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1 / 1)

上,他也說把玩來的。他怎麼弄的,那會兒昏昏沉沉的,現在含璋可都記起來了。

自個兒的東西給他,他還能做什麼事。連她的小鏡子,他都給汙了。

帶了點羞惱的:“本宮的東西都有用處。騰不出給皇上。總管回去就這麼說吧。”

吳良輔哎了一聲:“奴才遵命。”

人精似的吳良輔難道還能看不出來麼。萬歲爺這是逗皇後娘娘呢。

可娘娘年輕麵嫩,哪禁得起這麼逗呢?回頭再生氣了怎麼辦。

吳良輔彆的都不敢多說,萬歲爺怎麼說的他就怎麼說。瞧見娘娘果然不高興了,吳良輔心說得了,回去複命得好好回話,皇上興頭上,可不能掃興了。

吳良輔回了乾清宮。

福臨才見完大臣,歇著飲茶,見吳良輔回來了,忙問:“如何了?”

瞧不見粉藍小鏡子擺在跟前,福臨每每談話回神時,總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含含小皇後真小氣。都不說給他留點什麼。

就是心裡念著她想著她,見不著她的人,就想要她的東西陪著。

吳良輔緩著說了,得了福臨一句,沒用的奴才。

吳良輔領受了,才又說:“萬歲爺,奴才是瞧著,娘娘不大安樂的模樣。”

“她怎麼了?”福臨關心了,“身體不舒服?”

吳良輔說都不是。

福臨又問:“從朕這兒走的時候,有奴才不長眼招惹她了?”

吳良輔也說不是,瞧著福臨眼神淩厲的盯著他,吳良輔忙道:“娘娘才從慈寧宮回宮的。聽聞貴太妃也是在太後處用了午膳才走的。”

說了半日沒說到重點,福臨沒耐心了:“太後宮裡的消息,你打聽不到?”

“奴才不敢。”吳良輔跪下請罪,“給奴才千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打聽太後宮中的消息呀。”

能做到紫禁城的總管太監,又能在福臨身邊伺候十年,吳良輔也不是真的沒用。

趁著福臨踹他之前,吳良輔忙道:“近些時日,後宮裡有人說,皇後娘娘和大阿哥處的好。他們說大阿哥攀上皇後娘娘,前途無量。還說皇後娘娘待大阿哥就跟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似的極好極疼愛。”

“各宮都知道了?”福臨怒意一瞬沉斂,沉聲問吳良輔。

吳良輔說:“都能知道。”

福臨擺擺手:“朕知道了。你去吧,叫王爺貝勒們進來。”時辰到了,要接著議事了。

這世上,再沒有人比福臨更明白了。

流言似刀,是能往人心窩子裡戳,能見真血的。

含璋才入宮幾日呢?他們就這麼迫不及待,要帶著他的大阿哥殺人誅心來了。

大阿哥三歲了,不小了。

能記事。能認人。知好歹。更知道巴氏是他的親生額娘。

大阿哥雖養在太後處,但巴氏也並非見不到自己的兒子。固定時日,他們母子總能相見的。

外頭這麼說的人多了,大阿哥聽見了,心裡自然是要嘀咕的。

巴氏聽見了,心裡難道沒有想法嗎?大阿哥也總會長大的。若他們母子為此生了私心——想利用皇後的疼愛做些什麼,獲取些什麼。

不是叫小皇後為難麼?

