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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

“對。這門姻緣,對你也隻有益處。”

“知道了。”郗驍頷首,繼而加快腳步,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前天晚上寫新章的時候特彆吃力,開始懷疑文有問題,於是作死修改前文。

今天把改完的幾章看了看,發現還不如不改。然後就老老實實地碼字,嗯,也不卡文了。

o(╯□╰)o你萌家作者是真欠折騰啊~實在對不起你們,今天開始還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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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雙更,下章十一點多能貼出。

方便的話留言的時候打個分~隻為紅包留言的請打零分,評論紅包倆字兒就行^_^

下章見,麼麼噠!

第014章(二更)

014

許持盈回到乾清宮的時候,郗驍與寧王已經離開。

文鴛服侍著她換了身衣服,道:“皇上在禦書房習字。”

許持盈一笑,“我去服侍筆墨。”

到了禦書房門外,卓永笑嗬嗬地走出來,低聲把郗驍、寧王過來時的情形言簡意賅地告知許持盈。

許持盈頷首,輕聲道謝。

卓永連聲道“不敢當”,繼而躬身相請,“皇上請您進去呢。”

許持盈一笑,款步走進禦書房,為蕭仲麟奉上一盞熱茶。

蕭仲麟放下卷宗,喝了一口茶,問道:“去請安的時候,沒受氣吧?”

許持盈微笑,“回皇上,沒有。”

蕭仲麟遣了服侍在側的太監,道:“方才得到消息,寧王決意娶你二妹。”這一事,是卓永的耳目探聽到的消息。

“前兩日,臣妾已有耳聞。”許持盈意態恭敬地問他,“這件事,皇上怎麼看?”

蕭仲麟即刻道:“不妥。”略停一停,又道,“你給我好好兒說話。”沒見他把太監遣了麼?還滿口皇上臣妾的。

“……”許持盈不由笑了笑,“的確不妥。”

“寧王與許二小姐的事情,你雙親知道麼?”

“不知道。”許持盈回道,“他們是暗中來往,眼下想做些功夫,請你賜婚。”

“我可沒這份好心。”皇室已經與許家結親,不需要寧王與許二小姐親上加親——誰都能一眼看明白的事情,寧王與許二小姐卻暗中來往,能安什麼好心?蕭仲麟凝視著許持盈,“到這上下,你是不是已經有了舉措?”

“嗯。”

蕭仲麟目光微閃,笑問:“你做了什麼?”

許持盈微笑,“這一兩日,你大概就能聽到消息。”

“把你二妹怎麼著了?”

許持盈眼神狡黠,“我還能把她供起來不成?”

“那我就靜觀其變。”蕭仲麟沒再追問,說起彆的事情,“後宮的事情不少,白日你隻管回坤寧宮理事。”

許持盈笑著道謝,“我現在能回去麼?”

“當然。”

“有沒有想吃的菜肴羹湯?”許持盈柔聲問道,“若是有我會做的,晚間就能嘗嘗我的手藝。”

“你還會做菜?”蕭仲麟訝然。

許持盈睜大眼睛看著他,“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看我愛吃的那些菜,是相府的廚子敢給我做的麼?”

蕭仲麟愉悅地笑出聲來。官家子弟、閨秀與皇室中人一樣,平日養尊處優,一餐一飯都要以養生、養身甚至養顏為基礎。她那個吃辣的嗜好,相府絕不會縱著。“你看著辦,起碼給你自己做幾道合胃口的菜。要是得空的話。”

“好。”許持盈很喜歡他如今說話的方式,笑容自心底蔓延到眼底、唇畔。

這一刻,她的眼神靈動,笑容甜美。蕭仲麟隻覺賞心悅目,心說你要是每日如此該有多好。

“那我走了?”許持盈問道,“我……得照規矩行禮告退吧?”讓她說心裡話,是真被現在的他弄得有點兒懵。

蕭仲麟站起身來,走到她跟前,抬手揉了揉她白裡透紅的小臉兒,“不管什麼時候,隻要隻有你我二人,就不需計較那些繁文縟節。”

“嗯,我記住了。”有準話就行。

蕭仲麟低頭親了親她的麵頰。

許持盈蹙眉,手抬起來,在中途握成拳,又收回去。強忍著沒擦臉。

蕭仲麟再度笑出聲來,索性又飛快地啄了啄她的唇。

許持盈的眉頭鎖得更緊,連帶的扁了扁嘴。

她像個敢怒不敢言的小孩兒——這種樣子,他能見到的時候大概不多。蕭仲麟心裡喜歡得不行,用力抱了抱她,“去吧。”

“……哦。”許持盈轉身,緩緩呼吸,款步出門。

蕭仲麟回身落座。

許持盈出門之際,卓永便趕緊來服侍。

蕭仲麟道:“把與攝政王相關的公文、奏折、卷宗找出來,朕要仔細看看。”

卓永稱是而去。

文鴛送許持盈回到坤寧宮,當即返回,猶豫片刻,走進禦書房,把在慈寧宮內外的見聞如實稟明蕭仲麟。

到了今時今日,蕭仲麟不能不承認,自己身邊最不缺的就是人精——眼前的文鴛如此,卓永更是如此,他們很清楚在什麼時候對他說什麼話,更清楚在什麼時候對他保持沉默。

蕭仲麟溫和地一笑,“你有心了。”

