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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死不悔 寒梅墨香 4357 字 6個月前

彆人也會利用吧。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啊,彆傻了吧唧的一再讓人利用。

蛋炒飯,餛飩,洪十六早就準備好了,這個懶貨嘴饞,絕對不可能半夜不吃東西,也想著半夜起來給他煮點吃的。沒想到他先喊餓了。

“今天他把話說明了、”

嶽涯吃著飯,十六坐他對麵。

“恩?用他喜歡你這個借口挽留你彆走?你就沒走?”

“他說他會和未婚妻解除婚約。”

嶽涯慢慢的放下筷子。

“你信?”

洪十六點了一根煙。

“怎麼說呢,我真死心了,可他突然蹦出這句話,還是有點震驚。我真沒想過他會說這話。”

“你是不是掌握了他的飯店什麼核心的東西?”

“我是個廚子,能知道什麼?”

“難道他真的愛上你了?”

嶽涯似笑非笑的看著洪十六。

“想過嗎?他是不是真的愛上你這種事?就像很多小說裡寫的那樣,你暗戀他,他隱忍著,找到契機就雙宿雙飛?嗨皮的結局。”

“沒想過。要說以前還有這想法的話,他訂婚我就死心了。我媽還有那個男的,互相第三者插足,鬨,吵,打,我家散了,我媽把對方家庭也折騰散了,小時候我就知道,婚姻戀愛隻是兩個人的事兒,不管誰插足誰,不管誰是小三,都挺惡心的。我不能讓彆人指著我鼻子罵我,我媽是小三,我還是小三,遺傳的賤骨頭,想男人想瘋了這種話。這種事兒我做不來,哪怕我喜歡的更深,也必須斷了念頭。”

嶽涯聽到這話心情好了很多,抬手摸摸洪十六的頭發。

“所以他喝醉了說喜歡你的話,是起了反作用?”

聰明一世的於夢笙,他作繭自縛了,這一招把洪十六推到自己身邊了。

“恩,他未婚妻我見過,每次看我皮笑肉不笑的,他喝醉胡說八道這事兒傳到他未婚妻耳朵裡,我還不被她罵?我倒不怕罵架,關鍵丟人。辭職是早晚的事兒,不過是提前了。再加上你說的我動了心。想自己乾。還那句話,飯店年末這陣子是最忙的時候,撂挑子了不合適,沒有私人感情也有朋友情誼啊,我著窄和他借錢他都借我了,這次苦苦哀求真不能撂挑子了。你就彆生氣的不吃飯了,不吃飯你虐讀者,讀者罵我,你自己餓肚子,毛病啊,這不是轉圈折騰人嘛。”

洪十六彆彆扭扭的給嶽涯道歉,彆鬨脾氣了,該吃飯吃飯啊。

“我還不是怕你傻乎乎的被他一直利用。總感覺他欺負你。”

“沒啊,我工作他付工資。”

嶽涯冷哼了一聲。

“你見到的永遠是他能見人的一麵,我看到的比你見到的多,他麵具很多,心思也多,知道我為什麼和他不對付嗎?他和嶽山嶽石是好朋友,以前經常去家裡玩,嶽山嶽石從來不和我說話的,我爸嶽老爺子出現在客廳,我爸知道我和於夢笙是同學,我爸就會和他說在學校裡相互照應,都是同學,父母還都是朋友,於夢笙會笑著和我爸說我和他是好朋友。我爸不在眼前了,他對我說,不過一條狗。”

洪十六皺著眉頭,想起那次於夢笙對他說的話,嶽涯不過是一條狗,認不清身份的野狗。

所以人前的時候,於夢笙像個好大哥一樣苦大仇深的說著嶽涯你以後怎麼活,背地裡說著不過是條狗。那次他當著自己的麵說嶽涯是條狗,是說禿嚕了吧。

“其他的我不多說,免得你認為我詆毀他。你自己小心多加注意,他一再挽留你絕對有問題。你看清事實,彆他給你幾句好話你就亂了。”

