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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在一側。

一手滿握,剛剛好。

他呼吸急了起來。

她腦海一片混沌,因為隨時可能後仰、倒下去的危險,她雙臂攀附上他的肩頸。

手掌輾轉片刻,移到她後背,慢慢摸索到係帶,不得章法地探究片刻,試著解開。

她身形扭動起來,含糊地抱怨著。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這事情不該是到床上去辦麼?這檔口還給她一個出其不意。

討厭死了。

正在她被氣得恢複神智滿腹抱怨的時候,覺得身上一輕。

肚兜落下去,他隨手放到妝台一側,隨後將她抱住,安置在妝台上。

雙?唇自她唇上移開,下落至下巴、頸部、鎖骨……

時輕時重的%e5%90%bb、吮,打下深深淺淺的痕。

雪白峰頂上的朱蕾被他含住的時候,她覺得周身的血液在瞬間凝固,之後燃燒起來。

她真的慌了,“皇上……蕭仲麟……”

他直起身,安撫地%e5%90%bb著她,將她抱起來,走向床畔。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胃病嚴重,打完點滴以為好了,回家之後又開始鬨騰,隻好老老實實回醫院住了兩天。

現在沒事了。這幾天欠的更新等我緩過神來補上哈。

·

皇桑:昨天七夕,沒能在昨天開車還是很遺憾的。

持盈:咳咳,我滿心的一言難儘。本章補發過節紅包哦。

作者:晚安,麼麼噠!

第053章(萬更)

053

許持盈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衣服。

蕭仲麟低低地笑起來, “無用功。”

許持盈斜睇他一眼, “要你管。”說話間, 身形隨著他一個旋轉,又下落到實處。微微的眩暈感,讓她閉了閉眼,睜開眼睛的時候, 他的俊顏就在麵前,呼吸相聞。

他一手撐在枕畔,一手環著她的腰肢, 來回的, 溫柔的摩挲。

許持盈摟住他的脖子,勾低他, 側轉臉,下巴抵著他肩頭。

蕭仲麟親了親她的麵頰,“害怕麼?”

他的氣息縈繞著她, 龍涎香中混著淡淡酒味。這還是沐浴更衣之後, 看起來跟郗驍沒少喝。

“不怕。”她搖了搖頭,“隻是, 你能不能遷就我一些?”擔心他是那種喝得爛醉卻不顯端倪的人,這要是讓他由著性子胡來……不可想象, 她會不自在地暈過去吧。

“好。”蕭仲麟語聲低柔,“我們商量著來。”

許持盈稍稍放鬆了一些。

再一次,他捕獲她香甜的唇,把玩那一對兒富含生命力的柔韌飽滿。

“你怎麼……”她想抱怨他怎麼說話不算數, 卻沒能說完。細細碎碎的%e5%90%bb,星星點點的酥與麻,在她肌膚骨骼蔓延成火,讓她整個人都在發燙,發抖。

漸漸的,她的意識完全混沌不清。

有一刻,她難耐地側頭,無意識的望著床帳。纖薄的明黃色床帳上,繡著五彩百子圖。

是甘藍、木香的主意吧?這床帳,還有床上同樣繡著百子圖的錦緞被。

大婚那一夜,喜床也是這般布置,她整夜獨自靜坐,看著這般景象,感受到的隻有冰冷、無望。

而今時今日,這一刻,帳上的金線銀絲閃著晶瑩的光芒,夜間的燭光映照之下,在她眼中織就一派絢麗璀璨。

全然相反的心緒,她意識到的是惜取眼前人。

她壓下赧然、不自在,由著他褪下彼此的束縛。

他身形覆上來。頎長挺拔的身形,沒有一絲贅肉,衣飾加身時,看起來很清瘦,這樣的時刻,身形則是壁壘分明,肩臂線條流暢,顯得強壯。

而這樣的他,讓她顯得要比平時更為嬌小柔弱。

被他完全擁在懷裡的時候,她聽到彼此已經完全紊亂的灼熱急促的呼吸,感受到彼此發燙的身形,像是兩個小火爐撞到了一起。

蕭仲麟和她拉開一點距離,看著她緋紅的麵頰、迷蒙的明眸、嫣紅的唇。美得勾魂攝魄。

這是他的女孩,他的持盈。

就要成為真正的夫妻,就要攜手度過餘生。

到了這時候,蕭仲麟心頭反而少了急切,多了緊張與慎重。

許持盈不好意思多打量他的身形,便以手感知。手指劃過他背部的時候,發現他背部線條繃緊,有微微的汗意。

她訝然,又撫一撫他的額頭,亦是有汗意。

她對上他雙眼,看到了他眼中複雜的情緒,沒有錯失夾雜其中的忍耐與克製。

她忍不住微笑,雙手捧住他的麵容,“你也怕?”頓一頓,見他有點兒有苦難言的意思,唇畔笑意更濃,心弦則似被最溫柔的手撥動著,“怕我疼?”