小皇後心思柔軟,宮裡的黑暗罪惡若是攪擾了她和孩子們的寧靜,福臨頭一個不依的。

那麼漂亮可愛的人兒,福臨要把她護的好好的,叫她永遠無憂無慮的盛放在這宮裡,盛放在他手心裡才對。

含璋這裡打發走了吳良輔,倒是生出來幾分精神。

和孔嬤嬤兩個人一塊兒卸了妝。

等含璋躺到床榻裡頭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

方才惱的,她倒是忘了問吳良輔襄郡王建府,福臨出宮還是不出宮的事兒。

轉念一想,福臨晚上要來的。等他來了再問也是一樣的。

昨夜沒來真的,但福臨鬨了她幾回,她來來回回沉浮其中,也是累著了。

後來福臨又哄著她,生澀用手幫了他一回。

這會兒手臂手腕還酸著呢。

一躺在床榻上,外間窗扇開著,小風吹著,外頭還擱了冰塊降溫,內室的溫度正好,含璋一閉眼就睡著了。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都要用晚膳了。

今兒坤寧宮的小廚房隻做了一點湯水,就沒做彆的膳食了。

倒不是小廚房偷懶。是到了時辰,慈寧宮和乾清宮都送了膳食過來。都是含璋愛吃的茶點飯食。

就跟約好了似的,慈寧宮送來的是她愛吃的精致花樣,乾清宮送來的,是她喜歡的麵食餑餑。

太後疼她,沒想到福臨也這麼有心。與他在乾清宮吃了一回,就琢磨出她的口味了。

含璋睡餓了,美美的吃了一頓,稍微活動了一下後,就到了妝台跟前,琢磨今兒夜裡怎麼打扮。

愛美的小姑娘,可不能頂著一張油乎乎的小臉見皇上啊。

夏天熱,這臉上實在太容易出油了。

含璋琢磨了一會兒,又跟墨蘭討論了一會兒,決定還是要個清透點的妝容。屋裡點著宮燈,還有燭火,亮亮堂堂的。

她要是粉嘟嘟紅潤潤的,像一顆晶瑩剔透的小果凍,在一屋子的光亮底下,多好看啊。

仗著年輕皮膚細嫩,含璋晚上不抹水粉了。

福臨要是瞧著她高興了,沒準能吹個枕頭風,出宮轉一轉。

知道入宮了難出去,可含璋的心還是有那麼一點蠢蠢欲動的。

福臨過來,瞧見含璋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含璋心裡就有那麼些得意。

不枉她和墨蘭嘀嘀咕咕抹弄小半個時辰了。

“含含沒抹水粉?”福臨抱著人,捏著小下巴親了親,抱著人坐下就不撒手了。

沒在她身上聞到水粉的甜香,也不是她素日用的那幾個,可垂眸低低親著她,是他事後留戀的屬於她的獨特的少女馨香。

就這一抹幽香,福臨太喜愛了。

他進門就瞧了小皇後,這會兒在燈下又細細瞧了瞧,小皇後眉眼靈動,不是惱怒生氣的樣子。

“今晚沒有抹。”含璋沒帶護甲,把光滑明亮的新做的指甲給福臨看,還問他,“好不好看?”

“好看。”漂亮健康的指甲上還勾勒了花朵圖樣,也不知道怎麼弄的,用手碰了碰都不掉。

漂亮纖細的手指上配上這樣晶瑩的圖樣,越發顯得小皇後精致可愛了。

福臨捉起小皇後的指尖親了親:“今兒這麼高興?怎麼不依著朕的話,送你的貼身物件來,隻管叫朕平白的想你麼?”

提起這個,含璋就收回指尖,不給他親了。

她眉宇間帶了愛嬌的羞紅:“皇上還說。皇上怎麼能讓吳良輔帶那樣的話給臣妾呢?”

福臨笑起來:“怎麼不能了?”

“朕想你,要你的東西陪著,也不許了?”

含璋仗著屋裡沒人,奴才們都退出去了,她戳著福臨掩在衣裳底下的鎖骨:“那怎麼能讓他來說呢。這是臣妾和皇上之間的事呀。”

福臨瞧著懷裡的人兒,脖根都紅了。他懂了。

小皇後這是害羞了。羞的隻管把兩個人的事兒當私密的事,連奴才也不許參與。

也不知怎的,小皇後這樣隻管你我,連奴才也不許叫摻和的羞赧霸道,福臨很受用啊。

福臨撥弄著小皇後衣襟上的小盤扣,捉了她的指尖又放在唇邊親,鎖著她的眸光春深似海:“朕知道了。以後不許奴才沾惹咱們的事。”

不過:“要你的物件你不給。朕親自來了。要取的,是你身ff子裡的東西,你可給不給呢?”

