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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知道了。他也不必辛苦維係。若願意過來,兩個人就好好的親近,就和剛開始成婚的時候一個樣。”

“夫妻生活,講究一個快樂舒服。兩個人都舒坦了,這日子能舒心的過下去,就成了。”

含璋聽了哈哈大笑,又怕把旁邊睡著的小外甥給吵醒了,連忙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巴,笑得不行了,好不容易才給高雲豎起大拇指:“姐姐,你牛!”

這是她的原話不假。那回嘀嘀咕咕的跟高雲說了,沒想到高雲就記在心上了,居然還跑去跟濟度說了。

她還問呢:“姐姐這樣說,那他怎麼說的?”

高雲道:“他倒是沒有生氣,隻是有些驚訝我會這樣說。還和我說,聽我這樣說話,就有些想起當初和我剛成婚時我的性子了。”

濟度答應了高雲。本來濟度也並不討厭高雲的。隻是高雲漸漸和先前有些不一樣,濟度又從彆處得了些溫柔小意,就漸漸冷落了這裡。

現在高雲說,和他在一起,願意隻體會快樂舒服,這讓濟度特彆有新鮮感,又想起當初新婚的時候了。

到了這裡,就勤了些。兩個人在床榻上放開了肆意,單純從體驗上來說,竟然比剛成婚的時候還要好。

高雲不談感情了,也不管濟度在彆處如何,濟度反而到她這裡來是最多的,偶爾也會去去彆處,但漸漸在這兒歇的多了,他的東西在屋裡也就多了。

成婚這麼幾年了,這會兒反倒是像新婚燕爾的時候,濟度難免放縱些,高雲這脖子上就有了些印記了。

含璋笑死了:“姐姐這樣倒是不錯的。趁著他還年輕,就多享受享受唄。能快樂十幾年就快樂十幾年吧,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就不行了呢。”

高雲捏她的嘴:“瞧瞧你說的什麼話。真該讓皇上也聽聽。聽聽你這是說的什麼呢。”

含璋笑嘻嘻地:“我怎麼了?皇上在跟前,我也是這樣說話呀。皇上最知道我了。我這樣說話,他愛聽著呢。”

“不過這個話,姐姐彆傻乎乎的和他說了。他們男人聽不得這個,不能說他們不行的。現在這個年歲還很行,回頭年紀大了,姐姐要覺得不成了,想法子偷偷給他補一補就是了。隻可惜是隻能睡這一個,不能換人。不然就更快活咯。”

高雲看她說的狂妄大膽,其實小臉都紅透了。也知道這位皇後娘娘在她這裡是慣會過嘴癮的。

等真見了皇上,怕是一個字都不敢說的。還換人,皇上把她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往哪換?誰敢換?

姐妹倆嬉鬨一回,高雲便要和含璋說個事。

“你在宮中,也不知聽沒聽說,董鄂氏有身孕了。”

含璋懶洋洋的靠在軟枕上,懷裡抱著高雲的胳膊,翻了個身,和高雲一塊兒望著帳頂的承塵:“我知道。我身邊有孔嬤嬤。我叫她打聽著呢。”