是啊,怕她疼,怕她吃沒必要的苦頭。

“沒事的。”她主動湊過去,%e5%90%bb一%e5%90%bb他的唇。

他心頭情緒倏然消散,隻餘歡愉。

再一次的,他讓她體內的火燃燒起來,再讓她為他綻放,沁出芬芳花露。輕柔而堅定的進占,擷取。

就此,與她密不可分,骨血交融。

疼麼?她疼,但遠比想象中好很多,很容易承受。她知道,這是因為他的溫柔相待。

都在付出前所未有的忍耐,看得出,他不會比她好過到哪兒去。便在這期間,她對他生出一種親近感。就是覺得與他更近更親了,再多的,無法用言語表明。

完完整整的擁有懷中的人的感觸,在他,是妙不可言。

找到適度的進退空間,掌握著分寸起落的時候,是骨酥魂銷。

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越是如此,越要珍視,越要嗬護。

前世今生所有的自製力,大概都在這一晚用上了,饒是如此,亦是滿懷繾綣與貪戀,希望時光可以稍稍停留,走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偶爾,她扶著他肩頭的左手落到枕畔,小小的舉動,似要抓住、放開無形的空氣一樣。

他留意到了,一手尋到她的手,撫過她的手腕、掌心,與她手指相扣。

那柔若無骨的小手似會說話一樣,可以讓他及時感知到她的感受。

纖長嫩白的手指,一時在他指縫間舒展開來,一時又用力蜷縮起來,間或嗔怪或無助地輕聲喚他:“蕭仲麟。”

那聲音軟軟的,柔柔的,略帶一點兒沙啞。極是動聽。

偌大的龍鳳喜床,成為一個金燦燦的旖旎港灣。

·

這一晚,兩個人第二次沐浴之後,回到寢殿的時候,值夜的宮女已經換了全新的被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許持盈看著已經歇下的他,沒來由的開始彆扭,麵頰又開始發燒,站在床榻板上,有些手足無措。

蕭仲麟笑著起身,把她摟到懷裡,再安置到裡側,“我們說說話。”

“嗯。”許持盈點頭。

蕭仲麟給她蓋好被子,“是不是又跟許夫人慪氣了?”

“是啊。”許持盈笑了笑,“我們哪日不慪氣了才是奇事。”

“你們母女兩個,我真是看得一頭霧水。”在他看來,許夫人對女兒的態度真是沒道理可講。自己的嫡長女,如今貴為皇後,日子也是越過越順心,換了怎樣的母親,都會引以為榮,可許夫人偏不,每一次進宮都要和女兒不歡而散。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大概天生就是討人厭的命。”被他摟在懷裡,暖暖的,很舒服,她調整了一下姿勢,想了想繼續道,“或許她根本就沒想生第三個孩子吧,懷著我的時候就不大對勁。”

“怎麼說?”他問。

“小時候,我聽下人說的。”她輕聲道,“娘親懷上我兩個月的時候,診出了喜脈,闔府都歡天喜地的,她卻鬱鬱寡歡。她的性情誰都知道,一輩子的心願就是做個賢妻良母,凡事都想落個敦厚大度的名聲,你能想象她與爹爹爭吵麼?”

蕭仲麟誠實地搖頭,“想不出。”

“是啊,我也想不出。”許持盈笑了笑,“可就在那時候,娘親和爹爹好幾次吵得不可開交,內宅外院好多下人都知道。近幾年,有時候我惹她生氣,多嘴的下人就會說起那些事,說夫人那時候那麼不高興,恐怕就是預感到了母女不合的情形。”

“……”這世道,孩子不是越多越好麼?況且持盈又不是頭一胎,生產時並沒多大凶險。許夫人那個表現,實在是很奇怪。

許持盈繼續道,“口角最傷情分,後來娘親真動了氣,離府搬去城外的彆院安胎,爹爹也是少見的賭氣了,直到我落地之後,才親自去彆院,把娘親接回府中。”

“這真是家家一本難念的經。”除了這句,蕭仲麟說不出更多。

“我都習慣惹娘親生氣了,娘親大概也最清楚怎麼能輕易把我氣得跳腳。”許持盈自嘲地笑了笑,“不過沒事,我還有爹爹、哥哥疼愛著。人不能太貪心,對不對?”

“還有我。”蕭仲麟低頭%e5%90%bb了%e5%90%bb她清香的發絲,記起前世一些長輩手段歹毒的刁難兒女的實例,也就稍稍釋然,隻溫言軟語地寬慰她,隨後岔開話題,說起晚膳前後與郗驍商定的事情。

·

夜半時分,許府上房仍是燈火通明。

許昭與許大奶奶留在許夫人床前侍疾。

許之煥回來之前,都留在書房與幕僚議事,回來之後,在床前站了片刻,溫聲問妻子:“好些沒有?”

許夫人睜開眼睛,平靜地道:“太醫說將養幾日即可,並無大礙。”

“那就好。晚點兒我還得回外院。”許之煥看向長子,“你來,有幾句話交代你。”

許昭稱是,隨著父親去了西次間。

許大奶奶趁這工夫,忙喚丫鬟端來一碗參湯,“娘,既然醒了,就喝幾口參湯吧。”

許夫人嗯了一聲,坐起身來,接過湯碗,慢條斯理喝湯的時候,偶爾看一眼許大奶奶。

許大奶奶與婆婆本來就不親厚,近期奉公公之命打理了幾件事,在公公眼裡是辦事得力,落在下人眼中,卻是奪了婆婆的權,為此,如今在婆婆麵前總是有些局促。

沒做虧心事,但感覺就像是做了虧心事。

許夫人放下湯碗,深凝了兒媳婦一眼,躺下去的時候,含義不明的笑了,“原本,我屬意的長媳並不是你。”

“……”許大奶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便隻是勉強扯出個笑臉。

“你是老爺和持盈選中的許家長媳。”許夫人諷刺地笑了笑,“所謂一品貴婦,做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