文鴛長長地透了一口氣,行禮告退。

卓永把蕭仲麟要看的東西找齊,帶著兩名太監,如數送到禦書房。

蕭仲麟對郗驍,不僅僅是莫須有的情敵的態度,更多的是好奇。不論是英雄、梟雄,隻有近在眼前、身邊、周圍,才能生出真正的欽佩與敬畏。

如今的地位再高,也不能扭轉他固有的一些認知:曾為國家出生入死的人,就該得到無條件的敬仰愛戴。

他想真正了解郗驍,在了解之後,才能顧及其他。

之所以將郗驍與許持盈的傳言擱置一旁,甚至不怎麼在意,是因為他看準這是兩個有傲骨的人,這種人,不要說隻是傳出閒話,就算是情投意合,在塵埃落定之前,都絕不會有出格的行徑——稍稍有些責任感的人,就知道為人處世的根本是對彆人負責,更要對自己負責。

再一個原因,是他已經習慣了自由自在談情說愛的世道,來到這個時代就放縱自己、苛刻女子——自認沒這個資格。

他要怪,隻能怪自己沒早幾年穿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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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蕭仲麟埋在公文卷宗裡麵的時間久了,便想出去散散心,因而吩咐下去:去慈寧宮探病。太後左一出右一出的,他得跟她好生說道說道。

剛要出門,有太監來稟:許夫人遞牌子進宮,稱有要事求見皇後。

蕭仲麟略有不解,看向卓永。

卓永也是一頭霧水,竭力轉動腦筋,想起一事:“今日上午,許府有人到太醫院請太醫,聽說是許二小姐病了。”

蕭仲麟心念一轉,笑了,“把許夫人請到坤寧宮,陪皇後說說話。”他估摸著,是那小丫頭出手不輕,把許夫人嚇著或氣著了。

望門貴婦,大多求的是一個賢惠敦厚的名聲。許夫人這種首屈一指的貴婦,此生最頭疼最無奈的事情,就是親生女兒桀驁難馴,懲戒庶妹的時候毫不手軟,累得她招人詬病。

·

聽說母親正在來坤寧宮的路上,許持盈片刻訝然。

她料定母親會進宮求見,但已打算好了,近期都會找借口不見。一來是因為前些日子才團聚大半日,再見麵的話,太後又有了數落她的由頭;二來是料定母親進宮是為著質問、數落她,挨訓的事兒,能免則免,能拖就拖。

但沒料到的是,蕭仲麟聞訊之後,當即讓她們母女見麵。

也好,反正早晚都是那麼回事。

她繼續專心繡屏風。

許夫人進門之前,甘藍、木香就備好了茶點,待人進門之後,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許持盈放下手裡的針線,親自扶著母親落座,繼而笑盈盈地問道:“您遞牌子進宮的時候可不多,家裡出了什麼事?”

許夫人歎息一聲,“你心知肚明。”

許持盈回到繡架前,拿起繡花針,“我心知肚明的事情可多呢,您指的是哪一樁?”

室內沒有下人,許夫人直言道:“幼澄的事兒,是不是你命人下的毒手?”

小巧的繡花針連著絲線,在淨麵綢緞上來回穿梭,發出細微的聲響。許持盈手裡的動作不停,平心靜氣地道:“是我。”

“她又怎麼惹著你了?”許夫人實在是想不出理由,“這好幾個月了,你在宮裡,她在許家內宅,都不能見麵,哪裡來的衝突?”

“就是因為我見不著她,她才膽大包天,肆意妄為。”

“胡扯!”許夫人低聲斥道,“她還能翻出天去不成?你這性子就是太記仇,誰都不能惹你,惹了你就是一輩子得不著好!”

許持盈失笑,“嗯,您這麼說也行。”

“就算你看幼澄再不順眼,也不能弄斷她一條腿、毀了她的臉啊。”許夫人語聲壓低,走到女兒跟前,“她自幼苦練歌舞,到如今舞藝最佳,眼下一條腿廢了……我看她都快瘋了。那臉上又是怎麼弄的?能治好麼?你可得清楚,真到了生而無望的地步,她一定會豁出性命,把事情宣揚得滿城皆知。人大了,哪兒是我能看得住的?誰知道她有意無意地結識了哪些外人?”

“我敢做,就敢擔保不留破綻。”許持盈笑得雲淡風輕,“小時候,我也喜歡聞歌起舞,十歲那年,是誰險些讓我摔斷腿的?”

許夫人再次扶額,“那次的事情不是意外麼?幼澄比你小一歲,在當時隻是一個九歲的孩子,怎麼會有那麼歹毒的心思?這些年我思來想去,都覺得是巧合,樓梯恰好在那時候斷裂,你才摔下去的。她一個自幼沒了生母的人,一直養在我名下,討好你我還來不及——她這些年比你還要孝順,你總不會看不到吧?對你就更不用說了,千方百計地討好,隻是你一直不肯給她好臉色罷了。”

“您知道什麼?沒我和哥哥護著您,您的日子彆想過得安生。”許持盈抿了抿唇,“她腿斷了就好生將養,彆的事情您真不用跟我說。橫豎您都是一心向佛的人,我和哥哥還能跟您數落她有多歹毒不成?——就算說了,您能相信?”

許夫人張口結舌,“你這……這是強詞奪理,還是含糊其辭?”

“她的事情,您照著大哥二哥的意思安排就行。”許持盈不欲多談,“彆給我擺那些沒用的道理,我要是凡事聽您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