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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男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本體刀,一同看向了審神者。

這樣也行?!這不科學!(大哭

夏梨嘆了口氣,憂傷地把整個臉埋進了自己的手裡——雖然手太小了隻能遮住半張臉。

「算了你們去隔壁的麥當勞等我三個小時吧QAQ」

第7章

自從那天開始,時間溯行軍彷彿成了日課,每天不出現個一兩次就不科學。

而身為審神者,幸村夏梨也必須要每天都把鈴鐺們帶上。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搗亂的傢夥們就出現了,隨身帶著隻是以備不時之需。

一個多星期過去,夏梨也把所有的刀劍男士都召喚了一遍了,甚至是剛剛出現沒多久的一些新刀,也在其他刀的帶領下出來刷了一下臉熟。

幸好在第一天之後,夏梨就把她的鈴鐺全部分了類,不至於在第二次夜戰出現之後手忙腳亂,或者是搞得刀們受傷什麼的。刀們對這個看起來也很滿意,唯一的副作用是她每次都要清理他們飄下來的櫻花花瓣。

現實生活也沒什麼讓她擔心的地方,唯一奇怪的就是最近她出入的時候幸村精市對她的關注似乎多了很多。

夏梨每次都在心虛地想是不是自己的背包上掛的鈴鐺太多了所以吵到他了。

又到了週五,又到了夏梨去便利店打工的日子。

夏梨是個熱衷二次元的姑娘,每次去ANIMATE商店之類的地方,買漫畫買周邊的花費都是1萬日元起。而要支持她的這種愛好,她的零用錢是遠遠不夠的。所以,她必須要努力打工,甚至是同時兼職不止一份工作,才能賺到足夠的錢去買她喜歡的東西。

所以她才會對壓切長穀部說那份兼職對她非常重要。實際上,每一份兼職都對她很重要。

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她從學校去便利店的這條路有問題——她又遇到了時間溯行軍。

從今天帶著的鈴鐺裡拿出來了一隻,夏梨將它握緊,正準備喊出那句出現的時候,鈴鐺卻震動了一下。

……又想起了那羞恥度爆棚的咒語。(哭唧唧

因為現在還是傍晚,所以天還亮著,夏梨召喚刀劍男士,召喚的也自然是非夜戰刀劍。

「出來吧,一期一振!」

夕陽之下,櫻花花瓣隨風飄落,粉色的花瓣被夕陽染成了血紅,似乎無端渲染出了一種絕艷的悽美——

水色髮絲的溫潤男子走在最前,其他五位刀劍男士緊隨其後。他們擺出了合適的陣型,麵對著前方行狀可怖的怪物,舉起了自己的本體刀。

夏梨緊握著鈴鐺,擔心地看著她的付喪神們。他們拚盡全力,為了殺死那些擾亂時空的溯行軍,為了阻止他們改變歷史,也為了——

夏梨全神貫注地看著麵前的溯行軍,卻沒有發現,剛剛一隻並沒有被殺死的長|槍溯行軍已經繞到了她的身後。

夏梨知道自己沒有武器無法對抗溯行軍,於是早就躲在了旁邊的一棟房子旁。可是溯行軍卻是從另一個方向緩慢地靠近著,夏梨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危險之中。

「姬君小心!」男子的聲音突然響起,劃破了小巷的寧靜。夏梨還沒回過神來,整個人就已經陷入了另一個人的懷抱之中。

刺耳的金屬相擊碰撞的聲音彷彿就在夏梨的耳邊炸開,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險情的審神者已經呆住了。她下意識緊緊抓住摟著自己的男人的衣襟。

身著西式軍服的男子一手環在她的腰間,另一隻手緊握著自己的本體刀,硬生生將敵槍的攻擊格擋開來,以免自己懷中的審神者受到傷害。

刀刃劃破布料並刺入□□的聲音和痛苦的呻|%e5%90%9f聲猝不及防地闖入了夏梨的耳中。審神者隻覺得腰上一緊,抬頭,男子帶著些痛苦的表情映入了她的眼簾。

她動作緩慢地往下一抹。

血。

「一期君——」夏梨的聲音帶上了些顫唞。

一期一振低頭看了她一眼。

「我沒事,」他沖夏梨勾了勾嘴角,「姬君不用擔心。」

還沒等夏梨回過神來,一期一振的手再次抱緊了她。

夏梨一驚,把腦袋埋進了抱著她的男子的懷裡。

一聲彷若響徹天際的怒喝在她的身後響起,夏梨的腰部被勒得生疼,可是卻依舊不敢動彈。

然而一期一振的動作卻也停了下來。

結束了。

「主上!」

「主上您還好嗎?」

「主上您怎麼樣了!」

……

彷彿剛剛戰鬥的過程中被靜音了一般,戰鬥結束,烏鴉的啼叫、夏日的蟬鳴彷彿才重新出現在了夏梨的耳中。

而她也終於聽見了其他刀劍男士們的聲音。

小心翼翼地睜開雙眼,夏梨首先看到的就是墨藍色的軍服。一期一振見她似乎沒什麼大礙,才終於鬆開了她。

「剛剛失禮了,姬君。」男子把本體刀放回刀鞘,彎腰。行禮,「請原諒我的冒犯。」

「沒事……」審神者愣愣地搖了搖頭,彷彿還沒從戰鬥的驚嚇中回神一般。少女好不容易聚焦了視線,正準備把手裡攥著的「譽」字徽章遞過去時,卻被對方破損的衣袖和披風上被染紅的刀紋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你怎麼樣了一期君?!」

