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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相府三小姐許幼晴。

許幼晴小跑到許夫人跟前,關切地道:“母親,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許夫人不由扶額,“你怎麼也來了?不關你的事。”

許幼晴則道:“方才女兒才得以去探望二姐,才曉得她傷的病的那麼重,聽聞她要來外院,女兒便送她過來了。”

許夫人立刻問道:“她跟你怎麼說的?”

“什麼也沒說啊。”許幼晴失落地道,“不為此,女兒也不會這般擔心了。二姐不是去了宮裡一趟麼?女兒擔心……”

“算了算了,你不用管那些。”許夫人煩躁地擺一擺手,轉頭吩咐下人,“快將二小姐送進去,老爺等著呢。”

丫鬟、婆子稱是,手腳麻利地把許幼澄安置在軟椅上,抬進外書房。

許夫人、許幼晴先後走了進去。

許之煥看到小女兒,和聲問道:“你來做什麼?”

許幼晴又把之前對許夫人的說辭說了一遍。

“關你什麼事?”許之煥說完這句,轉頭望向許夫人,“我怎麼跟你說的?我是不是讓你喚幼澄過來?怎麼連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

“妾身……知錯了。”許夫人險些落淚,隨即望向許幼晴,“還不快走?!”她快瘋了,一日之間,三個女兒都上趕著為難她。

許幼晴雖然不甘,卻也知道父親說一不二的做派,心情不好的時候翻臉比翻書都快,何況今日。她壓下滿腹好奇,行禮退下。

許之煥指一指書房西側的屏風,吩咐許幼澄:“去那兒等著。喚你出來之前,若是出聲,彆怪我把你浸豬籠。”

“……”許幼澄嘴角翕翕,預感自己已經大難臨頭。

許之煥又指一指三圍羅漢床下手的位置,吩咐許夫人,“坐下,等著。”

許夫人臉色有些發白了,都沒敢出聲,行禮之後,轉去落座。

沒多久,寧王來了。

許之煥與許夫人相形起身見禮。

寧王神色愉悅,寒暄幾句之後,主動在客座落座,問道:“丞相派人相請,是為何事?”

許之煥悠然一笑,“今日聽說了一樁事,心裡大為意外,難以置信,偏生膝下兒女不成器,被問起的時候言辭閃爍,不肯給個明確的說法。是為此事,才請王爺過來。”

寧王忙道:“丞相隻管說,隻要小王知曉的,定會知無不言。”

許之煥緩聲道:“有人傳閒話,說許家次女與王爺情投意合。王爺,您怎麼說?”

“啊?”寧王滿臉驚愕。

他知道今日許持盈傳許幼澄進宮的事,但是,許幼澄不可能對她的皇後姐姐和盤托出這件事。那麼,許之煥是如何得知的消息?

許之煥繼續道:“若此事是外人捕風捉影,以訛傳訛,臣定會請皇上下令徹查,決不能坐視王爺陷入流言蜚語。王爺,給個說法。若不然,臣還是會請皇上下令徹查,還膝下女兒一個清白。”

“此事……”寧王飛快地轉動著腦筋,想到對方說起的“情投意合”四字,不由釋然,賠著笑站起身來,“不瞞丞相,確有此事。我與令嬡無意結緣、一見傾心……”

許之煥眸子微眯,揮手打斷他的話:“確有此事?”

“丞相,此事說來話長,……”

許之煥再問:“確有此事?”

寧王隻得答道:“的確,我與令嬡情投意合在先,眼下隻請……”

許之煥卻已望向許夫人,“命人把那孽障帶出來!”

許夫人當即站起身來,著實嚇得不輕。

屏風後的婆子聽到許之煥的話,哪裡還需要許夫人吩咐,從速把許幼澄抬到許之煥近前。

寧王望向許幼澄,當即大驚失色,“你怎麼……不,你是誰!?”

許幼澄聞言立即掩住麵容,低低地啜泣起來。她能說什麼?嫡母都是擺明了偏向許持盈,更不要說那個寵愛許持盈到骨子裡的父親了,她若有膽子說是被許持盈害的,父親一定會把她千刀萬剮。

父愛重如山,但落到不受寵愛的兒女身上,則是最冷酷。在父親跟前小心翼翼過了這麼多年,她比誰看得都清楚。

許之煥望著寧王,眼裡是滿滿的不屑、嘲諷,“王爺,這是臣的次女,這些年來,臣一直寵愛有加。臣隻問王爺兩件事:這是不是與你情投意合的許家閨秀,眼下你要讓許家如何應對那些流言蜚語?”

“這個……這個……”寧王搓著手,再一次望向許幼澄。

她雙手遮擋住了大部分容顏,但是那暗黃發皺的皮膚是他不能忽視的。方才她充盈著期許、殷切的雙眸依然光華流轉,但即便如此,看起來也像是憑空蒼老了十多歲,若沒有那雙美目……不可想象。

“本王……”寧王死死地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本王不識得這女子,與我生情的女子自稱是相府二小姐,與她有幾分相像,但絕不是這般年歲。這一點,還請丞相查實!”

“要我查實?”許之煥連對他出於禮節的最後一點兒尊敬都不屑顧及了,“與你生情的女子的底細,是我該幫你查實的?我這丞相,是西越的丞相,還是你寧王的丞相?”

