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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木何許 南枝 4254 字 6個月前

世,就留了,現在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打理長發挺費事的,就剃了。剃了好,每天省了不少時間麻煩。”

既然他說是因為過世的父親留長發,大家自然不好再說了,問出話題的杜總頗覺歉意,自罰了一杯,還說:“喬總你真是個孝順的人。”

喬兮道:“可惜我父親他走得早。”

繼續說這個話題就顯得沉重了,杜總趕緊轉移了一個話題。

一行人在酒桌上邊喝邊聊,到晚上十點飯局才算完,公司的司機開車送喬兮回家,溫知言看喬兮喝得半醉了,就在他旁邊護航,跟著送他回去。

喬兮是特彆耿直的老板,他自己能喝,就不會讓溫知言代他喝,其他公司的老總要和溫知言喝,喬兮也會替她擋一擋,覺得溫知言是女孩子,要是醉酒不免不好。

不過喬兮自己也有分寸,基本上不會真的喝醉,他不想喝的時候,自然有辦法推脫,也沒人敢沒眼色強迫他喝。

車開到了喬兮住的高層公寓樓下,溫知言先下車,司機打開了喬兮乘坐這邊的車門,溫知言就趕緊上前把喬兮扶住了。

喬兮的潔癖在公司不是秘密,司機一般還不太敢扶喬兮。

喬兮對溫知言說:“我沒有醉,沒事,你們先走吧,我自己上樓就行了。”

溫知言哪敢,趕緊說:“喬總,我看你進屋了才走。你家有人嗎?”

喬兮摸出手機低頭看了看,他給耿喬發了信息,但耿喬至今還沒有回他。

耿喬最近沒工作,不過也不得閒。

喬兮去公司,他上午就去練了形體課,下午還要去練武術,專門請的拳術老師,最近每天都有去,下午練完武術,晚上要去他媽那裡看她。

耿喬以前從不在喬兮麵前說道他媽的事,最近也並不常說,有時候會偶然間提起兩次。

諸如昨晚,他和喬兮一番恩愛,兩人都愛得恨不得就不過其他日子,隻在床上膩歪了。喬兮說了他今天的安排,晚上可能會晚歸,問耿喬要做什麼事,耿喬便講了他要去他媽那裡的事情。

喬兮不由問:“你去你媽那裡很勤嗎?”

耿喬不是很想說他媽,但既然喬兮問起,他就回答:“最近在B城,隔幾天就會去看她。之前出了那攤子事,她擔心了一陣,加上最近氣候變化,她就有些感冒。”

喬兮說:“那你的確要好好照顧她。”

耿喬:“主要是最近陸光正要處理他老婆的事,沒有在B城,所以我才去我媽那裡,要是陸光正住在那裡,我就不會去。”

喬兮聽出他語氣裡的彆扭,他知道耿喬的媽是陸光正的情婦,這種身份,總之是很尷尬的。

喬兮以前見過他爸的情婦,他不知道他爸交過幾個,他見到的隻有一個,很溫柔很古典美人的一個女人,大概比他爸小十幾歲,他爸死的時候,對方才三十出頭,正是風韻和容貌都在巔峰的時候,因為她要照顧病人,所以每天隻是薄施粉黛,在醫院裡,卻也如白色芙蓉花一般,讓人賞心悅目。

隻是喬兮那時候很難過,又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加之喬家這邊的親戚們都認為他媽不照顧病人沒有仁義也不講情麵,他媽很氣惱,明明病人都要不行了,居然還在各自生氣,喬兮當時一個頭兩個大,每次看到那位女士,他就很尷尬,因為他爸和家裡長輩都沒讓對方離開,他也拉不下臉把對方趕走。

後來他爸過世了,他隻在追悼會上見過對方,後來就完全沒見過了。

大約是喬家強勢,他媽也強勢,給了她兩套房和不少現金,對方也就去過自己的日子了,也不敢再來找喬家。喬兮想要見到對方,恐怕也不容易了。不過這樣正好,再見到,兩邊恐怕都很尷尬。