姐妹倆都在坐塌上臥著,也就隻有和含璋在一起,高雲才會把端著的架子放下來,陪著含璋怎麼舒服怎麼來。

董鄂氏被指婚給義王孫可望。

聖旨到府的時候,董鄂氏就病了一場。可她再怎麼不願意,皇上聖旨賜婚,她就必須要嫁過去,否則她家人都要遭殃。

董鄂氏是重生而來,隻為了再次成為福臨的女人。

但福臨的聖旨,似乎將她的執拗打破了。讓她清醒的認識到了現在的這個皇上,和她熟知的那個深愛她的福臨是完全不一樣的。

病好後的董鄂氏去了孫可望的王府。她順從的做了義王的側福晉。

哪怕是新婚之夜都沒有哭鬨。她安安靜靜的在義王府裡過日子。

不管她內心是什麼樣的,至少在表麵看起來,義王的董鄂側福晉就是在王府好好的侍奉義王,成為了孫可望的女人。

董鄂氏曾經想成為福臨的女人,並且有很多的人懷抱著各自的目的在幫她,希望將她送到福臨的身邊,讓她成為福臨的嬪妃。

這件事瞞不住孫可望的。

就是董鄂氏做過的那些事兒,孫可望入京之後,一定或多或少的聽說過。

但是要不說人家識時務呢,不然也不會降清了。

孫可望一概裝作不知道,就連他的王妃白氏,也沒有對董鄂氏不好,更沒有刻薄她,董鄂氏在王府裡過的還挺好的。

孫可望似乎還挺喜歡她這個側福晉的。

就這麼著,董鄂氏就有了身孕了。

高雲看向含璋:“她會就這樣死心嗎?他們是不是就這樣放棄再用這個棋子了?”

含璋輕輕笑了:“我也不曉得。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董鄂氏哪怕是跟孫可望有了孩子,她恐怕也不會死心的。隻不過不會再向從前似的那麼莽撞了。畢竟皇上不喜歡她,她首先得讓皇上不厭惡她才成。”

董鄂氏如今身在義王府,探查她的事情沒有向從前那麼容易了。

但孔家跟孫可望可是有仇的。孔家的人將義王府盯的死死的。

孫可望如今是瞧著好好的,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可以後呢?

福臨對心懷不軌的人處置可是從不會手軟的。他那麼狠,會容許董鄂氏好好的活著嗎?

董鄂氏如今的身份也是尊貴的,還牽涉到孫可望,還牽涉廣西之事,孫可望對南邊雲貴一帶可是太熟悉了。

她怎麼會沒用呢?她可比從前太有用了。

高雲問:“含含,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事情啊?”

含璋笑道:“我能知道什麼呀。直覺罷了。”

女人的直覺。

含璋說:“不過,倒是有一件事。董鄂氏似乎想要個兒子,有孕後,就往海會寺派人去過幾次。都是叫她娘家人悄悄去的。沒有驚動義王府的人。似乎是為了求告子嗣。海會寺的住持禪師憨璞的幾個弟子承辦她的這個事。”

高雲忽然想起來:“皇上過些時日,不是也要帶你去海會寺麼?”

“是呀。”含璋道,“不知道與這事有沒有什麼關聯。董鄂氏想做什麼也不知道。不過,管她想做什麼呢。咱們再這兒猜測也猜不出來,不如過好自己的日子。”

這話倒也是。

若董鄂氏肯好好的過日子,那倒是好了。

不過,她們也確實不必管旁人如何。現下姐妹三個在京中的日子十分舒心,高雲看了看身邊小搖籃裡熟睡的小兒子,心中隻覺滿足。

如今濟度在京中,每日都回府,聽說是晨起的時候就留了話,說晚間要來高雲這裡用晚膳,還要看看德塞。

含璋自然不會留宿打擾他們夫妻。就是走的時候望著高雲笑了好一會兒,把個大姐姐笑得臉蛋通紅,她倒高高興興的走了。

含璋回宮,想著福臨今日事忙,怕是要到半夜才會回乾清宮。

大冬天的,她又不想一個人在坤寧宮歇著,就乾脆折道,往乾清宮去了。

兩個人睡在一起暖和,哪怕隻有半夜,也是舒坦的。

本想回暖閣先更衣,結果還沒進暖閣了,就瞧見吳良輔跟他徒弟兩個像熱鍋上的螞蟻那兒轉悠,臉上愁的褶子都瞧見了。

見了含璋,師徒兩個立刻上來磕頭請安:“娘娘您可算回來了。”

含璋奇道:“怎麼了?”

也不怪她覺得稀奇。吳良輔向來沉穩,是福臨身邊的老人了,從來也不會這麼失態的,今兒這是怎麼了?遇著什麼事了,急成這樣?

