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單身,大學時還有個叫薛遠的追過你……”
她每說一句,喬藍便驚訝一分。
他這哪裡是了如指掌,他這是就差在她身邊按個攝像頭了吧?
“杜康可真是你的好兄弟。”
喬藍涼颼颼地說,她覺得不是穀瑩,就是許夢晴那個大漏勺告訴了杜康,然後杜康又偷偷彙報給遠在國外的周暮雲,畢竟他倆的社交圈子幾乎完全重疊。
“確實。”
周暮雲很認可這點,他這好哥們可算為他倆的事操碎了心。
也多虧了杜康這些情報,讓他每天都提心吊膽。一拿到學位證書,他立刻就訂了回國的機票。
再不回來,他真怕再有個叫什麼薛卓或是江遠的,把她給拐跑了。
周暮雲唇角微勾,望著她的眼眸裡映著夜空中的星光,熠熠發亮:“以後得讓杜康坐主桌。”
喬藍反應過來,耳根瞬間紅透,轉身就鑽進了樓道。
老舊的樓道裡還是那盞不太靈敏的感應燈,要跺一跺腳,才會短暫地亮一亮。
身後綴著的腳步聲不急不緩。
一如六年前。
她集訓晚歸,身後永遠跟著一個少年,一步一階地護送她上樓。
喬藍突然萌生出不真實的恍惚感,他們的世界好像總是在錯開。
他奔著她欲來京都,她卻辭職回了A市;他後腳跟來A市,她又跑去了潯理;
在她以為他不會出現的聚會上,喝得酩酊大醉時,他匆匆趕來;
她一點點把他裝進心裡的時候,他卻在誤以為她心係他人。
六年後,他們的世界再次相交,但她再也不想要這種錯和誤會了。
昏黃的燈光中,周暮雲看到女孩停下腳步,轉過身,秀氣的細眉微挑,帶著幾分嬌氣和頤指氣使,朝台階下的他伸出白皙的雙臂:“周漂亮,背我。”
周暮雲二話沒說,依言彎腰蹲下`身,喬藍趴上他寬闊的脊背,看他毫不顯吃力地抬腿上樓,誇讚:“可以啊,還挺穩的,平時沒少健身啊。”
周暮雲顛了顛身後的姑娘:“似乎……重了十斤。”
溫乎乎的氣息撲在他的頸窩,喬藍為自己的體重申辯:“那我可是比高三那會兒又長高了三厘米呢,”小聲嘀咕,“而且……該發育的,也發育了。”
喬藍聽到他低笑了一聲,難說是嘲笑還是單純地覺得好笑,於是示威地用指腹擦過他脖頸右側動脈的位置,比劃了兩下。
周暮雲身體微微緊繃,挑眉啞聲:“你該不會又想咬我。”
喬藍輕哼:“我剛才是不是咬輕了?還說我是狗,周暮雲,最狗的就是你了……”
聲控燈驟然熄滅,喬藍嚇了一跳。
黑暗中,她從周暮雲的身上跳下來,用力跺了兩下腳。
“這破燈怎麼又不聽使喚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正當她準備拿出手機用閃光燈照明時,忽然聽到身旁的男人低聲叫了她一聲:“小喬。”
“你知道麼,我最不喜歡畫素描。”
聽到他沒由來的一句話,喬藍拿手機的手頓住,濃墨似的黑暗中,她隻能隱約看到他的輪廓,卻更能感受到他炙熱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因為每次畫明暗交界線的時候,我都感覺我在暗麵,你在明麵。”
“我們就像那條交界線,界限分明,永遠不會相融。”
“但是現在,我終於能跨過了那條界,站在了你麵前。”
“我不用再暗戀了……是嗎?”
喬藍感受到他輪廓的前傾,氣息的靠近,鼻尖相觸,柔軟的薄唇貼上她的唇角。
與方才情緒失控而霸道侵略的%e5%90%bb不同,是小心翼翼、確定心意的輕%e5%90%bb。
她沒有遲疑地反擁住他,踮起腳尖,極力回%e5%90%bb。
聲控燈莫名在這一刻恢複如常,將樓道裡的一切照得亮如雪色。
十八歲的少年身處暗河,窮途末路,終於在這個充滿花香的春天得以擁抱曙光,暗戀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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