喬兮想了想,雖然覺得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捅到耿喬的傷處,但他認為以兩人現在已經是一家人的關係,他便也有說起的權利和義務:“我們現在並不缺錢贍養你的母親,要是她有意,其實不用再和陸叔有瓜葛,陸叔即使他不樂意,他也不能拿我們怎麼辦。”

耿喬很感激他,將他抱緊了,但很無奈,說:“我媽對陸光正死心塌地,沒了他活不了。我去見她,她嘴裡三句話離不開陸光正,我每次聽著就煩。我不是沒有勸過她,但她不會聽我的。她覺得陸光正才是她的伴兒,我有自己的日子和事業,根本給不了她渴求的那些東西。這不是錢的問題。”

喬兮倒沒想到原因居然是這樣。

可能是受他媽的影響,羅女士和陸光正的妻子覃女士是朋友,所以幫著朋友說話,從她嘴裡的陸光正,除了會做生意外,其他可取之處實在很少,所以喬兮對陸光正並沒有什麼好感。

耿喬又說:“所以我們過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不用去管她這些。”

喬兮道:“她老了,我們總要贍養她,這是我們的義務呀。”

耿喬看他滿心都放在要給家裡老人養老上了,親了他的臉一通,讓他彆再想這些,“到時候再說吧。”

喬兮覺得自己被大狗%e8%88%94了幾口,擦了擦臉,完全沒有被他轉移開注意力,說:“我是覺得陸東霖太不靠譜了,說不得以後不僅是你媽,連陸叔,都要靠我們養老。”

耿喬想到陸光正就隻剩下厭煩,他知道陸光正對自己挺好的,就是嘴賤,但他非常厭煩陸光正對自己嘴賤,陸光正也不知道改改,最開始他隻是悶著頭聽著,後來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要比嘴賤,耿喬覺得自己多練練也完全不會輸給他。

陸光正是耿喬母親的情夫,耿喬還一度懷疑是他謀害了自己的生父,他從一開始對陸光正就非常敏[gǎn],陸光正還從不照顧他這個“野兒子”的敏[gǎn]心態,總是逗他,說的好話沒多少,欺負他的話倒是一籮筐,耿喬和他的關係怎麼可能好。或者即使他對耿喬隻展現出成熟又幫扶的姿態,很照顧他的自尊心,耿喬也不一定買他的賬,更何況是他沒有。

要是彆人在耿喬麵前說要給陸光正養老的事,耿喬估計能火冒三丈,但這話是喬兮說的,他愣了一下後,就摸摸索索地把喬兮的手攏在了自己手裡,喬兮的手比較細膩,他愛不釋手地摸,又拿到唇邊親,把對陸光正的厭惡壓下去,說:“他那麼有錢,養老還不容易,關我們什麼事呢。”

喬兮被他摸得手癢,癢到了心尖上去,隻好又往耿喬懷裡鑽。

現在天氣已經熱起來了,耿喬是個火爐,喬兮很愛養生,補品吃得多,也是個火爐,兩人得開上空調才能睡在一處,不然心裡想接近對方,晚上睡熟了,身體也會把對方踢走。

兩人又在床上鬨了一陣,喬兮實在不想再來翻雲覆雨一回,那真會要了老命,隻好把熱情似火的耿喬壓住,說:“雖然是破壞氣氛,但是我覺得我們說的養老,可能不是一個意思。即使有錢,但也會有更多感情需要,我們要去不時探望他們,他們生病,需要去陪伴,即使不做什麼,隻是出現,他們心裡也會好受些,覺得自己是被人惦記的。我想陸叔還是喜歡大家庭的,他大約早就知道陸東霖不靠譜了,所以想陸東霖娶穆惜姐,不過兩人訂了婚,現在又沒消息了,他們什麼時候結婚,你知道嗎?”