吳良輔的徒弟不敢說話,含璋叫起後,師徒倆一起起身,徒弟退到一邊去。

吳良輔才說:“娘娘,是襄郡王來了。惹著萬歲爺生了好大的氣。現在還在裡頭跪著呢。奴才們也不敢去請娘娘回來。萬歲爺有話,不許驚動您的。”

含璋心裡哦了一聲。矮冬瓜來了啊。

也不知道博果爾做了什麼,福臨會生這麼大的氣,把吳良輔都給驚著了。

自從看多了佛書後,含璋嫁進來,與福臨接觸日久,含璋便能感覺的出來,福臨輕易是不會生氣的。帝王的養氣養心的功夫,他做的還是不錯的。

要不然也不至於隻肯在床榻之上肆意妄為。

這麼看起來,博果爾還是挺能耐的啊。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含璋問了一句,吳良輔卻不敢說。那徒弟甚至又跪下了,更不敢說了。

看樣子不是不知道,是不敢對著她說。

含璋想了想,問道:“同我有關麼?”

這一回,連吳良輔也跪下了。

瞧他們這個樣子,含璋倒是心裡有底了。

她抱著手爐道:“那我進去瞧瞧吧。”

吳良輔麵露為難之色,但是他不敢攔著的。

含璋望過去,笑道:“皇上隻說不驚動我。如今我已回來了,聽見這話過去瞧瞧,不算驚動。何況皇上也沒吩咐總管攔著我吧。也不是總管去請我的,是我自個兒來的。總管的差事好著呢。”

吳良輔深深磕頭:“奴才不敢。”

萬歲爺是吩咐任何人不許進去的。但吳良輔想,皇後娘娘在皇上心裡的地位……這個任何人,大概永遠不會包含皇後娘娘吧。

含璋笑了笑,叫他們都起來。

而後徑直去了正殿。

素日裡見大臣的地方,也沒旁人在。含璋從側門撩起綢簾進去。

這會兒一個奴才都沒有,大約都被福臨趕出去了,這活兒,含璋自己乾了。

一進去,含璋就瞧見正中地磚上跪著一個人。

看衣飾樣貌,是博果爾無疑了。

其實這會兒,博果爾已經長高許多了。他是猛然竄起來的。十五歲的男孩子,在滿人眼裡已經是成丁了。到了能上戰場的年紀。

他倒也不是那個矮冬瓜了。可含璋有時候還會這麼喊喊他。當然了,也隻在福臨跟前才這樣。

就連寶日樂,除了生氣的那一回,後來都沒有再這樣說過博果爾了。

他長得和福臨不大像,要說好看,那肯定是福臨更好看的。但據說在外頭,那些人都說,襄郡王的模樣,是最像先帝爺的。

福臨還在生氣,聽見腳步聲本想喊人出去,再一瞧是含璋進來了。

他這滿腔的怒意對著彆人是高熾,對著含璋是半點舍不得灼上去的。

他收了怒意,過來接含璋,還牽著她的手:“你怎麼來了?”

含璋歪了歪頭,對他露出一個笑,把手裡的暖爐送到他微涼的掌心,自然而然的挽住他的胳膊:“我回宮,想來乾清宮更衣。就聽見說皇上生氣了。也沒人敢來勸。我就來瞧瞧。”

“皇上不讓驚動了人。我便不算作內了。皇上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呢?”

“要生氣也就罷了,哪有皇上這樣生悶氣的?要是襄郡王的不好,皇上要打要罰,隻管去做就好了。何苦憋悶傷著自己的身子呢?”

博果爾一聲不吭的跪在那裡,含璋進來,他也沒有動彈的。

隻含璋這話音才落,他就赫然抬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含璋,好似不懂,怎麼得佛.祖.點.化,明.心.開.悟應當溫柔慈和的皇嫂,怎麼能教唆皇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