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嶽涯矯健的身手。
“大寶寶,你不弱啊。”
“我練過功夫。”
嶽涯有些驕傲,練過,他是行伍出身的武把式。
“練過功夫還這身體素質?你學的是葵花寶典?”
練過功夫的誰不是銅筋鐵骨,精神矍鑠,神采奕奕的,體格好狀態佳,他們家嶽涯不是感冒就是發燒,咳咳咳的。天天懶的跟個死長蟲差不多。
嶽涯不愛聽了,狠狠地戳了一把洪十六。
“你等我把這點事兒解決了,我就給你看看我練的是不是葵花寶典。”
前天他摸著啥睡覺的,昨天還摸了幾把的是啥,葵花寶典個屁啊。
等老爺子出去遛彎了,就脫光了,讓他實實在在的看看親親。
“不是,我怎麼沒發現你練過功夫?”
“內家功。我以前在南方住療養院的時候,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氣候宜人,還距離道教發源地很近,不少道觀廟堂的,有不少高人。學了一點。”
“我說呢。天天懶著關鍵時候身手還不錯。”
有點崇拜了,關鍵時候嶽涯絕對不掉鏈子。
“彆和彆人說啊,秘密。”
“有什麼好說的。”
有些事兒心知肚明就好,不用和彆人說。惹麻煩。
嶽涯的手機響了,嶽涯打開手電筒晃了兩下,很快兩個身穿白大褂的男醫生就跑到麵前。
“是竇先生吧。”
兩個醫生打量著戴著帽子口罩穿著羽絨服的嶽涯。
“是我,你們終於來了,人在這,趕緊帶走吧。”
嶽涯指指坐在長凳上的兩個中年婦女。
竇先生?洪十六腦子轉了轉就知道什麼意思了,嶽涯要隱藏個人信息。
“我們帶走跑出來的這個患者。”
嶽涯剛要說什麼,洪十六背地裡狠狠掐了一下原邦他媽的人中,原邦他媽暈乎乎的醒過來,一動,捆綁著呢,看到洪十六了,張開嘴就要罵。
洪十六手疾眼快把胳膊塞她嘴裡。
“她咬人!她瘋了啊,又犯病了又犯病了,啊,我的胳膊啊!”
洪十六驚慌地喊著,可就是不把胳膊抽回來。
“她這是狂犬病嗎?趕緊的想辦法救人啊。”
嶽涯衝到洪十六麵前,手一張就把原邦他媽的下巴捏住,想一用力把她下巴捏脫臼,洪十六的胳膊就出來了。
可洪十六悄悄地攔住嶽涯。
兩個人具有默契,不用多說,嶽涯也跟著驚慌的喊起來。
“快快,給她打一針,先把人救了啊。”
現場一片混亂,原邦他媽嗚嗚的想喊,嘴巴被堵著,李瑾他媽也被吵醒了,又哭又笑的,嶽涯和洪十六急得團團轉,這倆醫生趕緊拿出一個鎮定劑,直接戳進原邦他媽的皮膚裡。
五秒不到,原邦他媽睡著了。李瑾他媽也挨了一針也睡了。
“我這二姑一直精神不好,現在情況更嚴重了,你們先帶走吧,我隨後跟去,先治療一段時間再說。”
嶽涯擺出一副擔心著急的表情,看著原邦他媽。
“你們是直係親屬?”
“老公兒子都死了,她精神受到刺激就瘋瘋癲癲的,一直和我們生活。現在發病了不能不治療啊。還是送去你們那吧。我這就跟你們去辦住院手續。”
精神病醫院醫生一看這情況,倆人都帶上了車。
嶽涯也跟著去了精神病院,交了一個月的住院費。
自然,住院手續他們填的都是虛假的信息。
看著精神病院一道道鐵門鐵窗戶,兩個人笑了。
去查吧,原家不是做官的多嗎?位高權重嗎?能把本市翻個底朝天?那就去翻翻吧。
讓他們查,什麼都查不出來。
果然,二十四小時以後,本市所有警察,刑警交警片警都行動起來,開始找人。
就連電視台都發布尋人啟事了。
嶽涯扁扁嘴,關十天半個月的計劃估計難點,忽略了原誌國的能力,也是,省廳廳長這點權利絕對有。
原邦他媽在四十八小時以後被找到,原邦跑去精神病院的時候,原邦他媽有點不認識他了,都開始跟原邦玩躲貓貓。
原邦崩潰了,他爸死了,他媽這精神異常了,他一時間感覺天塌地陷。看著躲在角落裡哆嗦的他母親,原邦痛哭失聲。
原誌國看著原邦嚎啕大哭,心裡也不是滋味、
怎麼就處處被人算計,處處被人牽製,就好像走進一個迷霧森林,到處都是大霧彌散,機關陷阱隨處可見卻不知道怎麼躲避,還時不時的有人給他們一個重擊,卻抓不到襲擊者。
完全的被人牽著鼻子走,權勢,呼風喚雨,似乎在現在都不管用了。
誰乾的?誰把原邦摧毀成這樣?誰把那些人殺了?誰又在給他們下套,誰又在背後策劃?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他們下一步要乾什麼?
不得而知。
哪怕就算是有懷疑對象,心裡能確認百分之八十是誰做的,但是,毫無證據。
彆說市局刑警大隊沒有進展,就連省廳工作組也是毫無建樹。
多少個人力證,毫無PS過痕跡的真實監控,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再加上對方名人身份,真不敢直接帶回局裡一番嚴刑拷打問出口供。
一條微博就曝光了原邦,逼得他不得不把親侄子關押十多天,那麼多指責的留言轉發量,說什麼的都有。
如果他把嶽涯帶回局裡,洪十六帶回局裡,用非常手段去審訊,嶽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肯定弄出更大的動靜。調動一切媒體力量加壓,估計還會走法律手段。倒不怕和嶽涯正麵對質,就是事態不可控,嶽涯似乎不再是第一次見麵時候的人,變得強大了。
還是說,他第一次和嶽涯正麵交手,嶽涯說的血債血償不是大放厥詞,而是真的實施?