洪十六點了點頭,把嶽涯的話記到心裡。

嶽涯耍賴皮撒嬌那是一方麵,正經事上他從來不含糊。他的觀察力很驚人,也不是喜歡嚼舌頭背後詆毀的性子,會輕聲細語的條條分析,不會和於夢笙那麼惡毒鄙視的背後說人,於夢笙總有一種自帶的驕傲和高貴感,這種俯視叫人不舒服。

嶽涯的飯吃了一半實在沒胃口了。

他想不透於夢笙這麼一再挽留,什麼話都往外說的用意在哪。他想乾嘛呢?

“你想年後在開店也好,錢鬆快了,能找個好點的店。裝修的好點的,你們都在店裡忙,我也去店裡,在你的辦公室寫東西,到點吃飯。”

“乾脆你寫一個美食文。”

“也行啊。對了,後天希希新年音樂會,你彆不去啊。”

“我要不去她能哭死,肯定去呀,第一次獨奏呢。”

他們全家最有前途的小仙女,第一次獨奏演出,雖然是學校性質的新年音樂會,能在幾千的學生裡脫穎而出也是很期待的呀。

希希半個月前就開始激動緊張,加大了練習的時間,嶽涯還不等給希希買一對耳釘,韓宇這個臭不要臉的就屁顛屁顛的獻殷勤了,不僅買了耳釘,還有一個細細的項鏈,一個卡通人物的小墜子,俏皮可愛。

希希把小禮服洗乾淨熨好掛起來,嶽涯拿著小盒子敲門。

“戴上試試,不好看再換。”

希希把頭發卷起來,讓嶽大哥幫她戴上耳釘。

嶽涯慢吞吞的把小耳釘戴在希希的耳朵上。

“耳垂這還有個小紅痣呢。”

“兩個耳垂都有。都在耳垂這。”

希希顯擺的晃晃頭,左右一樣的位置,都在耳垂中間,比綠豆要小一點的紅痣,猛地一看還以為她耳垂上戴著什麼寶石的耳釘。

“真好看,韓大哥的眼光不錯。”

“希希,你哥不許你早戀,我也不讓你早戀。明天韓宇也去看你演出,可不許讓他三兩句話勾跑了。”

“嶽大哥你討厭。”

丫頭臉一紅。

“我去練琴了,走了!”

害羞了,跑了。

“去寫你的小說,彆亂晃了。”

洪十六拿著錘子在修理院門,門的年紀有點大了,一推嘎吱嘎吱的響,趁著沒上班修修。

自從多了這土匪催更的讀者洪十六,嶽涯碼字寫文積極多了,不給飯吃餓肚子呀。回屋去,先瀏覽一遍昨天的內容,在準備寫。

洪十六嘴裡叼著幾根釘子,敲敲打打的門修好了,剛要關上門,希希和他的母親李麗枝濃妝豔抹的站在門口。

洪十六一看她,歎口氣,要錢來了。

“打麻將又輸光了?”

“沒有,真沒有,我是來看看希希和你。”

李麗枝有點害怕的伸頭往裡看看,院子裡沒看到嶽涯,這才有了膽子。

“彆說得這麼好聽,看我?看希希?那你怎麼不早點來?希希剛上學走了。有話直說,彆繞彎子。整這虛頭巴腦的沒用。”

“我是真的來看希希的。我聽說她明天小提琴獨奏,看看我閨女。”

李麗枝攏攏頭發,特彆像個好母親。

“你可彆去,把這丫頭情緒影響了。這次演出,有不少國內的音樂學院來看呢,你彆毀了這丫頭的前程。”

“看你說的,我怎麼也是希希的媽媽,我能害她嗎?她有出息了我不臉上也有光嘛。”

洪十六冷笑一聲。

“多了一個提款機是吧。跟我要錢不算再去榨乾希希?你這算盤打得挺好啊。哎,我特奇怪,不是你當初又打又罵希希的時候了?你打牌打了三天,把這丫頭餓了三天,輸個狗屁不剩非要賣了希希,你還有臉伸手跟希希要錢嗎?”