耿喬看喬兮說起陸東霖,已經沒有了以前那種介懷和發酸的感覺,想必是對陸東霖沒有任何非分的想法了,他雖然不喜陸東霖,但也不特彆介意談他,就說:“陸東霖喜愛吃喝玩樂,對事業沒什麼進取心,在正則娛樂的時候,他也不怎麼管事,大事基本上都是陸光正做決定,一般的事又有下麵的經理和總監們,所以才沒出什麼亂子,陸光正即使再喜歡他兒子,也知道他兒子扶不上牆,我聽我媽說,是因為覃女士要求,陸光正才不得不扶著他兒子。覃女士不喜歡穆惜嫂子,所以訂了婚,結婚就一直沒定了。現在覃女士要和陸光正鬨離婚分家產,陸光正正在解決這個大麻煩,估計更沒心思來管陸東霖和穆惜嫂子的事了。”

喬兮歎道:“他家真是麻煩多多。家和萬事興,倒是一句好話。”

耿喬親喬兮的嘴,又把手摸到他的腰腹上去:“那我們是很和的吧。”

耿喬大約最近沒事業上的事要累,除了形體訓練就是練拳,身體素質太好,補得又過分好了,摟著喬兮,動不動隻想恩愛,喬兮看他又要親熱,簡直是受不了他,開始推他,“我要趕你去睡沙發啦~”

耿喬隻好停住了,“我就是親一親而已。”

喬兮:“信你才怪了。”

……

喬兮半醉的腦子把昨夜談的事想了一通,知道耿喬是回他媽那裡去了,看他沒回複,想來是這時候都沒回家,也許他媽那邊有什麼事絆住了吧。

喬兮想了想,把手機收了起來,對溫知言說:“言言,你送我進屋,就回去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溫知言跟在他旁邊進了電梯,看他走得很穩,意識清楚,就沒有再去扶他。

從酒樓裡出來時,即使喬兮是清醒的,他也要裝作已經不勝酒力,為了這單生意喝得豁出去了,是溫知言把他扶進車裡的,所以溫知言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幾分醉。

上了樓,喬兮自己用密碼開了門,溫知言進屋,在門廳為他找拖鞋的時候,看到裡麵是有兩雙男士常用的,碼數完全不同,她心知喬兮和耿喬說不得是在同居了。

不過她可沒傻到告訴彆人,隻悶在心裡。

從門廳往客廳的牆邊櫃子上放著相框,她斜著瞄了一眼,一張裡麵是耿喬的,一張裡麵是喬兮的。

耿喬的是劇照,喬兮的是一張坐在馬爾代夫海邊的照片,照片裡麵的兩人都漂亮得不行。

兩個好看的男人在一起總是養眼的。

溫知言沒見房裡有其他人出現,可見耿喬現在不在。

她問:“喬總,要不要我留一會兒,以免你身體不舒服會有什麼需要?”

喬兮換好了鞋,擺手說:“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我沒事。”

溫知言:“我給你拿點解酒藥喝也好。”

喬兮:“你走吧,我沒事。”

溫知言看他的確是不需要自己了,這才走了。

她下樓的時候,一直在想也許出電梯會和耿喬遇到呢,不過她是想太多了,出了電梯一直到了車裡,都沒遇到半個人影。

溫知言走了,房子裡隻剩下喬兮一個人。

他脫了襯衣扔進洗衣籃裡,隻穿著白背心和長褲在房子裡轉了兩圈,實在放心不下耿喬,就又給耿喬發了兩個信息,【你那邊出了什麼事嗎?】【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過這個信息石沉大海,耿喬沒回複他。

喬兮心裡有點煩躁,第一是擔心耿喬那邊出了什麼事,第二是耿喬不及時回複他,他就會不太高興,他覺得自己還是太矯情了,總要愛人總能在第一時間回複自己,也太過分了。

自省了一遍,他便也就心平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