著你,心裡抓心撓肺的想,飯也不香,睡也不香。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樣,還是有種我正好不煩你的慶幸。柳珣寫給楊嶠的信上這樣寫。

楊嶠的回信則是,真想讓你半夜三更時爬到你家牆頭看一看,那個徘徊在你家牆下的傻瓜是誰,你還能說出我會慶幸的話。明知道看不到你,還是忍不住想過來,離你近一點也是好。從來沒有過的感情讓我衝動的如同毛頭小子,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想你下潰不成軍,這是我生下來就佩戴的玉環,如今贈與你,希望你隨身佩戴,就如同你我能朝夕得見。

柳珣拿著那個玉環,做扳指更適合的大小,叫奶娘來給他纏繞好線做個配飾,又翻箱倒櫃,“我有什麼從小帶到大的東西嗎?”

“少爺,你小時候佩戴的東西都在太太那收著呢。”奶娘坐在一邊說,“少爺小時候的東西都是一年一換的,倒沒有從小帶到大的。”

“奶娘,奶娘,你來看,我這些玉佩裡哪個最貴?”柳珣換個思路。

“少爺的東西都很貴重。”奶娘看他,“最貴重的自然是那塊和田白玉的,但是少爺你不是想送人吧?那個是外太爺送你的及冠禮,上麵還刻著你的名字呢。”

“那我找塊白玉再雕個?”柳珣說。“奶娘,我現在有多少私房錢?”

“現錢嗎?”奶娘問,“少爺,你每次要用錢都是直接去賬房支的,你的私房沒有現錢。嗯,上次支用的零花還剩五百兩。”

“說好的晉商首富的唯二的外孫,我的身價就隻有五百兩嗎?”柳珣覺得自己受到了衝擊。

“少爺。你名下的鋪子田地收租都是太太派人管著呢。太太又不卡你的錢,你想要多少直接去賬房支就是了。”奶娘說,“你要是現在去問太太你值多少身價,太太要疑心了,少爺是外麵有情況了?和奶娘說說。”

“不說。”柳珣說,“小事你能幫我瞞著,外頭有人了,這事你肯定轉頭就告訴我娘了。”

“真有人了。”奶娘說,“可是少爺,咱們得看中是好人家的姑娘。”

“是好人家的,好的不能再好了。”柳珣說。沒錢去選白玉作佩了。在庫存裡翻出兩個金冠,讓得得兒去找人融了打成兩個書簽,畫了窗下共讀的圖案,讓工匠將書簽鏤空雕成這個模樣。金子嘛,俗是俗了點,情比金堅嘛。

去本家,兄弟們再見麵除了三哥有點真情實意的紅了眼眶,其餘人都有些尷尬,柳琅還是習慣性衝在前麵說些場麵話,柳璟說,“雖然論年紀你是老大,但是如今在本家,按血緣地位來該是三弟站在前麵,若是論官職,世子,刑部侍郎,虎威將軍都在你之上。私底下按兄弟論,這種正式場合,還是講點規矩。”

柳琅臉青一陣白一陣的,直接借口不舒服走了,沒有參加後麵的儀式。

開祠堂,柳璟上香,跪地三個響頭。

之後再去後堂見老太太。少不得陪著哭了一場,老太太拉著柳璟的手,“你姑姑這輩子命苦,好歹你也是當過她快二十年的兒子,日後也多去走動走動,莫要讓她老了沒了依靠。”

“還指望他去姑奶奶家,以後估計這親伯伯家都不會上門來,怪你三伯官職不顯,你堂哥官也不大,入不了虎威將軍的法眼。”三太太陰陽怪氣的說,看來她已經聽聞前麵發生的事。

“璟也是為了堂哥好,已經分家的旁支子,還在主家拿腔做派,若是讓禦史知道了少不得要參一本,綱常敗亂。”柳璟說。“不過堂哥的性子也是大,說幾句實話不中聽,甩袖就走,開祠堂這麼大的事在他眼裡不過是玩笑嗎?”

柳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