第20章 歡屏

福臨從小就叫人伺候慣了的。

當了皇上,更不必事事親力親為。

多爾袞攝政的時候,他被限製的嚴苛,但身邊伺候的奴才們也沒有敢怠慢他。

吳良輔會伺候人,也會調/教奴才,宮女太監麵上都是服服帖帖的,福臨用著舒心順手,從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事情不該暴露在奴才們麵前的。□思□兔□網□

他是天下之主,唯有這大清的江山,不容有人覬覦沾手。

可他的含含小皇後害羞呀。

福臨憐愛她,抱著軟在他懷裡的小皇後歇了片刻,才把人放到榻上了。

夜色燈暖,小皇後攏著衣裳伏在坐塌上,鬆鬆抓著福臨送過來的錦被一角。

福臨瞧她一眼,柔潤的小臉上掛著餘香的紅暈,軟軟眼眸裡含了一江銀水,她都沒說話,可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似的。

就這麼幾步路,福臨都舍不得離開了。

可這手上的輕水,不能總留著的。

吳良輔被叫進來,隻允許送了熱水在屏風外頭就退出去了。

福臨親自去取了水進來,先淨了手,而後再伺候含璋清理。

含璋的臉紅撲撲的,抱著衣裳看福臨。

福臨的手熱,也柔軟,更靈活。

他是輕車熟路,更是駕輕就熟。

隻她這樣狼狽,形容慵散的陷在熱香裡,給了他想要的東西。

偏他還是衣衫齊整,唇角含笑。

——當然,若是不往下瞧的話,福臨可真是個翩翩君子了呢。

她身上舒坦了,換了一身衣裳,又被福臨抱在懷裡,他還把他的手送到她的掌心上給她看。

“含含的東西沒有了。怎麼辦呢?”

骨節分明的手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了。

“含含把這個送給朕,好不好?”

小衣襟的盤扣有點鬆鬆的,福臨撥弄了一下,從裡頭勾出含璋脖子上戴著的東西來。

含璋瞧了一眼,下巴擦過福臨柔軟的指腹,她也把手指勾到了那貼著她溫熱脖頸的項圈上:“這是臣妾的長命鎖。從臣妾出生就戴著的。”

含璋不想給。含璋格格的長命鎖,現在也歸她了。是能保護她的老物件。

這長命鎖是綽爾濟找人花了心思打造的。從小就給含璋格格戴著,能隨著含璋的長大慢慢調整長度。

含璋沒有取下來過。

福臨的唇印了上去,他輕輕親了親含璋的指尖,唇角漾起一抹笑:“朕就要這個。”

“朕貼身戴著。就像是你時時陪在朕的身邊一樣。”

大婚那夜,福臨就瞧見了。

他從身後擁著含璋,就瞧見金燦的長命鎖在含璋脖前%e8%83%b8口輕輕的晃悠。

這是小皇後貼身的東西。比小鏡子可好太多了。

含璋被捉著手,將長命鎖取下來,又戴在福臨的脖子上。

福臨的衣襟都被解開了,調整長度後,長命鎖就貼在福臨%e8%83%b8口了。

含璋的指尖輕輕劃過福臨的鎖骨,還帶著她的溫熱氣息,卻也沾惹上了福臨身上的氣息。

女子小巧的長命鎖貼在福臨心口上,衣襟被係上後,就不太能看出來了。

尚有餘韻的含璋此時還沒有什麼太大的力氣,她被福臨抱在懷裡,瞧著福臨舒展的眉眼,似乎他是很高興的樣子。

如果,如果忽略她小彎兒裡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