夏梨幾乎就要整個人撲過去了。可是今天一同出陣的三日月宗近卻往側邊跨了一步,攔住了她。

「一期殿現在受傷了,主殿。」三日月宗近輕輕按住審神者的肩膀,而他那較其他刀稍慢的語速卻神奇地安撫住了夏梨,「您這樣過去的話,他的傷勢會加重。」

一同出陣的太郎太刀默不作聲地把一期一振扶了起來。靠著同僚的幫助,軍服男子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礙——

如果不是他的黑色披風上被血液浸濕的範圍越來越大的話。

夏梨又看了看一期一振,咬了咬嘴唇。

「你們等我一下。」她說。

她轉過身去,掏出手機,給她的一位好朋友打了電話,麻煩對方今天暫時幫她代班一次之後,轉回來定定地看著麵前的六人。

「太郎君,一期君就拜託您了。」她說,然後轉向了其他幾人,「藥研、骨喰、長穀部以及三日月先生,今天辛苦大家了——嗯,我們現在回家吧。」

「可是您的兼職——」壓切長穀部顯然沒有忘記審神者說過的話,「您不是說過那很重要嗎?」

「是的,姬君,您不用為了我這樣。」一期一振很感動,可是智商顯然還是在線的,「長穀部先生說的沒錯,如果很重要的話還是不要錯過比較好。」

「可是你受傷了。」審神者小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神色,「我不可能把你這樣放著不管,你們知道的。」

一期一振沒有回答。他定定地看著夏梨,金色的眼瞳彷彿包含著千言萬語。

可是夏梨好像一個字都沒有看懂。她也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絲毫沒有退讓。

「聽從您的安排,姬君。」終於,一期一振回答。

於是,在夏梨的堅持下,他們跟著她回到了幸村家。

因為今天是網球部和隔壁另一所大學的網球部的練習賽,所以在結束之後,幸村精市肯定是會帶著自家部員和對方學校的學生們一起去放鬆一下的。而早就被告知了的幸村夏梨也就放下心來,把今天出陣的刀劍男士們直接安排在了餐廳之中。

因為幸村兄妹一起在東京上學,所以他們便租了一個套間——兩兄妹一人一間房,還包括餐廳和廚房。兩兄妹又好好地把房子裝飾過,所以看起來還算是舒適而溫馨。

幾位第一次來到現世普通人房子裡的付喪神似乎對幸村家的每一件裝飾都很感興趣。看他們在那裡東看看西看看的樣子,夏梨絲毫不懷疑,如果這群刀劍男士在現世有自己的專屬住所的話,他們一定會利用自己能得到的資源把自己的住處改造得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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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知道他們絕對不會亂來,夏梨也就隨他們在屋裡走動——當然,除了一期一振。

夏梨把一期一振安置了起居室裡。

「我去拿手入用的東西,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她繃著臉,看著似乎一直想去查看骨喰和藥研有沒有受傷的一期一振,「我再說一次,不許亂動。」

看到審神者對待他彷彿在對待一件易碎品的樣子,一期一振覺得除了苦笑,自己都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表情了。

他這當然不是第一次受傷。

第一次在現世出陣的時候,他也受傷了,而那一次,鶴丸國永和太郎太刀也受傷了。

可是這是審神者第一次這麼嚴肅又嚴厲地對待受傷的刀劍男士。

一期一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夏梨的態度,的確讓他有些緊張。

於是,審神者說什麼他就做什麼——至少不要再把她惹得更加不高興了。

過了一會兒,說要去拿手入工具的夏梨哭喪著臉,回到了餐廳。

原本白皙的臉蛋微微泛紅,眼角也帶有著一些讓人不安的紅色。

就像是剛剛哭過一樣。

她的手裡還拿著一個奇怪的箱子。

但一期一振可以肯定,那裡麵肯定不是收入材料。

「不好意思一期君我錯了我對不起你QAQ」

看著審神者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一期一振心疼得不得了。他伸出手,愛憐地摸了摸夏梨那柔軟的髮絲,問她:「發生了什麼?」

「上個星期不是限鍛巴形薙刀嘛……」夏梨急得眼睛都紅了,「我忘了攢材料……」

一期一振瞬間明瞭。

因為限鍛賭刀,審神者肯定是把材料全部賭掉之後忘了補充和積攢——現在他手入需要的材料大概是不夠了。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一期一振笑了笑,「我可以等。您不需要自責。」

可是夏梨卻立刻生氣地站了起來。

「這就是我的錯!你不用再說了!」

一期一振抬眼,看了看站著也比坐著的他高不了多少的審神者。

「好的,我知道了。」他說。

看到自家太刀可以稱之為「乖巧」的樣子,夏梨的心情暫時平復了一些。

她其實是在生她自己的氣。但是看到她的刀們一副「這不怪你」的樣子,她就更加怒火中燒。

幸好這次,一期一振還算是聽話。

夏梨打開了她從房間裡拿出來的那個箱子,從裡麵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