作者有話要說: 持盈:虞紹衡是哪個?有人誇他最深情呢。

黃桑:不關你的事兒,那是那誰誰一個文裡的男主。你就認命吧,攤上的就是我這麼個男主。

持盈:那誰誰啊,我真沒可能換個人嗎?

黃桑:那誰誰你出來,我想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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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八點多的時候覺得加點兒字數比較好,不想讓你們還對丞相存在懷疑什麼的~所以,本章的紅包征集口令是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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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捉蟲)

019

“沒有沒有,小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寧王連連擺手,急急辯解,“失言了,情急之下失言了。還請丞相勿怪。”

許之煥是什麼人?說他手裡握著西越的半壁江山,毫不為過。這是先帝生前最為倚重、信賴的臣子,更是朝堂唯一一個能夠牽製、製衡郗驍的重臣。

寧王寧可開罪郗驍,也不敢開罪許之煥。

許之煥冷聲道:“日後,即便是你不在意清譽,亦不在意有失德之舉,也不要連累到許府。這件事往好處說,是你與女子偶遇生情,往難聽裡說,便是你與女子私相授受,放到何處,都難以恭維。此事倘若鬨開來,我會如實稟明皇上,告知百官,為我的女兒正名。”

言下之意是,不準寧王聲張這件事,否則,他定會追究到底。

寧王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麵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不自在。

許之煥目光偽善,念及另一件事:“方才你說,識得的女子與許家二小姐有幾分相像?”

“……”說謊的弊端就在於要圓謊,圓謊比撒謊需要花費更多心力。寧王迅速轉動腦筋。

許幼澄則先一步想到了一種可能,手下落,緊緊地扣住軟椅負手,萬般緊張地望向寧王。

寧王無法忽略她的視線,卻不敢回視,沉%e5%90%9f片刻,語氣堅定地道:“那些話,的確是出自小王之口。”

許幼澄死死地咬住嘴唇,淚珠無聲地滾落,嘴角翕翕,想說話,說不出。

許之煥留意到她的反應,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隻需安坐,此刻不準多言。”*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許幼澄並不明白他的用意,但是下意識地點頭,輕聲稱是。

許之煥望向寧王,“我膝下三子三女,長女如今貴為皇後,次女便是你眼前的女子,小女兒如今亦未出閣。殿下心裡是不是在懷疑,與你暗通款曲的其實是許家三小姐?”

寧王低下頭去,不說話。是默認的意思。

這時候,許幼澄望著他的眼神,分外怨毒。

許之煥喚來臨安,“把三小姐帶過來。”

臨安當即稱是而去。

許幼澄低低地輕呼一聲,喃喃地喚了一聲“父親”,之後終究是不敢再出聲。

這下子,連許夫人都陪著許幼澄驚惶起來。

許之煥這是要做什麼?次女容貌損毀,便要讓小女兒頂替次女麼?可幼澄怎麼可能接受那樣的結局?到時候豈不是要鬨得誰都不好看?

許之煥看著妻子、次女的反應,微微蹙眉。

寧王臉色分外頹敗。許之煥的意圖,他已經看得清清楚楚,卻無法扭轉。

許幼晴回到房裡沒多久,便見到了來傳話的臨安,心裡五味雜陳。她塞給臨安一個荷包,嫣然笑道:“怎麼回事?父親因何喚我過去?”

“不知道。”臨安轉手把她賞的荷包拋給了她身邊的丫鬟。

“……”許幼晴無奈地歎了口氣,隨著臨安來到外書房,進門後屈膝向許之煥、許夫人行禮,“父親喚女兒過來,是為何事?”

許之煥指一指許夫人身側的位置,“少說話,站著。”繼而道,“王爺,這便是我的小女兒,您請過目,是否與我的次女相像?你所指的女子,又是不是她?”

許幼晴愕然地望向許幼澄,見對方本就已經平白蒼老許多的麵容上儘是悲戚之色,眼裡閃過一絲竊喜。

許幼澄與寧王私下往來的事情,她隱隱知道,苦於拿不到證據,便無法向父母告狀。如今許幼澄變成了這個樣子,父親又是這般的說辭……是不是有意讓她代替許幼澄嫁入寧王府?

思及此,她不由看向身側的嫡母。

此刻,許夫人神色驚惶地凝望著許之煥,含帶幾許怨懟。

許幼晴愈發確定心裡的猜想,繼而則用力掐了掐手臂,告誡自己一定要沉住氣。

許之煥喝了一口茶,道:“王爺,給句話。”

寧王望了許幼晴一眼,即刻搖頭,“不。不是。”他怎麼敢打許家三小姐的主意?不管是許幼澄還是許幼晴,許之煥都不可能讓他如願。他隻能實話實說——這是為了圓謊必須要走的一環。

許幼晴身形微微一震。

這是在很短的時間內發生的事,但是誰都不會知道,她在這期間,心緒有著怎樣天差地彆的落差。

許夫人則輕輕地籲出一口氣,繼而反應過來,不由得怪自己方才誤會了夫君。

“王爺可以確定?”

“絕對可以確定。”寧王意態更為謙恭,“小王怎麼敢拿這種事開玩笑。”

“那就好。”許之煥頷首,“請王爺針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