他真的小看了嶽涯和洪十六,太忽視對手了。隻認為是無權無勢的小市民,鬨騰無非是要錢。真沒想到他們倆能翻起這麼大的風浪,還讓他抓不到痕跡,無法定罪,甚至都不敢讓原邦去興師問罪。能躲就躲,能不惹就不惹。
他是公安廳廳長,副省長啊,現在一籌莫展,還要躲開那倆人?
原誌國窩囊憋屈生氣火冒三丈,頭發都愁白了,還是無計可施。
“二叔,二叔,這可怎麼辦啊。”
原邦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他現在是一丁點主意沒有。就連撐腰的,也就隻有他二叔原誌國了。
“臭小子,你要不惹事兒能有現在這麼亂嗎?我的臉麵都讓你丟光了。還被無數人指責,我們家怎麼有你這個小畜生。”
原誌國抬手就要給原邦一耳光,原邦撲通跪在地上,抱住了原誌國的大腿。
“二叔,我爸沒了,我媽這樣了,我也就隻有你了,二叔,我是你親侄子啊,你不能不管我啊。”
哭著哀求著,原誌國重重歎口氣。
“你說說你,你爸媽怎麼教育的你啊,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彆做出格的事兒,你還是,,,唉,那丫頭死了,捅了馬蜂窩,你以後小心點吧。”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那,那,他們下一個要對準我嗎?難道真的要我死了償命嗎?二叔,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不明不白的死了,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他才二十幾歲,就要死嗎?原邦臉都青了。
“最近你少出門,你媽這樣了你就在家照顧你媽,我會派人保護你的。等我找到他們犯罪的證據,關起來以後,你也就安全了。彆出去鬼混了,聽見沒有。”
“好,我哪也不去,二叔,你多派些人保護我。”
“知道了。帶你媽回家。照顧好她,彆再東跑西顛的就給我惹事。”
“是他們把我媽送進來的嗎?我就知道我媽說去找李瑾媽媽給嶽涯洪十六點教訓,我不知道他們乾了什麼啊。怎麼就到這了?”
原邦出去玩了,根本不知道他們家裡的事兒,壓根不知道他媽什麼時候出去要乾什麼,一天多沒回家打電話不接這才緊張,原誌國才派人尋找。這才找到的。
原誌國皺緊眉頭。
“行了,你彆管了,我去查查吧。”
原誌國讓人把精神病院的醫生喊來了解案情,還調出來監控,在前台辦理手續的時候,有監控的。
深更半夜的時候,前台是有個人在辦理手續,可這個人戴著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一直沒有抬頭,偶爾側臉過去還帶著口罩,圍巾裹著大半張臉,看著身形不像是嶽涯,沒那麼瘦,穿著厚厚的衣服,有些臃腫。
“你們在哪裡把這兩個患者帶回去的?有地址嗎?”
“一個小公園。”
醫生說著,就是在公園的長椅上看到的這兩個中年大媽。
“這兩個人什麼樣子?”
“就是監控裡的樣子啊,那晚上挺冷的,穿的都很多,戴著帽子圍巾,天太黑我們也沒有看清楚他們的臉。”
原誌國拿著手裡填寫的資料,刑偵的去核對過,都是假的,身份證號碼也是假的,無處可查。
為了隱去誰做的,故意把人帶到小公園,故意留下假信息,故意遮蓋著臉。
又是一次明知道誰做的又抓不到把柄證據的事情,一記悶拳,打得他們家半天喘不過氣,還留下內傷。
原誌國不得不承認,洪十六嶽涯是他遇上過最棘手的人。
一次次出手,卻毫無把柄留下,就想抓人都沒確鑿證據。
能怎麼辦?為今之計也隻好全力保護原邦,不能再讓原邦死了。
原邦都嚇哆嗦了,哪也不敢去,更不敢出門,窗戶門關的特彆緊,誰叫他出去玩都不去,真怕,怕死,怕死前的折磨,怕離開這花花綠綠的世界。
原誌國派了兩個警察二十四小時貼身跟著,就連住宅外都有警察巡邏。
警察局現在快變成原誌國的私人保鏢了。就算是有人不滿但一句保護被害人家屬防止再次被害,也就把這件事很圓滿的遮過去了。不是濫用警備力量。
原邦後悔死了,當初怎麼就腦子一熱的把洪十六的妹妹給弄死了,惹出這麼多事。小命保不保得住都不好說。
真的很想出國,出了國就不會有這麼多事兒了吧,他也就逃出去了,可原邦他媽就跟被貓追的老鼠,緊張,驚恐,原邦想跑,他也不想管他媽了,原誌國不讓他出國,他走了這個精神狀態不好的母親怎麼辦?真送精神病院去?那就徹底瘋了。再怎麼他也不能不管吧,他爸的案子也沒破呢。
原邦焦躁害怕,天天咆哮,罵這個吼那個,就連警局的兩位同誌他都破口大罵,警局的同誌乾脆申請調離,就去站街走社區做片警,也不給他當保鏢了。
原誌國看不上原邦這種哭鬨,煩透了還不能不管,怎麼就有這麼個小畜生。
原邦憋了一個多禮拜,在家裡悶著,實在煩瘋了,不讓出門可以把朋友請進來吧,原誌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