李麗枝的臉騰的就紅了。

“我是你媽,你這麼說我。”

“我多希望你不是我媽。投胎那會瞎了眼了。”

“得得,我不和你說這個。我聽說你要開飯店,自己單乾?你有錢嗎?錢哪來的?”

“你從哪得來的消息?”

“你那現眼的爸爸到處說啊。我每次來讓你給我錢,你都說沒錢,原來你自己藏了錢啊。十六,我生你的時候差點都死了,你怎麼這麼不孝順呢,都不會多給我點。”

“沒錢,給你就是沒錢。”

“你有外快?你從哪賺的,自己開店要一二十萬吧,什麼時候賺的?”

“和你有關係?”

“我就問問。”

“問個屁,關你屁事,有事沒事,沒事兒走!”

“問問不行呀,真是的,和我有什麼藏著的,我這次來真的不是,,,”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李麗枝抬頭看到了嶽涯,嶽涯就似笑非笑的站在洪十六背後。嚇得她一哆嗦。

本打算寫點東西,叮叮鐺鐺的敲擊聲沒了,嶽涯伸脖子往外看看,想看看十六在乾嘛,就看見李麗枝了,就晃悠出來了。

“你來乾嘛?”

洪十六不耐煩的追問。

李麗枝張張嘴。

“要錢?”

嶽涯亮出一把刀,笑眯眯的看著李麗枝。

刀尖鋒利,刀刃挺長。搭配著陰冷的笑。

李麗枝臉色一白,用力搖頭,眼神裡帶著恐慌。

洪十六也發現李麗枝的奇怪眼神了,回頭看看,嶽涯一手的刀,一手的蘋果。看樣子是準備削水果。

“不,不要錢,我就是經過看看,那啥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李麗枝轉身就走,那速度跟逃跑差不多。

“真有病。”

洪十六砰地一聲關上門。一把搶下嶽涯手裡的刀。

“這是剔骨刀,不是水果刀,你再切了手。”

“水果刀沒找到,你幫我去皮吧。”

洪十六覺得李麗枝有病,不就拿錯一把刀削水果嗎?李麗枝嚇得跟見鬼似得乾嘛,毛病啊。

削了兩個蘋果切成塊讓嶽涯端屋裡去吃,他出去買菜回來好做飯。

家裡沒人了,嶽涯撥打李麗枝的電話。

“活膩了你?跑這裡來乾嘛。”

聲音陰冷的質問著李麗枝。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問問,希希演出的事兒。”

“希希不歸你管!少在這當慈母!”

“十六要自己開飯店吧,他的錢哪來的?”

“不是你給的,有你問的立場嗎?沒事兒少出現在我家。你再來,我就半夜去你家。”

嶽涯掛斷電話,看到桌上削好的蘋果了,托著下巴笑了。剛才的陰毒一掃而空。

希希第一次小提琴獨奏,全家人都來了不算,於夢笙捧了一大束的玫瑰花,通紅通紅的,就跟去約會差不多。距離演出還有一小時呢,希希去後台化妝做準備了,嶽涯穿的特彆多,裹著厚厚的大圍巾戴著口罩縮著脖子站在洪十六背後,腦袋擱在洪十六的肩膀上,身體搖搖晃晃隨時都能倒下去。

於夢笙抱著玫瑰花來了一眼就看到嶽涯,多年前的棉衣,半藏著臉看樣子精神不好,裹得像個球。

“嶽涯,你是不是又病了?沒錢去醫院啊。”

於夢笙擔心的問著,想把嶽涯的口罩圍巾拉下來。沒想到嶽涯把臉整個埋在洪十六的肩窩裡。

“昨晚沒睡,平常這時間是他睡覺的點了,這不撐著要看希希演奏嗎?”

嶽涯眼睛都不睜開,洪十六估計他是進入半睡